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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甜虐虐甜

  煊德帝只着月白亵衣,衣衫半散着露出一丝蜜色的肌肤,依稀可见流畅的肌肉线条,即使这样的闲散慵懒的装束,可他周身依然散发着高高在上的尊贵气场。

  “皇上。”沈清韵立马起身唤道。

  煊德帝却不应,依旧面色沉沉目光凉凉的看着自己。

  沈清韵甚是疑惑,煊德帝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面色还如此凝重。难道是不顺?还是太顺?

  从前折腾自己的时候还是龙精虎猛的紧啊,莫不是这新得宠的夏美人功夫太深,硬将铁杵磨成了针??

  不过此时煊德帝愈加阴沉的脸色却容不得沈清韵再腾出心思去为他的子孙后代考虑,立马去寻了一件外衣温柔的披在煊德帝的身上,“虽然天儿还热着,但毕竟已入秋了,皇上仔细着凉。”

  眉眼姿态,口吻语调无不做足。

  煊德帝嘴角勾起熟悉弧度,沈清韵顿觉得坠入冰窖。

  果然,那上挑着的唇缓缓地动起来,讽刺的恶毒话语直直的砸在沈清韵脸上,“你怎么就这么贱。”

  沈清韵僵硬在原地,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日南湖湖畔,恼羞?气愤?委屈?比之那日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她如今头脑清明,知道自己这脊梁骨上背着的是沈家的繁荣富贵,是全府上下几百口人的身家性命,是兄长便一丝“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的勇气也找不回来。

  指甲深深的掐入手心,心中满是自嘲的笑,为了他们,自己这脊梁骨便是永远也直不起来的。

  沈清韵睫毛微颤,眸中顿时盈满了涟涟泪光,齿贝将下唇咬得红润,小鹿一样湿润的眸子怯生生的望着楚怀坤,“臣妾不是故意的”

  煊德帝眸色幽深,看着她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语气变成了恨恨的无奈,“朕同你说了不许再学她你明不明白。”

  这幅柔弱含泪的可怜样儿还不是学她?不学她你这样就能偃旗息鼓?只是学得够不够高明罢了。

  刹那间,楚怀坤似乎在沈清韵的眸子里看见了阴鸷的嘲讽,只是那情绪一闪而过,转瞬即逝,快得让他怀疑只是自己看错了。

  沈清韵睫毛再颤,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挂在香腮,娇娇柔柔垂首道:“臣妾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个屁!楚怀坤被她这个样子气得简直恨不能撬开她的小脑瓜子看看里头究竟怎么长的。

  只是方才在华清池生的滔天怒意已经被沈清韵晶莹的泪珠子浇熄了大半,意识到自己最开始那句话说得委实是太重了。压着怒火不去骂人,往她身前逼了几步,柚子的清香钻入鼻尖,咬牙切齿的问:“知道错哪了?”

  沈清韵的泪断断续续的收了回去,只是眼睫上仍挂着晶莹,身子不住的抽噎,她知道这幅梨花带雨香腮凝雪的模样才最为楚楚惹人怜。

  “臣妾不该冒犯已故之人,臣妾唔——”

  楚怀坤看着那雪白玉面上被咬得红得撩人花唇一张一合,明艳瑰丽,吐出的确实自己根本不想听到的句子。心中怒火更盛,或许还夹着骚动的欲|火,想都没想就直接遵从心里的本能俯身堵住了那张可恶的红唇。

  双唇相贴,触感柔软,两人不约而同的在心口泛起一阵令人战栗的酥麻。别说沈清韵,就连楚怀坤自己也愕然的愣住了。

  刹那间,心脏漏掉一拍,涌起难以自制的莫名情绪。柚子的清新香甜还不住的往鼻尖里钻,楚怀坤从未有过这种莫名的情绪,陌生的未知感和不受控制的无力感让他更加烦躁。

  楚怀坤强行压下这股莫名,却更加烦躁的啃噬撕咬着嘴边的红唇。狠狠地把沈清韵压进自己,强硬地逼迫她张口,揪着她缠弄共舞,终于蹂|躏饕餮够了又温柔缱眷的细细吸允,诱哄安抚的慢慢舔|弄。

  突然舌尖尝到一抹咸涩,放开那令人流连的唇看过去,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泪水,楚怀坤呼吸一滞,心下又凉了几分。

  早上遇到了故意绕开走,午时一见自己便片刻不想多待,屈尊降贵的亲自来找她她居然变着法的把其他女人往他身上塞,现在亲亲她她又哭成这个委屈样子,“你就这么不愿意与朕”

  脱口而出的话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身为帝王的骄傲与尊严让他说不下去,凭的也不是非她不可,这女人实在是太过恃宠而骄了!

