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除夕夜
佳音的妈妈没有教佳音哈尼语，也不让外婆教她，但是从小，她就被要求说流利的普通话，这让佳音显得和其他孩子格格不入。但是自从到了大学之后，她才发现自己不带乡音的普通话使她能够很好的适应外面的环境，如果不是特意提及，别人不会相信她来自西南的小山城。
到了这里之后，她的皮肤变白了，不再是长期受到紫外线炙烤而不均匀的肤色，只是长期睡眠不足，让她的眼睛下方有着和眼睛一样大的黑眼圈，有的时候，浮肿的双眼让双眼皮变成三层。她很羡慕身边女孩子白皙透亮c吹弹可破的皮肤，看着自己鼻翼上的黑头叹气。
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家过春节了，这个象征团聚的节日，佳音唯一放不下的，是外婆。虽然邻居总是会邀请外婆一起渡过，但始终比不上她回去陪着她。
她打电话给外婆，外婆问是不是打算和朋友们一起过春节，她开心的回答当然，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去打扰他们。怡青与父亲一起和大家族团聚，而另一个朋友，与他走得太近或许不太好，况且他最近的态度，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她最近不停告诫自己，需要认清现实和自己的身份，不能因为自己的贪心和，破坏一段珍贵的友谊。有的人，你只要远远看着他，就会很美好，他的一颦一笑，牵动着你的每一根神经，靠的太近，反而会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他。她希望，自己可以将这段短暂的c小小的悸动深藏在心底，不让它膨胀，不让它破坏了原本平静的生活。
今天是除夕，下午四点咖啡店就结束营业了。刚刚下班，佳音的手机就响了，是eli打电话给她。
“hi，eli。”
“佳音，下班了没，待会过来我们这里吧。”
“怎么了？”
“刚才我打电话叫外卖，他们都说今天不做生意，你来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做饭给你们吃对吧？”
“对对对，你看，我这么一说你就懂了。”
“今天我不太想当煮饭婆哦。”佳音有点累，想直接回宿舍睡觉。
“求你，帮帮忙，我自己做饭的话，厨房会爆炸。你不来，我和brand一n会饿死的。”
佳音有点无奈，但是没法拒绝这样的请求，她想也许和他们一起渡过今天晚上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然自己一个人呆着，总会胡思乱想：“好吧，我现在就过去。”
“对了，来的时候买点吃的，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
挂了电话，佳音想，他们到底过的什么日子，真是一群需要人照顾的小孩。
她冲进还没关门的超市和旁边的面包店，买了蔬菜c鱼c肉c水果c饮料他们常吃的零食和面包，朝他们的宿舍走去。
开门看到她的eli仿佛看到了救世主，夜叉也摇着尾巴伸着舌头跑过来欢迎她。放下大包小包的东西后，夏煜晨也从楼上下来。
他们简单打过招呼。
夏煜晨睡眼惺忪，他的头发比上次代佳音看到他的时候长了许多，特别是刘海，细碎的头发盖过眼睛，让他不舒服，不停往脑后拨。
“你的头发很长，该剪了。”佳音从包里找到一个有黄色小猫图案的亚克力发卡递给他。
他接过卡在前额的刘海上：“造型师说要剪新的发型，让我留着。”
佳音系上围裙开始做饭，eli一直坐在餐桌旁和她聊天，夏煜晨则领着夜叉在客厅玩。
除了eli不怎么吃米饭外，他们都不挑食，这让佳音有了自由发挥的空间。虽然上大学之后她不怎么做饭，但只需稍加练习便可以重拾很多烂熟于心的东西，考虑到上次做的泡面汉堡eli说很好吃，那么今天做的事物应该也会合他们的胃口。
杀鱼的时候，eli站在旁边不敢看，直呼残忍，说是佳音在他眼里有了新的彪悍形象，夏煜晨也从客厅过来，看得一愣一愣的。佳音把他们撵到客厅里，等做好了饭才叫他们过来。
虽然没几个菜，但eli直呼unbelievable（不可思议），佳音觉得他的反应太夸张，而坐下来的夏煜晨看到有几个菜是他熟悉的。玉米萝卜排骨汤c蜂蜜蒜香鸡c糖醋鱼c时蔬小炒，还有培根芝士饭团和专门为eli做的培根芝士面包卷。
“这个饭团”夏煜晨指着饭团问代佳音。
