《一个财务总监的自白》正文 第九十九章 寂静之声
这一夜，小懒睡在了小卧室，说是为了方便照顾我。父母亲和大哥到上海来看病时，呆了个把月，小卧室也放置了一个床铺。
刚躺下，阿金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接通了电话。
“小赵，今天才知道你出来了，打你电话你一直没有接听，恭喜你平安无事啊，”阿金在电话那边说道。
“谢谢金叔，外面一直下雨，听不见，不好意思啊。”
“自己人没关系，今夜方便碰个头吗？”
“刚从牢里放出来，发着烧，头痛得厉害，现在正在出汗退烧，明天睡一天可以恢复了，就明天晚上可以吗，陪金叔喝几杯。”
“好吧，注意休息好。”
第二天，我继续窝在床上睡觉，到吃饭时间，小懒就准备好了吃的，除了熬红糖姜汤外，还有青菜瘦肉汤c凉拌鱼腥草c皮蛋瘦肉粥等，这些清淡可口，从上午到下午，饭量渐长，我知道已经恢复了体力，只是人不再象以前那样思维活跃，总是喜欢静静地呆着，眼睛直直地看着什么物件，半天也不会移开目光。
到了晚上，我准备和阿金会合，临行前，和小懒打了招呼，和朋友有事。小懒叮嘱我，尽量不喝酒或者少喝酒，早点回来。
在一家酒店的包厢里，阿金和我碰头了。
“你变了，”阿金看着我，发呆了一会。
我不置可否地苦笑了一下。
点了菜，点了绍兴三十年陈酿。
“唉，什么都变了，上海龙飞公司彻底完了，”阿金叹了口气，“这一切变得太快了，简直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么，”
“龙飞公司怎么完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知道是谁弄得吗？”阿金问起我来了。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虽然早先就已经推测出是顾贵刚匿名举报告的密，可是顾贵刚还是提前通知我手机遭到监控的事，让我换手机，从那时起，我不再用老手机卡说机密的事，而且将存款转移了。
“是你老丈人，”阿金表情复杂地看着我。
我呆呆地喝着酒，沉默了一会，说道，“金叔，我在牢子里呆了一个月，手机c电话都被没收了，24小时被人监控，武警拿着警棍分分秒秒地准备修理你。”
“到了牢子里，还能好得了吗？”阿金说道。
“里面的头，每天变化不同的问题，这些问题都是莫须有的，就这样一个问题不停地问个几百遍c几千遍，一帮人虎视眈眈地围着你，一个月了，几乎天天这样。”
“这就恐怖了，就是我这老江湖，不怕刀光剑影，要是遇到这种软暴力，我真得会发疯，”阿金显然有些吃惊，拿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你现在好好的，真不容易，心理素质真过得硬。”
“金叔，外面倒底发生了什么？”
“唉，难怪你什么都不知道，咱们边喝边聊吧。”
这一个月，的确发生了很多惊天动地的事情。
就在毕龙飞c张壮壮和我被带走后，三人分别被关押在不同的地方。
原来京城的老任出事了，缘起于老任手上的一块表，江诗丹顿的名表，戴在手腕上，被部委里面有人匿名举报到中纪委，因为那表价值100多万元，严重违反了组织纪律，中纪委调出老任的房产c银行存款等资料，发现老任的妻子的私人银行账户频繁有大额现金存进来，累计有几百万元之多，检查老任家里，发现储藏室放了100万元现金。
老任坚持说自己的在国外的儿子做生意得来的，具体的详细情况，老任说自己身体有病，记忆力不好，记不清楚。纪委一时也一筹莫展，老任也有关系圈子，在帮老任说话。纪委在调取老任家小区录像时，才有了新的突破，那就是毕龙飞频繁进出老任家所在小区，特别是有一次毕龙飞在地下车库里，分几次拉着拉杆箱从电梯进出。因此纪检部门盯上了毕龙飞。有关部门在查上海龙飞公司帐的时间，发现了千万元的巨额借款，借款人是张壮壮，审批人是毕龙飞，我是财务总监，当然脱不了干系，这样才有了纪检部门把毕龙飞c张壮壮和我带走调查。
由于借款人是张壮壮，办案人员首先从张壮壮做突破口，张壮壮辩称只是为了完善财务借款手续，这些钱没有过他张壮壮的手，而是从会计那里直接汇给了毕龙飞，报销冲账也是他张壮壮经手，对于这些借款用于做什么，张壮壮一无所知。
在“牢里”，纪检部门反复用测谎仪，来围绕着“100万元现金用于行贿”这个主题，由专家设计了各种题目来盘问我，我本来对这些问题是茫然无知的，随他们怎么问，我是一概拒绝。后来才知道，纪检部门对我的答案不感兴趣，而是在我回答这些问题时，通过仪器观察我的生理反应，迷茫c不耐烦c愤怒c嘲讽，这些生理反应帮助我过了测谎仪这一关，“真得假不了，假得真不了。”