  楚怀坤就要拂袖而去,却发现一个小小的力量正拉住自己的袖口。

  沈清韵颤抖着睫毛,她知道自己这一遭要是让煊德帝盛怒而去恐怕再难有挽回余地,心中又慌又怕,可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法子,只好笨拙的紧紧攥住他的袖口。

  闭上双目,像是终于下定决心的抬起手,宽大的广袖褪到手肘,露出欺霜赛雪纤瘦的双臂,缓缓地环上煊德帝宽厚的肩膀,微微颤抖无措的不停唤着“皇上”。

  楚怀坤软玉在怀,浑身僵硬,居然也跟着怀里的人儿无措起来,手上使力要将她推开。可那小人儿似乎把自己的脖子当做了救命的稻草,两根细弱的手臂死死缠着,用力的往自己胸口里挤。

  沈清韵拼命的把自己往煊德帝怀里挤,两个身体紧密的交融在一起传递着令人安心的温度。

  这怀抱实在太宽厚太温暖太有魔力,明明这怀抱的主人就是罪魁祸首,但自己就是忍不住的生出依赖,所有的委屈都又找到靠山似的翻涌着蓬勃而出,非要顺着泪水把这滔天的委屈哭尽不可。

  楚怀坤皱眉,怀里的人肩头微颤闷声不语,胸口渐渐传来湿意却告诉他这小人儿正默默吞泪,哭的十分伤心。

  所谓温柔乡英雄冢,百炼钢化绕指柔,滔天的怒火也被女儿眼泪浇熄得一干二净。

  手掌无奈的顺着她纤弱的颈背抚了抚,尽量放平声线不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太奇怪,“这一桌子饭都不吃了?”

  小人儿把埋在他怀里的脑袋抬起来,满脸沾得都是泪,却笑靥如花,“皇上不生气了?”

  得寸进尺的可恶小女子,楚怀坤心中恨恨骂。木着脸面无表情的把她摁到桌边的椅子上,“吃饭。”

  沈清韵刚坐下又立马弹起来,可没等她动弹便又被煊德帝按下去。再站起来,瞥见煊德帝还没来得及露全的不耐急忙赶在他再次发火前说:“皇上可用过膳了?臣妾去给皇上拿副碗筷。”

  煊德帝点头,沈清韵这才敢继续动弹。

  说是去拿碗筷实际上冲外头的奴才吩咐一声,一众宫娥便捧着凳子碗筷,漱盂巾帕鱼贯而入,更有端了两筷小碗的试菜宦官。

  等到煊德帝净完手漱完口,那菜才堪堪试了一半。

  煊德帝皱起眉摆了摆手,“下去吧。”

  试菜的宫人左右为难起来,目光投向常健求助。常公公抬了抬眼皮,看清那宫人的样貌,而后默默的跪下,甭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敢把他往刀尖上推,这狗奴才都留不得了。

  奴才们看常公公跪下,纵然有些不明所以的,但秉持跟着常健有肉吃的原则还是跟着都跪下了。

  “沈荣华会给朕试菜。”煊德帝声音平直,但常健已经从中听出了极度的不悦,立马告退。

  既然刚刚煊德帝都直接点名自己了,沈清韵立马乖巧懂事的上前为煊德帝先布上方才已试好了的菜,又换了筷子去试别的。

  “等你试完,菜都凉了。”煊德帝冷冷说。

  沈清韵恍惚,恍然间又回到了姑苏城那间小小的客栈里,只是筷子上夹的不是玲珑的水晶虾脚,煊德帝的语气里也没有那揶揄的轻松。

  眼尾窜起一抹飞红,使劲眨了眨酸涩的眼眶,把那股子泪意憋回胸中。

  “坐下,吃饭。”煊德帝刻板的说。

  沈清韵有些悻悻的放下手中的筷子,坐下来默默啃筷子。

  方才试菜的时候她也留意到了,常健虽是太监总管,但无论如何煊德帝也容不得他的话不再是宫中的第一权威,方才那宦官那意思简直是把常公公大不韪的死忌上推。

  想着这会子总归是要找些话来说,再加上入宫以来常公公对自己也算是多有帮衬,自己这时也应当投桃报李一二,于是斟酌着开口:“皇上信任臣妾,臣妾自是喜不自胜,但试菜毕竟是祖宗家法,还望皇上以自身为重。”

  这意思是刚那小宦官不是越过你看常公公的意思办事,而是不敢违背开国祖宗,忧心皇上龙体。

  煊德帝扭过头看她,又是讽刺,“你倒是极爱替旁人着想。”

  沈清韵也习惯了,只当全然看不见听不懂他的讽刺,信誓旦旦一副真诚的信口开河,“臣妾着想的从来都不是旁人。”顿了一顿,看着煊德帝眸中凝满了神情,“只有皇上。”

  “少跟朕这装。”煊德帝面无的扭回头往嘴里塞饭,沈清韵却早捕捉到了他略略微上扬的嘴角和语气中浅淡的笑意。

  唉,口是心非的男人。

  沈清韵低头吃饭,却全然没了尝尝自家小厨房的好兴致,味同嚼蜡勉强咽了几口,再吃不下去。煊德帝倒胃口不错,一顿饭就这样拖拖踏踏的吃了近一个时辰。

  临走前煊德帝撂了句“晚上朕再过来。”便回御书房处理公文去了。

  煊德帝终于离开,沈清韵颓然的瘫在塌上失神。

  方才真是好险,伴君如伴虎,面对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自尊?不存在的。就算有,也是要任他践踏的。

  哪个宫嫔不是费尽心思的献媚讨好,不是万般顺从的任他揉捏。明明心里明镜似的深谙后宫生存之道,明明这十来年闺中苦功无一不是为了如今做准备,可自己却总是矜起莫名其妙的自尊,感觉莫名其妙的屈辱。

  从前她不清楚是哪来的糊涂,可今天恍惚间又忆起了当初宫外的日子才终是彻悟。

  即便有杨义的提醒,即便她自以为心中班班清明炳如观火,即便那段记忆已经被她埋在最深处落满尘埃。

  可原来一旦见过他恣意潇洒的风流之姿,得过他等礼相抗视若珍宝的宠爱,即便短暂如斯,便也再受不得遵不了这后宫之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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