“哦，上次你说好吃，我在网上搜了食谱，但是味道可能没办法完全一样，你们尝尝。”
佳音解下围裙，也为夜叉准备好晚饭，坐在餐桌旁。
“这也太好吃了吧！佳音，你以后一直给我们做饭吧，我们就不会吃你说的垃圾食品了。”eli一边吧唧吧唧不停吃着，一边说，“是吧，brand一n？”
“哦，是啊，可是佳音也很忙，又要念书又要打工。”
“说真的，你们真的要好好吃饭，不然身体怎么受得了？”佳音看着夏煜晨，“听eli说你晚上熬夜写歌，总是吃薯片和饼干。”
“嗯”夏煜晨点点头。
“以后要多喝绿茶，少喝碳酸饮料，晚上饿了，可以吃坚果和水果，知道吗？”
“哈哈哈，我发现你还可以当我们的营养师哦~”eli在旁边乐得不行。
“算了，说太多我就变成老妈子了。对了，新的家政阿姨还没找到吗？”
“你再帮我们一段时间吧。”夏煜晨看着她，“薪水经纪公司会付给你的。”
“不是薪水的问题，我是怕经常出入这里，被狗仔队和你们的粉丝看到了不太好。”
“放心吧，说你是我们的女仆就可以了。”eli不停啃着排骨。
“我怎么觉得女仆这个词听起来怪怪的。”佳音盯着eli，但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夏煜晨忍不住笑了。
eli看着他们两个：“或者说你是我们的，最近电视里演的，嗯那个什么奴婢或者丫鬟啊~”
“哈哈哈哈”佳音和夏煜晨笑得趴在桌子上，eli看着他们觉得莫名其妙。
吃完晚饭，夏煜晨觉得因为eli，他和佳音之间的氛围缓和不少，不想刚开始那样微妙了。他觉得这样很好，果然自己应该放开些。
三个人一起收拾完桌子和碗筷，佳音准备去扔垃圾，eli抢着说这么辛苦的事就交给他来完成吧，自己正好也想到外面透透气。佳音想这么冷的天，透什么气，刚要阻止他，夏煜晨拦住她，说随他去吧。
佳音随着夏煜晨到客厅里看电视，偶尔电视里出现笑料，他们就尴尬的笑一笑。
“知道你们成了ffee z一ne的代言人，我和怡青都吓了一跳。”佳音说。
“去年底，公司与我们商量的时候，我也没想到这么巧，而且宣传活动的地点也选在了你工作的地方。”
“是吗？那天来了你们的很多粉丝，很多女孩子激动得哭了，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场面。”
“你是不是没想到我们这么受欢迎？”
“对，也许我对你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吧，对你们的人气没有实感。”
“你听过我们的歌吗？”
“听过一些。”
夏煜晨跑到楼上房间，拿了三张专辑下来，递给代佳音：“送给你。”
代佳音看到专辑上有成员们的签名，其中的第二张专辑里面，还有成员们小时候的照片做成的拍立得的小卡。其中夏煜晨的照片她最熟悉不过，就是她印象中他小时候的样子，照片中的他，正在家门前平坦的道路上滑滑板，一只手还对着前面比“耶”。
“这些专辑都是我留下来准备送给亲朋好友的，正好送你。你可别小看他们，现在有我们签名的专辑可以拍出很高的价格哦~”
“是吗，那等我穷困潦倒的时候可以卖掉它们来救急了。”佳音说完咯咯笑着，打开专辑慢慢欣赏内页。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洗剪吹造型？”佳音指着他们第一张专辑内页的一张照片问他，照片上他烫着泡面头，虽然他的脸很小，但头发把整个头放大了两倍。
夏煜晨伸手过去一只手挡住自己的脸，一只手翻页，想让佳音快点跳过他的照片，谁知道翻过那一页后是一张团体照片，他还是顶着泡面头举着一朵花。
“洗剪吹是直发好不好。”夏煜晨慌张地说，“这个确实是我出道以来觉得最难看的造型。”
“我觉得挺可爱的啊”
佳音继续一张张看着照片，也会把目光停留在歌词上细细琢磨。
“叔叔阿姨他们同意你回国当歌手？”
“开始的时候当然不同意啦，你知道，我被sut（星探挖掘）的时候是高中的seni一r year（高三），已经收到了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一ffer（录取通知书）。我爸爸坚持让我念大学，但是我妈说我真的想唱歌的话，可以回来试试看。”
“阿姨真是开明。”
“后来他们给我开出了一个条件，就是给我五年的时间，如果五年后我没有成功，就回去接着念书。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努力吗？”
“现在你们很成功，叔叔阿姨一定很开心吧。”
