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世之恋——轩辕光之女》正文 第16章 在内为官
不同于德儿的低迷，自从接了圣旨，公主府上下就忙忙碌碌好不热闹。府里都是男孩，置办嫁妆还是头一回，什么龙凤镯、凤冠霞帔、锦被绣褥……皇帝给一套，自己做一套，端的是金玉满堂、熠熠生辉。府里下人都来自五湖四海，各地嫁女的风俗不同，到了一些寻求吉利的小物件，还有人因为意见不合吵起来的，简直比自己结婚还上心。
一日奶娘坐在床边折衣服，忽然悲从中来，说道，“我们德儿还没满十五呢。”那时女子满十五才算成年，德儿过了年才十四，按婚嫁年龄倒是不小了，只是奶娘因跟不到宫里，所以放心不下。
这日德儿到她娘房中试衣，仿佛听她娘说道：“……竹青色，但是宫里规矩多，所以就做了一件正青色的，还有一件淡竹色的可以交替着穿……到宫里……做衣服的……到时候看看宫里都流行什么样式……月例银子肯定是不够用的……没钱了记得跟家里说……“
这些话德儿听得断断续续，有的听见了，有的没听见。忽然想起舅娘也叫她去，于是匆匆辞别了她娘，往洛川公主那里去了。
到了之后总觉得哪里不对，时空好像海市蜃楼一样，她仿佛看见向节和向斌在屋里打闹，洛川舅娘用手摩挲着衣服，跟向质说什么大了小了，料子好了……与此同时，她看见另外一个自己站在门前，向斌笑着撞开了门，看见了那个她，取笑她大冷天的不进屋站在外面练内功呢。她回嘴说：没办法，我天生脸皮薄，自然要多练练，不如二表哥天资优越，生来能抗风雪。
向斌挥着拳头把她迎进屋，找洛川诉苦……
她站在屋外看着一切，看见漫天的风雪和屋内的喜悦。
正看着，向斌真的撞开了门，笑道，咦，你怎么不进来，大冷的天，练内功呢？
德儿一愣，如梦初醒，笑道，“确实不及二表哥，天资优越，能抗风雪。”
她说这话原是真心想夸他，不料向斌把她迎进屋，转头就对洛川说，“娘，你看她，还没进来就取笑我。”
洛川道，我怎么没听见，她取笑你什么？
向斌道，她说我脸皮厚，天生能抗风雪。
屋里人都笑，洛川也笑道，说道，“这可是挺大的本事呀，怎么不是夸你？”说罢看着德儿笑。德儿也笑，心潮涌动，忽觉这世上事其实早有定数，依自己的性格是会取笑他不假，可是方才既然提前看到了这一幕，所以特地想要真心说一回好话，没想到事情还是照着原来的轨迹发展，一丝改变也无。
向节又取笑向斌，向斌说要给他哥颁发全府专会欺负弟弟牌匾，感谢他长久以来的厚待。两人正闹着，洛川嫌他俩吵，说道，“别闹了，德儿来，看舅娘给你做的衣裳。你看这颜色和绣工，就是跟宫里的不一样。宫里那些嬷嬷绣的，左一个线头右一个线头，你看看人家这个，连背面都那么干净。喜不喜欢？”
德儿道，“舅娘做的，必是好的。”
洛川道，“哪里是我做的，去年就下了定了，昨天刚从苏州发来。喜不喜欢？快去试试给舅娘看看。”
德儿点头，就去试衣。
向斌跟在后面也去，洛川叫他道，“斌儿，妹妹试衣，你去作甚？”
向斌道，我跟她说两句话，说两句贴心的。
洛川气道，你说什么，等会儿再说。
向斌不理，站在外面悄悄说着，洛川也听不着，只好由他。
谁知向斌隔着屏风说道，“妹妹呀，你说，等你进宫，是不是得像那些女人一样争宠？”
德儿随口答应一句。
向斌道，“那你想不想得宠？”
德儿又应一句。
向斌道，“你看咱俩兄妹一场，我是不是得教你一些奇招？”
德儿好笑，心道你能有什么奇招，又随口答应一句。
向斌道，“我跟你说啊，这新婚娘子进宫，皇帝肯定会招你侍寝。等我皇帝舅舅诏你的时候呀，你要学会欲擒故纵，你就说你不去，为什么不去呢？因为你脸皮薄呀，要脸皮厚的像我二表哥那样的才干这种事呢。你只要敢这么说，我保你一路晋封，直到当上皇后。”
德儿听完这话，恨不得衣服也不穿就跳出去打死他。
向斌说完嘻嘻哈哈的跑了，洛川打他道，跟你妹妹说什么了这么好笑？
