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茶余饭后思故乡
刘坤以前去过一次仇五和冯七的房间,两个糙汉住的地方,不管凌乱程度还是味道的窒息程度,比起男生宿舍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是之前去的那一次,给刘坤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这回要去他们的房间说话,刘坤打心眼儿里不乐意。
特别是,这俩货看了一晚上春宫,这回比上回指不定多出些什么味道。
联想到各种龌龊不堪的画面,刘坤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他拒绝仇五的建议说道:“本少爷才不去你们那里呢,你们两个赶紧回屋穿好衣服,然后马上去我的书房报到,不准拖延耽搁。”
刘坤的书房在后院,离他的房间不远,这里是刘坤他娘,每日教导他读书识字的地方。
这个时辰还不到上课的钟点,刘坤吩咐过仇五c冯七,直接转身离开跨院去了那里。
没用多久,仇五和冯七就穿好了衣衫,出现在刘坤面前,模样依旧是无精打采的。
刘坤身为现代人,没有兴趣去干涉别人的私生活,也就没说金瓶梅的事情,直接切入正题道:“仇五,我需要你上济世堂跑一趟,帮我捎几句话给那里的掌柜。”
“少爷,您放心,我知道里面的轻重,一定帮您把话带到。
不过,要是那医馆掌柜不听,我该怎么办,要不要出手敲打他一下。”
身为刘府护院,为主家跑个腿传个话,本就是仇五的本职差事,更何况,这货还指望着,靠刘坤日后打赏的银子娶媳妇儿呢,办事情哪敢不尽心尽力。
“不用敲打,只要你把我的话带到,医馆掌柜和吴大夫都是明白人,应该知道里面的轻重。”
昨日医馆诊金药费减半c和小神医出世的消息放出去,刘坤与邓掌柜c吴大夫,就已经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现如今让仇五带话,不是怕他俩反水,只是想让他们能够安心,别在慌乱之下出什么昏招。
法不传六耳,刘坤先对着冯七说道:“冯七,你到外面守着,要是有别人过来,就只应一声。”
刘坤支走冯七,不是因为对他不放心,而是担心别人听去自己与仇五的对话,到时候自己这小神医的身份,肯定瞒不住家里了。
“仇五,你告诉医馆吴掌柜,就说我这半个月,要配制治病的丹药,暂时不到他那里去了。
如果有人上门找麻烦,你让他先忍着,吃点亏就吃点亏,让他们先蹦达几天,等养肥了再收拾。
还有,忍着归忍着,但是我定下的事情不能变,诊金药费依旧要减半,不管遇到多大压力都不能妥协。
你告诉他,所有问题c所有困难,等半个月之后我去了全部都能解决,到时候济世堂会迎来真正的辉煌。”
即将遇到的困难是可以预知的,大家好端端的做生意,你非要去动别人的蛋糕,搞的大家谁都吃不成,这仇可就算是做死了。
实话实说,能不能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好,刘坤心里头是一点底都没有。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怕是没底气也不能表现出来,要是自己这里先打了退堂鼓,那么昨天又讹人又救人费的功夫,就全都打了水漂。
自己只能表现的有信心,让医馆的二人,也感觉没有问题,到时候兵来将挡c水来土掩,和对手见招拆招便是。
简单的几句话,仇五熟记于心,不过他还是习惯性的,向刘坤复述了一遍,以确定在自己这一环上,不会出什么差池。
对于仇五的谨慎,刘坤比较欣赏,确定无误之后他继续说道:“对了,你抽空再去石大婶家一趟,就说我让她弄的东西,如果还没开始做,就等半个月之后再弄。
要是已经做好了,那你就顺道全都给我捎回来,要注意别让别人看到。”
刘坤以配置丹药为由,作为半个月不能去医馆的解释,实际上他也不是完全瞎掰,黑枣味的药丸,确实需要配置。
如果他愿意,还能弄出来山楂味儿c五仁味儿的,就是颜色和正常药丸比起来有些偏差,卖相不如黑枣味儿的好。
两件事向仇五交代完,刘坤就又带着他和冯七回了西跨院,如同每天早晨一样,和一群糙汉一起打磨起了筋骨。
一直练到辰时,刘坤才打完收工,他对仇武c冯七用了个眼色,示意这两个家伙别忘了自己交代的事情,随后就像平时一样,开始了小屁孩儿一天的生活。
将近一个时辰的锻炼,刘坤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他先回房间换了身爽利的穿上,就去后院最里面的正房,给爹娘请安。
明人重孝道,早晨起来给父母请安,已经是必不可少的一道流程,特别是刘坤这种官宦之家,更是严格的遵守着这条规矩。
