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合作意向（2）
“老范，你确定你没和我开玩笑？”何琪琪看完那份新书企划一边笑一边将文件塞回范立诚的怀中，然后拿起自己的饮料喝了一口说：“不说我们私下没什么交集，就是现在要我们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一起出本书，读者也会很奇怪吧。”
“也不算没有交集，你们现在在很多粉丝眼中是相爱相杀的存在，不少人都留言说想看看你们和平共处是什么样子呢？”
“这才真是活见鬼了。”
“真的，kiki，考虑一下，今年要是能靠着这个作品拿个奖，你在写作圈的地位会提升不少的。”
“可按照这个企划得奖的是我还是吴老师啊？”
“联合著作当然算你们共同努力的结果。”范立诚看着何琪琪似乎有点松动，急忙说道：“现在出版界对文学作品的形式也在不断提议创新，你们这次合作不光是传统文学和网络文学的合作，更是网红写手和作家之间和睦相处共沐繁荣这一理念的反应，相信我肯定到时候会有不小的水花，再说了kiki，你不是一直想在写作上再多做一点么，这次之后也许你的空间会不一样。”
何琪琪又拿过了那个企划递给了一边的助理，然后说道：”我要和广琛商量一下。“
老范颇为纳闷地说：“可这是莫少的主意。”
“这样啊，那先看看吴老师那边的意见吧，毕竟合作是双方达成共识才行。”
这话确实没错，老范也明白吴优难搞，所以才想着先搞定比较有把握的何琪琪，再去啃吴优那块硬骨头。
不过有件事老范没有搞明白，莫老板让他想办法给何琪琪提高文学地位，于是想了找个前辈带带她，做本合著，人选也算是他钦定的，说是听说吴优为人高傲，之前就和何琪琪有过几次接触，并且并不算愉快，这样的反差组合更能引起市场反应，他希望是能做到口碑，销量，奖项一箭三雕，正式拉开kiki和别的网红的不同。
但这些他似乎也没有透漏给何琪琪。
也许这也是一种保护方式，也许人家想给个惊喜，老范觉得自己有些八卦过头，但最近茶水间流传k一姐何琪琪要失宠的传闻，搞得出版社和传媒公司的小姑娘们都更加注意言行举止，穿着打扮。
这样说也不算空穴来风，最近看见他们两人一起出入办公室的次数确实少了很多，尤其是kiki的电台节目，之前莫少就算自己不来也会让他的车子来接，最近来的都是公司的车，节目也只有顺路来探过两次班，两次还都看见何琪琪和吴优在节目里尴尬而不失礼貌的互怼。
所以，老板选中吴优来提携kiki，还给了大手笔预算来推动这件事，连老范这个纵横出版行业这么多年的人也颇为不解，更何况是甚少处理这些人情世故的吴优。
他知道后的第一个反应是：”为什么是我？“
虽然想到了这些，老范还是拿出了自己想好的一套正义凌然，关爱文坛发展的说辞，从青年写手成长说到了作者扶植计划，从成名作家的使命说到了创作形式的创新。吴优在一边任由老范口若悬河，唾沫横飞，然后在他似乎把准备好的词都说完了的时候，问道：”那为什么是何琪琪？“
这句话让老范愣住了，紧接着吴优又问道：”这么多青年作家，甚至网络写手，有天赋能创作，还不为人知，为什么偏偏是何琪琪呢？“
”你说这个有点明知故问啊？不是何琪琪公司也不会推动这个项目啊。“
“就因为她有一个有钱的男朋友？”
“应该说有一个很有商业头脑的老板，这件事对你们两个都有好处，何琪琪一直想在文学创作上多有些建树，不想只做一个简单的花瓶，而你呢，你的书的销量最近是不错，但是还不是因为之前和她一起上电台节目得到了大家的关注，而且之前几本书销量都不算可观，我们也想通过这个方式让你能再次巩固王牌作家的地位。”
“我不在乎地位，我只想好好出书。”
“不在乎地位？”老范听完冷笑一下说道：“你知道公司每年有多少出书计划，有多少能顺利都出版了的么？你以为每本书写好了，然后说我想好好出书就出来啦？出版社又不是印钞票，尤其是你这不写那不写，流行的都不爱写，刚写火一个题材又不愿意重复自己，还不怎么经营粉丝，你要不是有那些奖项地位，哪能这么任性。