“我发现，虽然刚开始他们反对得这么厉害，但现在他们成了我最坚实的后盾。2013年我们的专辑获得了很好的成绩，圣诞节的时候我们去拍写真，那是我回国后第一次回，给他们带了礼物，也带他们到最好的餐厅吃饭，那时候爸爸说我长大了，第一次认可了我的工作，也慢慢开始关注我们的消息，他现在成了我们组合的头号歌迷。”
“真羡慕你，有梦想，也有勇气。”
“其实我们组合里最厉害的是eli，你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他曾经是itf juni一r g3（国际青少年网球巡回赛18岁以下组）的冠军，是下一个最可能拿下四大满贯的华裔男单选手，放弃了网球来当歌手。”看到佳音听得有点糊涂，他解释说，“你记住他网球打得很好就是了。”
“哦，哦。”佳音点点头。
“你呢，还有多久毕业？有没有想过将来做什么？”
“离毕业还有一年半，其实我想留在这里，也想出国念书，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但不知道能不能”
佳音话还没说完，eli跑进门大喊：“你们快出来快出来！”
佳音和夏煜晨跟着eli跑到外面，朝着eli右手指的方向望去，天空中银色c红色c蓝色c黄色的烟花冲到天际，绽放着绚烂的花火，夜空瞬时被染成了绮丽多彩的世界，之后化作星星点点，掉落在深蓝色的夜幕中。
他们不自觉地拍手和发出赞叹，夜叉也绕着他们不停叫唤。看着旁边eli和夏煜晨脸上的笑容和眼睛里映出的五彩花火，佳音心想，如果它们都是流星该多好，今晚她的愿望或许会实现。
时间不早了，夏煜晨送佳音回学校。临走前，夏煜晨感谢她的晚餐，而佳音觉得更应该说感谢的是自己，谢谢有他和eli，这个美好的夜晚，她没有孤独的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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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里之后，她的皮肤变白了，不再是长期受到紫外线炙烤而不均匀的肤色，只是长期睡眠不足，让她的眼睛下方有着和眼睛一样大的黑眼圈，有的时候，浮肿的双眼让双眼皮变成三层。她很羡慕身边女孩子白皙透亮c吹弹可破的皮肤，看着自己鼻翼上的黑头叹气。
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家过春节了，这个象征团聚的节日，佳音唯一放不下的，是外婆。虽然邻居总是会邀请外婆一起渡过，但始终比不上她回去陪着她。
她打电话给外婆，外婆问是不是打算和朋友们一起过春节，她开心的回答当然，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去打扰他们。怡青与父亲一起和大家族团聚，而另一个朋友，与他走得太近或许不太好，况且他最近的态度，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她最近不停告诫自己，需要认清现实和自己的身份，不能因为自己的贪心和，破坏一段珍贵的友谊。有的人，你只要远远看着他，就会很美好，他的一颦一笑，牵动着你的每一根神经，靠的太近，反而会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他。她希望，自己可以将这段短暂的c小小的悸动深藏在心底，不让它膨胀，不让它破坏了原本平静的生活。
今天是除夕，下午四点咖啡店就结束营业了。刚刚下班，佳音的手机就响了，是eli打电话给她。
“hi，eli。”
“佳音，下班了没，待会过来我们这里吧。”
“怎么了？”
“刚才我打电话叫外卖，他们都说今天不做生意，你来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做饭给你们吃对吧？”
“对对对，你看，我这么一说你就懂了。”
“今天我不太想当煮饭婆哦。”佳音有点累，想直接回宿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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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音有点无奈，但是没法拒绝这样的请求，她想也许和他们一起渡过今天晚上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然自己一个人呆着，总会胡思乱想：“好吧，我现在就过去。”
