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大家闺秀
很快就到了除夕。
一大早顾琳珑就跟随着众人来到宗祠外面。顾府也算是大家族，宗祠建得十分气派。
众人按昭穆排班立定，因顾大学士是族长，就由他主祭，顾大伯陪祭，顾爹，顾小叔献爵，顾琳珏，顾琳珩献帛，顾琳珉捧香，顾琳珒，顾琳琅，顾琳珣展拜毯，守焚池。青衣乐奏，三献爵，拜兴毕，焚帛奠酒，礼毕，乐止，退出。
众女眷遂顾老夫人进正堂，向顾家列祖遗像供奉叩拜。
府里每年除夕都要举行隆重的祭祖仪式，这既是出于传宗接代c延续香火的实际需要，也是后代报效祖先c感恩先人的一种隆重礼仪。
顾琳珑从来没经历过如此有仪式感的过年，觉得非常惊奇。
祭祀后顾琳玥，顾琳珊，顾琳珑，顾琳瑶纷纷换上那套“姊妹装”到正房去给顾老夫人磕头拜年。
顾老夫人看着她们同样的打扮，有娴静，有明艳，有活泼，有温婉。很是喜欢，又让人从私库里取了四套差不多的首饰赏给了她们。
过年大人是最忙的时候，小孩子没那么多应酬，多半是在疯玩。
顾琳玥，顾琳珊，顾琳瑶各自的玩伴来了，就跟着出去疯玩了。顾琳珑才回京城，没有交好的玩伴，又因为怕冷，就在熏笼边抱着小橘子发呆。
来给顾老夫人请安的不少女眷都带着孩子，大家都对顾琳珑怀里的肥猫感兴趣，可是和顾琳珑不熟，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熏笼是进顾老夫人的正室的必经之路，因此顾琳珑也收获了不少压岁钱。
顾大嫂曲氏进来时就看见顾琳珑懒懒的我在那里，也由丫鬟小心的搀着在熏笼边坐下。没错，顾大嫂前两天也查出怀孕了。
“怎么没和几个姐儿出去玩呀？”
“我在等嫂子的压岁钱呀。”
“我看还有红包吧。”顾大嫂笑着摸了摸肚子。
“对呀。”
“你这小财迷，在这坐着收了不少压岁钱了吧。跟拦路的盗匪似的”顾大嫂打趣着。
那些女眷都认识顾大嫂，毕竟是长孙媳，以后的宗妇。纷纷围了过来。
“这就是才回京的珑姐儿吧，长得跟年画娃娃似的，真是玉雪可爱。”
“还是送子观音坐下的童子下凡呢”
一时间热闹非凡，顾琳珑也跟个吉祥物一样被轮番抱在怀里。
一圈下来又收获了满满的红包。顾大嫂看着顾琳珑的狼狈样，说到:“好了，我先进去跟老夫人拜年。”说完就把顾琳珑也带了进去。
顾琳珑心有余悸的一直待在顾老夫人身边，听着她和她的老妯娌聊着家常。
下午，又陪她们听戏。
顾老夫人看着顾琳珑神色恹恹，道:“你陪我们这些老婆子干嘛，出去玩呀。”
“她那是吓到了，今儿上午那些媳妇们可是抢着抱她。”顾大嫂不厚道的在一旁笑道。
“怪不得今天一直陪着我们这群老婆子呢。”顾老夫人虚点了点顾琳珑额头。
“老嫂子，我可听说你这孙女是观音娘娘坐前童子下凡。你可不能忘了自家人哦。”顾老夫人的一个老妯娌道。
“赶明儿让你家姑娘来家里坐坐。”
顾琳珑听着，一脸的生无可恋。
时间过得也快，半下午时，厨房将饺子馅和饺子皮送了过来。北方这边的习俗是全家一起包饺子。当然顾府的主子也就是象征意义上包一两个饺子。
“我听你大哥说，江南那边过年不吃饺子。”顾大嫂一边教顾琳珑包饺子，一边问道。
“还能不吃饺子？”
“不吃饺子那叫过年吗？”
众人听着都很好奇。
“江南那边吃合欢宴，饮屠苏酒。苏辙的《除日》就有写到年年最后饮屠酥，不觉年来七十余。”
“真是南北不同俗啊！”
吃过年夜饭后，顾老夫人进里间更衣，众人也渐渐散去，只留下家里人在围坐在火盆边上。
各处佛堂灶王前焚香上供，正房院内设着天地纸马香供，正门上也挑着大明角灯，两溜高照，各处皆有路灯。上下人等，皆打扮的花团锦簇。
除夕夜讲究要守岁，一家子一起守到天明。
正房还供了一盆饭，年前烧好，要供过年，叫作“隔年饭”，是年年有剩饭，一年到头吃不完，还吃昔年粮的意思。用大米和小米混合起来煮，京城俗话叫“二米子饭”，这叫作“有金有银，金银满盆”的“金银饭”。
也备了不少糕点瓜果，都是想讨个吉利的口彩：吃枣（春来早），吃柿饼（事事如意）吃杏仁（幸福人），吃长生果（长生不老），吃年糕（一年比一年高）。
顾大学士带着爷几个在一边谈论着“国家大事。”
女眷围着顾老夫人边吃边乐，谈笑畅叙。
待自鸣钟敲响十二下，一家子全都到了院子里，机灵的小厮点燃了早已备下的炮仗。一夜人声嘈杂，语笑喧阗，爆竹起火，络绎不绝。
