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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第 20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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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需要养家, 请买正版吧,只有晋江是正版, 其他地方都是盗版  就算老太太平时爱占人小便宜, 可也得分清楚对象是谁吧?

  那李彩英仗着自己是城里人, 有份工作, 结婚七年, 只在第一年的时候回来过一次, 还没进院子就直接吐回去了, 连堂屋也没进。

  老太太要去城里,两人还不得干架?!

  王守义平时最木讷, 但孝心还是有的,除了老大, 他的孝心最高, 有6分。

  他吭哧半天,憋出一句,“娘,在家里住得好好的, 您何必到城里受罪呢。”

  他话音刚落,王守礼就附合起来,娘怎么说都是他亲娘, 让他眼睁睁看他娘受那女人的窝囊气,他怎么忍心, “是啊, 娘, 您别看县城似乎很好的样子,可那些人都骄傲着呢。特别看不起咱们乡下人,觉得咱们都是土包子。”

  钱淑兰把手里的碗筷往饭桌上一搁,“这事,我已经决定了,你们就不必再劝了。”等买完粮食再说吧。

  她可不想现在就告诉他们。

  至于李彩英,只要她还是老王家的媳妇,她就得收敛自己的脾气。

  临睡前,钱淑兰就把这几天的口粮都拿出来,让李春花收着。分饭的任务也交由她,叮嘱她一定要公平公正。

  李春花低头看着麻袋,惊地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王守义也是一脸惊讶,但一细想大嫂和四弟妹的为人,估计拿到粮食只会往她们自己孩子嘴里塞,也就明白他娘的心思了,他媳妇是个老实人,偷奸耍滑这样的事,她绝对干不出来,他娘让她怎么分,媳妇绝对不带含糊的。

  第二天,天不亮,王守仁就赶着从生产队借来的马车往县城走。

  路上遇到民兵,钱淑兰就让王守仁把昨天她特地交待他去侄子那边开的介绍信拿出来。民兵看着他们马车上只有一个老太太,东西也没检查,直接挥手让他们过去了。

  “娘,这些民兵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这次怎么轻易就放我们过来了呢?”王守仁颇有几分不解。

  四月的夜晚还是有点凉的,钱淑兰裹着衣服坐在后面,睡眼迷蒙,听到王守仁的问话抖了抖机灵,有心教他,“咱们两人穿得又不好,一看就是穷苦人家,他们这是知道咱们是去县城打秋风的,也就不想搭理咱们了。”

  听到这话,王守仁只觉得心里赌得厉害。他大儿子正康今年已经十五了,在镇上念高一,每次路过民兵这边都会被搜刮一番,带的好东西经常会被他们没收,白白浪费那么多东西。正康不敢告诉老太太,怕她心疼,可这事曾经被孙大琴质疑过,他在边上也听了一耳朵,当时觉得很无力。

  王守仁憋了好半天才说了一句,“那我让正康上学的时候,也穿旧衣,这样他每次回城的时候,就不用被讹钱了。”

  钱淑兰听他提到正康,心里也特别不是滋味。无他,因为那人才是真正的白眼狼,骗原主的钱,全贴补他喜欢的小姑娘身上去了。

  她现在不想提那个糟心的大孙子,好在这人不是她的改造目标,要不然她得疯。

  既然已经醒了,她就不想再睡了,看着道路两旁。

  现在天是蒙蒙亮,看什么都是雾蒙蒙的。

  道路两旁是大片大片的麦田,这些麦子长势极好,微风刮起,麦浪翻滚,让人心旷神怡。

  这样的大丰收恐怕接下来好几年都看不到了,一想到接下来就是大灾难,钱淑兰的心情就格外复杂。

  两人到县城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街道上的赶着上班的行人特别多。大多数人都穿着蓝色的衣服,成群结伴的走过。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王守仁似乎是第一次来县城,一副土包样,看什么都稀奇。看到街道上有自行车骑过,他羡慕的同时还发出阵阵惊呼声。

