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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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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丽敏仔细一想,点头称是。

  他们虽然都是挣工分的农民, 比不上在工厂打工的那些城市人, 但是他们勤奋努力, 挣的工分都是男人女人当中最多的, 公公婆婆不就是仗着他们有这点能耐,能帮衬下面两个小的吗?

  只是, 她不明白丈夫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沈贤国不打哑谜, 沉了沉声, 说道:“咱们挣的多, 都给他们花了, 但是,这次夏夏生病花了那么多钱。”

  “嗯。”

  “你说, 如果咱们把钱拿来给夏夏买补品补身子, 让她身子骨好点,交不上钱给他们,他们会怎么样?”

  “爸和张姨肯定不乐意, 爸还好说点,但是张姨,肯定会说咱们, 咱们少不得一顿骂。”

  现在闺女的病好了, 哪里还需要买药?更别说补品了。

  沈贤国一笑, “骂?咱们又不是没被骂过?”

  骂的多了, 他现在感觉自己都没了什么尊严面子了。

  而且,骂两句,就不用上交钱,他挺乐意的。

  李丽敏想不了那么深,见他在笑,急忙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分家的办法了?”

  沈贤国摇摇头,又点点头,“暂时还没想好,再等等再看看吧!”

  李丽敏也知道急不来,点点头,只是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仅一墙之隔的另一个房间,沈子夏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昏暗的天,一直没能睡着。

  穿过来也有十来天了,可是她面对的眼前的种种,却有些吃力。

  小说里头不是都说,像她这种人会有什么特异功能的吗?比如那些穿越秦朝的,会各种兵法知道历史,随便也能指点江山,穿清代的,各种吟诗作赋,唱歌跳舞,知道怎么讨好阿哥王爷的欢心。

  可她就一个普通人,别说穿古代能不能好好活下来,就现在这个七零末的年代,都觉得吃力,更别说吃饱了。

  她突然很后悔以前吃饭经常剩饭,买回来不喜欢吃的东西直接丢了,现在这个没饱饭吃的时代,那些东西简直是美味佳肴。

  可能怎么办?现在一大家子像吸血蚂蟥一样盯着她家和二叔家啃,就算是有金山银山,也只能被张金花的手攥着,能有吃的就不错了。

  而且,就算分家了,以她家这情况,好像很难发家致富啊,最多当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挣工分,然后等到政策开放,卖几把小青菜?

  再怎么样,他们一不是大地主,没有地,二不是大富翁,没有那么多资金启动,三也不是政权大佬,没那样的人脉。

  综上,她想知道,她穿过来有啥用?见证一下这个时代生存多难吗?

  她多想闭上眼睛,睡一觉就回去了,她在那里有房有存款,还有一份不错的工作,算是个小富婆了吧,吃喝不愁。

  可她不管怎么闭眼睛,就是睡不着。

  实在没法,她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没惊动三人,悄咪咪的起来,穿上外套,从窗户跳了出去。

  这个时代可没有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做了这些事情的人,会黑一辈子,没人敢冒险去做这样的蠢事,所以也没防盗网这玩意。

  窗户对着外头的院子,看着外面漆黑一片,那是一种万籁俱寂。

  小虫子躲在草里吱吱叫着,沈子夏走了过去,声音就停了会,远处叫的就更响亮了。

  她绕着院子走了一圈,最后坐在一棵番石榴树下的树墩上。

  放眼望着整个院子,倒不小,换了她那个时代,这么大的院子,可都是钱啊,但是在这样的农村,并不值钱。

  屋子建造的地方,除了讲究风水之外,这个时代的屋子更多建在贫瘠的地上,这叫物尽其用。

  她托着腮,坐在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风吹的她有点冷,拢了拢衣服,她抬头,刚好能看见了树上结的番石榴。

  番石榴是一种两季水果,所以这个时节在粤省还有结果倒也不奇怪。

  她心下一喜,连忙爬了上去,准备采摘这两个小东西。

  来这里十来天,身为吃货的沈子夏每天吃着稀粥番薯叶粥,简直快饿死了,她真怕自己成为众多穿越者饿死的那个。

  番石榴树韧性好,即便枝条很细,也不容易断裂。

  沈子夏本来就是爬树高手,不一会已经窜上去,快速的将这两个白日里没看见的番石榴摘了下来。

  这东西散发着一阵阵诱人的清香,她刚摘下来,直接放在鼻子里嗅,那一股子香气,只让人垂涎欲滴。

  她连忙下树,可还没等她下去,因着兴奋过头,脚一下子没踩稳,直接从树上摔了下来。

  “砰!”

