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陵之苏熙芸传》正文 104 曲中、曲终（2）
虽然挂了彩，可大家气势依旧强盛，上去就直接以癫狂的舞姿挑衅着包围圈的男人们。在假面遮掩了颜值的情况下，肌肉和伤疤就是男人最好的装饰，那佟伟几人可以说在此方境界是立足颠覆了，
虽然都戴着假面，可来舞会的人多少都有几分矜持，而面对着近乎流氓地痞般的打闹对峙，这些人都有些吃不消，纷纷敬而远之。顿时两个女孩周围的气氛又缓和起来。
护花的人自然没有功成身退的觉悟，难得有那么一次能近距离和两个女神打闹且不会被徐尘凌打，求之不得啊。
水池边，只剩下了懒得动的两人，当然他们也懒得说话，似乎都贯彻着“你不说我就不说谁先说谁就是二货”的规则，坐在一起都还能让人以为他俩是大概是陌生人吧。
沉默了很久，终究还是徐尘凌先说话了，毕竟受人恩惠，一点表示也没有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谢谢。”徐尘凌看着舞台说。
“哦，嗯。”龙泽也没回头。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刚巧碰到几人鬼鬼祟祟的跟着，大概就知道什么回事了。”
“刚巧啊……”
“对。”
“是在奶茶店外面吧？”虽然觉着有点废话，可徐尘凌还是说了。
“飞车平台上。”龙泽依旧是掐死话题的简单回答。
“是很巧。”徐尘凌又废话了。
可连觉着是废话的话都说了还是被掐死，徐尘凌就不知道说什么，他本就不擅长说些不掺杂知识的话语，于是两人又重归了沉默。
歌曲一首接着一首不曾断，巨大的水池俨然已成为了舞池，徐尘雪好几次朝他们俩招手示意一起来玩，可徐尘凌始终摇头，他从不会在人前这般肆意妄为。
许久，一杯果汁都下肚，徐尘凌放下了空杯子，“我去上个厕所。”
“附近的厕所不偏僻，我就不陪你去了。”龙泽语气很冷淡，依旧没有回头看他。
徐尘凌明白了他话语中隐藏的那句“上个厕所还跟我报告难道想叫我陪你去啊”。虽说明白了，可他没继续搭话，因为那没意义，这种情况如果按照以往剧本，说不上两三句话肯定是要吵上了。
徐尘凌绕着水池走，见不到苏熙芸等人后，目光便落在了歌舞的人群中，觉着这些人似乎是那么欢快，兴许这就是歌舞的魅力吧，难怪从古至今，歌舞始终融汇在文化中，不在兴衰上。
兴许是觉着对自己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吧，一直以来他都不曾真正了解过歌舞文化。
厕所很安静，听不到外面的音乐，徐尘凌看着雪白的墙壁，难得的发呆。
洗手时，他看着镜子前的自己，静静看了好一会。打架后直到现在，他才第一次看到受伤包扎后的自己，都有点认不出来了。
银色眼罩下可见右脸的一块补丁，此外虽不严重，却有些青紫，徐尘凌用手轻触，还有些疼。手臂上的淤青也遮挡不住，只是涂抹了些药水，在雪白的灯光下，泾渭分明。
也许，我要的力量，要的变强，并不只在我身上……徐尘凌握不紧拳头。
小时候，他长得快，所以同龙泽一起与山下孩童打架的时候，他能赢，在种枫事件后与龙泽打架，他也能赢……一直以来他都能赢，所以也就延伸的觉得只要自己强就行了。
其实，只是自己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是啊，不知天太高……”徐尘凌喃喃自语，走出厕所，他抬头望了天。
城市霓虹遮蔽了星空，没有月亮，便是带着散光的灰黑色了，这样的天，真像是在地底世界里抬头望着的石墙啊。
风中，忽然有了些不同的声音，在舞池音乐的包围中。声音虚无缥缈，宛若仙乐，让人内心宁静，连带着世界都静了下来。
徐尘凌愣了，脑袋一片空白，只是循着声忽走忽停，越过人群，走在曲径的花草小路间，最终，走到了边缘的走廊。
走廊在水世界的边缘，比先前入大水池的那条多了一排楼阁。大多楼内尽皆暗淡，唯有一两间灯火摇曳，而声音来自边缘最不起眼的那间。
楼阁上，灯光下，轻纱遮掩，只见一道柔美动人的身影，不见其人。唯有两袖白雪拂过古筝，弦音在指间荡开，空气如化了水，圈圈波纹，似是风的痕迹。
楼下门口敞开，并不禁止人上去，可徐尘凌只是在楼前停了好久，便走到护栏前，俯身依靠，望向下方流过的云溪。
云溪沿岸灯光微弱，夜色中的溪水看得也不真切，看得清的只是弦音流淌在水面的回忆，看着看着，仿佛看到了漫天红叶在身边飘过。
“小凌，别哭……”温柔的女声。
徐尘凌回头，红叶消散，漆黑的天空，歌舞升平，此外什么都没有。
滑过嘴角的水有些苦涩，徐尘凌抬手胡乱的抹着，牵动着伤却也不觉着疼。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沙子吹进了眼睛，而且还不停的吹进着。
“谱一世年华，静听细水长流，经年往事。奏一曲红尘，轻吟叶繁叶落，此去无期。无意间飘落一世界，幻梦中何时复来生？此曲，枫魂！”徐尘凌喃喃自语。
这不是他即兴之作，而是来自那本叫《枫魂》的书。书的最后一页，词下有曲，曲名亦叫枫魂。
古筝拂停，楼上人望天，轻声叹息，“少了些月色……”
曲无月意，为何少了月色？徐尘凌想了一会便明白了。自古月寄人间情……
“也少了些红叶。”楼下人也望天。
楼上人探出了身子，没了歌曲的倾心，琐细的话语很容易听得真切。
灯下的人显得特别柔和，没有了在大榕树里的冷冽，虽然也戴着精致的遮眼面具，可她的特别一点也掩饰不住。
女生的长发被盘起，原本看着快落地的瀑布长发只是悬到了腰间，两鬓青丝垂落在护栏上，随风晃动，月牙吊坠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你，看过《枫魂》？”女生看到了他脸上未干的痕迹，打消了想缩回身子的想法。
“看过，也听过，可是学不会，弹不出你这样的情弦。”徐尘凌说。
“谢谢。”
看着耳垂下闪烁的月牙耳坠，长时间的沉默后，徐尘凌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话，“你，认识我妈妈吗，她叫月旒，以前是她弹这支曲给我听的。”
