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医馆
（一）
临近正午，太阳暴晒。燕静虹迷迷糊糊觉得脸炙痛，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馆。
医馆空荡荡的，没有大夫，没有家属。病人也屈指可数。房间里六张病床，只有他和隔壁床有人，其余床位均空着。
躺在他旁边病床的是独孤晴。她还处于昏迷状态，脸上有擦伤，两只手腕缠绕绷带，右腿捆绑夹板。
燕静虹见状，起身移开自己床位，将她的床完全推至阳光底下。橙黄色的耀眼光茫将独孤晴完全笼罩，她苍白脸色开始有一抹血色。
诸夏人深信他们所修炼的心法，在阳光下会得到更好的运用。
外面传来贾贺的喧哗声。
燕静虹快步走到门前。贾贺正扯着梁枫领缘。
“放手！”燕静虹阻止道。
梁枫真是形同槁木。燕静虹不禁一怔。
“师父！”贾贺激动喊道。
“自你从包厢离开，再无消息。我们都担心”贾贺说。
“好了，不是没事？”燕静虹平静说道。
“这里是哪里？”燕静虹问。
“木润医馆。”梁枫轻声说。“就在理雪客栈旁边。”
“你怕是快要死了吧？”燕静虹不知为何冒出这句话。
“还没有到时候”梁枫淡淡说。
“里面还有病人。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们出去聊。”梁枫说。
医馆老旧，但很干净。两边墙壁挂着诸夏三神的画像。在阳光照耀下，有种不真切感。
“独孤晴是怎么回事？”燕静虹边走边问。
“她去后院路上，遇到云思宫来的人。”梁枫说。“那个小女孩与云思宫渊源颇深，起初我们并没有预料到。”
“之后呢？”燕静虹说。
“我们这些年一直在跟踪云思宫的人，对他们的手段及处置方式有大概了解。她找到一个恰当时机，躲进理雪客栈专为客人准备的避难结界，侥幸逃过一劫。也就在那时，她传递消息给我。再往后，你就知道了。”梁枫说。
“那个小女孩”燕静虹提起她，仍心有余悸。
“很不幸，我们遇上的两边都是恶魔。”梁枫说。
他带燕静虹和贾贺走入转角，一堵墙。
（二）
三千多年以前，神族灵力消耗殆尽，进入垂暮之年。诸神忧心旧仙族会在祂们冬眠后作乱。
当时神族需要旧仙帮助祂们将部分人族培养成仙。诸神暗中计划，等祂们亲自选出来的心腹人类飞升成仙，就把旧仙全部杀死，以绝后患。
一名叫绥的旧仙，得悉此事。
她暗中联络其他旧仙，企图造反。
旧仙改变之前训练人族的方法，让人族即使飞升成功，也不会达到他们的高度。并且飞升成仙的人族寿命仅仅只比飞升前延长数百年，没有办法完成神族交代的任务。
第一阶段计划成功。
旧仙又计划在新仙庆功宴会上，先下手为强。他们打算趁诸神醉酒之际，将祂们全部杀死。
宴会前夕，一名旧仙向主神举报绥。这位旧仙名叫衎。他担心绥计划失败，会连累全部旧仙。第一阶段计划成功，诸神绝不敢再杀他们，完全没必要兵行险着。
宴会上，主神李显允要求绥起舞助兴。绥硬着头皮，走入宴会中央。灵锤从天而降，打得她支离破碎，魂魄散落一地。
月神望舒悄悄将落在祂桌前的一片魂魄藏起来。祂在主神冬眠后，离开位于中土的诸神国，跑到北珩建立属于祂自己的王国。那片魂魄也被祂装进玉魄石里带到北珩。
衎，死于其他旧仙暗杀。他的魂魄被云神收藏，之后带往诸夏。
其余旧仙，因为新仙修炼不成功，逃过死劫。最后一批神族在沉睡前，将他们全部打入海底深处，以待召唤。
过了两千年。
一名诸夏人跑到北珩，偷走装有绥魂魄的玉魄石，送给云思宫。
至此，两块装有旧仙魂魄的玉魄石，全落入云思派手中。
（三）
“走，进去！会有人告诉你。”梁枫说道，率先跨入墙内。
墙内密室，坐着十几个人。
其中最引人瞩目的是缥缈派掌门杨世立。他容貌端正，身形适中，看上去具有亲和力，头戴纯金武冠，穿蓝色蟒纹锦袍，鹿皮靴，右手无名指戴着一枚红宝石戒指，戒环与梁枫所戴一样。
另外有诸夏商南派长老林衡，中土三个大派的掌门以及几个不知名的情报人士。
燕静虹曾搭救过商南派掌门林敏之女洛芷。逸仙派遭云思打压头几年，全靠商南派暗中关照，才不至于太惨。林衡是林敏弟弟。他见燕静虹来，连忙起身问好。
燕静虹和贾贺同样有礼数回应。
一阵寒暄。
杨世立切入正题。
“当年我让梁枫潜入云思派偷玉魄石——云思派动了激发玉魄石的念头，若是不赶在他们激发之前拿走玉魄石，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哗然。
激发玉魄石，即融解石内魂魄，使之成为可以提取灵力的灵蕴石。
旧仙灵力对人族来说极其危险，不是人可以掌控的。
人汲取旧仙灵力，很容易被灵力控制，从而成为海底旧仙傀儡。曾有北珩人汲取旧仙灵力，使得一名海底旧仙突破法障，潜逃回岸，给天下带来巨大灾难。幸而当时有新仙在，及时杀掉旧仙，避免人族被灭族危机。
“云思真是丧心病狂，为了修仙什么方法都想得出来！”林衡感叹。
“不曾想他下山的时候，遇上逸仙派三位。”杨世立稍微停顿，目光移向燕静虹。
燕静虹神情尴尬。