第二日一早，五更鼓一响，顾府里四品以上等人按品上妆，摆全副执事进宫朝贺。
顾琳珑迷迷蒙蒙醒来时天已大亮。浑浑噩噩的坐在床榻上任由朱嬷嬷和司书帮着梳洗。
顾琳珑看着窗外亮的发白道:“还在下雪？”
“可不，下了一夜呢。现在已经快停了，地上一尺多厚呢。姐儿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吧。”朱嬷嬷边给顾琳珑穿衣边道。
“嗯，江南的雪总是很小，落在地上就化成水了。”顾琳珑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不以为意的说，我还见过更大的呢。
“老夫人走时让只扫一条道出来，说等从宫里回来带姐儿们赏雪。”
顾琳珑由着朱嬷嬷给她穿上雪披，带着司书到甘氏院子里用饭。
“皇后娘娘的身体越发不好了璎姐儿”
顾琳珑从甘氏院子里回来就听见顾老夫人和大伯母说着什么，看她走了进来立刻就没往下说了。
半下午，昨儿和顾老夫人说带姑娘来的老妯娌就急急忙忙拖着自家闺女过来了。
顾老夫人忙吩咐丫鬟去找顾琳珑。
“给叔祖母请安”顾琳珑礼还没行完就让给扶起来了。
“快别客气了，赶紧让你堂姑抱抱。你堂姑就靠你了。”边说边把顾琳珑往自家闺女怀里塞。
顾琳珑吞了吞口水。
感觉一座大山压在了肩膀上，真是亚历山大呀！！！
“英子成亲三年都没怀上，她婆家那边的意见很大，说是停了通房的药，生下孩子就抱养在她膝下。”叔祖母一边红着眼一边跟顾老夫人说着，“你说，这抱养的哪有自己生的亲，我们干不出那种去母留子的事情。”
哎呦喂，叔祖母，你在我面前说这些真的好吗？宝宝还是个孩子。
“英子这几年吃了不少苦，喝了不知道多少药，你不知道那些药的味道，真的是一言难尽。”叔祖母说完这句，似乎想起了这还有个孩子，就在顾放低了声音跟顾老夫人说，“前段时间还试了了个偏方，就是那紫河车”
“咳咳”
年后没多久，顾琳珑就病了。连吃放在空间里的西药，效果都不大。
“姐儿，药快凉了。”司书一脸累觉不爱的看着在床上将自己裹成蚕宝宝的顾琳珑。
“不要，太难喝了。”
司书满怀希望的看着旁边的朱嬷嬷。
朱嬷嬷一边端着药一边道：“好姐儿，喝了药我们就吃杏仁豆腐。”
顾琳珑露出一对眼睛，警惕的看着朱嬷嬷，又看了看她手里的药碗。权衡利弊下说：“你肯定是骗我的，我才不信呢。”
“真的，小厨房里，崔嫂子还煮了您最喜欢吃的云吞。”司棋一脸真诚的道。
顾琳珑纠结了会，继续把自己裹着：“算了，不想吃，没胃口。”
听着最爱美食的顾琳珑不想吃东西了，众人皆觉得世界末日快到了。
这时顾琳玥，顾琳珊，顾琳瑶三姐妹进来了。
“珑姐儿，你才三岁吗？吃药都让人哄。”顾琳瑶一脸嫌弃的说。
“大夫开的药一点都不好喝，不信你尝尝。”
“你当吃饭呢，还好吃。良药苦口会好不好。”
“可不仅仅是苦呀，还有一些无法形容的味道。”
“瑶姐儿比你还小呢，吃药都没像你这样，赶紧起来喝药。喝了就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顾琳玥从朱嬷嬷手里接过药。
没办法，顾琳珑接过药，一口干了。那酸爽，脸都皱成了包子。司书赶紧端来温水让顾琳珑漱口。
顾琳玥她们看顾琳珑将药喝了，就准备离开了，“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看你。”说完就带着满屋子的丫鬟走了出去。
“系统，怎么我吃了那些西药也不管用啊？”
“宿主，你可以试试输水。”
“”
“那我还是洗洗睡吧╭(°a°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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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顾琳珑就跟随着众人来到宗祠外面。顾府也算是大家族，宗祠建得十分气派。
众人按昭穆排班立定，因顾大学士是族长，就由他主祭，顾大伯陪祭，顾爹，顾小叔献爵，顾琳珏，顾琳珩献帛，顾琳珉捧香，顾琳珒，顾琳琅，顾琳珣展拜毯，守焚池。青衣乐奏，三献爵，拜兴毕，焚帛奠酒，礼毕，乐止，退出。