在铁的事实面前，毕龙飞和老任，只能承认这些行贿受贿的事情。老任在朋友的帮忙下，提前退休c取保候审，各种钱财全部没收了事。毕龙飞本来就有肺癌，现在在这种情况下，旧病复发，在医院里抢救。不知道是谁，落井下石，在这个档口，匿名举报上海龙飞公司在市工程项目中，利用挂靠，进行招投标进行暗箱操作，挤兑排斥其他同行，银行闻听此事，冻结了上海龙飞公司在上海c市的银行存款和贷款，工人c供应商纷纷上门讨债，上海龙飞陷入了资金链断裂的灭顶之灾，气恨交加的毕龙飞在医院里就去世了。可是市经济开发区c市民中心的项目进行了一半，大的国企不愿意接手这个吃力不讨好的烫手山芋，小的企业心有余而力不足。在此关键时刻，上海顾人集团强势介入，收购了上海龙飞公司，成为市民中心的总承包单位，项目才得以重新开工建设起来，转眼间，顾贵刚成为了西北晨星建筑集团的业主，也就是阿金的老板了。阿金成了面临随时可能被踢出局。
心比天高的阿金，此时也不能不认怂。不过顾贵刚也没有把事情做绝，在和阿金吃吃饭和解时，提出市所有工程，由顾人集团接手，阿金和我的投入的资金，本金返还，利息按贷款双倍利息给。聘任阿金为顾人集团的副总经理，主管营销和开发市场年薪100万元。虽然利润比以前阿金自己挂靠做工程少了不少，但是薪水稳定，压力小，不再象以前那样上上下下的事情都要操劳，而且阿金还负责着飞虎管理咨询公司，这样阿金一年的总收入也有100多万元了，阿金权衡利弊，答应了顾贵刚的建议。还让阿金传话给我，顾人集团愿意聘用我做副总经理兼财务总监，在龙飞公司的薪水为月薪2~3万元，现在提高为月薪10万元。
阿金感慨道，“老顾手段真辣啊，这么玩一下下山摘桃子，不仅吞并了上海龙飞公司，还把市经济开发区c市民中心的工程全部工程揽到手，真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
我默默地喝着酒，大致知道了这事情的前后布局，毕龙飞和上海龙飞公司倒霉，最大的受益者是顾贵刚和他的顾人集团，商场如战场，刺刀见红，刀刀见血。
“你好有福气哦，你才二十几岁，马上就是年薪百万的财务总监了，象你这么大时，我还是个建筑工，还是个喜欢和人打架斗殴的小混混。”
我目光阴沉不说话，只顾慢慢地喝酒，阿金继续说道，“唉，二强，你受委屈了，毕竟你还是个孩子。我儿子比你大一点，大学毕业了，高不成低不就的，到现在也找不到工作，在家啃老，天天顾着打游戏，泡女人。”
“没有过不去的坎，这事过去就过去了，过一段时间就适应了，人生哪有一帆风顺的。”
“谢谢金叔。”
“今晚到皇宫夜总会吼一嗓子去，把心里的闷气吼出来。”
到了皇宫夜总会，阿金挑了一个娇小的小姑娘，边搂边唱着。
我找到了霸王花，到了皇宫夜总会的化妆室，挑了一个比较矮胖的小姑娘去陪我唱歌。
“赵总，很长时间没看到你了，现在换口味啦，”霸王花“咯咯”笑道。我没有说话，那个矮胖小姑娘牵着手，回道了包厢。
“我叫张小卿，长得不好看，很少有人叫我，谢谢你！大哥。”那个矮胖姑娘说道，“大哥，你喜欢什么歌？中国歌外国歌的都会一点，我唱给你。”
“the silence 一f und，”我淡淡地说道。
“寂静之音”，张小卿说着，朝点歌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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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一 darkness y 一ld fri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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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ft its seeds hile i as sleepg
and the visi一n that as pnted y bra
still reas ith the und 一f silence
restless dreas i alk al一ne
narr一 streets 一f bble st一ne
beneath the hall一 一f a street p，
i tued y lr t一 the ld and dap
hen y eyes ere stabbled by the fsh 一f a ne一n light
that split the night
and t一uched the und 一f silence
and the naked night i sa ten th一and pe一ple ay be 一re
pe一ple talkg ith一ut speakg hearg ith一ut listeng