  钱淑兰直想笑,又觉得应该多带他出来见见世面。能力有时候跟眼界也有很大关系。开阔眼界的方法只能通过多看多思考。

  到了县城,钱淑兰就从板车上下来了,他们只知道老五是在北台钢铁厂上班的,却不知道北台钢铁厂在哪儿,于是两人只能边走边问人。

  钱淑兰想让王守仁锻炼胆子,于是就让他去问路。

  王守仁虽然有点紧张,可到底不敢反驳他娘的话。把板车停到路旁,双手搓着,样子有些拘谨,一步三回头地往人群那边挪,在钱淑兰的鼓励下,他终于鼓足勇气,朝一个年轻小伙走去。那人看他一副畏畏缩缩上不得台面的样子连理都不理,直接就走。

  明晃晃的被人忽视,王守仁脸色涨得通红,刚想打退堂鼓,可一转身就看到自家老娘在给他打气,立刻又把腿缩了回来。

  好半天,他鼓足勇气问一个面相看上去不那么严肃的大姐。

  对方倒没嫌弃他的谈吐,客客气气地给他指路。王守仁怕待会儿还要问人,听得特别仔细,还跟大姐重复一次,直到对方点头,他才向她道谢。

  问完路的王守仁兴高采烈地跑回来,跟自家老娘重复一遍路线,钱淑兰适时赞了一句,“我们阿仁真厉害,娘第一次来城里都有些胆怯,要不是有你在,我们连你五弟家都找不着。”

  被夸的王守仁一个劲儿地挠头傻笑。娘说他厉害,他厉害,嘻嘻嘻……

  等两人到了北台钢铁厂,不等钱淑兰吩咐,王守仁就自告奋勇去叫人。

  钱淑兰满意地朝王守仁点头,又夸了一句,“阿仁真勇敢!”

  王守仁听了热气上涌,瞪瞪瞪地朝门卫室跑去,“大爷,我……我想找人。”

  那个大爷朝他打量了一眼,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对方是个农村人,不过倒也没有说什么,更加没有鄙夷,“你找的人叫什么名字?和你什么关系?”

  王守仁在刚刚进来的时候还有些紧张,但现在见大爷似乎没有因为他是农村人而看不起他,心里的忐忑也没了,咧着嘴飞快地答道,“我叫王守仁,我来找我五弟王守智。”

  老大爷‘哦’了一声,把桌子上的老花镜戴上,翻着一本厚厚的本子,在上面翻找了一会儿,找到其中一行,仔细核对了一下,“嗯,有这人,你等着,我去喊人。”

  王守仁立刻冲他弯了下腰,咧嘴傻笑,“谢谢老大爷。”

  老大爷看他还挺实诚,面上也带了几分笑,“客气啥。”

  说完,就直接进去找人了。

  没过一会儿,王守智就跟着老大爷一起过来。

  看到王守仁的时候,他还有些惊讶,以为家里出什么事了,等看到他娘也站在大门边,心里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要不然他娘也不会不顾自己的身体跑这么远。

  两兄弟告别老大爷之后,走向板车前,车上面已经放了些东西,是特地带来给他们的,“娘,您怎么来了?”

  钱淑兰看着他脑袋上的数字,孝心值3分,是非值6分,事业值10分。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觉得自己是受原身记忆影响,也许王守智这么些年不回家,并不全是李彩英的缘故,说不定是王守智自己不想回家呢。当母亲的都不愿意相信,自己亲手养到大的儿子会不孝顺她,都以为是媳妇撺掇的。

  钱淑兰心里有些打突,如果连亲儿子都不欢迎她来城里,那她还怎么住在县城。

  想到靠走亲戚恐怕是不行了,倒不如用苦肉计吧。立即把头上戴的草帽摘下。

  王守智这才看到他娘额头上肿了好大一块。不禁惊呼起来,“娘,您这是怎么弄的?”

  钱淑兰不想把自己丢人的一面说给他听,“我夜里起来上茅房,不小心滑倒了。嗑到门槛上了。”

  王守智皱了皱眉,“娘,您也小心点。”

  钱淑兰见他似乎没有关心自己的样子,微微皱眉,心里一凉,装作虚弱的样子,“小五呀,娘摔了这一下,就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就想过来看你一眼,给你做几天饭。你小时候,可是非常喜欢娘做得饭的。”

  王守智听到他娘居然想要在他家住,心里有些不情愿,下意识地就把视线往他大哥身上扫。

  他这动作被钱淑兰看个正着,瞪时就火了,原身这养得都是什么儿子呀!顿时也不装柔弱了,咬牙一跺脚,阴冷的视线直往他身上射,声音冷冷的,“小五,你该不会是不欢迎我这个老不死的吧?”

