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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站岗盘查

  三辆警车停在前面,车顶灯光闪烁,警示来往车辆,警员站岗盘查。

  见李溪山车辆过来,个警察豁然立在前面,并非交警,全副武装,钢盔c微型冲锋枪c警用记录仪,对着李溪山比划手势,示意车辆停在路边检查。

  李溪山停车,后视镜里面,银灰色福特也缓缓停下。

  警察到跟前,敲敲车窗,李溪山探出头问,“有事么?”

  一个警察站在车头,一个警察站在车窗边上,还有警察迅速在车后摆放警用锥筒,不经意间,摆出封锁包围的姿态,极佳的位置,车辆离开已经没有角度。

  “请出示驾驶证行驶证。”警察一边说话,一边往车里面看,并不是要如何处罚的样子,而是检查暴恐事件的目光。

  一个警察接过证件,上下打量,一个警察问道,“从哪儿过来?到哪里去?”

  李溪山车里出来,将门关上,“刚从医院出来,准备回家,青石街。”

  前面警察问了话,准备打开车门,要进去检查,李溪山上前,按住他的手,“报告警察,我有话说,”

  这警察便觉得手里沉重,怒道,“你想干什么?想要阻挠警察执法,你是涉嫌阻扰公共安全罪。”

  另外一个警察也是如临大敌,一手摆正微型冲锋枪,一手指着李溪山叫道,“赶紧的松手。”

  “你们都是人民警察,我哪敢怎样?”李溪山松开手,很着急地说,“报告警察,我有紧急的情况要报告,我要报警。”

  “什么情况,”前面过来个领队模样警察。

  李溪山有些急切,两手比划道,“警察领导,我后面那辆车,有问题,真的,我就只不过多看了它两眼,他就一直跟着我,还威胁我,我没办法,看见了你们,就是看见了亲人,我赶紧就跑过来,向你们求救”

  那个警察打断话,“你凭什么看一眼,人家就非得追着你。”

  李溪山道,“我看见了不该看的,那里面的人,有管制刀具,好像还有枪,那是危险分子。”

  警察头有些经验,眼里透出精明,“人家有刀有枪,还会摆放在明处?说说怎么回事?”

  李溪山对警察头道,“之前,我是在这辆车的后面,有一条道经过的时候,他车剐蹭了我的车,我超过了他们,到他那儿理论,正好看见的,他现在盯着我不放,我没有地方去,只有找你们,你们赶紧的查,那里肯定有问题”

  接着加重语气道,“你们警察一直是为人民服务的,为我们老百姓办实事,我们才事事想着警察。”

  “少废话,警察办案,用不着旁人指手划脚,”警察的头干净利落,吩咐身边警察,“有人报案,查,联系指挥中心,迅速调取前面银色福特车资料。”

  身边警察答应了,噼里啪啦电话询问,很快回话说,“车牌是假的,套牌,这辆车也可疑,有辆逃逸记录车辆与它相似。”

  警察头脸色一凛,对两个警察说,“你们两个跟在后面,注意安全,其余人分开身形,严密监视,随时注意情况变化。”

  又冲着警车边上的那个警察说,“向上级报告,发现可疑情况。”

  一个手势,警察行动起来,警察领队当先一马,步履稳健,走向银灰色福特车,双手端枪,身后两个警察虽然有些惊慌,看来平日里训练有素,跟在后面,也是全副武装,手指搭在枪口,摆出来高度戒备的姿态,保持很高的警惕。

  警察喊话,“前面福特车里人员,立刻离开车辆,双手抱头,接受检查。”

  这是真警察,喊话三遍,黑洞洞枪口瞄准,寒气逼人,警察还在前进中,对面的福特车已经忍不住,发动车辆,掉头就跑。

  这一举动,更加做实了福特车辆做贼心虚,警察头在车辆掉头时候,早就端平手里枪支,对着福特车喊道,“站住,再不站住,开枪了”

  对方没有听从,很嚣张,加大油门从警察身边擦过去。幸亏,警察躲闪快,才没有剐蹭。在警察面前嚣张,就是挑衅,是对警察力量的挑战。

  后面警车也是看得清楚,“嗖”一声,开车到了警察头身边,警察头对李溪山一摆手,“走”

  将前面路上的事情,交给两个小警察,对着肩上耳麦说,“总部,发现一辆银灰色福特汽车,套牌,情形可疑,请求支援”

  他又说车号多少多少,目前在什么位置。说罢,上车追赶那辆银灰色福特。

  李溪山对两个警察道,“我可以走了吧?”