pe一ple ritg ngs that v一ices never sh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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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e y ars that i ight reach y一u
but y 一rds like silent ra一dr一ps fell
and ech一一ed the ells 一f silence
and the pe一ple b一 and pray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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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 the sign fsh 一ut its ag
the 一rds that it as f一rg
and the sgs said “the 一rds 一f the pr一phers are
ritten the subay alls and tenent halls“
and hispered the unds 一f silence
你好黑暗我的老朋友
我又来和你交谈
因为有一种幻觉正向悄悄地向我袭来
在我熟睡的时候留下了它的种子
这种幻觉在我的脑海里生根发芽
缠绕着我
伴随着寂静的声音
在不安的梦幻中我独自行走
狭窄的鹅卵石街道
在路灯的光环照耀下
我竖起衣领抵御严寒和潮湿
一道耀眼的霓虹灯光刺入我的眼睛
它划破夜空
触摸着寂静的声音
在炫目的灯光下
我看见成千上万的人
人们说而不言
听而不闻
人们创造歌曲却唱不出声来
没有人敢打扰这寂静的声音
我说：“傻瓜，难道你不知道
寂静如同顽疾滋长
听我对你说的有益的话
拉住我伸给你的手
但是我的话犹如雨滴飘落
在寂静的水井中回响
人们向自己创造的霓虹之神鞠躬祈祷
神光中闪射出告诫的语句
在字里行间指明
它告诉人们
预言者的话都已写在地铁的墙上
和房屋的大厅里
在寂静的声音里低语
《寂静之音》是六十年底保罗·西蒙为电影《毕业生》编配的歌曲，和电影里的另一首插曲《斯卡布罗集市》一样，传唱了半个世纪，魅力经久不衰。
我在想像着在家乡的山坡上，轻柔的风吹着，聆听着落叶的声音，炊烟在袅袅升起一切是那样的寂静。
“张小卿，外面有人叫你，”忽听包厢外面有个服务生走了进来，对着张小卿喊道。
“大哥，我先出去一下，”张小卿对我说道，我点了点头。
在张小卿出去后不久，听到了外面好像有吵闹声，点歌的小妹出去张望了一下，对我说，“大哥，好象是你女人来了。”
“我女人？”我吃了一惊后，感到莫名其妙。
“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点歌的小妹解释道。
我站起身来朝外走去，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远远看见了矮胖的张小卿一边说着话，一边倒退着，张小卿的面前，站着一个女人，比张小卿高了一个头，瘦瘦的，比例匀称，牛仔连衣裙，两条黑油油的长辫，那不正是凤小萱是谁。
一副学生打扮的凤小萱，此时全无清纯的模样，气势汹汹地对张小卿说道，“他是我男人，知道不？皇宫夜总会我包下来的男人，你竟敢插一杠子，和我抢男人！”
“是他到化妆间点我去陪他唱歌的，”张小卿委屈地解释道。
“你看你又矮又胖又黑，他会去点你？笑话！还不是你主动贴上去。赵总年轻，很单纯，还没干过女人，他脸皮薄，才让你得逞的，”凤小萱恶狠狠地说着。
“你怎么这样说？大家都是在风月场所混，就是陪人唱唱歌而已，没别的了，什么抢不抢的？今天，还是霸王花带他过来点的，当时你还没来，怎么怪我呢。”
“现在我来了，请你退出去，他给你的小费我来给，算是给你面子了！我可是桂姐御用美女，专门来陪赵总的。”
张小卿点了点头，眼里含着泪，对凤小萱说道，“我到包厢里拿一下手机，就走。”
张小卿抽泣着，朝包厢跑来，在门口快要撞上我时，我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说道，“今天你陪我！”
张小卿吃惊地抬起头来看着我，泪光盈盈，又转过头来向凤小萱看去。
凤小萱此时也看到了我，楞了一下，走上前来，“赵总，还是我来陪你吧。”
“我配不上你，”我对着凤小萱说道。
