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考试
厨房里电饭锅咕咚咕咚的冒着白烟,客厅里的门被“咔擦”一声打开,胡佳把单肩包随意一甩在沙发上就跑进厨房里,她蹲下去看饭已经熟了,于是她起身就去冰箱前,开始为午饭忙活。
客厅的阳台边的窗帘被风一吹,就时不时的飘荡在空中,整个家里只听见厨房里忙碌的声音,胡佳忙碌完之后,高兴的坐在餐桌边,摆好一个人的碗筷,她又去把电视机的打开,这样家里才有点说话的声音,虽然是电视里的声音。
没人问她,报名好了吗?也没人为她做午饭,因为她是一个人住。
在胡佳初二的时候,她的后父在距离县城不远的市区里买了一套房,她的后父可真是有钱,先是在县城里买房,后来又在市区里买房,要是知道市里的房子更贵,据说是为了给他们的宝贝儿子有一个好的读书环境。
那天清晨,他们搬家的第一天,胡佳看着他们高兴的收拾着行李,他们一家人就要搬去市区里了,弟弟欢快得很,胡母也是笑着的,一家人脸上都带着喜色的忙碌着,唯独胡佳安静的在自己房间。
反正胡母也没说要带她去市区的新房,其实去不去又有什么,她也习惯了,胡母只对她说让她不要到处乱跑,除此之外再无别的。
然后他们一家人兴高采烈的提着行李只对胡佳打声招呼就走了,接着把门一关,就剩她一个人在家里,她没有去在阳台上看他们离开的身影,而是默默的就坐在家里。
从此之后,他们就再也很少回来过,回来的次数可以用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她一个人上学,放学回家自己做饭吃,胡佳向来都是笨手笨脚的,她第一次炒菜的时候把厨房弄得一团糟,后来,她去外婆家的时候,还是外婆教她炒菜做饭。
而胡母从来没有叫她去过市区里,自从她们搬去市区以后,母女之间连电话联系都很少,仿佛,胡佳已经被遗忘在那里了。
其实小时候的胡佳还是很活泼的,自从她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被送往她爸爸家后,就变得沉默寡言了。
那次她从后父那里逃跑回来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成绩也没有以前的时候好了。
她们刚走的那段时间,胡佳感觉自己像是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样,一个人就这么呆在家里,没人说话,剩的只有寂静陪着她。
偶尔的夜里,她缩在被窝里,觉得自己很是孤独,现在只剩她自己在这里了,胡佳的爸爸也住在那个市区,并且也重新有了一个家庭,而且也是一个弟弟。
她不记得了,她不知道爸爸妈妈为什么离婚,有的只是以前的那一点模糊的记忆,那是另一个家庭破碎之前,仅存的一点的,美好的,模糊的回忆
胡佳在餐桌上低头扒着嘴里的饭,她在想周一的考试自己要不要看点书。
其实对于周一的分班考试,胡佳压根就没怎么放在心上,从学习上来说她不是一个好学生,对于学习也没多大的兴趣,她知道这是个任务,读书的任务。
没有事做的日子过得很快,周一很快就到了。这期间胡佳没有拿出一本书来看过,没有复习,没有查资料。什么都准备都没有的,就去考试,甚至于考试用的笔,都是早上买的。
此时,学校里面人很多。操场乌压压的站着一群新来的学生,人群中的女生们,有的穿得花枝招展,有的穿得很朴素,有的穿得很清新,而胡佳则是属于朴素那一类的一身打扮,虽然长大了,可她基本没什么爱美之心,不会特别打扮,也不会化妆。
站在人群里久了胡佳觉得有些不自在,时不时的拿出手机看时间,晃眼的阳光让胡佳看不清手机屏幕,她就用手遮住阳光,身边的人不断来往穿梭找着自己的考场。胡佳是三考场的,可是她对学校环境根本不了解,还好每个班级的门前都贴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这是几考场。
胡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寻找着三考场,在下面一间一间的教室门口徘徊,胡佳就在第三间教室的门上看见了贴着三考场的一张白纸,也是高一三班的教室。
从教室门外遥望里边已经坐了一些人,看到一群陌生人,胡佳不由得一阵心慌,她紧张的缓步进去,随便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老师还没有来,教室里的人也显得很无聊,一个二个用手撑着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胡佳把头看向窗外,心想自从中考过后她有多久没考试了?
