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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受伤

  楚意之在住处闷闷地吃着午饭,白苏安静地立在她身后,两人在交谈着什么。

  “这么说,乞颜与捏古斯的恩怨其实一直都没有化解?”楚意之问道。

  “是呀,而且捏古斯一直对乞颜可汗怀恨在心,时不时地,两个部落就得交战,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

  “那这次皇上来乞颜氏族,他们知道了?”楚意之一边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一边问道。

  “自然是知道了。”白苏还与解释什么,就听见了文若的声音。

  “小姐,殿下来了。”文若快步走进来,语气中都带着喜意。楚意之顾不得疑惑,就起身行礼,“妾身拜见殿下,殿下怎么过来了?”

  “本王来和自己的女人吃饭都不行吗?”姜彧沉声道。

  “妾身不敢,殿下快坐。”姜彧坐在楚意之的对面,看向桌面上早已经摆好的碗筷,疑惑道:“你知道本王会来?”

  “小姐哪里会未卜先知,殿下可知道,小姐每次餐前都会摆上两套碗筷,就是怕殿下什么时候会来。可是,殿下是真真一次都没来过,奴婢还劝小姐不再摆了,可小姐不听,这么久了,一直是这样。”白苏解释道,语气中带着点对姜彧的埋怨。

  “白苏!不准多话。”楚意之喝断了白苏的解释,像是要转移话题一样,柔声对姜彧说,“殿下再不吃,饭菜都要凉了。”

  “我竟不知,你为了我,做过这么多。”姜彧笑道。

  “妾身为殿下做再多都是值得的,殿下不必心疼妾身,因为妾身愿意做这些。”楚意之对上姜彧带着笑的眼睛,心想,她终于让他对她笑了,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楚意之无声地笑了笑,看着桌面,想着刚才在外面的场景,姜彧注意到了她的沉思,“你在想什么?”问道。

  “想方才皇上的赐婚的事。”楚意之没留神,直接就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心道不好。

  果然,姜彧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怎么,是想到我们两人的婚事了吗?”

  “殿下哪里话,本是不相干的事,只是在想,若那雅若公主嫁给了嵇王,于殿下而言是好还是不好?”楚意之试探性的看向姜彧。他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微微思索了一会儿,才敷衍地对楚意之道:“莫要再多想这些闲事,你只安心别再受伤就好。”

  “殿下怎知?”楚意之见他转移了话题,便也不动声色的接话道。

  “你这里药味这样重,再联系你今早的事,猜也猜到了。”姜彧解释道,“今后莫要再这样伤害自己了。”

  “妾身知道了,不过今后还有这样的事,妾身还会这样奋不顾身的。”楚意之固执道。

  “随你吧。”姜彧被她这样的态度弄得无奈,只摆了摆手,不再继续。

  姜彧并没有与楚意之多待,两人一起吃完了饭就出去了。留下楚意之与白苏以目光相互交流,这样的交流并没有持续多久。姜彧就又转身回来了,对着楚意之说道:“今后不必叫文若再来送饭了,我们直接一起吃多省事。”说完话就又走了。

  “我还是操之过急了。”楚意之轻叹道。

  “小姐莫担心,照这样发展下去,殿下很快就会喜欢上小姐的。”白苏安慰道。

  “会吗?希望如此吧。”楚意之抱头,烦躁地想,还好他们已经不再是之前那样了,姜彧现在应该已经对她没有那么排斥了。

  之后的几日,楚意之一直是和姜彧一起吃饭的,两人总是刻意避讳谈论一些敏感的话题,所以虽然是时时在一起,却也没了亲近。就连丫鬟们都觉察出了两人气氛的尴尬,所以他们两人吃饭的时候,她们都在门口候着,给两人单独相处的空间。

  夜间歇息的时候,楚意之本来和姜彧应该是两张被子,一人一张的。楚意之见他闭上了眼睛,就悄悄钻进了姜彧的被窝里,伸手从后面环住了他。楚意之能明显地感到他浑身一震,挣扎了下,楚意之没有松开手,他也没有再动,两人就这样睡了一宿。

  早上醒来时,楚意之本以为会痛的胳膊完全没有疼的感觉,姜彧早已经出去了。虽说来到了蒙古这里,没有什么朝堂上的事情要他处理,可还是一直在忙。

  一行人在蒙古已经呆了不少日子,皇上对蒙古地方的管理也有了解决方法,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在蒙古呆不了多少日子了。这日,为临别的最后一次宴席,算是送皇上一行人,宴酣正乐,突然出现了一群蒙面的人,手持兵器,就向台上刺去,皇上身边的太监吓得拉长了嗓子尖叫:“有刺客!快护驾!保护皇上!”

  几个皇子察觉出来不对立马拍桌拔剑而起,这明显是一场有计划地刺杀,来的人穿着的衣服都没有特殊的标志,脸也都捂得严严实实的,这些人像是冲着皇上来的,对乞颜的人理都不理,直向皇上下着杀手。一瞬间搅乱了本来正在进行的歌舞宴,整个充斥着刀剑声。

  楚意之被白苏迅速地护在了身后,实际上,来杀他们的人并不多,主要都冲着上座的皇上而去了。他们一边打杀,一边嘴里还喊着:“杀了狗皇帝,为我们蒙古族死去的士兵报仇。”被人潮拥在后面的皇上听得极为真切,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依旧冷静,睿智的双眼冷冷地看向哈丹巴特尔,是在质问他。哈丹巴特尔也意识到了眼下发生的事情对自己有多么不利,一直摇头向皇上解释自己并不知情。

  因眼下情势危急,皇上也顾不得追究谁的责任,可事情终究是发生在乞颜的地盘上,就光是护驾不力,让刺客混入这一条罪责,就足够他死的了。哈丹巴特尔只期望最好没有人受伤,不然要是不能自证清白,这一切罪责都会由他和他们乞颜一族来承担。

  一片混乱之中,楚意之看到姜彧在拦着那一群人靠近台上,千钧一发之际,楚意之推开了拦着她的文若和白苏,冲到了姜彧身前,挡下了那一刀,锋利的刀立即刺进了她的背,带出了鲜血。姜彧只觉肩膀一重,转过头,楚意之已经倒在了他的身后,他一挥剑,将那人解决了,抱起已经浑身软下的楚意之。

  “太医,来的太医呢!快叫太医!”姜彧慌忙大喊。

  怀中的楚意之拉住他的衣袖,告别一般说道:“殿下,你怎么就知道,妾身那日在大殿上说的话,不是出于真心。你怎么知道,我对那一次赐婚没有一点点期待,我只恨,我遇见你晚些,不及王妃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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