“赵总，昨天是个误会，都怨我那个闺蜜，我想多说几句话，这死丫头一个劲拖着我就跑，”凤小萱满脸委屈地说道，“刚才阿金碰到我，说你是顾人集团的副总经理，老总都是大人大量的，不和小女孩一般见识的。”
“要去唱歌了，我要她陪我！”我没有看凤小萱，拉着张小卿的手就往里走。
“赵总，原谅我不能陪你。”张小卿推开了我的手。
我的火气腾地上来了，目光凶很起来，要不是考虑到包厢里有阿金，我马上就会拂袖而去。
阿金这时走了出来，张小卿哭着告诉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这档子事啊，”阿金呵呵笑道，“风月场所，本就是逢场作戏，不要太认真，现在小张自动退出，小凤深情款款，照我看，还是小凤养眼。”
“谢谢金老板，”凤小萱上来一下就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气不打一处来，就想一甩胳膊，那样场面太尴尬。
我对张小卿说道，“你去把霸王花桂姐叫来，”然后转过头，对凤小萱说道，“我累了，想一个人安静地呆会儿。”
我轻轻地从凤小萱胳膊里抽出手来，走回了包厢的座位。
阿金叹了口气，也跟着走回了包厢，拍了拍我肩膀，说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自古就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在这这种环境就是逢场作戏，寻开心的。”
这时，霸王花桂姐走了进来，坐在我旁边，笑着说道，“赵总，这两个小姑娘不懂事，您可不要放在心上。”
“我想让张小卿陪我，这凤小萱是怎么回事？硬贴上来，我还有没有自由了？我算小白脸，还是算客户？”我抑制住火气，不紧不慢地说着。
“对不起，赵总，都怨姐管理无方，姐向你陪个不是了，今晚的事我会处理好的。唱完歌，姐请你和金老板一起去吃夜宵。”桂姐陪着笑脸，然后站起身朝外走去。
不一会，张小卿从包厢外面走了进来，坐在我的旁边，帮我倒着酒，泪光盈盈地说道，“大哥，谢谢你看得起我。在这里，哪怕我再怎么努力唱歌，也没人点我，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冷场。我长得不好看，没有颜值，在这里，我就是一只丑小鸭。”
“我欣赏你的歌声，你的承担孤独的勇气！”我举起了酒杯，和张小卿的酒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包厢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呼，随后人声嘈杂起来。点歌的小妹出去张望了一下，又迅速回到了包厢，看着我，声音颤抖地说道，“外面外面有人割腕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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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躺下，阿金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接通了电话。
“小赵，今天才知道你出来了，打你电话你一直没有接听，恭喜你平安无事啊，”阿金在电话那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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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地喝着酒，沉默了一会，说道，“金叔，我在牢子里呆了一个月，手机c电话都被没收了，24小时被人监控，武警拿着警棍分分秒秒地准备修理你。”
“到了牢子里，还能好得了吗？”阿金说道。
“里面的头，每天变化不同的问题，这些问题都是莫须有的，就这样一个问题不停地问个几百遍c几千遍，一帮人虎视眈眈地围着你，一个月了，几乎天天这样。”
“这就恐怖了，就是我这老江湖，不怕刀光剑影，要是遇到这种软暴力，我真得会发疯，”阿金显然有些吃惊，拿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你现在好好的，真不容易，心理素质真过得硬。”
“金叔，外面倒底发生了什么？”