她好奇的打量着周围人们,晒着窗外的温暖阳光慢慢等待着监考老师的到来。
原本外面操场上晃荡的一群学生们基本没有了,因为接近了考试时间,这时学校里响起了上课的铃声,胡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学校上课的声音,跟初中的时候一样。
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没了,教室里也很安静没什么人说话,胡佳扭头看着讲台上干干净净的黑板,临近考试她才有些紧张,自己可是什么书都没看。
马上就要开始考试了,不一会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妇女拿着试卷踩着高跟鞋,伴随着一阵哒哒的声音走进来。她先是让大家安静,接着一个一个发试卷,试卷拿到手的那一刻,胡佳有些迷茫,阳光从窗外洒落下来照耀着试卷,她拿着笔在白色的卷子上面填上自己的名字,接着把试卷的题目看了一遍,早上考的是语文,语文并不算难。胡佳拿着笔开始了高中的第一次考试。
经过一天的考试,学生们被通知周二的下午来看考试成绩的分班表,周三正式去自己的班级报道。胡佳知道自己不会考进重点班,她也没想过自己会进重点班之类的,考试的时候她就是遇到会做的就做,不会做的靠蒙反正她不是什么好学生,去哪里都一样。
夜晚,县城路边的路灯都亮起来了,路灯昏黄色的灯光洒在地面为路人照明,窗外可以看见外面好多高高楼房都亮起了灯,有些商家在店外面还弄起了弥红灯,从远处看起来一闪一闪的,小区的马路上陆续有人经过,下面的店家都还开着门,路边开始有些小贩摆起了路摊,烤鸡腿的推着车走,小车上面还有个不小的招牌“鸡腿”
离小贩的小车没多远都能闻到鸡腿的香味,味道让人直流口水,黑暗的空中,小区旁边的广场响起了音乐,一定是一帮中年大妈在那里跳广场舞,每个早晨跟晚上他们都不会缺席,他们的动作标准而统一,再加上一丝严肃的感觉,胡佳无聊的时候也会下楼跑到广场里看大妈们跳舞,坐在凳子上看着广场中央的人群,他们跳着整齐划一的舞蹈动作,偶尔队伍里面还有几个大叔混在一起,不过她对这些大妈们跳的舞都欣赏不来。
县城的夜晚就是这样。
胡佳站在自家的阳台遥望下面的景象,她无聊的时候就经常站在那里发呆,此时她看见马路上一小孩牵着爸爸妈妈的手,三个人有说有笑的样子,昏黄的灯光下拉长了三个人的背影,这大概是一个幸福的家庭吧,胡佳这样想。
夜晚对许多年轻人来说,就是挥舞的时刻,此刻张婷立正在酒吧舞台中央跳得正嗨,周围让都是她兴奋的音乐,还有人们的尖叫声,谁能想到她才刚刚从三中考试完出来,就立刻叫着一群好朋友去酒吧。
“张婷立!张婷立!”舞池边龙洋对着人群中央大喊,结果音乐太大声她没听见,龙洋无可奈何的跑进拥挤的人群里面把她给拉出来。
“来来来,快坐下。”
张婷立被龙洋一路牵着手走到沙发上,她完全还那里没跳尽兴,就被人给打断有点不高兴的说道“干嘛呀?”
龙洋拍一拍红色的沙发扯着嗓子喊道:“你先坐嘛。”
张婷立扯一扯自己黑色裙子,慢慢的坐在沙发上,龙洋顺势倒了一杯酒给她,“你说你,刚刚考完试就跑到酒吧里,你的心可真够大的啊。”
这酒是张婷立喝习惯了的,虽然她这个年纪并不适合喝酒,她面无表情的伸手接过酒杯,拿在手里突然讥笑道,“不然呢?在家里看书吗?”
“看书?你也会看书?”龙洋瞪着两只大眼睛,一脸夸张的表情看着张婷立。
“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龙洋伸手捂着嘴巴笑了几下,接着问道“考试考得怎么样啊?”