当然,日常请安不需要大礼参拜,举个躬作个揖就完事儿了,接下来就是一家人吃早饭的时间。
花梨木雕花的圆桌上,摆着个小菜,一盆小米粥,一盘子白馒头,还有四副碗筷。
按照规矩,妾是不允许上桌吃饭的,只能是当家的老爷和正妻吃,小妾站在后头伺候着,和丫鬟是一个待遇。
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各家人关起门来过日子,只要是不当着外人的面,一般都不会计较那么多繁文缛节。
青姨和刘坤他娘感情颇深,这条规矩在刘府不存在,所以桌子上摆的四副碗筷中,有青姨一副。
一家四口这顿饭吃的很安静,做到了食不言寝不语,不过一家人过日子,吃完饭之后说几句闲话总是难免的。
“老爷c姐姐,我昨天后半晌儿,听家里的下人说,咱滦州城里出了个小神医,死了的人都能救活,传的可邪乎了。”
将桌上的碗筷杯盘收拾好,青姨端来泡好的清茶,一边给刘坤的爹娘倒着,一边说听来的新鲜事。
刘坤他爹是个很纯粹的读书人,对神鬼之事一向不感冒,听青姨这么说,皱着眉头答道:“青青,莫要听信外面的传言,什么能起死回生的小神医,要我说就是个坑骗钱财的骗子。”
“老爷,我看未必,这小神医据说是城里济世堂的大夫,济世堂在滦州这么多年,名声信誉都不差,应该不会编出瞎话来骗人。
而且,跟着小神医一起传出来的还有条消息,济世堂的诊金药费从今天开始减半,好像也是那个小神医的主意。”
对家里人,刘坤他爹性子随和,所以刘坤他娘和青姨,只要有什么不同看法,就直接说出来,谁有理谁说的算。
刘坤他爹听着青姨的辩驳,不由得啧啧声起,要是青姨说的属实的话,那对滦州百姓,绝对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想到这里,就听刘坤他爹咂咂嘴说道:“听你这样讲,这还真是一件施医舍药的好事,要是坐实了,本官也去济世堂看看,好好褒奖那小医者一番。”
刘坤他爹随口一说,惊得刘坤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知老爹要是知道小神医就是面前的自己,会作何表现。
按照刘坤的推测,八成济世堂会被老爹扣上一顶招摇撞骗的帽子,自己则会因为有辱门风,被暴啐一顿。
毕竟刘坤有些秘密,不可能跟家里人分享,在他老爹心中,自己这个儿子虽然从小就十分懂事,但说刘坤是神医,打死他老爹都不信。
就在刘坤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他娘开了口:“相公,且先等些日子再说,等那小医者展露出本事,确定不是招摇撞骗之后,你在褒奖于他也不迟。
万一你先褒奖了,结果到头来却发现是个骗子,那你这知州的脸面,该往哪里放啊。”
刘坤他爹琢磨了一下夫人的话,微微颔首说道:“娘子说的对,这事不急在一时,等尘埃落定之后,再决定该怎么办也不迟。”
老娘一句话引起的变化,让刘坤松了口气,只要有充足的时间,让自己的名气在滦州城中响亮起来,到时候事实摆在眼前,老爹c老娘想不信也不成。
济世堂小神医的事情说过去,就听刘坤老娘带着些许惆怅说道:“相公,咱们离开山东老家一晃已经快八年了,啥时候能带着坤儿回去一趟啊,让他见见咱爹,见见星陲,坤儿从出生到现在还没见过他们呢。”
从滦州到山东青州,一去一千八百里,放到现代不是什么,可搁在大明朝,九成九的人没出过这么远的远门。
刘坤他爹二十七岁状元及第,先在京城当翰林院编修,三十岁外放滦州当知州,直到现在已经三十五岁,都没有回过山东老家。
原本五年前刚刚外放滦州之时,刘坤他爹是有机会回家看看的,可不巧的是,刘坤他娘当时正好怀着刘坤,不宜长途颠簸,回乡的事也就耽搁了。
后来刘坤他爹走马上任,一方父母官不能擅自走动,又兼得刘坤年龄太小,回乡的事情便一直耽搁下来。
听到妻子说起这件事,刘坤他爹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微叹口气说道:“娘子说的是,这一晃都八年没回去了,也不知道爹爹的身体怎样了。
还有咱闺女,都已经是十二岁的大姑娘了,不知道她现在见到咱们,还能不能认得。
再等两年,再等两年我这知州的位子也就做满两届了,到时候不管内调入京,还是外调到别的地方,总归是有时间回家里去看看,让坤儿见见他爷爷和他姐姐。”
刘坤知道自己在老家有个爷爷有个姐姐,这件事他不知已经听爹娘念叨了多少遍。
他甚至想借着这个由头,让老爹辞官,带着一大家子回乡,离开滦州这是非之地。