不信你试着换个笔名慢慢写起来，能不能cd靠运气了。是，是金子总会发光，但问题是金子也不少，采金子的人就那么多，啥时候能采到你真不好说。你觉得我在说歪理，但是老吴，你自己想想如果你放弃这次，公司把你的书压着不发，你又能怎么样呢？何琪琪有个好男友，也想推动这个事情，你不如就把这个合作当成一个榜样的案例，让想写作的人看看也挺好。”
“歪理。”吴优想来想去也只能这么一说，他确实不想和何琪琪合作，但是就像老范说的，出版社给他的权限说宽很宽，畅销的文体内容，很快就出版，但是小众的散文诗歌基本上一直压着，于是他问：“那我有什么好处？”
“在商言商，你的散文集我会在你们合作这本书期间帮你联系好所有事宜，和你们的书同期出版，到时候大家也会对散文集多一点关注，你觉得如何？”
“挺诱人。”吴优拿着手上的文件叹了口气：“好吧，先谈谈吧，说不定最后还是合不来，就不勉强合作了。”
就这样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吴优和何琪琪踏上了漫长的合作之路。光是这本合作书籍的内容形式，标题分配等等问题就开了七八次编辑会议，每次都吵得不可开交。
基本上关于写作内容题目等两边僵持不下，除了主题是旅行文学这点确定之外其他的事情都是固执己见。
“吴老师你这么写，我们很难配合和卖出好销量的？”
“那不如大家各自写自己的，印刷的时候放在一起好了。”吴优气的摘下眼镜。
“这样也不是不可以。“何琪琪的经纪人江艾米在一边说道，编辑会上何琪琪很少发言，她只坚持一定要有当地饮食文化介绍，并且能有写篇幅介绍这些内容，其他的事情都是她的经纪人在帮她说明。
有时候也会让吴优怀疑不会何琪琪连那种’小学生’文字都是她找人代笔的吧？因而更加有些排斥让何琪琪碰触过多的文字写作部分。
“既然是合作各写各的这点是不可能的。”莫广琛每次都会在场，他很少说话，只是听到绝对不能妥协的地方才会提出意见。“旅行地点尽快确定，我希望kiki的团队做好一点就是营销，你们的优势在这里，书的内容范主编和吴老师这边多来下功夫，我希望你们能做到一点就是这个旅行文学是随时记录下来的，就是出行30天，然后马上有第一版的整理，快速出版，所以前期需要做的工作很多。
至于文字这边，吴老师坐镇我一点都不担心，可是这本书既然是合作也要注意提携新人，kiki的文章有时确实有些问题，但是她很喜欢做写作，也是有天分的，这本书我希望她的文字感更加鲜明突出。我不希望她成为一个简单的化妆打扮的网红，所以还请范主编和吴老师多费心了。”
他说到这里有意无意的看了看何琪琪，后者低头不语，看上去似乎在害羞。
会议结束之后，莫广琛叫住了吴优说：“吴老师上次没有机会和你一起吃饭，不知道今天有没有空，这本书的事情还有很多没确定，大家可以边吃边聊，放松一点兴许会碰出不一样的火花，我叫秘书安排一下。”
“我”上次应该指得是签售会那次，身后老范一只拉他的衣服，已经能明显看到褶皱和浮动，于是他在后面拨开了老范的手说道：“好说，书这种事急不来，要想的完善一点才能出来好作品”
“那就当你答应了。”没等吴优把下面婉拒的话说完，莫广琛先开口说道：“那我就让秘书先去安排了，范主编也一起吧，kiki这边艾米你们就不用一起来了，kiki自己和我们吃就好了，晚上没约会吧？”
何琪琪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写了不少爱情文艺小说的吴优的直觉告诉他何琪琪和她的金主男友闹了别扭，看来她男友最近应该是在想办法哄她。
写遍了古代倾城公子，民国门阀大少，现代痴情少年的吴优觉得莫广琛如果在小说里一定是人见人爱的那类绝世总裁，然后何琪琪应该勉勉强强算是个傻白甜，他们中间说不定横着各种门第之见，或者无数的第三者第四者的阴谋诡计，最终或者排除万难大开金手指，勇敢在一起，或者相爱容易相守难，擦肩而过才是最好的结局。