听到这个问题,张婷立冷哼一声,用手甩了甩头发,一双单眼皮在灯光下显得些许妩媚是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她仰头喝了一口酒,“什么狗屁考试,妈的,那个监考老师凶死了,一上来就大吼大叫的跟个泼妇一样。”
龙洋听她这样说捂着嘴哈哈哈的笑了,“你今天晚上来这里玩,你不怕明天起不来床啊?你不是明天还要看那个什么分班表吗,正好我明天也要去看。”
张婷立把酒杯放下,显得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怕什么,我明天又不用上课,离开学还要几天呢,在这之前,我得把想玩的都玩了,开学了后就跟进了监狱一样的,整天死在学校里,想玩都没时间玩。”她抬头看着龙洋,“你说怎么这假期的日子过得这么就那么快呢?上课的时间就那么慢呢!”
“我也觉得是这样。”龙洋也仰头喝了一杯,拿着酒杯的手指了指张婷立,“你今天少喝一点,别发疯啊。”
酒吧的音乐声很大,各种灯光闪来闪去,张婷立冷笑了一下,“来酒吧里不就是来疯的吗?”说完她对着龙洋挑了挑眉,“我刚刚在那边看见一个帅哥,要不要过去看看?”
龙洋双手捂着嘴,一脸兴奋“真的吗?我要去,我要去。”
说着两人都笑了起来,正好沙发上张婷立的手机震动起来,龙洋眼尖“你电话响了。”
张婷立拿起手机只看一眼就给挂了,然后毫不在意的揣进了口袋里,龙洋好奇的问道“谁啊?你怎么不接?”
“接毛线啊,我妈打的。”
“噢,知道了。”龙洋把酒杯放下,每次她们一出来玩,张婷立的爸妈就会很担心,生怕龙洋把她们女儿给卖了一样,龙洋觉得十分委屈她不被张婷立卖了,才算是好的。
张婷立完全不在意自己老妈的电话,拉着龙洋就往人群里跑,两人一边跑一边尖叫,又嘻嘻哈哈的大笑,像两个疯子一样,张婷立想的就是趁年轻要去疯,自己才不要规规矩矩的过人生。
凌晨两点,胡佳已经在床上进入了梦乡,而这边张婷立和龙洋两人才醉醺醺的从酒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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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阳台边的窗帘被风一吹,就时不时的飘荡在空中,整个家里只听见厨房里忙碌的声音,胡佳忙碌完之后,高兴的坐在餐桌边,摆好一个人的碗筷,她又去把电视机的打开,这样家里才有点说话的声音,虽然是电视里的声音。
没人问她,报名好了吗?也没人为她做午饭,因为她是一个人住。
在胡佳初二的时候,她的后父在距离县城不远的市区里买了一套房,她的后父可真是有钱,先是在县城里买房,后来又在市区里买房,要是知道市里的房子更贵,据说是为了给他们的宝贝儿子有一个好的读书环境。
那天清晨,他们搬家的第一天,胡佳看着他们高兴的收拾着行李,他们一家人就要搬去市区里了,弟弟欢快得很,胡母也是笑着的,一家人脸上都带着喜色的忙碌着,唯独胡佳安静的在自己房间。
反正胡母也没说要带她去市区的新房,其实去不去又有什么,她也习惯了,胡母只对她说让她不要到处乱跑,除此之外再无别的。
然后他们一家人兴高采烈的提着行李只对胡佳打声招呼就走了,接着把门一关,就剩她一个人在家里,她没有去在阳台上看他们离开的身影,而是默默的就坐在家里。
从此之后,他们就再也很少回来过,回来的次数可以用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她一个人上学,放学回家自己做饭吃,胡佳向来都是笨手笨脚的,她第一次炒菜的时候把厨房弄得一团糟,后来,她去外婆家的时候,还是外婆教她炒菜做饭。
而胡母从来没有叫她去过市区里,自从她们搬去市区以后,母女之间连电话联系都很少,仿佛,胡佳已经被遗忘在那里了。
其实小时候的胡佳还是很活泼的,自从她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被送往她爸爸家后,就变得沉默寡言了。
那次她从后父那里逃跑回来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成绩也没有以前的时候好了。
她们刚走的那段时间,胡佳感觉自己像是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样,一个人就这么呆在家里,没人说话,剩的只有寂静陪着她。
偶尔的夜里,她缩在被窝里,觉得自己很是孤独,现在只剩她自己在这里了,胡佳的爸爸也住在那个市区,并且也重新有了一个家庭,而且也是一个弟弟。
她不记得了,她不知道爸爸妈妈为什么离婚,有的只是以前的那一点模糊的记忆,那是另一个家庭破碎之前,仅存的一点的,美好的,模糊的回忆