向斌道，你看她等会儿出来就知道了。
德儿出来，双颊绯红，洛川以为她是喜欢这套衣裳，谁知她是给向斌气得，直想撸起袖子拼一回武。
洛川看着德儿，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叫德儿过来拉她手道，真好看，我们德儿穿什么都好看。可是你记住，在宫里，做事说话比不得在家，时时处处都要小心，要不不知会得罪了谁，你就会吃苦头了。
德儿点头。
洛川道，就说这衣饰方面，一定要做到精细，千万不能有一丝不整洁。但是切记，切勿穿太出挑的颜色，那些出挑的颜色都是留给宠妃斗艳的时候穿的。你刚进宫，还没受宠，要学会万事低调，切不可在小事上与她们一争长短。像如今这深红就好得很，你本来年纪小，要多穿显得老成的衣裳，才能不被她们当孩子欺负。遇事要多找燕妃娘娘商量，常见面感情才深。解决不了的就稍信儿给我们，切不可对宫里的人剖白真心，特别是那些宫女太监，你还小，别太单纯，那些人表面拿你当主子，背地里都不知道做着什么勾当，出卖你的人，往往都是你最信任的。你记住了吗？
德儿点头。
洛川道，还有一点，你知道进宫是去做什么嘛？
德儿摇头。
洛川看看向节他们，说道你们去吧，娘跟德儿还有话说。三人依言退下。洛川才道，进宫便是去做官，可不是叫你去享福的，进去了，就要一门心思的往上爬，只要爬上去了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是，若是爬不上去，那就只有吃不完的苦头，绝无一点福分好享，所以你，一定要尽你的全力，爬上那个万人瞩目的位置。你明白吗？
德儿傻傻的点头，心道，那要是爬不上去呢？谁知洛川好像有特异功能一样，竟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说道，你不用担心爬不上去，凭你的长相学识，加上咱们家雄厚的背景，只要你尽全力，一定能够到达别人都到不了的地方。你记住舅娘的话，进去以后，就是一门心思的往上爬，千万别想那么多，想如果爬不上去怎么办。你一旦这样想，一旦给自己留了后退的余地，可能真的就上不去了。知道嘛。
德儿机械的点点头。
洛川知道她虽然听见了，但是没有听懂。于是试图解释道，你想想，朝廷都给什么人发例银？
德儿摇头。洛川叹息，说道，你要离开家了，不是小孩子了，家人给你钱，是因为亲情。别人给你钱，是买你的价值，后宫的价值是什么？
德儿摇头。
洛川叹息，后宫的价值，是帮皇帝繁衍子嗣，是联系亲贵的妇孺，维系他们与朝廷的关系，是母仪天下，让百姓效法你的生活方式。
德儿真的给她说晕了。但是有一点她知道：舅娘的话让她不舒服。她向来只是追求舒服，睡觉也是为了舒服，进宫也是为了舒服，但是，舅娘的话让她不舒服。
“你要明白，为什么宫女太监叫宫官，后宫嫔妃叫内官。”
“内官？”德儿道，“可是在内……为官？”
在内……为官……
离开舅娘寝宫的时候天已半黑。那之后洛川又嘱咐她许多话，只是都没有这句话的冲击力大。这几个字在她脑中不停的盘旋。她本以为，进宫是离开她娘的最好方法，她本以为，只要不争宠……只要不闯祸，那里便是她的桃花源；她本以为，只要放弃自由，她也可以混吃等死、了却余生……
但……事情真的不按“本以为”来发生。事情到底按什么来发生？
按一语道破的天机吗？
内官，就是在内为官。是约定俗成的，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吗？为什么她的如意算盘总是算不准。在内为官？在内即是在内，可是……什么是为官？
他看见了爹爹的身影，看见小小的她坐在南方骑楼的地板，抬头仰望身材伟岸如天神般的父亲。父亲拿着书，身上的光线柔和温暖。他说，“官者，身兼重任也。”“重任……便是负担……”