梁枫接替他师父讲诉经过：“逸仙派靶子太大，我们很快被巡逻的云思派弟子发现。他们将我们打晕，带到木屋审问。在木屋，薛令遐用剑刺破我藏在身上的一块玉魄石。”
“玉魄石并非如大家所想是块石头。它形状似鹅蛋，幽红色光芒，表皮薄若蝉翼。正常的击打和冲撞不会对它造成损伤，但薛师姐佩剑注有强灵，轻易就能刺破它。”梁枫解释。“玉魄石破损后，里面蕴藏的魂魄顺着剑锋流入我体内。”
他神色略微改变。
“另外一块完好无损的玉魄石，也因外界强灵冲击觉醒。不过那块魂魄从容许多，它在木屋内挑选到合适的宿主——具有旧仙血统的康馥。”他说。
众人惊呼。
“魂魄不可能操纵已经凝结内丹的人。”林衡说。
“是的。”梁枫肯定林衡说法。
“也就是说魂魄借由你们，依附在孩子身上？”燕静虹终于明白。‘那个小女孩就是康馥的孩子。’
他回想那个叫康馥的女人，脑中一片模糊。而小女孩，瞬间清晰出现在他脑海。小女孩一袭黑衣，面无表情注视他。她肩膀似乎受伤，灵力在受伤处涣散。
‘饶命！’他心一紧，不自觉讨饶。
小女孩处于他所在位置。两人是重叠的。
燕静虹目光不自觉移向杨世立，脑中声音轻轻说道：“杀了他！”
他猛然起身。
“师父你怎么了？”贾贺关切询问。
燕静虹摇摇头，脸白如纸。“没事，没事。”他说，复又坐下。
“准确说，是一部分。”梁枫继续说道。“语修那片是衎的，女孩那片是绥的。”
燕静虹焦躁不安，不想再听见有关小女孩的事。他竭力屏蔽耳朵。
“两片魂魄分别残存着前人的记忆与灵力。”杨世立说。
“赶紧杀了他们！”一个中土门派掌门直截了当说。
梁枫看向他，掌门傲慢的侧过脸。
“本来小女孩不应该诞生，但她太过狡猾，骗得她父亲杀死另外一个婴儿。”一个穿着月白衫，身份不明的老者感叹。
脑中声音冷笑。
燕静虹嘴角不禁抽搐，露出怪异笑容。有人注意到他的不寻常。
“云思派是怎么处置的？”另外一位较为成熟稳重的中土掌门问。
“没有处置！云思派掌门焦施郁临时改变直接汲取旧仙灵力的主意，决定把宝压在绥身上。他希望得到绥的指点，进而飞升成仙。”月白衫老者说。
中土门派掌门拍桌气道：“不知道是不是蠢！绥绝不可能帮助人修炼成仙，所有修仙者对旧仙来说都是威胁。”
“我们必须支持紫神！”成熟稳重的中土门派掌门见缝插针说。“祂对人族花这么长时间还没有修炼成仙深感失望，决定创建一个新国度，培养一批有潜质的信徒飞升成仙。”他神情充满喜悦。
燕静虹诧异，这与梁枫跟他说的完全不一样。
梁枫微微摇头，示意他继续听。
“怎么做？”他嘴不受控，轻轻念道。燕静虹内心万分焦虑，却苦于无法表明。
“阻止她的走狗云思派！”杨世立说。
“这需要贵派帮忙！”杨世立目光殷切看向燕静虹。
“怎么帮？”燕静虹问。
“吸引云思派注意。”杨世立说。
“以逸仙派的名义，再次对云思进行公开挑战，拖延他们前往诸神陵寝的时间。”成熟稳重的中土门派掌门毫不掩饰说。
燕静虹满头冷汗。脑中女孩已经消失，只剩下一道白光。他闭上眼就能看见白光，眼睛快晃瞎。
贾贺见师父状况不对，代为说：“我们确实要对付云思派，但现在为时尚早。”
“太过危险！”燕静虹竭力使自己声音保持平缓。
“早说过现在的逸仙派指望不上。”其中一个中土门派掌门嘲笑。
另外两个也流露出轻视。
贾贺拍桌：“既然你们这么有本事，为什么不自己上？”
“走！”燕静虹站起身。
贾贺见他身体不适，赶紧扶住他。
燕静虹头很痛，失重险些摔倒。梁枫从另一边扶住他。他抓住梁枫手臂惊诧，衣袍里是纤细骨头，没有一点肉。
“先回去休息吧！”梁枫说。
他点点头，心里有太多事想问梁枫。
就在此刻，走廊传来小女孩的歌声。
“别担心！密室是在结界里，有强灵保护，她暂时进不来。”杨世立脸色发青。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她离去。
等等
“独孤晴在外边！”燕静虹惊恐说道。
“现在不能出去。”梁枫冷静制止。
水滴答滴答的声音。
燕静虹突然觉得自己手上提着什么东西，湿漉漉黏糊糊的。
他缓慢低下头，是一颗头颅。
独孤晴的脑袋出现在密室里，鲜血滴落满地。
一群人猛然冲出密室。
唯有燕静虹c梁枫和贾贺留在里面。
走廊惨叫声不绝于耳。
燕静虹手里脑袋消失不见。
“假的，假的！”贾贺急忙说。“我们中计了！”
燕静虹颤抖的举起双手，发现自己手上血迹越来越多。
“她生气了。”梁枫说。“我们没有其他路可选。”
“必须杀死紫神！”他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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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空荡荡的，没有大夫，没有家属。病人也屈指可数。房间里六张病床，只有他和隔壁床有人，其余床位均空着。
躺在他旁边病床的是独孤晴。她还处于昏迷状态，脸上有擦伤，两只手腕缠绕绷带，右腿捆绑夹板。
