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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军歌

  清晨的空气还带着一丝凉意,坐在草地上可以感觉到上面凉凉的,李萌和余芬靠在围墙边下聊着天等待着教官的到来。

  “我今天早上走来的时候我的小腿还有点痛呢。”高玉宏一边走一边抱怨道。

  胡佳跟在高玉宏身边从李萌面前走过,“我的也是,昨天踏齐步踏了那么半天,今天早上下楼梯的时候腿就痛呢!”

  “希望今天教官不要再这么折磨我们了,让我们多休息一会。”高玉宏乞求着。

  “那可能吗”胡佳冷不丁的说了句。

  李萌正似有似无的听着胡佳和高玉宏的对话,突然,她眼神一下子明亮起来。

  他来了!李萌看见吴松和几个男生在不远处聊着天走来,心里一下荡漾起来,怎么自己一看见他心脏就扑通扑通的跳?

  这到底是什么感觉。

  早上等八点多的时候教官才从学校现身,还有昨天只了现身一会的班主任,也突然出现了,班主任的到来也不过草草的是讲了几句话。

  早晨的阳光渐渐变得强烈,又开始新的一天残酷军训,班主任一脸淡然站在队伍面前问道“昨天军训感觉如何呀?累不累?”

  “累~”大家都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显然是很不想军训。

  “累就对了!军训怎么可能不累呢?军训就是要锻炼你们的身体,让你们走路走的有精神,坐着腰板挺得直,而不是像现在一些人一样走路都得弯腰驼背的,军训就是要改变你们的习惯,把你们训练出一个年轻人该有的样!”班主任挥着手说道。

  “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来军训啊!老东西!”张婷立站在第一排瞪了一眼班主任,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他一顿。

  然而班主任没有看见张婷立怨恨的目光,继续自顾自的说道“你们呀,最起码得军训一个星期,所以呀得坚持住!别动不动就是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的,嚷着要休息!军训就是锻炼你们意志的,不是身体不好的情况下都给我坚持下来!”

  教官立在一旁背着手不说话,而班主任继续说道“一会就要给你们发军装了,军装到手每个人都必须给我穿起来!要是让我看到军训时候不穿的,给我围着足球场跑十圈!”

  胡佳在脑海里想了想自己穿军装的样子感觉挺难看的,李娟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漂亮的衣服一会就要罩上一层绿色又难看的军装,她心里很是不舒服。

  “都记住了啊?我走了你们继续军训。”说着对吴教官点点头就走了。

  班主任一走,教官才走到队伍面前开口道“一会你们就要穿上漂亮的军装了,一群人穿着军装站在草地上多好看?”

  “好看什么呀?那有什么好看的,丑死了!”李娟撅着小嘴生气的最队伍里说道。

  教官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女生嘛就一般般,要男生穿起来才帅呢!”教官笑道“好了,不多说了我们开始军训。”

  早上接近中午的时候每个班的队伍都被叫去换军装了,一个班一个班的去领回来,每个人身上都穿着军装,头上带着军帽都很高兴的样子。

  男生们不以为然,女生们就不一样了,纷纷认为这丑陋的军装把她们裹得像一个粽子一样,非常难看,因此穿上军装的时候,总能听到她们的各种抱怨声。

  中午放学的时候有的人直接穿着军装回家了,而胡佳则是赶紧换下来抱着衣服出的学校,穿着军装在外面的路上走着都显眼呀!胡佳这样想。

  而吴松穿着军装整个人都显得更加帅了,看起来很阳光。其他班某些女生看见吴松从她们面前走过还在那里娇滴滴的喊了几声,“军哥哥。”硬生生的把昨天那个刚来的帅哥教官给比了下去!

  即使穿着军装帅哥依然是帅哥!

  李萌穿着稍微有点宽松的军服,她感觉有些扭捏,但转眼一看吴松他的军装看起来很合身,又给他添加了一层魅力,她又不禁的一直把眼光看向吴松。

  下午,才是军训最难受的时刻,烈日的阳光正晒在头顶即使有军帽戴着,也依然得把个眉头皱着,张婷立感觉穿着军服实在是很变扭,不停的在动来动去的,而穿着军服就是身上多了一件衣服,在下午感觉更闷热了。

  “接下来我们来围着跑道跑几圈。”教官活动着手腕在一旁说。

  “啊?”