可怎奈何,没有几个人会把辛苦得来的官位弃之如蔽履,刘坤爹娘也只能思乡而不归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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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之前去的那一次,给刘坤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这回要去他们的房间说话,刘坤打心眼儿里不乐意。
特别是,这俩货看了一晚上春宫,这回比上回指不定多出些什么味道。
联想到各种龌龊不堪的画面,刘坤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他拒绝仇五的建议说道:“本少爷才不去你们那里呢,你们两个赶紧回屋穿好衣服,然后马上去我的书房报到,不准拖延耽搁。”
刘坤的书房在后院,离他的房间不远,这里是刘坤他娘,每日教导他读书识字的地方。
这个时辰还不到上课的钟点,刘坤吩咐过仇五c冯七,直接转身离开跨院去了那里。
没用多久,仇五和冯七就穿好了衣衫,出现在刘坤面前,模样依旧是无精打采的。
刘坤身为现代人,没有兴趣去干涉别人的私生活,也就没说金瓶梅的事情,直接切入正题道:“仇五,我需要你上济世堂跑一趟,帮我捎几句话给那里的掌柜。”
“少爷,您放心,我知道里面的轻重,一定帮您把话带到。
不过,要是那医馆掌柜不听,我该怎么办,要不要出手敲打他一下。”
身为刘府护院,为主家跑个腿传个话,本就是仇五的本职差事,更何况,这货还指望着,靠刘坤日后打赏的银子娶媳妇儿呢,办事情哪敢不尽心尽力。
“不用敲打,只要你把我的话带到,医馆掌柜和吴大夫都是明白人,应该知道里面的轻重。”
昨日医馆诊金药费减半c和小神医出世的消息放出去,刘坤与邓掌柜c吴大夫,就已经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现如今让仇五带话,不是怕他俩反水,只是想让他们能够安心,别在慌乱之下出什么昏招。
法不传六耳,刘坤先对着冯七说道:“冯七,你到外面守着,要是有别人过来,就只应一声。”
刘坤支走冯七,不是因为对他不放心,而是担心别人听去自己与仇五的对话,到时候自己这小神医的身份,肯定瞒不住家里了。
“仇五,你告诉医馆吴掌柜,就说我这半个月,要配制治病的丹药,暂时不到他那里去了。
如果有人上门找麻烦,你让他先忍着,吃点亏就吃点亏,让他们先蹦达几天,等养肥了再收拾。
还有,忍着归忍着,但是我定下的事情不能变,诊金药费依旧要减半,不管遇到多大压力都不能妥协。
你告诉他,所有问题c所有困难,等半个月之后我去了全部都能解决,到时候济世堂会迎来真正的辉煌。”
即将遇到的困难是可以预知的,大家好端端的做生意,你非要去动别人的蛋糕,搞的大家谁都吃不成,这仇可就算是做死了。
实话实说,能不能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好,刘坤心里头是一点底都没有。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怕是没底气也不能表现出来,要是自己这里先打了退堂鼓,那么昨天又讹人又救人费的功夫,就全都打了水漂。
自己只能表现的有信心,让医馆的二人,也感觉没有问题,到时候兵来将挡c水来土掩,和对手见招拆招便是。
简单的几句话,仇五熟记于心,不过他还是习惯性的,向刘坤复述了一遍,以确定在自己这一环上,不会出什么差池。
对于仇五的谨慎,刘坤比较欣赏,确定无误之后他继续说道:“对了,你抽空再去石大婶家一趟,就说我让她弄的东西,如果还没开始做,就等半个月之后再弄。
要是已经做好了,那你就顺道全都给我捎回来,要注意别让别人看到。”
刘坤以配置丹药为由,作为半个月不能去医馆的解释,实际上他也不是完全瞎掰,黑枣味的药丸,确实需要配置。
如果他愿意,还能弄出来山楂味儿c五仁味儿的,就是颜色和正常药丸比起来有些偏差,卖相不如黑枣味儿的好。
两件事向仇五交代完,刘坤就又带着他和冯七回了西跨院,如同每天早晨一样,和一群糙汉一起打磨起了筋骨。
一直练到辰时,刘坤才打完收工,他对仇武c冯七用了个眼色,示意这两个家伙别忘了自己交代的事情,随后就像平时一样,开始了小屁孩儿一天的生活。
将近一个时辰的锻炼,刘坤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他先回房间换了身爽利的穿上,就去后院最里面的正房,给爹娘请安。
明人重孝道,早晨起来给父母请安,已经是必不可少的一道流程,特别是刘坤这种官宦之家,更是严格的遵守着这条规矩。
当然,日常请安不需要大礼参拜,举个躬作个揖就完事儿了,接下来就是一家人吃早饭的时间。