众女眷遂顾老夫人进正堂，向顾家列祖遗像供奉叩拜。
府里每年除夕都要举行隆重的祭祖仪式，这既是出于传宗接代c延续香火的实际需要，也是后代报效祖先c感恩先人的一种隆重礼仪。
顾琳珑从来没经历过如此有仪式感的过年，觉得非常惊奇。
祭祀后顾琳玥，顾琳珊，顾琳珑，顾琳瑶纷纷换上那套“姊妹装”到正房去给顾老夫人磕头拜年。
顾老夫人看着她们同样的打扮，有娴静，有明艳，有活泼，有温婉。很是喜欢，又让人从私库里取了四套差不多的首饰赏给了她们。
过年大人是最忙的时候，小孩子没那么多应酬，多半是在疯玩。
顾琳玥，顾琳珊，顾琳瑶各自的玩伴来了，就跟着出去疯玩了。顾琳珑才回京城，没有交好的玩伴，又因为怕冷，就在熏笼边抱着小橘子发呆。
来给顾老夫人请安的不少女眷都带着孩子，大家都对顾琳珑怀里的肥猫感兴趣，可是和顾琳珑不熟，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熏笼是进顾老夫人的正室的必经之路，因此顾琳珑也收获了不少压岁钱。
顾大嫂曲氏进来时就看见顾琳珑懒懒的我在那里，也由丫鬟小心的搀着在熏笼边坐下。没错，顾大嫂前两天也查出怀孕了。
“怎么没和几个姐儿出去玩呀？”
“我在等嫂子的压岁钱呀。”
“我看还有红包吧。”顾大嫂笑着摸了摸肚子。
“对呀。”
“你这小财迷，在这坐着收了不少压岁钱了吧。跟拦路的盗匪似的”顾大嫂打趣着。
那些女眷都认识顾大嫂，毕竟是长孙媳，以后的宗妇。纷纷围了过来。
“这就是才回京的珑姐儿吧，长得跟年画娃娃似的，真是玉雪可爱。”
“还是送子观音坐下的童子下凡呢”
一时间热闹非凡，顾琳珑也跟个吉祥物一样被轮番抱在怀里。
一圈下来又收获了满满的红包。顾大嫂看着顾琳珑的狼狈样，说到:“好了，我先进去跟老夫人拜年。”说完就把顾琳珑也带了进去。
顾琳珑心有余悸的一直待在顾老夫人身边，听着她和她的老妯娌聊着家常。
下午，又陪她们听戏。
顾老夫人看着顾琳珑神色恹恹，道:“你陪我们这些老婆子干嘛，出去玩呀。”
“她那是吓到了，今儿上午那些媳妇们可是抢着抱她。”顾大嫂不厚道的在一旁笑道。
“怪不得今天一直陪着我们这群老婆子呢。”顾老夫人虚点了点顾琳珑额头。
“老嫂子，我可听说你这孙女是观音娘娘坐前童子下凡。你可不能忘了自家人哦。”顾老夫人的一个老妯娌道。
“赶明儿让你家姑娘来家里坐坐。”
顾琳珑听着，一脸的生无可恋。
时间过得也快，半下午时，厨房将饺子馅和饺子皮送了过来。北方这边的习俗是全家一起包饺子。当然顾府的主子也就是象征意义上包一两个饺子。
“我听你大哥说，江南那边过年不吃饺子。”顾大嫂一边教顾琳珑包饺子，一边问道。
“还能不吃饺子？”
“不吃饺子那叫过年吗？”
众人听着都很好奇。
“江南那边吃合欢宴，饮屠苏酒。苏辙的《除日》就有写到年年最后饮屠酥，不觉年来七十余。”
“真是南北不同俗啊！”
吃过年夜饭后，顾老夫人进里间更衣，众人也渐渐散去，只留下家里人在围坐在火盆边上。
各处佛堂灶王前焚香上供，正房院内设着天地纸马香供，正门上也挑着大明角灯，两溜高照，各处皆有路灯。上下人等，皆打扮的花团锦簇。
除夕夜讲究要守岁，一家子一起守到天明。
正房还供了一盆饭，年前烧好，要供过年，叫作“隔年饭”，是年年有剩饭，一年到头吃不完，还吃昔年粮的意思。用大米和小米混合起来煮，京城俗话叫“二米子饭”，这叫作“有金有银，金银满盆”的“金银饭”。
也备了不少糕点瓜果，都是想讨个吉利的口彩：吃枣（春来早），吃柿饼（事事如意）吃杏仁（幸福人），吃长生果（长生不老），吃年糕（一年比一年高）。
顾大学士带着爷几个在一边谈论着“国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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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自鸣钟敲响十二下，一家子全都到了院子里，机灵的小厮点燃了早已备下的炮仗。一夜人声嘈杂，语笑喧阗，爆竹起火，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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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琳珑看着窗外亮的发白道:“还在下雪？”