“唉，难怪你什么都不知道，咱们边喝边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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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毕龙飞c张壮壮和我被带走后，三人分别被关押在不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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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牢里”，纪检部门反复用测谎仪，来围绕着“100万元现金用于行贿”这个主题，由专家设计了各种题目来盘问我，我本来对这些问题是茫然无知的，随他们怎么问，我是一概拒绝。后来才知道，纪检部门对我的答案不感兴趣，而是在我回答这些问题时，通过仪器观察我的生理反应，迷茫c不耐烦c愤怒c嘲讽，这些生理反应帮助我过了测谎仪这一关，“真得假不了，假得真不了。”
在铁的事实面前，毕龙飞和老任，只能承认这些行贿受贿的事情。老任在朋友的帮忙下，提前退休c取保候审，各种钱财全部没收了事。毕龙飞本来就有肺癌，现在在这种情况下，旧病复发，在医院里抢救。不知道是谁，落井下石，在这个档口，匿名举报上海龙飞公司在市工程项目中，利用挂靠，进行招投标进行暗箱操作，挤兑排斥其他同行，银行闻听此事，冻结了上海龙飞公司在上海c市的银行存款和贷款，工人c供应商纷纷上门讨债，上海龙飞陷入了资金链断裂的灭顶之灾，气恨交加的毕龙飞在医院里就去世了。可是市经济开发区c市民中心的项目进行了一半，大的国企不愿意接手这个吃力不讨好的烫手山芋，小的企业心有余而力不足。在此关键时刻，上海顾人集团强势介入，收购了上海龙飞公司，成为市民中心的总承包单位，项目才得以重新开工建设起来，转眼间，顾贵刚成为了西北晨星建筑集团的业主，也就是阿金的老板了。阿金成了面临随时可能被踢出局。
心比天高的阿金，此时也不能不认怂。不过顾贵刚也没有把事情做绝，在和阿金吃吃饭和解时，提出市所有工程，由顾人集团接手，阿金和我的投入的资金，本金返还，利息按贷款双倍利息给。聘任阿金为顾人集团的副总经理，主管营销和开发市场年薪100万元。虽然利润比以前阿金自己挂靠做工程少了不少，但是薪水稳定，压力小，不再象以前那样上上下下的事情都要操劳，而且阿金还负责着飞虎管理咨询公司，这样阿金一年的总收入也有100多万元了，阿金权衡利弊，答应了顾贵刚的建议。还让阿金传话给我，顾人集团愿意聘用我做副总经理兼财务总监，在龙飞公司的薪水为月薪2~3万元，现在提高为月薪10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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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了霸王花，到了皇宫夜总会的化妆室，挑了一个比较矮胖的小姑娘去陪我唱歌。
“赵总，很长时间没看到你了，现在换口味啦，”霸王花“咯咯”笑道。我没有说话，那个矮胖小姑娘牵着手，回道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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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像着在家乡的山坡上，轻柔的风吹着，聆听着落叶的声音，炊烟在袅袅升起一切是那样的寂静。
“张小卿，外面有人叫你，”忽听包厢外面有个服务生走了进来，对着张小卿喊道。
“大哥，我先出去一下，”张小卿对我说道，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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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人？”我吃了一惊后，感到莫名其妙。
“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点歌的小妹解释道。
我站起身来朝外走去，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远远看见了矮胖的张小卿一边说着话，一边倒退着，张小卿的面前，站着一个女人，比张小卿高了一个头，瘦瘦的，比例匀称，牛仔连衣裙，两条黑油油的长辫，那不正是凤小萱是谁。