  “几圈?”

  “一圈都能要了我的命!”队伍里各种抱怨在这种天气跑步简直是要人命!

  此刻胡佳终于明白为什么教官要让他们站在跑道上了!

  “你们再废话我就让你们多跑几圈!”教官站在跑道旁严肃的说,接着大声的喊道

  “立——定!”

  “跑步——走!”

  队伍开始小跑的跑上红色跑道,教官在前面喊着跑步的口令,“一二一!一二一!”

  胡佳是非常不喜欢跑步的,她很不喜欢那种跑步跑到喘不过气的感觉,那种感觉真的很是难受,在炙热的天气下围着足球场的跑道跑步对于人们来说的确是一种折磨。

  此时李娟终于体会到了军训的刻苦,实在是太累了。

  脚踏在地上,让空气里飘起了灰尘,这些灰尘在空中翩翩起舞,直接飞到了正在跑步学生们的口鼻中,偏偏这个时候教官还让大家喊口令。

  “所以人跟着喊起来!一!二!三!四!一二三四!”教官跟在队伍前面跑,一边大声的喊。

  于是学生们在炙热的阳光和飞舞的灰尘中,集体开口喊道,“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大声喊完之后,还有人觉得好玩。

  队伍在跑道不断的跑着,其他站在草地上训练的班级时不时瞟一眼那个在跑步的班级,还觉得他们很可怜,殊不知,他们也快被叫去跑了。

  当快跑完一圈时,胡佳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了,她以为教官会在这里让大家停下来,然而教官直接带着队伍继续跑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高一七班的队伍在跑道上整齐的跑着,跑步声“踏踏踏”的回响在周围,教官看一眼后面的人喊道,“快点!跟上!”即使跑了一圈教官的声音依然有劲。

  在阳光的暴晒下,队伍继续跑着。

  “教官跑不动了!”队伍中有人喊道。

  教官并没有理睬“跑不动也得跑,快点跟上步伐!”

  然后他们又开始喊口令,“一!二!三!四!一二三四!”队伍里大家都跟着喊,又接着跑完第二圈。

  此时胡佳已经跑得大口大口的喘气了,队伍继续跑着,张婷立已经有些跟不上队伍的速度了,整个人慢了下来,而身后的李娟也随之慢了下来。

  “快点!第三圈马上结束了!”这句话意味着还有第四圈。

  张婷立实在跑不动了索性停在原地,大口的喘气,一些女生也跟不上速度也停了下来,教官没有理那些停下来的人带着队伍跑完了第四圈。

  下午的空气里只有炙热,跑道上歪七扭八的坐着一些人,大家都在喘着气,李萌跑到第三圈的时候就放弃跑步,坐在原地等着他们跑完第四圈,吴松把军帽脱了皱着眉头大口喘着气,跑了四圈额他的头上出了一层汗,头发也湿了。

  李萌看着坐一旁看着吴松喘气的样子,心脏又扑通扑通的跳着,忘了要大口的喘气。

  “教官!你有没有点人性啊?四圈要人命啊!”杨庆欢抱怨道。

  刘元坐在跑道中央擦擦脸上的汗水,她也跟着抱怨,“教官,真的你太狠了!”

  对于学生们的抱怨吴教官坐在草地上充耳不闻。

  见教官坐在一旁不说话,也不喘气,整个人很淡定,杨庆欢看着教官好奇的问道:“吴教官,跑完四圈你不累吗?”

  吴教官笑了一下也把军帽脱了:“这才几圈?都要叫累,你们这样子要是去了军营里头,那你们就要哭咯!”

  听到教官这样说杨庆欢回答道:“教官我们是女孩子,不会去军营里头的。”

  “也有女兵的嘛,你们真是傻!”坐在后面男生当中的许志在一旁说道。

  “关你什么事,就你知道的多。”杨庆欢对许志的嘲讽冷哼了一下,扭过头不想搭理他。

  “你们啊平常锻炼不够,跑四圈就瘫倒在地了。”教官伸手擦了下额头的汗,“还是得加强锻炼。”

  许志旁边的张平宇开口道:“教官,我们还能跑的,是她们女生一直喊停!我们跑个五圈都没问题!”