”你在看什么？“老范拍醒了还在脑补无数苦情画面的吴优，然后说道：”你盯着莫少看了好久了，大家都走了，你不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癖好吧。“
”去去去，我想书想出神了。“吴优自然不能告诉老范自己刚刚脑补的事情，而且那些俗辣剧情也和他这个文艺男青年的品味颇为不符。一定是最近听了太多的广播剧。吴优安慰着自己和老范出了会议室。
晚上的饭局他也没放在心上，这本书他在自我劝谏的过程里得出的结论是——不想放太多精力，而且最近他正在想根据自己的《沉吟至今》写个小番外投给春风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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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没有交集，你们现在在很多粉丝眼中是相爱相杀的存在，不少人都留言说想看看你们和平共处是什么样子呢？”
“这才真是活见鬼了。”
“真的，kiki，考虑一下，今年要是能靠着这个作品拿个奖，你在写作圈的地位会提升不少的。”
“可按照这个企划得奖的是我还是吴老师啊？”
“联合著作当然算你们共同努力的结果。”范立诚看着何琪琪似乎有点松动，急忙说道：“现在出版界对文学作品的形式也在不断提议创新，你们这次合作不光是传统文学和网络文学的合作，更是网红写手和作家之间和睦相处共沐繁荣这一理念的反应，相信我肯定到时候会有不小的水花，再说了kiki，你不是一直想在写作上再多做一点么，这次之后也许你的空间会不一样。”
何琪琪又拿过了那个企划递给了一边的助理，然后说道：”我要和广琛商量一下。“
老范颇为纳闷地说：“可这是莫少的主意。”
“这样啊，那先看看吴老师那边的意见吧，毕竟合作是双方达成共识才行。”
这话确实没错，老范也明白吴优难搞，所以才想着先搞定比较有把握的何琪琪，再去啃吴优那块硬骨头。
不过有件事老范没有搞明白，莫老板让他想办法给何琪琪提高文学地位，于是想了找个前辈带带她，做本合著，人选也算是他钦定的，说是听说吴优为人高傲，之前就和何琪琪有过几次接触，并且并不算愉快，这样的反差组合更能引起市场反应，他希望是能做到口碑，销量，奖项一箭三雕，正式拉开kiki和别的网红的不同。
但这些他似乎也没有透漏给何琪琪。
也许这也是一种保护方式，也许人家想给个惊喜，老范觉得自己有些八卦过头，但最近茶水间流传k一姐何琪琪要失宠的传闻，搞得出版社和传媒公司的小姑娘们都更加注意言行举止，穿着打扮。
这样说也不算空穴来风，最近看见他们两人一起出入办公室的次数确实少了很多，尤其是kiki的电台节目，之前莫少就算自己不来也会让他的车子来接，最近来的都是公司的车，节目也只有顺路来探过两次班，两次还都看见何琪琪和吴优在节目里尴尬而不失礼貌的互怼。
所以，老板选中吴优来提携kiki，还给了大手笔预算来推动这件事，连老范这个纵横出版行业这么多年的人也颇为不解，更何况是甚少处理这些人情世故的吴优。
他知道后的第一个反应是：”为什么是我？“
虽然想到了这些，老范还是拿出了自己想好的一套正义凌然，关爱文坛发展的说辞，从青年写手成长说到了作者扶植计划，从成名作家的使命说到了创作形式的创新。吴优在一边任由老范口若悬河，唾沫横飞，然后在他似乎把准备好的词都说完了的时候，问道：”那为什么是何琪琪？“
这句话让老范愣住了，紧接着吴优又问道：”这么多青年作家，甚至网络写手，有天赋能创作，还不为人知，为什么偏偏是何琪琪呢？“
”你说这个有点明知故问啊？不是何琪琪公司也不会推动这个项目啊。“
“就因为她有一个有钱的男朋友？”
“应该说有一个很有商业头脑的老板，这件事对你们两个都有好处，何琪琪一直想在文学创作上多有些建树，不想只做一个简单的花瓶，而你呢，你的书的销量最近是不错，但是还不是因为之前和她一起上电台节目得到了大家的关注，而且之前几本书销量都不算可观，我们也想通过这个方式让你能再次巩固王牌作家的地位。”
