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七章 彻骨凉意
对方伸出手，很慢。
小二一见，就知道自己错了，错的太离谱，错在自欺欺人，所有一切都停住了，瞬间冻住了，心冻的冰凉，人也是冻成一根木头，僵在空中。
攻击速度很快，防守反应很慢，偏偏是慢的制住快的。
李溪山和李小溪说话，全心在女儿身上，周围的一点举动、一丝异响，早在他的掌控中，他只是不愿意女儿看到暴力，才视而不见，待女儿身影从房间离去，他才转过头，脚底移步，伸手一探，抓住飞扑而来的凳子，稍一用力，小二腿脚站不稳，步伐已经错乱，李溪山往侧边一带，小二成了无根浮萍，身子腾空起来。
想松开抓住的凳子，从李溪山的范围里脱身，哪想，李溪山将小二带起来同时，抓住凳子一转，小二的手臂还在凳子上，动弹不得，跟着凳子转起来，凳子在李溪山手上形成钢筋绞盘。
手臂哪里承受的住，众人耳朵里听到“咔嚓咔嚓”声响，一声声，众人都是直打冷颤，这是小二手臂骨头，一节一节的折断声音，便见的小二手臂软如长蛇，环卷凳子上，口里痛的直叫唤。
李溪山一直站在远处，脚步并没有移动半分，随后将手里凳子送出，凳子在空中就像是有了生命，如同暴怒的无影脚，一次次蹬在小二的胸口，直接将小二踢到对面墙上，小二在墙上贴住，一口血喷出，身体才轰然坍塌在地上。
变故其实只是在瞬间，瞬间，几个小混混早就吓得魂飞魄散，李溪山上前一步，提起缩在角落的一个，沉声问道“这是哪里？”
这人在混混里唤作小三，他浑身哆嗦，牙齿上下不停地打颤，“是哪里哪里”，只是重复李溪山的话，一个字也说不清。
李溪山手一甩，这人砸在墙上。
又望向周处一群人里叫做小四的，小四很是机灵，一见李溪山眼神，赶紧跪在地上，“不劳你动手，我自己来，”在地上捡起一根木棒，照着额头狠命敲过去，木棒敲断，头上血肉横飞，人也是昏倒在地。
大厅里面，只是李溪山和闹事的一伙人。
刚刚还是蛮横霸道，转眼已经是缩在地上。四人之中，周处虽然腿断了，趴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人还是清醒。
李溪山蹲下身，抓住周处的头发，一扯，周处身子歪斜，头扬着，眼珠子要突出来，地上拖出一道血迹。
李溪山再次问同样的问题，“这是哪里？”
周处虽是哆嗦，还是说出话，“青、青、青石街”
李溪山喝道，“大声点”
周处声音大些，“青石街”
气力衰弱，已经是在嚎叫，李溪山手里木棒一挥，“嘭”一声，敲打在周处嘴上，顿时，周处的嘴上血肉模糊。
李溪山道，“青石街三个字，用刀子刻在心里，哪怕只要一想，心里就要流血，全身就要打抖，大小便失禁。”
嘴上血肉模糊，肿胀的看不出轮廓，木棒打穿一个洞，可以看见森森白牙，牙缝里也是血，哪里还说的了话，只是眼睛在眨，呜呜说不清话，血和口水一道流，然后身子哆嗦，便有一股尿骚味，这人身下一滩湿水，却是大小便失禁。
李溪山道，“青石街是什么地方，几百年来，三教九流拳打脚踢，官家要他顺服，土匪杀人放火，也不能伤它半分，就凭你们几个小混混，也敢在青石街横行霸道，难道是瞎了眼睛，眼睛瞎了，狗胆又是谁给的？”
小混混眼巴巴看周处，周处连摇头也难。
李溪山松开周处头发，抓住他的手，含着笑容，很亲热，像是和很久没有见面的熟人说话，周处的手被抓住，就如同一圈铁箍锁上，越来越紧，几乎要捏碎骨头，一股寒冰的彻骨凉意，从手臂逆行到心肺。
“你不用说话，任何肉麻、恶心的话都是徒劳，也不要试图求情，那会让人更加鄙视，一个人做了什么，就要为做的事情负责，这只手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便注定了它的下场，但是对于你的人，我没有任何恶意，所以你不用太紧张，也不要有怨言。”
周处只是点头，嘴里呜呜不清。
李溪山继续说，“一个混混，也敢在青石街炫耀，是脑子积水涨得慌，你一个混混，再光鲜，终究是混混，本来就是个卑贱的货色，没有这个力量，千万不要勉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那就是一个小蚂蚁、一团烂泥而已，有成千上万种方式，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千万不要按捺不住好奇心，不自量力，到刀口上舔血。”
周处半跪在地上，另外几个缩在他身后，拥成一团，周处呜咽道，“再也不敢来了，青石街再也不敢来了。”
李溪山道，“几个记住了，千万不要动歪心思，在青石街这一块，还轮不到别的人做主。”
几个人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当然是你说了算的，我们几个全凭你老人家做主，你叫我往东不敢往西，叫我说三不敢道四。”
李溪山立起身来，众人便感到，压在胸口一块石头卸掉，才要喘口气，一个问题突如其来，“我是谁？”
众人摇头，有人结结巴巴，“你是大英雄，你是天外来客。”
李溪山道，“你们跟踪我，却不知道我是谁，”
这是李溪山的第二个问题，他要找出原因。
自以为很隐蔽，背后有人扛着，还有一线侥幸，却是早叫人看穿，周处最后一点信心碎了，脸色惨白，“我们是真的不知道你是谁，要是知道，我们就是有三个脑袋，也不敢过来寻事，我们就街面上的地痞流氓，混吃混喝罢了。”
还在狡辩，李溪山一脚把他踢飞，“你不知道，从一到青石街就跟踪我，一直到店里面，就是想怎样逼着我出来，你到底什么居心？”
周处脸色白了，又黑了，几个小混混都在看着。
周处靠在墙根，咬牙道，“是，有人告诉我，你在这里，要我们闹，闹的越厉害越好，闹得你出来收不了摊子。”
李溪山问，“是谁？”
周处脸色惨白如纸，极度害怕，“我不知道”
李溪山举起木棒，直刺到周处大腿，一股血飙出来。“知不知道？”
大腿本来就折断，木棒一捅，一个血窟窿，周处痛的惨叫，看得几个小混
混，眼皮一翻，昏了过去。
周处喘气道，“不知道，我们就是街头的癞皮狗，讨一口饭吃，别人哪里正眼看得上，会告诉我们这些？”