沉重的负担……还能逃跑吗……还来得及吗？她回到自己屋里，想着晚上在舅娘那吃的甜虾，那虾子好甜，好像是刚刚打捞上来的。多好啊，如果人生能够一直这样甜。
雪舞没有回来。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寒夜，微凉的早春空气。多好呀，这样的夜。
要有个美好的梦吧，这样的夜。美梦如画的，恶梦如诗的夜。
………………………………………………………………………………………………………………
天神齐聚的白色宫殿里，无形的手狂卷残臂。
爱情在众神面前只是人类卑微的执念。人类在他们眼里应是承装大爱的器皿。然而，到底什么是爱？
第一世：在仙界的时候，你说我不能嫁给你的儿子，因为我还太小了。那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所以我等着自己长大，直到我发现，火族的精灵根本不会长大……
第二世：你告诉我要去人世。我听了你的话。因为你是各族敬爱的天帝，又是我所爱之人的父亲，所以我相信你，相信你说，只要辛苦历练三千载，便可与我所爱永生永世的在一起，再也不分离……
第世：跟上一世一样，我不合格的原因还是因为学不会如何去爱。你每一次都告诉我时间还长，然后用神力带走你的儿子，硬生生的把我们分开。两千多年来你给我的答案从未改变。我总是不合格，所以就不配去爱……也不配让他爱我……
……只是……你有没有想过？或者有一天，你所谓的爱与被爱，我都不再需要了……
她一直觉得自己好像在逃避什么东西，这个东西在梦里好像相当清晰，但醒来的时候总是变成事不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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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奶娘坐在床边折衣服，忽然悲从中来，说道，“我们德儿还没满十五呢。”那时女子满十五才算成年，德儿过了年才十四，按婚嫁年龄倒是不小了，只是奶娘因跟不到宫里，所以放心不下。
这日德儿到她娘房中试衣，仿佛听她娘说道：“……竹青色，但是宫里规矩多，所以就做了一件正青色的，还有一件淡竹色的可以交替着穿……到宫里……做衣服的……到时候看看宫里都流行什么样式……月例银子肯定是不够用的……没钱了记得跟家里说……“
这些话德儿听得断断续续，有的听见了，有的没听见。忽然想起舅娘也叫她去，于是匆匆辞别了她娘，往洛川公主那里去了。
到了之后总觉得哪里不对，时空好像海市蜃楼一样，她仿佛看见向节和向斌在屋里打闹，洛川舅娘用手摩挲着衣服，跟向质说什么大了小了，料子好了……与此同时，她看见另外一个自己站在门前，向斌笑着撞开了门，看见了那个她，取笑她大冷天的不进屋站在外面练内功呢。她回嘴说：没办法，我天生脸皮薄，自然要多练练，不如二表哥天资优越，生来能抗风雪。
向斌挥着拳头把她迎进屋，找洛川诉苦……
她站在屋外看着一切，看见漫天的风雪和屋内的喜悦。
正看着，向斌真的撞开了门，笑道，咦，你怎么不进来，大冷的天，练内功呢？
德儿一愣，如梦初醒，笑道，“确实不及二表哥，天资优越，能抗风雪。”
她说这话原是真心想夸他，不料向斌把她迎进屋，转头就对洛川说，“娘，你看她，还没进来就取笑我。”
洛川道，我怎么没听见，她取笑你什么？
向斌道，她说我脸皮厚，天生能抗风雪。
屋里人都笑，洛川也笑道，说道，“这可是挺大的本事呀，怎么不是夸你？”说罢看着德儿笑。德儿也笑，心潮涌动，忽觉这世上事其实早有定数，依自己的性格是会取笑他不假，可是方才既然提前看到了这一幕，所以特地想要真心说一回好话，没想到事情还是照着原来的轨迹发展，一丝改变也无。