“我不在乎地位，我只想好好出书。”
“不在乎地位？”老范听完冷笑一下说道：“你知道公司每年有多少出书计划，有多少能顺利都出版了的么？你以为每本书写好了，然后说我想好好出书就出来啦？出版社又不是印钞票，尤其是你这不写那不写，流行的都不爱写，刚写火一个题材又不愿意重复自己，还不怎么经营粉丝，你要不是有那些奖项地位，哪能这么任性。
不信你试着换个笔名慢慢写起来，能不能cd靠运气了。是，是金子总会发光，但问题是金子也不少，采金子的人就那么多，啥时候能采到你真不好说。你觉得我在说歪理，但是老吴，你自己想想如果你放弃这次，公司把你的书压着不发，你又能怎么样呢？何琪琪有个好男友，也想推动这个事情，你不如就把这个合作当成一个榜样的案例，让想写作的人看看也挺好。”
“歪理。”吴优想来想去也只能这么一说，他确实不想和何琪琪合作，但是就像老范说的，出版社给他的权限说宽很宽，畅销的文体内容，很快就出版，但是小众的散文诗歌基本上一直压着，于是他问：“那我有什么好处？”
“在商言商，你的散文集我会在你们合作这本书期间帮你联系好所有事宜，和你们的书同期出版，到时候大家也会对散文集多一点关注，你觉得如何？”
“挺诱人。”吴优拿着手上的文件叹了口气：“好吧，先谈谈吧，说不定最后还是合不来，就不勉强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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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里有意无意的看了看何琪琪，后者低头不语，看上去似乎在害羞。
会议结束之后，莫广琛叫住了吴优说：“吴老师上次没有机会和你一起吃饭，不知道今天有没有空，这本书的事情还有很多没确定，大家可以边吃边聊，放松一点兴许会碰出不一样的火花，我叫秘书安排一下。”
“我”上次应该指得是签售会那次，身后老范一只拉他的衣服，已经能明显看到褶皱和浮动，于是他在后面拨开了老范的手说道：“好说，书这种事急不来，要想的完善一点才能出来好作品”
“那就当你答应了。”没等吴优把下面婉拒的话说完，莫广琛先开口说道：“那我就让秘书先去安排了，范主编也一起吧，kiki这边艾米你们就不用一起来了，kiki自己和我们吃就好了，晚上没约会吧？”
何琪琪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写了不少爱情文艺小说的吴优的直觉告诉他何琪琪和她的金主男友闹了别扭，看来她男友最近应该是在想办法哄她。
写遍了古代倾城公子，民国门阀大少，现代痴情少年的吴优觉得莫广琛如果在小说里一定是人见人爱的那类绝世总裁，然后何琪琪应该勉勉强强算是个傻白甜，他们中间说不定横着各种门第之见，或者无数的第三者第四者的阴谋诡计，最终或者排除万难大开金手指，勇敢在一起，或者相爱容易相守难，擦肩而过才是最好的结局。
”你在看什么？“老范拍醒了还在脑补无数苦情画面的吴优，然后说道：”你盯着莫少看了好久了，大家都走了，你不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癖好吧。“
”去去去，我想书想出神了。“吴优自然不能告诉老范自己刚刚脑补的事情，而且那些俗辣剧情也和他这个文艺男青年的品味颇为不符。一定是最近听了太多的广播剧。吴优安慰着自己和老范出了会议室。
晚上的饭局他也没放在心上，这本书他在自我劝谏的过程里得出的结论是——不想放太多精力，而且最近他正在想根据自己的《沉吟至今》写个小番外投给春风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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