  后背直接撞在地上,震的沈子夏脑袋又晕又沉,怕把人吵醒,压抑着的唇角发出难受的闷哼声。

  她想爬起来,可全身像被定格在地上,浑身疼的紧,无法动弹。特别是右手,又麻又痹,一阵阵刺疼传来。

  她躺了足足有五分钟,才能动弹。

  不过幸好,她起来之后,发现身上并没有什么大碍,之前手上的麻痹疼痛感也消失了,就连屋内的人也没被吵醒。

  唯一不幸的是,两个番石榴之前被她紧紧握在手里,这会摔下来已经摔瘪了,一股子番石榴的香味从破裂的口子传来。

  她迫不及待吃了一口,满口都是记忆中的味道。

  她倒是想把另一个番石榴留下来,但是看着碎裂开的果子,干脆全部吃了,不然明天起来,被家里人看到,肯定要问她是从哪里来的?

  番石榴在大鹰村这样的南方农村并不稀奇,谁家门口自留地都会种点果树,一般种果树的,都是贫瘠不能种粮食的地方,但是种果树,再贫瘠也能见点收成。

  这可不像沈子夏以前的村子,山里野番石榴多的没人吃,直接掉地上腐烂,就连自己种的也吃不完,毕竟这东西一结果一大堆,吃的东西多了,没人惦记。

  可现在,吃的东西那么少,番石榴半熟都该被摘吃光了,更别熟了的。

  这棵番石榴平时张金花紧盯着,熟了之后大多都进三叔四叔两家人的口中。

  沈子夏能吃到这东西,也多亏了这秋冬季节,番石榴虽然两季,但是第二季翻花的比较少,加上这果子长的高,被树影遮住了,根本看不见,才没让人摘走。

  盯着小东西发呆,她想,如果自己能种很多果树,就算饭吃不饱,吃水果也是不错的。

  思绪放开,她眼睛虽然盯着掌心,眼神却没有焦点的想着事情。

  正想着,突然滴滴答答的声音传来,像有雨水落在地上。

  声音很轻,但是在这个安静的夜里,显得那么突兀。

  沈子夏一愣,反应过来,看向传来响声的脚下。

  借着今晚十六的月色,只见脚下松软的黄土上,多了一团被水湿润过的土地。

  她一愣,四周看了一圈,暗暗好奇,“怎么有水在这里?”

  她伸手抹了抹,能感觉到土地的确是湿润的。

  她记得坐下来的时候,好像大致瞄了这里一眼,并没有湿土,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不是很清楚,她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拿着手里剩下的一个番石榴放在鼻子前闻了又闻,然后才一点点慢慢的吃掉。

  她刚吃完,余光刚好看到了地上刚才那一块地方。

  这一看,差点把她吓晕了过去。

  只见刚才她看着那团湿土的地方,居然长了一撮小草出来,虽然只有一撮,却给人一种郁郁葱葱的感觉。

  她一愣,连忙把脚挪开,仔细辨认。

  她还拔了地上的草,还真的是草,搓揉了放在鼻尖,是臭草的味道!

  可是,为什么会有草,还是突然长出来的?

  这回沈子夏不淡定了,她感觉自己的世界玄幻了。

  再三确认那一撮草,又再三的确认自己没做梦,她才醒觉,这样的事情,很诡异。

  她看的认真,滴滴答答的雨水声这时又响起了。

  张金花在心里暗暗算了起来,上一年一个工分能换成七分钱,一早上就有一毛四分钱了,要是干一天,那就是两毛八,一个月下来也有七八块钱。

  她算盘打的啪啪响,想想就觉得美滋滋。

  三儿媳妇张文兰也跟着应道:“就是啊,她大伯,妈说的对,子夏也不小了,现在身体好了,能帮忙就多去帮忙,家玲说是大子夏一岁,其实也就大了几个月,她也在田里干活,她也去帮忙啊,就算不能干一天,干一晌是一晌,咱们村工分好,一工分也有七八分钱啊。”

  刘晓梅也帮腔,“四丫的确不小了,可以帮帮家里,一年到头,还能有不少钱。”

  沈子夏在心里冷笑了声,见他们一人一句,恨不得把她抓出去□□才好。

  等几人说的差不多了,她才开口。

  “我身体好了会去挣钱的,不过现在经常头晕,万一挣的钱还不够看病怎么办?”

