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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结婚

  科蒂雅呆住了,望着海因手中的戒指半响说不出话来。

  海因正在静静等待,等待科蒂雅的回应,眼眸中流露出真诚的光芒。

  科蒂雅回过神来时已经泪流满面,虽不曾言语,却以轻轻颔首。

  海因在这一刻也是感慨万分,将戒指取出,戴在了科蒂雅左手的无名指上,轻声道:“白首不相离。”

  科蒂雅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再次颔首。

  海因起身,将科蒂雅紧紧拥抱在怀中。

  夜晚冷清,静寂无声,海因与科蒂雅正在床上相拥而眠。

  两人都没有睡着。

  科蒂雅道:“你为什么突然向我求婚?”

  海因道:“什么叫突然,我们不是在一起很久了吗?”

  科蒂雅道:“但我没想过你会向我求婚,说到底你为什么会想到结婚呢?”

  海因道:“我年纪不少了,结婚也没什么问题吧。”

  科蒂雅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了别的女人,所以跑来我这里躲债了!?”

  海因无奈道:“你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我看起来是这么差劲的男人吗?”

  科蒂雅笑道:“本来就是。你可别忘了洛伊。”

  “能不能不要再提她了?”海因愈发觉得头痛,“她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而且我和她之间毫无关系。”

  “那你还没有回答我,”科蒂雅又道,“你为什么会想到结婚?”

  海因道:“不是说过了吗,我年纪大了,所以想要结婚生孩子稳定下来,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可你前几天还在想着这个世界的真相,还说什么火曜石是机械c这一切都有联系之类的话,现在为什么会想到结婚啊c稳定啊之类的?”科蒂雅愈发感到困惑。

  “这两者又不冲突。”海因说着言不由衷的谎言。

  “你不是要去寻找梅里乌斯之城吗?”科蒂雅道。

  海因沉默了片刻,终于如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这种事情没有意义,就算了解了造物主的奥秘,这一切也没什么用。”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科蒂雅微微叹了口气,“我觉得你还是很渴望得知真相的。”

  “没有意义,”海因回答,“我知道。迪迦就让它待在教堂里,受到人们的顶礼膜拜,我觉得这就够了。你见过去教堂忏悔的人吗?他们都很安心,认为自己得到了救赎,我觉得,这就够了。”

  “那你得到救赎了吗?”科蒂雅问道。

  海因回答:“你就是我的救赎。”

  “‘默默地忍受命运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无涯的苦难,在奋斗中扫清这一切,这两种行为,究竟哪一种更高贵?’这是一百年前奥里亚帝国的剧作家莎翁的名言,你觉得哪一种更高贵呢?”科蒂雅又问道。

  海因回答:“都高贵。”

  “是在诞辰节那一天吗?”科蒂雅道。

  “嗯,”海因肯定,“到时候我会请师父他老人家出山,征得你父亲同意。”

  “我等你。”这是科蒂雅最后的话语。

  “那是‘塔罗’所掌握的秘术——空间转移。由命运之灵掌握,借住外象之力进行时空转换的术式。”十二月份的某一天,在迪亚恩斯学院的后山,因为艾希的询问,海因向她讲解了一些关于塔罗结社所掌握秘术的相关信息。

  “什么叫命运之灵?什么又叫做外象之力?”艾希却是越发不解。

  “我也不知道,”海因尴尬不已,“反正那班人都是这般说的。”

  “那你会这种术式吗?空间转换,一听就很厉害。”艾希认真向海因讨教。

  海因摇头道:“想要学会这种术式,必须将灵魂献给真主。所以你还是不要再问了,这不是正常人该了解的事情。”

  “哦,”艾希撇撇嘴,“那你是不是正常人啊?”

  海因道:“我当然是正常人了。好了,别说那么多,虽然说你现在完全掌握了四阶魂术的咒语缩节,但距离五阶魂术师还很遥远。”

  “很遥远?”艾希立即不服,“我马上就能晋阶五阶魂术师!”

  “四阶只是感悟天地魂力的基础,五阶才是真正融合天地魂力为己用,别想得那么简单!”海因又敲了艾希一下脑袋。

  “好痛!”艾希揉了揉脑袋,不满道,“你可不可以不要敲?人都被你敲傻了!”

  “你本来就是笨蛋!”海因瞪了她一眼,“好了,今天不用学习魂阵运用了,专心进行魂力修行!”

  在海因的帮助下,艾希完成了今天的魂力修行,对于她来说,实力的增强无疑是无比欣喜的事情。

  即使是冬季,完成修行后的两人也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我们卢恩酒馆喝酒吧!”艾希大声提议。

  “去后巷。”海因果断拒绝。

  于是,两人又赶往那个现在已让海因无比沉醉的地方。

  用过晚膳后,又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海因向艾希嘱咐道:“下周我就不来指点你了,要去凯多一趟。”

  “你去帝都干嘛?”艾希随意这么问了一句。

  “去上门求亲。”海因回答。

  艾希大讶,道:“你要结婚了?和谁!”

  “当然是我们院长,你不是知道吗?”海因道。

  “你认真的?”艾希更是瞪大了眼睛,“你们不只是玩玩而已吗?”

  “什么玩玩而已!”海因又给了艾希一个暴栗,“我待人都是极为真诚的!”

  “切!”艾希满脸不信,然后又道,“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快的话会在诞辰节。”海因道。

  “这么快啊!”艾希惊叹不已,“那祝你们幸福了,不过你可还要继续当我师父,我还要进行魂力修行,然后去解开梅里乌斯之谜!”

  “我会的,”海因回答,“你要好好努力,争取解开梅里乌斯之谜。”

  艾希惊讶地看着他。

  海因又笑道:“那我先走了,可能要诞辰节再见了。到时候会邀请你来喝喜酒的,你可别乱来,把我的宴席搞砸了要你赔的!”

  言罢,海因便离开了。

  帝都凯多三面环山,其中以神山圣伽山最为著名,水蓝色的锦儿瑙河从城中穿过,向东流入雷亚斯特公国领域,最终注入格里奥尔多兰中央国的雅莉多兰湖泊。

  一条河流,流经三个国度,世间只此一条。

  海因趁着晨曦的微光赶往帝都凯多雄伟的东城门,经过守城士兵程序复杂地盘查后才最终进入了此地。

  时隔多年,当海因再次踏入凯多时,已是恍然如梦。

  他是在这里度过童年c少年c青年时期的,之后才跟随雅扎丝圣女在亚特兰蒂斯各处游历,去了西北战场打仗后,又离开了亚特兰蒂斯,在沧澜大陆闯荡,或是说旅行。

  细细一算,已有五年没有回到这里了。

  望着街边熟悉的建筑和似乎依稀的面孔,海因本该向前踏步的脚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该去找师父了,他心想。

  本是孤儿的他若不是有师父的收养,恐怕早已饿死街头。

  不过,他想先去圣伽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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