向节又取笑向斌，向斌说要给他哥颁发全府专会欺负弟弟牌匾，感谢他长久以来的厚待。两人正闹着，洛川嫌他俩吵，说道，“别闹了，德儿来，看舅娘给你做的衣裳。你看这颜色和绣工，就是跟宫里的不一样。宫里那些嬷嬷绣的，左一个线头右一个线头，你看看人家这个，连背面都那么干净。喜不喜欢？”
德儿道，“舅娘做的，必是好的。”
洛川道，“哪里是我做的，去年就下了定了，昨天刚从苏州发来。喜不喜欢？快去试试给舅娘看看。”
德儿点头，就去试衣。
向斌跟在后面也去，洛川叫他道，“斌儿，妹妹试衣，你去作甚？”
向斌道，我跟她说两句话，说两句贴心的。
洛川气道，你说什么，等会儿再说。
向斌不理，站在外面悄悄说着，洛川也听不着，只好由他。
谁知向斌隔着屏风说道，“妹妹呀，你说，等你进宫，是不是得像那些女人一样争宠？”
德儿随口答应一句。
向斌道，“那你想不想得宠？”
德儿又应一句。
向斌道，“你看咱俩兄妹一场，我是不是得教你一些奇招？”
德儿好笑，心道你能有什么奇招，又随口答应一句。
向斌道，“我跟你说啊，这新婚娘子进宫，皇帝肯定会招你侍寝。等我皇帝舅舅诏你的时候呀，你要学会欲擒故纵，你就说你不去，为什么不去呢？因为你脸皮薄呀，要脸皮厚的像我二表哥那样的才干这种事呢。你只要敢这么说，我保你一路晋封，直到当上皇后。”
德儿听完这话，恨不得衣服也不穿就跳出去打死他。
向斌说完嘻嘻哈哈的跑了，洛川打他道，跟你妹妹说什么了这么好笑？
向斌道，你看她等会儿出来就知道了。
德儿出来，双颊绯红，洛川以为她是喜欢这套衣裳，谁知她是给向斌气得，直想撸起袖子拼一回武。
洛川看着德儿，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叫德儿过来拉她手道，真好看，我们德儿穿什么都好看。可是你记住，在宫里，做事说话比不得在家，时时处处都要小心，要不不知会得罪了谁，你就会吃苦头了。
德儿点头。
洛川道，就说这衣饰方面，一定要做到精细，千万不能有一丝不整洁。但是切记，切勿穿太出挑的颜色，那些出挑的颜色都是留给宠妃斗艳的时候穿的。你刚进宫，还没受宠，要学会万事低调，切不可在小事上与她们一争长短。像如今这深红就好得很，你本来年纪小，要多穿显得老成的衣裳，才能不被她们当孩子欺负。遇事要多找燕妃娘娘商量，常见面感情才深。解决不了的就稍信儿给我们，切不可对宫里的人剖白真心，特别是那些宫女太监，你还小，别太单纯，那些人表面拿你当主子，背地里都不知道做着什么勾当，出卖你的人，往往都是你最信任的。你记住了吗？
德儿点头。
洛川道，还有一点，你知道进宫是去做什么嘛？
德儿摇头。
洛川看看向节他们，说道你们去吧，娘跟德儿还有话说。三人依言退下。洛川才道，进宫便是去做官，可不是叫你去享福的，进去了，就要一门心思的往上爬，只要爬上去了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是，若是爬不上去，那就只有吃不完的苦头，绝无一点福分好享，所以你，一定要尽你的全力，爬上那个万人瞩目的位置。你明白吗？
德儿傻傻的点头，心道，那要是爬不上去呢？谁知洛川好像有特异功能一样，竟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说道，你不用担心爬不上去，凭你的长相学识，加上咱们家雄厚的背景，只要你尽全力，一定能够到达别人都到不了的地方。你记住舅娘的话，进去以后，就是一门心思的往上爬，千万别想那么多，想如果爬不上去怎么办。你一旦这样想，一旦给自己留了后退的余地，可能真的就上不去了。知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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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知道她虽然听见了，但是没有听懂。于是试图解释道，你想想，朝廷都给什么人发例银？