  张金花一听,又想到沈贤国从队里支出的那一大笔钱给沈子夏看病,脸黑的跟炭似得。

  “再说了,谁会跟钱过不去啊,我也想挣钱,挣钱了我还想去读书,一学期两块钱,如果我努力挣钱,两个月就能挣到读书的钱了。”

  沈子夏渴求的目光看着沈栋材,让沈栋材脸色微微一僵。

  沈栋材虽然为人不怎么样,对待前头两个儿子以及他们生的儿女也不怎么样,但是他坚信一点,读书能改变命运。

  所以,在几个孙子孙女身上,学习他从没有苛刻,只希望让他们读了书,懂了知识,能改变老沈家的命运。

  早年间,沈家在村子里也出过秀才的,那时候还是明清时候。

  沈栋材没有读书,但是对知识却很渴望,所以也识得几个大字,自家孙子孙女读书了,算是圆了他的梦想,也是想着,他们能改变老沈家,能让老沈家日子过的比村子谁家都好。

  之前沈栋材生了一场大病,家里的存款基本耗光了,又在张金花的念叨下,才算断了好几个孩子读书的事。

  这件事情,沈栋材对他们有愧,当然,这种愧疚也是一闪而过,毕竟还有两个孙子还在读书,特别是家旺已经读初二了,明年就能上高中。

  现在学制是五二二,五年小学,两年初中两年高中,缩短了年限。

  所以每每想到两个孙子学习的挺好,加上张金花说的也对,女孩子迟早嫁出去,到时候都不是沈家的,读那么多书,浪费钱。

  张金花闻声,连忙说道,“读书?读什么读,都什么年纪了,你都读了好几年了,现在家里哪有钱给你们读书?你爷爷的病不要钱啊?”语气满是嫌弃。

  这年头女孩子谁读书啊,都是在家帮忙干活才是正理,不然等嫁出去,还不是便宜了别人家?

  沈子夏却反驳,“我自己挣的钱,凭什么我不能读书?我又没有要你们给钱。”

  沈栋材喝了一口粥,听到沈子夏的话,眉头渐渐蹙起。

  这边沈家强突然抬起头,在沈栋材愠怒的情况下,突然开口,“爷爷,我也想读书。”

  “读什么读,你插什么嘴?草包一样,拿去学校的钱也换不回几个字。”沈家强话刚说完,被他妈刘晓梅拍了一巴掌在后脑勺上。

  沈家强没说话,闷着脑袋,表情有些不高兴。

  沈家强是沈贤武家的老大,但是从小因为人比较笨,不得沈贤武夫妻的喜欢,他们更喜欢懂事机灵嘴甜的小儿子沈家龙。

  沈家强人长的壮一些,平时又经常干活,有一把子力气。

  所以在去年的时候,看他学习一直跟不上,沈贤武夫妻就不让沈家强读书了,而是留在家里干活。

  可以说,沈家强是几个孙子里头,最不得宠的一个。

  今天他突然开口,是沈子夏没想到的。

  而沈栋材见一个个这么说,脸色松动了些,但还是说了句,“要读书家里得有钱啊!现在家里什么情况,你们不是不知道?”

  张金花闻声十分赞同,嘴里噼里啪啦细算着家里每天的开支,不少是被她自己夸大的,至于内里怎么样,只有她自己知道。

  沈子夏点点头,“爷爷你说的对,等我身体好了,我就去干活,你放心,我不会故意偷懒的。”

  “四婶看着你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啊,怎么就不能出去干活了?”因为刚才沈家强也被带了节奏说要读书,刘晓梅这会把气直接撒沈子夏身上。

  “四婶是想让我再生病花钱吗?”沈子夏问道,表情一脸无辜。

  沈贤国随即开了口,“夏夏身体不好,我和丽敏两个劳动力,已经足够了,她不能受累,医生都说了,多休息,别累着了。”

  刘晓梅一噎,那些要说的话哽在喉咙上不来下不去。

  沈贤武低斥了句,让她赶紧吃饭,别说话。

  张金花不甘心,心里还气着之前因为沈子夏被沈栋材打的事情。

  “那也不能没事干,把干柴故意浇上水啊,你不想洗澡,不想吃饭是不?烧水煮饭哪样不要柴火?”