“可不，下了一夜呢。现在已经快停了，地上一尺多厚呢。姐儿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吧。”朱嬷嬷边给顾琳珑穿衣边道。
“嗯，江南的雪总是很小，落在地上就化成水了。”顾琳珑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不以为意的说，我还见过更大的呢。
“老夫人走时让只扫一条道出来，说等从宫里回来带姐儿们赏雪。”
顾琳珑由着朱嬷嬷给她穿上雪披，带着司书到甘氏院子里用饭。
“皇后娘娘的身体越发不好了璎姐儿”
顾琳珑从甘氏院子里回来就听见顾老夫人和大伯母说着什么，看她走了进来立刻就没往下说了。
半下午，昨儿和顾老夫人说带姑娘来的老妯娌就急急忙忙拖着自家闺女过来了。
顾老夫人忙吩咐丫鬟去找顾琳珑。
“给叔祖母请安”顾琳珑礼还没行完就让给扶起来了。
“快别客气了，赶紧让你堂姑抱抱。你堂姑就靠你了。”边说边把顾琳珑往自家闺女怀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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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叔祖母，你在我面前说这些真的好吗？宝宝还是个孩子。
“英子这几年吃了不少苦，喝了不知道多少药，你不知道那些药的味道，真的是一言难尽。”叔祖母说完这句，似乎想起了这还有个孩子，就在顾放低了声音跟顾老夫人说，“前段时间还试了了个偏方，就是那紫河车”
“咳咳”
年后没多久，顾琳珑就病了。连吃放在空间里的西药，效果都不大。
“姐儿，药快凉了。”司书一脸累觉不爱的看着在床上将自己裹成蚕宝宝的顾琳珑。
“不要，太难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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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嬷嬷一边端着药一边道：“好姐儿，喝了药我们就吃杏仁豆腐。”
顾琳珑露出一对眼睛，警惕的看着朱嬷嬷，又看了看她手里的药碗。权衡利弊下说：“你肯定是骗我的，我才不信呢。”
“真的，小厨房里，崔嫂子还煮了您最喜欢吃的云吞。”司棋一脸真诚的道。
顾琳珑纠结了会，继续把自己裹着：“算了，不想吃，没胃口。”
听着最爱美食的顾琳珑不想吃东西了，众人皆觉得世界末日快到了。
这时顾琳玥，顾琳珊，顾琳瑶三姐妹进来了。
“珑姐儿，你才三岁吗？吃药都让人哄。”顾琳瑶一脸嫌弃的说。
“大夫开的药一点都不好喝，不信你尝尝。”
“你当吃饭呢，还好吃。良药苦口会好不好。”
“可不仅仅是苦呀，还有一些无法形容的味道。”
“瑶姐儿比你还小呢，吃药都没像你这样，赶紧起来喝药。喝了就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顾琳玥从朱嬷嬷手里接过药。
没办法，顾琳珑接过药，一口干了。那酸爽，脸都皱成了包子。司书赶紧端来温水让顾琳珑漱口。
顾琳玥她们看顾琳珑将药喝了，就准备离开了，“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看你。”说完就带着满屋子的丫鬟走了出去。
“系统，怎么我吃了那些西药也不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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