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五 打破规律的几个人
“嗯，我知道你的揣测，但这还没有被证实。”汪京澜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触到病人的痛处。
白潇洛沉默了，两人都在思索着各自的心事。
“头痛的时间每一次都差不多久吗？”
“几乎差不多。”
汪京澜凝视着仪器上的曲线图。诊室里陷入了沉寂。
“你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吧？”汪京澜突然开口道，“大脑里分为感觉区c记忆区c语言区和识字区等等。”
“嗯，记得。”白潇洛回过神来，细细地听他解释着。
“根据仪器上的数据，你的知识区域数据是完好无损的。但语言表达和人际交往的数据还是有些不完整。”
“你的小脑也很正常，运动记忆功能达到极佳的状态，因此你最近的体育活动应该都不会受影响。”汪京澜知道她喜欢踢球，毕竟了解病人的喜好也是他的职责之一。
“你的大脑颞叶有部分受损，传导出来的电信号残缺。颞叶里的语言表达功能和听觉都没有受到影响，但记忆功能有所下降。”汪京澜拿着笔一边写着就医记录，一边细细地分析着，“大脑额叶也完全正常，因此你的抽象思维也正常。”
“但是”汪京澜迟疑了一下，“你一直说你还记得父母的名字，也记得我叫什么，却不记得特定某些人的名字，而且你还说不清楚那些人有什么共同特点？”他带着询问的语气和目光望向她。
白潇洛点点头。
“所以这就是你的症结所在。”他继续说道，“也是你的病症在世界医坛里至今无法根治的原因之一。”
白潇洛像是被人抽空了灵魂一般，呆呆地坐着。
良久她才开口：“那我怎么办？”
“等等吧，等你发现了那些你记不住的人和事的共同特点，或许你的病就能治好。”汪京澜的语气里带着无可奈何。
“他们好像只是对我的生活来说不那么重要，可总有一些例外的人打破我本来猜想的这个规律。”白潇洛说道，“我本以为是那些人不够重要，所以我记不住他们的名字c模样以及他们和我之间的故事，但最终我发现很多人打破了这个规律。”
“很多人？”
“嗯”白潇洛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也不是很多，但总有那么几个人。”
“几个人和很多人可是不一样的概念。”汪京澜隐约觉得他抓到了她话里的重点。
“是有几个人。”白潇洛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几个人有什么特点吗？”
“不知道。”白潇洛坦率地回答道，汪京澜看得出她的确不知道他们的共同特点。
他望了一眼墙上的钟，“时间到了，我送你下楼？”
“不用了，我自己下去吧。”白潇洛婉拒了。汪京澜望着她慢慢离去的背影，仍为这个正值花季的女孩感到有些惋惜。
不知道走了多久，白潇洛来到一座大桥边，慢慢地散步。虽然是秋日，却有初春的欲醒未醒之感。身边的风景好像是在从柔软渐渐变到坚硬，太阳几近落下，一切好像被冷风冻住，恢复不了它们原有的生命力。
“大叔，昨天有没有一个大一的女生要出去？”徐牧晋趴在门卫室门口，“有吗？”他焦急地追问道。
“有三个呢，你说哪个啊？”那保安显然是听见了他的称呼有些不耐烦，一把把一本名册甩了过去。
他接过名册，哗啦啦地翻到昨天的那一页。手指划过一个个名字，停留在一个清秀的字迹上。
“白潇洛”。
她果然出学校了。徐牧晋的目光落在名字后面的“备注”里。
那里简单地写着“看病”。
而“去处地址”一栏里写着“京澜心理医院”，焦急的他顾不上看“联系电话”了。
“我今天晚上不回宿舍了。”他打电话给申鹿安，随即挂断，堆着笑容冲保安说道，“麻烦开一个出门单。我请假出去比赛。”
由于常常离校比赛，里面走出另一个保安，他还认得徐牧晋，“又比赛？我以为你休息了呢。”
“你认得？”先前那个保安问他身边的另一名保安。
“当然认得，他经常出去比赛，还拿过奖呢。”那保安给徐牧晋开了门。
“谢谢啊！”徐牧晋赔上一个笑容，飞奔而去。而两名保安还在聊着关于他的话题，时而争论不休。
他搜索着“京澜心理医院”，随后便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但当白潇洛离开医院时，她却恰巧地与焦躁的徐牧晋擦肩而过。
急匆匆的人流就这样将他们相隔开来。
是柏舟的电话。
“听说你今晚不回宿舍？”柏舟的声音有些慵懒。
“嗯，不回。”徐牧晋的声音和目光都很急切。
“你去找那个女生了？”
“嗯。”
“我说牧晋，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就她那样什么更好的女生你找不到，非要找她？”柏舟细碎地叨叨着。
“不知道，可能是真的喜欢吧。”这是徐牧晋第一次没有否认，“你不是以前和我说过吗？如果我真的很关心一个人的存在还有她的一切，时刻想陪伴着她，我可能就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而现在我就是处于这样的境地里。”徐牧晋的声音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却让柏舟有些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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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潇洛沉默了，两人都在思索着各自的心事。