李溪山不做声，手里一用劲。骨头和木棒挨到一起，摩擦声分外刺耳。
周处汗水如注，浑身哆嗦，“爷爷，好汉，就是刺穿了骨头，我也是不知道的。”
世上没有什么秘密不能说，只看威胁够不够大。
李溪山蹲下身子，“你够坚强，要做侠义的混混，我也不能坏你名声，这就来成全你。”
周处身子一抖，还是没有话。
李溪山道，“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老鼠，我听说有一种老鼠，喜欢血腥臭味，喜欢新鲜人肉抹盐的味道，眼睛不行，牙齿厉害，就是一块钢板，也会咬成渣子，闭上眼睛想一想，咯嘣咯嘣脆响。你要不要？”
周处哆嗦道，“不要。”
李溪山道，“别客气，前面有家店，我正好知道有这样老鼠，今天才到，关了一笼子，身体肥油油，肚子正饿得慌。”
周处也不管腿痛，一缩腿，大叫道，“不要”
李溪山面色平静，“还有一个选择，也许你喜欢，蚂蚁，你看它们正在爬过来，一排排一对对，它们在找食物，我记得有一个办法，很好玩，比如说，在你的大腿上，洒上一层白糖，你猜，会怎么样。？”
蚂蚁喜欢糖，蚂蚁可以干掉一头大象，周处当时头就大了，汗毛全炸起来。
李溪山不动声色用劲，“你知道的，下三滥的招式，会怎样？”
周处哆嗦道，“我不知道，真的——”
李溪山道，“很快就会有蚂蚁爬过，爬满全身，会吃掉白糖，皮肉一点点的咬，就剩下白骨。”
李溪山笑着，“要不要试试，店里，做菜的糖很多，随便用一点，试试。”
一把白糖握在手心，轻轻一搓，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蚂蚁很快就爬过来，逐渐成一条线。
周处一边退，一边哭道，“爷，饶了俺们吧，俺们就是街头下贱坯子，用没有，你看着也是障眼。”
李溪山慢慢跟着周处撒糖，地面上一道白线，紧跟着黑色蚂蚁，眼见着周处，已经到墙根最里头，再没有退路，李溪山白糖一两滴洒在腿上，蚂蚁很快就爬上来，周处腿抖动，随后全身抖动。
嘴里大叫道，“爷，好汉英雄，我说我说。”
李溪山一挥手，白糖变了个方向，一群蚂蚁向另外一个方向冲过去，那里有一块肉骨头，很快，蚂蚁爬的密密麻麻，只听见窸窸窣窣的脆响，而后，蚂蚁闪开，骨头干干净净，白的刺眼，而后，骨头上一道道裂纹，一点点裂开，最后，哗啦，全部裂开，扑倒在地面，成了粉末。
李溪山轻轻一吹，骨头粉末扬起一点，迷住了混混周处的眼睛。“说吧”
周处此时一点精神全无，“是是，我说，是一个……”
刚开口，哪成想，耳边就是“轰隆”一声巨响，紧闭大门被人撞开，一群人涌进来，当先一人嘴里吼道，“站住，不许动。”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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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溪山和李小溪说话，全心在女儿身上，周围的一点举动、一丝异响，早在他的掌控中，他只是不愿意女儿看到暴力，才视而不见，待女儿身影从房间离去，他才转过头，脚底移步，伸手一探，抓住飞扑而来的凳子，稍一用力，小二腿脚站不稳，步伐已经错乱，李溪山往侧边一带，小二成了无根浮萍，身子腾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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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哪里承受的住，众人耳朵里听到“咔嚓咔嚓”声响，一声声，众人都是直打冷颤，这是小二手臂骨头，一节一节的折断声音，便见的小二手臂软如长蛇，环卷凳子上，口里痛的直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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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其实只是在瞬间，瞬间，几个小混混早就吓得魂飞魄散，李溪山上前一步，提起缩在角落的一个，沉声问道“这是哪里？”
这人在混混里唤作小三，他浑身哆嗦，牙齿上下不停地打颤，“是哪里哪里”，只是重复李溪山的话，一个字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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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处哆嗦道，“不要。”
李溪山道，“别客气，前面有家店，我正好知道有这样老鼠，今天才到，关了一笼子，身体肥油油，肚子正饿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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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大叫道，“爷，好汉英雄，我说我说。”
李溪山一挥手，白糖变了个方向，一群蚂蚁向另外一个方向冲过去，那里有一块肉骨头，很快，蚂蚁爬的密密麻麻，只听见窸窸窣窣的脆响，而后，蚂蚁闪开，骨头干干净净，白的刺眼，而后，骨头上一道道裂纹，一点点裂开，最后，哗啦，全部裂开，扑倒在地面，成了粉末。
李溪山轻轻一吹，骨头粉末扬起一点，迷住了混混周处的眼睛。“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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