燕静虹见状，起身移开自己床位，将她的床完全推至阳光底下。橙黄色的耀眼光茫将独孤晴完全笼罩，她苍白脸色开始有一抹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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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燕静虹阻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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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你从包厢离开，再无消息。我们都担心”贾贺说。
“好了，不是没事？”燕静虹平静说道。
“这里是哪里？”燕静虹问。
“木润医馆。”梁枫轻声说。“就在理雪客栈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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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后院路上，遇到云思宫来的人。”梁枫说。“那个小女孩与云思宫渊源颇深，起初我们并没有预料到。”
“之后呢？”燕静虹说。
“我们这些年一直在跟踪云思宫的人，对他们的手段及处置方式有大概了解。她找到一个恰当时机，躲进理雪客栈专为客人准备的避难结界，侥幸逃过一劫。也就在那时，她传递消息给我。再往后，你就知道了。”梁枫说。
“那个小女孩”燕静虹提起她，仍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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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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衎，死于其他旧仙暗杀。他的魂魄被云神收藏，之后带往诸夏。
其余旧仙，因为新仙修炼不成功，逃过死劫。最后一批神族在沉睡前，将他们全部打入海底深处，以待召唤。
过了两千年。
一名诸夏人跑到北珩，偷走装有绥魂魄的玉魄石，送给云思宫。
至此，两块装有旧仙魂魄的玉魄石，全落入云思派手中。
（三）
“走，进去！会有人告诉你。”梁枫说道，率先跨入墙内。
墙内密室，坐着十几个人。
其中最引人瞩目的是缥缈派掌门杨世立。他容貌端正，身形适中，看上去具有亲和力，头戴纯金武冠，穿蓝色蟒纹锦袍，鹿皮靴，右手无名指戴着一枚红宝石戒指，戒环与梁枫所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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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世立切入正题。
“当年我让梁枫潜入云思派偷玉魄石——云思派动了激发玉魄石的念头，若是不赶在他们激发之前拿走玉魄石，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哗然。
激发玉魄石，即融解石内魂魄，使之成为可以提取灵力的灵蕴石。
旧仙灵力对人族来说极其危险，不是人可以掌控的。
人汲取旧仙灵力，很容易被灵力控制，从而成为海底旧仙傀儡。曾有北珩人汲取旧仙灵力，使得一名海底旧仙突破法障，潜逃回岸，给天下带来巨大灾难。幸而当时有新仙在，及时杀掉旧仙，避免人族被灭族危机。
“云思真是丧心病狂，为了修仙什么方法都想得出来！”林衡感叹。
“不曾想他下山的时候，遇上逸仙派三位。”杨世立稍微停顿，目光移向燕静虹。
燕静虹神情尴尬。
梁枫接替他师父讲诉经过：“逸仙派靶子太大，我们很快被巡逻的云思派弟子发现。他们将我们打晕，带到木屋审问。在木屋，薛令遐用剑刺破我藏在身上的一块玉魄石。”
“玉魄石并非如大家所想是块石头。它形状似鹅蛋，幽红色光芒，表皮薄若蝉翼。正常的击打和冲撞不会对它造成损伤，但薛师姐佩剑注有强灵，轻易就能刺破它。”梁枫解释。“玉魄石破损后，里面蕴藏的魂魄顺着剑锋流入我体内。”
他神色略微改变。
“另外一块完好无损的玉魄石，也因外界强灵冲击觉醒。不过那块魂魄从容许多，它在木屋内挑选到合适的宿主——具有旧仙血统的康馥。”他说。
众人惊呼。
“魂魄不可能操纵已经凝结内丹的人。”林衡说。
“是的。”梁枫肯定林衡说法。
“也就是说魂魄借由你们，依附在孩子身上？”燕静虹终于明白。‘那个小女孩就是康馥的孩子。’