  一看他娘这个脸色,王守智脑门就是一突,他娘该不会在门口发飚吧?那多丢人!

  他急忙上前搀扶她,讨好道,“娘,看您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您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钱淑兰装作看不到他铁青的脸,满意地拍拍他的手背,“小五,你是个实诚孩子,当初你拼命求我要念书的时候,就曾说过,将来有钱了一定让我吃好的,穿好的。这么些年我都记得。”白眼狼!有钱了就想把老娘甩了,门都没有。

  王守智听到他娘提起以前的话,有点心虚。这些话,他当时也就是顺嘴一说,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能上学。

  他家有六个孩子,如果他不学会讨巧卖乖,他娘能把他放在心上吗?

  “你个泼妇,你咒谁死呐!”又一尖利的女声传来,接着就是一阵鸡飞狗跳。偶尔还夹杂着打斗声与孩子的哭闹声。

  震耳欲聋的嘈杂声让谢伊兰皱起眉头,而后缓缓睁开眼睛。此时的她正躺在板车上,路面的不平让本就虚弱的她不停颠簸着,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闹罢工,又痛又酸。她想挪动脑袋,想往后叫住拉她的人,却发现她脑门抽痛,浑身僵硬,根本动弹不了,她想张嘴,却发现发出的声音仿佛像猫一样,除了她自己,别人根本听不见。

  没办法,她只能直视前方,见不远处有许多人围在一起,想来刚刚她听到的争吵声就是他们发出来的。

  只是,他们似乎太过专注吵架,连她被人拉走也没注意到。

  她心里暗暗嘀咕,她该不会被人偷了吧?

  这想法刚出来,她就唾弃自己,她就算再瞎,也从自己手背上的皮肤看出来,她绝对是个没人要的老太太,谁会偷她!

  她正胡思乱想间,突然感觉板车换了一个方向,没多久就进了一户人家。

  板车停下来的时候,谢伊兰终于看到拉她的人长啥样了。他约莫三十多岁,黑皮肤,高鼻梁,方脸大眼,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英气,他很瘦高,像根竹竿似的,但却很稳健,他走到她身边,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她的额头,微微皱了皱眉,但又没说什么,直接弯腰把她抱起来。

  作为一个才二十二岁的女大学生,谢伊兰表示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抱着,而且还是一个大叔。她略微有些不自在,只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动弹,所幸就闭上眼,来了故作不知。

  男人似乎很熟悉这个地方,直接把她抱到一间屋里。这房子是泥土墙,看到这房子,她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刚才看到那些人的服装,她就隐约猜到自己是穿越到了六七十年代。只是她也不确定是六十,还是七十。等她看到这房子,屋里没有灯炮,就更确定了,她一定是到了六十年代或者更早。

  她心里一阵惊涛骇浪。

  她答应系统穿越时空,过来照顾她奶奶。难道是要从她奶奶出生之时照顾?

  想想,她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刚领到毕业证,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奶奶这个好消息,却没想到听到的却是她已经去世的噩耗。

  奶奶明明才五十五岁,为什么会这么早就没了?她怎么也想不通。

  后来,她才从邻居大婶那知道,原来奶奶早就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家里没钱,儿子又不孝顺,医学也不发达,没办法,她只能回家等死。为了不让她念书分心,奶奶一直偷偷瞒着她,一把火把医生的诊断书烧了。不到半年,奶奶就没了。

  奶奶去世后,她那父亲也没上门。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守在简陋的灵堂里。

  七天七夜,她跪得筋疲力竭,昏昏欲睡的时候,模模糊糊听到一个声音问,“如果给你一个孝顺奶奶的机会,你愿意吗?”

  “我愿意!”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一连串的指令。

  “该执行者为原宿主的后代,符合原宿主的要求。”

  “极品改造系统已绑定执行者,编码为365号。”

  “穿越程序已启动,将执行者送到指定年代。”

  。。。

  接着,她就到了这里。

  她闭了闭眼,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小姑,你先歇息一下吧,我队里还有事,先去忙了。”

  原来这是原身的侄儿,还真挺意外的,原以为他这熟门熟路又体贴备至,她还以为是她儿子呢。

  谢伊兰朝对方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本是很寻常的道谢,却把钱明华吓了半死,像看鬼似的一直盯着她瞧。

  谢伊兰没想到她刚到这世界,只说了一个词就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盯着瞧,顿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直到对方走了以后,她才开始在脑里不停喊,“系统,系统,你在吗?”