花梨木雕花的圆桌上,摆着个小菜,一盆小米粥,一盘子白馒头,还有四副碗筷。
按照规矩,妾是不允许上桌吃饭的,只能是当家的老爷和正妻吃,小妾站在后头伺候着,和丫鬟是一个待遇。
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各家人关起门来过日子,只要是不当着外人的面,一般都不会计较那么多繁文缛节。
青姨和刘坤他娘感情颇深,这条规矩在刘府不存在,所以桌子上摆的四副碗筷中,有青姨一副。
一家四口这顿饭吃的很安静,做到了食不言寝不语,不过一家人过日子,吃完饭之后说几句闲话总是难免的。
“老爷c姐姐,我昨天后半晌儿,听家里的下人说,咱滦州城里出了个小神医,死了的人都能救活,传的可邪乎了。”
将桌上的碗筷杯盘收拾好,青姨端来泡好的清茶,一边给刘坤的爹娘倒着,一边说听来的新鲜事。
刘坤他爹是个很纯粹的读书人,对神鬼之事一向不感冒,听青姨这么说,皱着眉头答道:“青青,莫要听信外面的传言,什么能起死回生的小神医,要我说就是个坑骗钱财的骗子。”
“老爷,我看未必,这小神医据说是城里济世堂的大夫,济世堂在滦州这么多年,名声信誉都不差,应该不会编出瞎话来骗人。
而且,跟着小神医一起传出来的还有条消息,济世堂的诊金药费从今天开始减半,好像也是那个小神医的主意。”
对家里人,刘坤他爹性子随和,所以刘坤他娘和青姨,只要有什么不同看法,就直接说出来,谁有理谁说的算。
刘坤他爹听着青姨的辩驳,不由得啧啧声起,要是青姨说的属实的话,那对滦州百姓,绝对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想到这里,就听刘坤他爹咂咂嘴说道:“听你这样讲,这还真是一件施医舍药的好事,要是坐实了,本官也去济世堂看看,好好褒奖那小医者一番。”
刘坤他爹随口一说,惊得刘坤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知老爹要是知道小神医就是面前的自己,会作何表现。
按照刘坤的推测,八成济世堂会被老爹扣上一顶招摇撞骗的帽子,自己则会因为有辱门风,被暴啐一顿。
毕竟刘坤有些秘密,不可能跟家里人分享,在他老爹心中,自己这个儿子虽然从小就十分懂事,但说刘坤是神医,打死他老爹都不信。
就在刘坤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他娘开了口:“相公,且先等些日子再说,等那小医者展露出本事,确定不是招摇撞骗之后,你在褒奖于他也不迟。
万一你先褒奖了,结果到头来却发现是个骗子,那你这知州的脸面,该往哪里放啊。”
刘坤他爹琢磨了一下夫人的话,微微颔首说道:“娘子说的对,这事不急在一时,等尘埃落定之后,再决定该怎么办也不迟。”
老娘一句话引起的变化,让刘坤松了口气,只要有充足的时间,让自己的名气在滦州城中响亮起来,到时候事实摆在眼前,老爹c老娘想不信也不成。
济世堂小神医的事情说过去,就听刘坤老娘带着些许惆怅说道:“相公,咱们离开山东老家一晃已经快八年了,啥时候能带着坤儿回去一趟啊,让他见见咱爹,见见星陲,坤儿从出生到现在还没见过他们呢。”
从滦州到山东青州,一去一千八百里,放到现代不是什么,可搁在大明朝,九成九的人没出过这么远的远门。
刘坤他爹二十七岁状元及第,先在京城当翰林院编修,三十岁外放滦州当知州,直到现在已经三十五岁,都没有回过山东老家。
原本五年前刚刚外放滦州之时,刘坤他爹是有机会回家看看的,可不巧的是,刘坤他娘当时正好怀着刘坤,不宜长途颠簸,回乡的事也就耽搁了。
后来刘坤他爹走马上任,一方父母官不能擅自走动,又兼得刘坤年龄太小,回乡的事情便一直耽搁下来。
听到妻子说起这件事,刘坤他爹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微叹口气说道:“娘子说的是,这一晃都八年没回去了,也不知道爹爹的身体怎样了。
还有咱闺女,都已经是十二岁的大姑娘了,不知道她现在见到咱们,还能不能认得。
再等两年,再等两年我这知州的位子也就做满两届了,到时候不管内调入京,还是外调到别的地方,总归是有时间回家里去看看,让坤儿见见他爷爷和他姐姐。”
刘坤知道自己在老家有个爷爷有个姐姐,这件事他不知已经听爹娘念叨了多少遍。
他甚至想借着这个由头,让老爹辞官,带着一大家子回乡,离开滦州这是非之地。
可怎奈何,没有几个人会把辛苦得来的官位弃之如蔽履,刘坤爹娘也只能思乡而不归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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