胡佳在餐桌上低头扒着嘴里的饭,她在想周一的考试自己要不要看点书。
其实对于周一的分班考试,胡佳压根就没怎么放在心上,从学习上来说她不是一个好学生,对于学习也没多大的兴趣,她知道这是个任务,读书的任务。
没有事做的日子过得很快,周一很快就到了。这期间胡佳没有拿出一本书来看过,没有复习,没有查资料。什么都准备都没有的,就去考试,甚至于考试用的笔,都是早上买的。
此时,学校里面人很多。操场乌压压的站着一群新来的学生,人群中的女生们,有的穿得花枝招展,有的穿得很朴素,有的穿得很清新,而胡佳则是属于朴素那一类的一身打扮,虽然长大了,可她基本没什么爱美之心,不会特别打扮,也不会化妆。
站在人群里久了胡佳觉得有些不自在,时不时的拿出手机看时间,晃眼的阳光让胡佳看不清手机屏幕,她就用手遮住阳光,身边的人不断来往穿梭找着自己的考场。胡佳是三考场的,可是她对学校环境根本不了解,还好每个班级的门前都贴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这是几考场。
胡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寻找着三考场,在下面一间一间的教室门口徘徊,胡佳就在第三间教室的门上看见了贴着三考场的一张白纸,也是高一三班的教室。
从教室门外遥望里边已经坐了一些人,看到一群陌生人,胡佳不由得一阵心慌,她紧张的缓步进去,随便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老师还没有来,教室里的人也显得很无聊,一个二个用手撑着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胡佳把头看向窗外,心想自从中考过后她有多久没考试了?
她好奇的打量着周围人们,晒着窗外的温暖阳光慢慢等待着监考老师的到来。
原本外面操场上晃荡的一群学生们基本没有了,因为接近了考试时间,这时学校里响起了上课的铃声,胡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学校上课的声音,跟初中的时候一样。
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没了,教室里也很安静没什么人说话,胡佳扭头看着讲台上干干净净的黑板,临近考试她才有些紧张,自己可是什么书都没看。
马上就要开始考试了,不一会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妇女拿着试卷踩着高跟鞋,伴随着一阵哒哒的声音走进来。她先是让大家安静,接着一个一个发试卷,试卷拿到手的那一刻,胡佳有些迷茫,阳光从窗外洒落下来照耀着试卷,她拿着笔在白色的卷子上面填上自己的名字,接着把试卷的题目看了一遍,早上考的是语文,语文并不算难。胡佳拿着笔开始了高中的第一次考试。
经过一天的考试,学生们被通知周二的下午来看考试成绩的分班表,周三正式去自己的班级报道。胡佳知道自己不会考进重点班,她也没想过自己会进重点班之类的,考试的时候她就是遇到会做的就做,不会做的靠蒙反正她不是什么好学生,去哪里都一样。
夜晚,县城路边的路灯都亮起来了,路灯昏黄色的灯光洒在地面为路人照明,窗外可以看见外面好多高高楼房都亮起了灯,有些商家在店外面还弄起了弥红灯,从远处看起来一闪一闪的,小区的马路上陆续有人经过,下面的店家都还开着门,路边开始有些小贩摆起了路摊,烤鸡腿的推着车走,小车上面还有个不小的招牌“鸡腿”
离小贩的小车没多远都能闻到鸡腿的香味,味道让人直流口水,黑暗的空中,小区旁边的广场响起了音乐,一定是一帮中年大妈在那里跳广场舞,每个早晨跟晚上他们都不会缺席,他们的动作标准而统一,再加上一丝严肃的感觉,胡佳无聊的时候也会下楼跑到广场里看大妈们跳舞,坐在凳子上看着广场中央的人群,他们跳着整齐划一的舞蹈动作,偶尔队伍里面还有几个大叔混在一起,不过她对这些大妈们跳的舞都欣赏不来。
县城的夜晚就是这样。
胡佳站在自家的阳台遥望下面的景象,她无聊的时候就经常站在那里发呆,此时她看见马路上一小孩牵着爸爸妈妈的手,三个人有说有笑的样子,昏黄的灯光下拉长了三个人的背影,这大概是一个幸福的家庭吧,胡佳这样想。
夜晚对许多年轻人来说,就是挥舞的时刻,此刻张婷立正在酒吧舞台中央跳得正嗨,周围让都是她兴奋的音乐,还有人们的尖叫声,谁能想到她才刚刚从三中考试完出来,就立刻叫着一群好朋友去酒吧。
“张婷立!张婷立!”舞池边龙洋对着人群中央大喊,结果音乐太大声她没听见,龙洋无可奈何的跑进拥挤的人群里面把她给拉出来。
“来来来,快坐下。”
张婷立被龙洋一路牵着手走到沙发上,她完全还那里没跳尽兴,就被人给打断有点不高兴的说道“干嘛呀?”