“头痛的时间每一次都差不多久吗？”
“几乎差不多。”
汪京澜凝视着仪器上的曲线图。诊室里陷入了沉寂。
“你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吧？”汪京澜突然开口道，“大脑里分为感觉区c记忆区c语言区和识字区等等。”
“嗯，记得。”白潇洛回过神来，细细地听他解释着。
“根据仪器上的数据，你的知识区域数据是完好无损的。但语言表达和人际交往的数据还是有些不完整。”
“你的小脑也很正常，运动记忆功能达到极佳的状态，因此你最近的体育活动应该都不会受影响。”汪京澜知道她喜欢踢球，毕竟了解病人的喜好也是他的职责之一。
“你的大脑颞叶有部分受损，传导出来的电信号残缺。颞叶里的语言表达功能和听觉都没有受到影响，但记忆功能有所下降。”汪京澜拿着笔一边写着就医记录，一边细细地分析着，“大脑额叶也完全正常，因此你的抽象思维也正常。”
“但是”汪京澜迟疑了一下，“你一直说你还记得父母的名字，也记得我叫什么，却不记得特定某些人的名字，而且你还说不清楚那些人有什么共同特点？”他带着询问的语气和目光望向她。
白潇洛点点头。
“所以这就是你的症结所在。”他继续说道，“也是你的病症在世界医坛里至今无法根治的原因之一。”
白潇洛像是被人抽空了灵魂一般，呆呆地坐着。
良久她才开口：“那我怎么办？”
“等等吧，等你发现了那些你记不住的人和事的共同特点，或许你的病就能治好。”汪京澜的语气里带着无可奈何。
“他们好像只是对我的生活来说不那么重要，可总有一些例外的人打破我本来猜想的这个规律。”白潇洛说道，“我本以为是那些人不够重要，所以我记不住他们的名字c模样以及他们和我之间的故事，但最终我发现很多人打破了这个规律。”
“很多人？”
“嗯”白潇洛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也不是很多，但总有那么几个人。”
“几个人和很多人可是不一样的概念。”汪京澜隐约觉得他抓到了她话里的重点。
“是有几个人。”白潇洛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几个人有什么特点吗？”
“不知道。”白潇洛坦率地回答道，汪京澜看得出她的确不知道他们的共同特点。
他望了一眼墙上的钟，“时间到了，我送你下楼？”
“不用了，我自己下去吧。”白潇洛婉拒了。汪京澜望着她慢慢离去的背影，仍为这个正值花季的女孩感到有些惋惜。
不知道走了多久，白潇洛来到一座大桥边，慢慢地散步。虽然是秋日，却有初春的欲醒未醒之感。身边的风景好像是在从柔软渐渐变到坚硬，太阳几近落下，一切好像被冷风冻住，恢复不了它们原有的生命力。
“大叔，昨天有没有一个大一的女生要出去？”徐牧晋趴在门卫室门口，“有吗？”他焦急地追问道。
“有三个呢，你说哪个啊？”那保安显然是听见了他的称呼有些不耐烦，一把把一本名册甩了过去。
他接过名册，哗啦啦地翻到昨天的那一页。手指划过一个个名字，停留在一个清秀的字迹上。
“白潇洛”。
她果然出学校了。徐牧晋的目光落在名字后面的“备注”里。
那里简单地写着“看病”。
而“去处地址”一栏里写着“京澜心理医院”，焦急的他顾不上看“联系电话”了。
“我今天晚上不回宿舍了。”他打电话给申鹿安，随即挂断，堆着笑容冲保安说道，“麻烦开一个出门单。我请假出去比赛。”
由于常常离校比赛，里面走出另一个保安，他还认得徐牧晋，“又比赛？我以为你休息了呢。”
“你认得？”先前那个保安问他身边的另一名保安。
“当然认得，他经常出去比赛，还拿过奖呢。”那保安给徐牧晋开了门。
“谢谢啊！”徐牧晋赔上一个笑容，飞奔而去。而两名保安还在聊着关于他的话题，时而争论不休。
他搜索着“京澜心理医院”，随后便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但当白潇洛离开医院时，她却恰巧地与焦躁的徐牧晋擦肩而过。
急匆匆的人流就这样将他们相隔开来。
是柏舟的电话。
“听说你今晚不回宿舍？”柏舟的声音有些慵懒。
“嗯，不回。”徐牧晋的声音和目光都很急切。
“你去找那个女生了？”
“嗯。”
“我说牧晋，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就她那样什么更好的女生你找不到，非要找她？”柏舟细碎地叨叨着。
“不知道，可能是真的喜欢吧。”这是徐牧晋第一次没有否认，“你不是以前和我说过吗？如果我真的很关心一个人的存在还有她的一切，时刻想陪伴着她，我可能就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而现在我就是处于这样的境地里。”徐牧晋的声音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却让柏舟有些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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