德儿摇头。洛川叹息，说道，你要离开家了，不是小孩子了，家人给你钱，是因为亲情。别人给你钱，是买你的价值，后宫的价值是什么？
德儿摇头。
洛川叹息，后宫的价值，是帮皇帝繁衍子嗣，是联系亲贵的妇孺，维系他们与朝廷的关系，是母仪天下，让百姓效法你的生活方式。
德儿真的给她说晕了。但是有一点她知道：舅娘的话让她不舒服。她向来只是追求舒服，睡觉也是为了舒服，进宫也是为了舒服，但是，舅娘的话让她不舒服。
“你要明白，为什么宫女太监叫宫官，后宫嫔妃叫内官。”
“内官？”德儿道，“可是在内……为官？”
在内……为官……
离开舅娘寝宫的时候天已半黑。那之后洛川又嘱咐她许多话，只是都没有这句话的冲击力大。这几个字在她脑中不停的盘旋。她本以为，进宫是离开她娘的最好方法，她本以为，只要不争宠……只要不闯祸，那里便是她的桃花源；她本以为，只要放弃自由，她也可以混吃等死、了却余生……
但……事情真的不按“本以为”来发生。事情到底按什么来发生？
按一语道破的天机吗？
内官，就是在内为官。是约定俗成的，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吗？为什么她的如意算盘总是算不准。在内为官？在内即是在内，可是……什么是为官？
他看见了爹爹的身影，看见小小的她坐在南方骑楼的地板，抬头仰望身材伟岸如天神般的父亲。父亲拿着书，身上的光线柔和温暖。他说，“官者，身兼重任也。”“重任……便是负担……”
沉重的负担……还能逃跑吗……还来得及吗？她回到自己屋里，想着晚上在舅娘那吃的甜虾，那虾子好甜，好像是刚刚打捞上来的。多好啊，如果人生能够一直这样甜。
雪舞没有回来。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寒夜，微凉的早春空气。多好呀，这样的夜。
要有个美好的梦吧，这样的夜。美梦如画的，恶梦如诗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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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在众神面前只是人类卑微的执念。人类在他们眼里应是承装大爱的器皿。然而，到底什么是爱？
第一世：在仙界的时候，你说我不能嫁给你的儿子，因为我还太小了。那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所以我等着自己长大，直到我发现，火族的精灵根本不会长大……
第二世：你告诉我要去人世。我听了你的话。因为你是各族敬爱的天帝，又是我所爱之人的父亲，所以我相信你，相信你说，只要辛苦历练三千载，便可与我所爱永生永世的在一起，再也不分离……
第世：跟上一世一样，我不合格的原因还是因为学不会如何去爱。你每一次都告诉我时间还长，然后用神力带走你的儿子，硬生生的把我们分开。两千多年来你给我的答案从未改变。我总是不合格，所以就不配去爱……也不配让他爱我……
……只是……你有没有想过？或者有一天，你所谓的爱与被爱，我都不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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