龙洋拍一拍红色的沙发扯着嗓子喊道:“你先坐嘛。”
张婷立扯一扯自己黑色裙子,慢慢的坐在沙发上,龙洋顺势倒了一杯酒给她,“你说你,刚刚考完试就跑到酒吧里,你的心可真够大的啊。”
这酒是张婷立喝习惯了的,虽然她这个年纪并不适合喝酒,她面无表情的伸手接过酒杯,拿在手里突然讥笑道,“不然呢?在家里看书吗?”
“看书?你也会看书?”龙洋瞪着两只大眼睛,一脸夸张的表情看着张婷立。
“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龙洋伸手捂着嘴巴笑了几下,接着问道“考试考得怎么样啊?”
听到这个问题,张婷立冷哼一声,用手甩了甩头发,一双单眼皮在灯光下显得些许妩媚是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她仰头喝了一口酒,“什么狗屁考试,妈的,那个监考老师凶死了,一上来就大吼大叫的跟个泼妇一样。”
龙洋听她这样说捂着嘴哈哈哈的笑了,“你今天晚上来这里玩,你不怕明天起不来床啊?你不是明天还要看那个什么分班表吗,正好我明天也要去看。”
张婷立把酒杯放下,显得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怕什么,我明天又不用上课,离开学还要几天呢,在这之前,我得把想玩的都玩了,开学了后就跟进了监狱一样的,整天死在学校里,想玩都没时间玩。”她抬头看着龙洋,“你说怎么这假期的日子过得这么就那么快呢?上课的时间就那么慢呢!”
“我也觉得是这样。”龙洋也仰头喝了一杯,拿着酒杯的手指了指张婷立,“你今天少喝一点,别发疯啊。”
酒吧的音乐声很大,各种灯光闪来闪去,张婷立冷笑了一下,“来酒吧里不就是来疯的吗?”说完她对着龙洋挑了挑眉,“我刚刚在那边看见一个帅哥,要不要过去看看?”
龙洋双手捂着嘴,一脸兴奋“真的吗?我要去,我要去。”
说着两人都笑了起来,正好沙发上张婷立的手机震动起来,龙洋眼尖“你电话响了。”
张婷立拿起手机只看一眼就给挂了,然后毫不在意的揣进了口袋里,龙洋好奇的问道“谁啊?你怎么不接?”
“接毛线啊,我妈打的。”
“噢,知道了。”龙洋把酒杯放下,每次她们一出来玩,张婷立的爸妈就会很担心,生怕龙洋把她们女儿给卖了一样,龙洋觉得十分委屈她不被张婷立卖了,才算是好的。
张婷立完全不在意自己老妈的电话,拉着龙洋就往人群里跑,两人一边跑一边尖叫,又嘻嘻哈哈的大笑,像两个疯子一样,张婷立想的就是趁年轻要去疯,自己才不要规规矩矩的过人生。
凌晨两点,胡佳已经在床上进入了梦乡,而这边张婷立和龙洋两人才醉醺醺的从酒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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