  沈子夏认真的回了句,“我给捡来的柴浇水是有原因的,不是故意的。”

  张金花嫌弃,“能有什么原因,脑袋长草了不好使了呗,给柴浇水。”

  沈子夏也不理会她,朝沈栋材说道:“爷爷,我是因为看到上面长了点木耳,所以才捡回来的,我听说木耳要长阴暗潮湿多雨水的地方,这鸭掌木烧火也不耐烧,又细小,上面长了木耳,我就想着浇水没准能长出来,木耳长出来了,咱们家也有的吃了,你们说是不是?”

  张金花一听,大笑了起来,“就那两条棍子柴?能长什么木耳?现在入秋了,木耳没找好地方放着,以为那么容易长出来?”

  “我就是想试试,难道奶连试试都不让我试吗?反正水是我自己去弄的,这木头也是我捡回来的,奶奶你就随我折腾好了,而且,我能多捡点回来,到时候没准就能弄好多了。”

  “有屁用!我看你,就是不想干活,才会干这些事情。家里劳动力虽然多,但是人口也多,你一个人没事去田里帮忙也好啊,这样浪费劳动力,像话吗?”

  张金花气道,目光看了一眼沈栋材,见他没说话,神色中隐隐得意。

  沈贤国本来是答应闺女不答话的,但是见张金花一直咄咄逼人,气的连饭都不想吃了,“夏夏那边的吃,都是我和丽敏夫妻在养,张姨不用担心,夏夏从小身体不好,一干活干的太累就容易生病,生病就要吃药,张姨你也知道西药都不便宜,咱们家本来就没什么钱,要是夏夏生病了,用钱买药用的也是我和丽敏赚的钱,夏夏自己有主意,弄点木耳也好。”

  沈贤国的话让吃着饭的张金花一噎,。

  要知道,家里每年出劳动力赚的最多就是老大那边,其次是老二那边,如果老大那边没钱拿出来,到时候他两个儿子是要喝西北风了。

  见状,她想发作都不好发作。

  沈栋材闷声夹菜吃,他一般不说话,一说话就是震天动地。

  张金花憋着一张老红脸,心里直骂沈栋材生出的好儿子,偏偏沈栋材还不愿意教训这不听话的儿子孙女。

  沈子夏看着沈栋材脸上表现出来的些许愠怒。

  她怕他迁怒沈贤国,忙解释,“爷爷,我知道我家除了干家务活,平时时间也多一点,但是上工的话肯定是不够的,所以打算一边带这家宝,一边四处走走,看看能不能帮补家里的?

  今天也是刚好看到这些木耳,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长,但是我想着反正也没事,就试试,如果成功了,咱们家还能吃两块木耳,不成功,损失也不大,到时候等它晒干了,还是柴禾。”

  沈贤国忙点头,“爸,夏夏说的是这个理,反正医生也说她是从小带的病,身体弱,多走走比较好,她带着家宝,也不用贤业那边多一个心思看着家宝,要是真能长点木耳,咱们也多一点吃的,我听说,木耳是种中药,功效还不错,吃了它有益无害。”

  沈贤业夫妻见状,也都纷纷附和着,忙说这其中的好处。

  沈贤国的性子是这样,你让他做出大逆不道,违抗父母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就算反抗,也只能在嘴上说几句。

  父母大过天,沈贤国就算有心也难,难不成要和自家老子老死不相往来吗?在这个时代,脊梁骨都会被戳断,天天被人吐口水。

  两年前沈栋材生了一场大病,家里花了不少钱,还欠了生产队的钱,后来好点了,但是家里人口多,那么多不干实事的,也没几个钱。

  她坐在一旁,和沈子秋两人面面相觑。

  屋子一片安静,只有沈贤国时而抽烟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爸,奶他们不肯分家,其实就是因为咱们家能干,奶他们才这样的。”

  空气中,沈子夏突然打破了一室的沉默。

  房门关着,天色暗沉下来,屋子里黑漆漆一片,只能看到沈贤国指缝中夹着的烟草透着的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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