想了片刻，楼上的人才说，“不认识，不过你妈妈的名字很好听，想来弹的曲也很好听。”
“谢谢。”
这回轮到徐尘凌说了，只是这一句后又是更长时间的沉默，以至于最后楼上的人缩回了头。
看不到人了，徐尘凌自然也低下头，转身看回了溪水，等着一曲古筝。
可他没有等到，等来的只是女生背着长盒走出楼。女生停步片刻，看着护栏上的徐尘凌，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徐尘凌听着脚步声回头，看到的只是那挑不出瑕疵的背影，淡蓝色长裙如水，两袖白雪轻纱。与大榕树的那次见面，现在倒是好多，至少感觉上没了那些厌恶。
相比人，其实他更在意的是那支曲，以及曲中十五年未闻的情丝绵延。他是曾学过，而且还学的有模有样，徐尘雪也总说棒，可只有他自己明白，是真的没学会，空有其形罢了。
曲情曲景，才是曲的灵魂，而不是手指与琴弦间起伏的音调，正如望月，其实更多的是思情。可他就是不明白在曲中的红叶寄托的那份情。
小时候对那份感觉记着不真切，差些就被时间给偷走了。
还好，又听到了，不然会觉着很累呢……
直至看不清人影了，徐尘凌才回过神来，在心里默默说了声谢谢。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做不到的事，是不一定要自己做到的。
池水清澈，人影摇曳，灯火依旧。徐尘凌沿着池水往回去，看着未曾变过的一切，他觉着是有些不一样了。
当他回来后，发现座位上只有三人了。
“哥。”徐尘雪打了声招呼后，又回头看着水云台上的表演了。
“嗯。秋明，他们人呢？”
“哦，走了。龙哥不放心，所以让我留下来等你回来的。尘凌啊，你这上厕所也真久，我还以为你又被人堵在厕所了，差点就要去找你了呢。”
“遇到个人弹古筝，听出神了就回来晚了。”
“嗯嗯，这样啊。好了，既然你回来了，我也要走了，回去晚了估计又要被说了。”
“那我们也走吧？”徐尘凌建议。
“不要，哥，我和熙芸姐姐还要留下来听音乐会呢。”徐尘雪拉着苏熙芸举手抗议。
“尘凌你还是留下吧。”
“嗯。”
“那我先走了。”
“再见。”徐尘凌说着，又坐会了座位。
拨弄了下手环，荧幕中出现了书。按他想法，是想回去看书了，在一曲枫魂过后，他原本沉寂些的心又再次变得渴求力量了。虽说这里也能看，不过吵杂的环境和变幻的光线多少会造成影响。
还没开始看，便传来了苏熙芸的声音。
“尘凌哥哥，刚才你说的古筝，好不好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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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都戴着假面，可来舞会的人多少都有几分矜持，而面对着近乎流氓地痞般的打闹对峙，这些人都有些吃不消，纷纷敬而远之。顿时两个女孩周围的气氛又缓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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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池边，只剩下了懒得动的两人，当然他们也懒得说话，似乎都贯彻着“你不说我就不说谁先说谁就是二货”的规则，坐在一起都还能让人以为他俩是大概是陌生人吧。
沉默了很久，终究还是徐尘凌先说话了，毕竟受人恩惠，一点表示也没有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谢谢。”徐尘凌看着舞台说。
“哦，嗯。”龙泽也没回头。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刚巧碰到几人鬼鬼祟祟的跟着，大概就知道什么回事了。”
“刚巧啊……”
“对。”
“是在奶茶店外面吧？”虽然觉着有点废话，可徐尘凌还是说了。
“飞车平台上。”龙泽依旧是掐死话题的简单回答。
“是很巧。”徐尘凌又废话了。
可连觉着是废话的话都说了还是被掐死，徐尘凌就不知道说什么，他本就不擅长说些不掺杂知识的话语，于是两人又重归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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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一杯果汁都下肚，徐尘凌放下了空杯子，“我去上个厕所。”
“附近的厕所不偏僻，我就不陪你去了。”龙泽语气很冷淡，依旧没有回头看他。
徐尘凌明白了他话语中隐藏的那句“上个厕所还跟我报告难道想叫我陪你去啊”。虽说明白了，可他没继续搭话，因为那没意义，这种情况如果按照以往剧本，说不上两三句话肯定是要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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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也走吧？”徐尘凌建议。
“不要，哥，我和熙芸姐姐还要留下来听音乐会呢。”徐尘雪拉着苏熙芸举手抗议。
“尘凌你还是留下吧。”
“嗯。”
“那我先走了。”
“再见。”徐尘凌说着，又坐会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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