“对了，来的时候买点吃的，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
挂了电话，佳音想，他们到底过的什么日子，真是一群需要人照顾的小孩。
她冲进还没关门的超市和旁边的面包店，买了蔬菜c鱼c肉c水果c饮料他们常吃的零食和面包，朝他们的宿舍走去。
开门看到她的eli仿佛看到了救世主，夜叉也摇着尾巴伸着舌头跑过来欢迎她。放下大包小包的东西后，夏煜晨也从楼上下来。
他们简单打过招呼。
夏煜晨睡眼惺忪，他的头发比上次代佳音看到他的时候长了许多，特别是刘海，细碎的头发盖过眼睛，让他不舒服，不停往脑后拨。
“你的头发很长，该剪了。”佳音从包里找到一个有黄色小猫图案的亚克力发卡递给他。
他接过卡在前额的刘海上：“造型师说要剪新的发型，让我留着。”
佳音系上围裙开始做饭，eli一直坐在餐桌旁和她聊天，夏煜晨则领着夜叉在客厅玩。
除了eli不怎么吃米饭外，他们都不挑食，这让佳音有了自由发挥的空间。虽然上大学之后她不怎么做饭，但只需稍加练习便可以重拾很多烂熟于心的东西，考虑到上次做的泡面汉堡eli说很好吃，那么今天做的事物应该也会合他们的胃口。
杀鱼的时候，eli站在旁边不敢看，直呼残忍，说是佳音在他眼里有了新的彪悍形象，夏煜晨也从客厅过来，看得一愣一愣的。佳音把他们撵到客厅里，等做好了饭才叫他们过来。
虽然没几个菜，但eli直呼unbelievable（不可思议），佳音觉得他的反应太夸张，而坐下来的夏煜晨看到有几个菜是他熟悉的。玉米萝卜排骨汤c蜂蜜蒜香鸡c糖醋鱼c时蔬小炒，还有培根芝士饭团和专门为eli做的培根芝士面包卷。
“这个饭团”夏煜晨指着饭团问代佳音。
“哦，上次你说好吃，我在网上搜了食谱，但是味道可能没办法完全一样，你们尝尝。”
佳音解下围裙，也为夜叉准备好晚饭，坐在餐桌旁。
“这也太好吃了吧！佳音，你以后一直给我们做饭吧，我们就不会吃你说的垃圾食品了。”eli一边吧唧吧唧不停吃着，一边说，“是吧，brand一n？”
“哦，是啊，可是佳音也很忙，又要念书又要打工。”
“说真的，你们真的要好好吃饭，不然身体怎么受得了？”佳音看着夏煜晨，“听eli说你晚上熬夜写歌，总是吃薯片和饼干。”
“嗯”夏煜晨点点头。
“以后要多喝绿茶，少喝碳酸饮料，晚上饿了，可以吃坚果和水果，知道吗？”
“哈哈哈，我发现你还可以当我们的营养师哦~”eli在旁边乐得不行。
“算了，说太多我就变成老妈子了。对了，新的家政阿姨还没找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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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薪水的问题，我是怕经常出入这里，被狗仔队和你们的粉丝看到了不太好。”
“放心吧，说你是我们的女仆就可以了。”eli不停啃着排骨。
“我怎么觉得女仆这个词听起来怪怪的。”佳音盯着eli，但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夏煜晨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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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佳音和夏煜晨笑得趴在桌子上，eli看着他们觉得莫名其妙。
吃完晚饭，夏煜晨觉得因为eli，他和佳音之间的氛围缓和不少，不想刚开始那样微妙了。他觉得这样很好，果然自己应该放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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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音随着夏煜晨到客厅里看电视，偶尔电视里出现笑料，他们就尴尬的笑一笑。