一副学生打扮的凤小萱，此时全无清纯的模样，气势汹汹地对张小卿说道，“他是我男人，知道不？皇宫夜总会我包下来的男人，你竟敢插一杠子，和我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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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又矮又胖又黑，他会去点你？笑话！还不是你主动贴上去。赵总年轻，很单纯，还没干过女人，他脸皮薄，才让你得逞的，”凤小萱恶狠狠地说着。
“你怎么这样说？大家都是在风月场所混，就是陪人唱唱歌而已，没别的了，什么抢不抢的？今天，还是霸王花带他过来点的，当时你还没来，怎么怪我呢。”
“现在我来了，请你退出去，他给你的小费我来给，算是给你面子了！我可是桂姐御用美女，专门来陪赵总的。”
张小卿点了点头，眼里含着泪，对凤小萱说道，“我到包厢里拿一下手机，就走。”
张小卿抽泣着，朝包厢跑来，在门口快要撞上我时，我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说道，“今天你陪我！”
张小卿吃惊地抬起头来看着我，泪光盈盈，又转过头来向凤小萱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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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配不上你，”我对着凤小萱说道。
“赵总，昨天是个误会，都怨我那个闺蜜，我想多说几句话，这死丫头一个劲拖着我就跑，”凤小萱满脸委屈地说道，“刚才阿金碰到我，说你是顾人集团的副总经理，老总都是大人大量的，不和小女孩一般见识的。”
“要去唱歌了，我要她陪我！”我没有看凤小萱，拉着张小卿的手就往里走。
“赵总，原谅我不能陪你。”张小卿推开了我的手。
我的火气腾地上来了，目光凶很起来，要不是考虑到包厢里有阿金，我马上就会拂袖而去。
阿金这时走了出来，张小卿哭着告诉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这档子事啊，”阿金呵呵笑道，“风月场所，本就是逢场作戏，不要太认真，现在小张自动退出，小凤深情款款，照我看，还是小凤养眼。”
“谢谢金老板，”凤小萱上来一下就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气不打一处来，就想一甩胳膊，那样场面太尴尬。
我对张小卿说道，“你去把霸王花桂姐叫来，”然后转过头，对凤小萱说道，“我累了，想一个人安静地呆会儿。”
我轻轻地从凤小萱胳膊里抽出手来，走回了包厢的座位。
阿金叹了口气，也跟着走回了包厢，拍了拍我肩膀，说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自古就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在这这种环境就是逢场作戏，寻开心的。”
这时，霸王花桂姐走了进来，坐在我旁边，笑着说道，“赵总，这两个小姑娘不懂事，您可不要放在心上。”
“我想让张小卿陪我，这凤小萱是怎么回事？硬贴上来，我还有没有自由了？我算小白脸，还是算客户？”我抑制住火气，不紧不慢地说着。
“对不起，赵总，都怨姐管理无方，姐向你陪个不是了，今晚的事我会处理好的。唱完歌，姐请你和金老板一起去吃夜宵。”桂姐陪着笑脸，然后站起身朝外走去。
不一会，张小卿从包厢外面走了进来，坐在我的旁边，帮我倒着酒，泪光盈盈地说道，“大哥，谢谢你看得起我。在这里，哪怕我再怎么努力唱歌，也没人点我，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冷场。我长得不好看，没有颜值，在这里，我就是一只丑小鸭。”
“我欣赏你的歌声，你的承担孤独的勇气！”我举起了酒杯，和张小卿的酒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包厢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呼，随后人声嘈杂起来。点歌的小妹出去张望了一下，又迅速回到了包厢，看着我，声音颤抖地说道，“外面外面有人割腕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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