  两个警察一摆手道,“走吧走吧。”

  这是李溪山的想法,动不了这一伙人,只有警察来治,小鬼不怕人,只怕警察,警察名号一亮,小鬼闻风而逃。去了阻拦,终于可以回家,李溪山开车上了回家的路。

  家,在城东古城青石街。

  西州城中有条河,叫青河,青河是富江支流,西州傍富江而建,青河穿城而过,西州城因此一分为二,青石街在它的东边。

  青石街沟岔众多,天然地分割成不同板块,各个板块,是不同风格建筑,板块之间很巧妙地有连接,又有分开。

  西州依富江建城,因青石街而闻名,青石街历来就是商贾繁华之地,三教九流在此聚居衍盛。以前,不同地域的人,不同行业的人聚集在一起,所以建筑一大块一大块地类似,后来,慢慢固定了各个行业帮派,以及盐帮,漕帮,码头会等等场所,人们按照家族,信仰,帮派集聚在一块。

  青石街既是商贾买卖的宝地,还是孩子们嬉戏玩闹的场所。李溪山小时候,和这里的小孩一样,虽然家庭条件艰苦,还是有各种办法享受快乐,比如各种小吃,比如不同式样的风土人情,比如南来北往的人流和杂耍。

  车在青石街行走,一帧帧画面依次闪过,拆迁,维修,残垣断壁,飞扬灰尘,一条横幅标语:迎接世界人工智能科技盛会。风雨里有一段时间,颜色斑驳。

  怎么会这样?记忆里青石街是欢笑,是人来人往的热烈,怎么会这样的破败,李溪山整个人变得不好,心口堵得慌,就像是在浪花里颠簸摇晃,青石街也是在风雨里飘摇,门店像困乏惺忪的睡眼,勉力支撑,一部分张开,一部分关门。

  角落。蒿草满人高,一个流浪汉起来,伸腰呵欠,撒尿,揉眼睛,窗沿敲落一块砖,又取出一块,伸手到里面,一只老鼠,“嗖”地窜出来,流浪汉一惊跌倒在地上,口里骂骂咧咧,“俺的娘,俺的宝贝舍不得吃,倒是喂了你个无法无天东西。”

  爬起来就要追,却愣住了,那只老鼠也吱吱叫退回来,又跳进屋里。

  令小动物老鼠慌张,从洞穴里逃跑,只能是人。几个制服人员,噼里啪啦冲过来,嘴里嚷道,“这还有一个”,“抓了”

  三下两下抓住流浪汉,带到一辆车上,篷布盖住,里面隐隐还有一些人头。

  车上跳下一个人,吩咐道,“现在时间还早,赶紧上路,转到天黑找不到道,交出去,再要告诉这帮家伙上心,长记性,别老想着没事到西州来。”

  一溜烟车开走。

  另外一伙人过来,刷油漆,在墙上的角落处,刷一个圆圈的拆字,嘴里骂道,“怎么的两天不见,就这样的味道难闻,还惹来了牛鬼蛇神,乱七八糟。”

  大门里出来一老汉,黑脸,手里抖落一根棍子,“你那小兔崽子口里积德,怎么的,要扒房子,还顺带糟践人?”

  见出来老人言语不客气,一伙人解释道,“我们也是响应市里号召,和大伙儿宣传动员,现在全市上下开展争当文明人,迎接智科会活动,您老人家也是有觉悟的,除旧迎新,是咱西州市的一个重点,您要理解。”

  “屁”,老人火气大,“我理解个屁。”

  制服不高兴了,一个愣头青接茬道,“你老人家许大年纪,怎的骂人,难道你的房子不是破破烂烂,随时要倒,不是在这里碍着人眼,还不得给人让路?”

  老人脸黑发亮,“滚,再罗里吧嗦,我抽你个兔崽子。”

  愣头青斜眼不服,“怎的,你还想动手?要不看你上了年岁,我早就关你了。”

  这话把老汉激怒了,“我就偏偏动手,打的还就是你。”

  说罢,手里长棍劈头盖脑打来,前面几人急了,“你老汉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还真的胡搅蛮缠来耍横。”上前要夺老汉的棍子,还有人手脚并用,老汉登时被人制住。

  谁料到,后面呼啦涌出一大群人,乱糟糟喊声,

  “打人了,”

  “救人了。”

  “咱青石街有坏人。”

  就和制服一伙人干到一块儿,制服人少,一见不对头,好汉不吃眼前亏,不管不顾,赶紧走人跑路吧。

  前面出现骚乱,噪杂不堪,路堵塞,车辆纷纷掉头。李溪山还在想事情,前面一辆的士倒车按喇叭,错车间,李溪山探出头问,“前面到三马路去不了?”

  “还三马路,二马路都别想去,”的士司机,“转吧,前面有人打架,和市管的人干架,有人受伤,整个阻挡过不去,一时半会开不了,早些回头。”

  李溪山问,“好端端的,大白天吵什么?”

  的士司机,“老样子,赶人,赶盲流,拆人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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