“知道你们成了ffee z一ne的代言人，我和怡青都吓了一跳。”佳音说。
“去年底，公司与我们商量的时候，我也没想到这么巧，而且宣传活动的地点也选在了你工作的地方。”
“是吗？那天来了你们的很多粉丝，很多女孩子激动得哭了，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场面。”
“你是不是没想到我们这么受欢迎？”
“对，也许我对你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吧，对你们的人气没有实感。”
“你听过我们的歌吗？”
“听过一些。”
夏煜晨跑到楼上房间，拿了三张专辑下来，递给代佳音：“送给你。”
代佳音看到专辑上有成员们的签名，其中的第二张专辑里面，还有成员们小时候的照片做成的拍立得的小卡。其中夏煜晨的照片她最熟悉不过，就是她印象中他小时候的样子，照片中的他，正在家门前平坦的道路上滑滑板，一只手还对着前面比“耶”。
“这些专辑都是我留下来准备送给亲朋好友的，正好送你。你可别小看他们，现在有我们签名的专辑可以拍出很高的价格哦~”
“是吗，那等我穷困潦倒的时候可以卖掉它们来救急了。”佳音说完咯咯笑着，打开专辑慢慢欣赏内页。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洗剪吹造型？”佳音指着他们第一张专辑内页的一张照片问他，照片上他烫着泡面头，虽然他的脸很小，但头发把整个头放大了两倍。
夏煜晨伸手过去一只手挡住自己的脸，一只手翻页，想让佳音快点跳过他的照片，谁知道翻过那一页后是一张团体照片，他还是顶着泡面头举着一朵花。
“洗剪吹是直发好不好。”夏煜晨慌张地说，“这个确实是我出道以来觉得最难看的造型。”
“我觉得挺可爱的啊”
佳音继续一张张看着照片，也会把目光停留在歌词上细细琢磨。
“叔叔阿姨他们同意你回国当歌手？”
“开始的时候当然不同意啦，你知道，我被sut（星探挖掘）的时候是高中的seni一r year（高三），已经收到了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一ffer（录取通知书）。我爸爸坚持让我念大学，但是我妈说我真的想唱歌的话，可以回来试试看。”
“阿姨真是开明。”
“后来他们给我开出了一个条件，就是给我五年的时间，如果五年后我没有成功，就回去接着念书。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努力吗？”
“现在你们很成功，叔叔阿姨一定很开心吧。”
“我发现，虽然刚开始他们反对得这么厉害，但现在他们成了我最坚实的后盾。2013年我们的专辑获得了很好的成绩，圣诞节的时候我们去拍写真，那是我回国后第一次回，给他们带了礼物，也带他们到最好的餐厅吃饭，那时候爸爸说我长大了，第一次认可了我的工作，也慢慢开始关注我们的消息，他现在成了我们组合的头号歌迷。”
“真羡慕你，有梦想，也有勇气。”
“其实我们组合里最厉害的是eli，你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他曾经是itf juni一r g3（国际青少年网球巡回赛18岁以下组）的冠军，是下一个最可能拿下四大满贯的华裔男单选手，放弃了网球来当歌手。”看到佳音听得有点糊涂，他解释说，“你记住他网球打得很好就是了。”
“哦，哦。”佳音点点头。
“你呢，还有多久毕业？有没有想过将来做什么？”
“离毕业还有一年半，其实我想留在这里，也想出国念书，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但不知道能不能”
佳音话还没说完，eli跑进门大喊：“你们快出来快出来！”
佳音和夏煜晨跟着eli跑到外面，朝着eli右手指的方向望去，天空中银色c红色c蓝色c黄色的烟花冲到天际，绽放着绚烂的花火，夜空瞬时被染成了绮丽多彩的世界，之后化作星星点点，掉落在深蓝色的夜幕中。
他们不自觉地拍手和发出赞叹，夜叉也绕着他们不停叫唤。看着旁边eli和夏煜晨脸上的笑容和眼睛里映出的五彩花火，佳音心想，如果它们都是流星该多好，今晚她的愿望或许会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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