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右半边脸

  ”看什么，还不倒酒？“一个男人扯着领结，拉着我上前。力度生疼。

  我傻了呆了但还是照做了，在那个男人嘟嘟囔囔中战战兢兢倒完了，无地自容地站在离萧思默最远的位置。

  ”虎杰，你喝酒有什么意思，让他来。“带着戏谑的口气。

  ”听见没，萧总让你喝酒。“这个叫虎杰的粗劣地咧开黄牙，举着一杯冒着气泡的酒，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像条渴望得到奖赏的狗。

  我的血冷下来，天旋地转，怎么转来转去，却还是藏在你的视野里。

  ”听见没？“男人的音调提高，底气十足，无形地压迫我的底线。

  ”萧总，这个不乖，我们是不是该玩玩？“其他人起哄着。他们的背影在我心里投下扭曲的黑影。

  ”不用了，让他喝。“萧思默的声音越来越冰冷，划破我的皮肤，血流淌在时间的沙漠里蒸干。

  我不恨你，萧思默，就像我决定不爱你一样。我勉强地微笑一下，接过虎杰手里的酒，彻底地一口，辛辣泛成眼角的的红色。我放下杯子，笑着看向萧思默。

  ”很好，虎杰。“

  又是一杯，我捂嘴遏止胃的求助，继续微笑。

  一杯，又是一杯。我像是囚笼里的动物，被人看着脸红，分神。

  过了多久，声音消失在我失去知觉的瞬间。

  再苟延残喘着睁眼，喉咙就像被火烤过一样，无言。

  可是为什么梦里梦外那张脸总是贴这么近，萧思默你说啊？我艰难地从一张床上爬起。

  坐在床边椅子上萧思默开口道：”至于吗，为什么不找我？“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的声音沙哑，”你说呢？“

  萧思默起身，一手捏着我的脸，脸色发青地说：”都说多少遍，别看低自己，你还作践自己······“

  别过脸，我不屑地哼着气说：”我一没偷二没抢，职业正当，有什么作践。“

  啪！

  右耳道震荡，我捂着右边的红脸，麻木的神经一本正经地告诉我，我被扇了一巴掌。

  心里的东西破碎得更彻底了，无所顾忌，我冲上去，就和萧思默扭打在一起。我像个孩子一样，肆无忌惮地发狂，咬c啃c踹，破罐子破摔。更何况自己已经是他眼里的破鞋。

  奇怪的是，我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感，只有出手的疲倦。

  更奇怪的是，我还听不到萧思默嘴边的话语。只知道自己拼尽全力在抗争，然后看到他无奈地走出去。桌上的一叠钱显得很”光鲜亮丽“。

  忘了怎么哭，只知道自己很理所应当地拿上钱，理直气壮地走出去。

  借着右半边脸残留的痛，推着生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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