  “极品改造系统为您服务。”一阵低沉浑厚又富有磁性的男性声音在脑袋里面响起。

  谢伊兰听了只觉得心尖一颤,她愣了一秒,才想起来问,“我在哪呀?”

  “这里是华国一九五八年四月十五日,宿主如今身处华国偏北的临阳省,刘关县,王家村。”

  “一九五八年?”

  “是的宿主。”

  谢伊兰心里纳闷,“我奶奶明明是一九六三年出生的,你为什么送我到一九五八年,就像是要照顾胎儿,也得是一九六二年吧?不是我想跟你计较,我记得明年就是百年一遇的大饥|荒,你这分明是故意想要饿死我啊。你也太欺负人了吧!”

  “这是原宿主的要求。不是系统的错,这样的锅本系统不背。”好听的声音立刻传来,平平淡淡地解释着。

  谢伊兰没想到这系统居然还会用流行语,不过此时她也顾不上这些了,急忙问道,“原宿主是我的原身吗?”

  “对。”

  “也就是说,她是许愿者,我是执行者。”

  “宿主理解满分,鼓掌!”接着,她的耳边就响起一阵机械的掌声,谢伊兰嘴角直抽抽。

  “那她为什么要送我到一九五八年?”

  系统对谢伊兰的问题非常有耐心,“原宿主的愿望是改造她所有的儿子儿媳。饥荒年间,她家人死了一半。所以,宿主需要回到改变命运节点之前。”

  谢伊兰表示理解,心中仍是忐忑不安,“那原宿主给我留下粮食了吗?”

  “没有”

  “那我怎么才能让全家人活下去?”

  “本系统一共有三百六十五个执行者,宿主是最后一个执行者,本系统拥有专门的交易平台,执行者之间可以相互交换物资。宿主可以把自己的需求发到商城。”

  听到这话,谢伊兰顿时有了底气,六十年代有许多东西都是比较珍贵的,比如邮票,怎么说也有年代优势,随便拿出一样东西都是年代货,具有一定的研究价值。

  这样想着,她就放松下来,很快就睡着。

  再次醒来的时候,谢伊兰浑身上下一阵酸爽。明明只是睡了一觉,她就感觉自己恢复了一些力气,手臂也能抬起来了。

  门外一个轻微的响动声传来,她抬了抬眼皮。

  靠里面的炕上,钱淑兰阴沉着脸不说话。之前,她只是说了一个字,就让她那侄儿察觉到不对劲,现在还是少说少错吧。

  王守礼不动声色的关上门,屋外有他媳妇守着门,大嫂想搞破坏也得先过他媳妇这关。他心安定了几分,脸上带着点讨好,“娘,我来看看您。你头还疼吗?”

  这个声音,她有点耳熟,谢伊兰以为是原身的感觉,也没在意,她直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还死不了”。

  王守礼讪讪的笑了笑。走到老太太炕边坐下,小心翼翼地看了他娘头上一眼,见上面只是肿了块大包,擦伤了一点血,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谢伊兰见他这么靠过来,还有些不自在,刚想往里挪,待看到他脑门上刻了三个数字又不动了。

  红色的是6,绿色的也是6,蓝色的还是6。这三个666是什么意思?

  只是,王守礼在这儿,她也不好问系统,只能继续看他表演。

  王守礼刚刚说了一箩筐关心她的话,又说了些忌口什么的,谢伊兰只是不动声色地听着,并没有发表意见。

  此时的王守礼还不知道他娘已经换了个芯子,只觉得他娘这次是真气狠了,往常只要他表现出孝心,他娘一定会心疼他,然后表示自己不会再追究这事,却没想到这次,他口干舌燥说了半天,他娘都没有像往常那样原谅他。他不由得有些急了,难道他娘真的摔得太狠了,所以才想借着这个机会打压他们四房?

  一想到是这样,他心里就有些恼火,这事雪梅虽然有错,可也不是故意的,如果他娘能公平公正一点,雪梅何必要闹。一想到自己那饿得跟皮包骨头似的女儿,他就一阵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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