他回想那个叫康馥的女人，脑中一片模糊。而小女孩，瞬间清晰出现在他脑海。小女孩一袭黑衣，面无表情注视他。她肩膀似乎受伤，灵力在受伤处涣散。
‘饶命！’他心一紧，不自觉讨饶。
小女孩处于他所在位置。两人是重叠的。
燕静虹目光不自觉移向杨世立，脑中声音轻轻说道：“杀了他！”
他猛然起身。
“师父你怎么了？”贾贺关切询问。
燕静虹摇摇头，脸白如纸。“没事，没事。”他说，复又坐下。
“准确说，是一部分。”梁枫继续说道。“语修那片是衎的，女孩那片是绥的。”
燕静虹焦躁不安，不想再听见有关小女孩的事。他竭力屏蔽耳朵。
“两片魂魄分别残存着前人的记忆与灵力。”杨世立说。
“赶紧杀了他们！”一个中土门派掌门直截了当说。
梁枫看向他，掌门傲慢的侧过脸。
“本来小女孩不应该诞生，但她太过狡猾，骗得她父亲杀死另外一个婴儿。”一个穿着月白衫，身份不明的老者感叹。
脑中声音冷笑。
燕静虹嘴角不禁抽搐，露出怪异笑容。有人注意到他的不寻常。
“云思派是怎么处置的？”另外一位较为成熟稳重的中土掌门问。
“没有处置！云思派掌门焦施郁临时改变直接汲取旧仙灵力的主意，决定把宝压在绥身上。他希望得到绥的指点，进而飞升成仙。”月白衫老者说。
中土门派掌门拍桌气道：“不知道是不是蠢！绥绝不可能帮助人修炼成仙，所有修仙者对旧仙来说都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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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静虹诧异，这与梁枫跟他说的完全不一样。
梁枫微微摇头，示意他继续听。
“怎么做？”他嘴不受控，轻轻念道。燕静虹内心万分焦虑，却苦于无法表明。
“阻止她的走狗云思派！”杨世立说。
“这需要贵派帮忙！”杨世立目光殷切看向燕静虹。
“怎么帮？”燕静虹问。
“吸引云思派注意。”杨世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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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静虹满头冷汗。脑中女孩已经消失，只剩下一道白光。他闭上眼就能看见白光，眼睛快晃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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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燕静虹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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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静虹头很痛，失重险些摔倒。梁枫从另一边扶住他。他抓住梁枫手臂惊诧，衣袍里是纤细骨头，没有一点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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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心里有太多事想问梁枫。
就在此刻，走廊传来小女孩的歌声。
“别担心！密室是在结界里，有强灵保护，她暂时进不来。”杨世立脸色发青。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她离去。
等等
“独孤晴在外边！”燕静虹惊恐说道。
“现在不能出去。”梁枫冷静制止。
水滴答滴答的声音。
燕静虹突然觉得自己手上提着什么东西，湿漉漉黏糊糊的。
他缓慢低下头，是一颗头颅。
独孤晴的脑袋出现在密室里，鲜血滴落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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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惨叫声不绝于耳。
燕静虹手里脑袋消失不见。
“假的，假的！”贾贺急忙说。“我们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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