  刘元理了理额头前的头发:“那你去跑啊!我们大家在这给你喊加油!”

  “这是我活得最累的一天了。”杨庆欢喘着气说着。

  胡佳在一旁听着大家的话,一边默默的喘气,跑步跑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实在是太累了,不仅累,还很热,简直就是双重折磨。

  “累吗?”教官问。

  “累~”大家都统一的回答。

  吴教官不满意的摇摇头:“你们啊,就是缺乏锻炼才这样的多跑几次就好了!”

  “不!再也不要跑了!”余芬听到立刻摇了摇头。

  “算了,今天就不跑,明天就在接着跑。”教官看抬手看了看表:“还有一会才放学呢?接下来继续训练什么呢?”

  “不,教官让我们休息会吧,我们这一天被你折磨得太累了。”刘元带着撒娇说。

  “要不教官你教我们大家唱歌吧。”杨庆欢突然提议道。

  听到唱歌大家都来了兴趣纷纷要教官教大家唱歌。

  “好,好我教你们唱山歌,你们唱不唱?”教官开玩笑的说。

  “只要你教我们就唱。”杨庆欢回答。

  “那好,既然都跑累了那我就坐着教你们唱歌吧”

  等学生们休息一会之后,在跑道上,大家围着教官席地而坐,此时不知哪里吹来了阵微风,在跑了几圈之后,微风吹在脸庞让人感觉很舒适。

  “唱什么呢?”教官思考着“就教你们唱团结就是力量吧”教官咳一刻正一正嗓子说道。“我要唱了啊,别我一开口你们就都吓跑了。”

  “不会,不会的”杨庆欢摇摇头。

  教官正了正嗓子开始教大家唱歌声音响亮有劲“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

  随之大家也都跟着唱了起来,跑道旁边回响着高一七班的歌声。

  “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胡佳看着教官还有周围的同学,大家都开心的样子都是笑着的跟唱,胡佳在心里想高中以后的日子应该也差不多就是这样度过吧,唱着唱着胡佳的嘴角也跟着上扬了。

  李萌特意的跟吴松坐的近了点,吴松的歌声就回荡在她耳旁她感觉很开心,第一次坐得这么近

  歌唱完,大家都拍着手鼓掌。

  此时也正好响起了下课的铃声,教官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尘起身站稳:“好了,一天又结束了。”

  “起立!”

  坐在跑道上的大家随之都站了起来。

  “解散!”教官又吼着强劲的声音,大喊三声散之后队伍便散开了。

  放学的时间足球场的学生们密密麻麻的走过,人群中李萌看着吴松的背影心里有些难过,他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自己。

  下午放学回到家里胡佳拿着书包里新发的书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天黑了,胡佳放下手里的书想要休息一会,她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屋里才有说话的声音,一个人住久了什么都是一个人,胡佳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比如现在。

  孤独那是一种难说的奇怪的感觉,不知道该干什么?不知道可以去哪里?拿着电话也不知道可以打给谁,想要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客厅还未开灯,天已经灰暗了,她眼神空洞的盯着电视机,拿着手中的遥控器,胡佳此刻感觉有些迷茫。

  李萌在家里看着新书,看着看着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吴松坐在前面唱歌时的样子,李萌就坐在吴松的后面她看见吴松笑了,吴松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李萌看着觉得要是每天都能这样看着他就好了。

  手里的新书在一旁拿着,李萌的思绪早就飘向了远方。

  杨庆欢在租的房子里已经住了几天了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后面也就慢慢接受了只是晚上不太敢出去,不过要出去她也能联系刘元这个人两人一起出去,听别人说晚上出去容易被小偷之类的盯上想一想还是有些可怕,小小的房子里一张床和其他的生活用品,还有新发的书,杨庆欢躺在床上翻着新发的书,旁边是她刚换下来的军装。

  杨庆欢的家里离县城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她独自一人在外租房子生活,刚来的那天看着这小小的房间她还有些不习惯,到了晚上一个人也有点害怕跟妈妈通了半天的电话,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才离开家几天杨庆欢就很想家了,不过这几天的军训和学校里的同学也让她渐渐的熟悉了起来,翻着手里的新书,回想着今天军训的时候。杨庆欢不知不觉的笑了出来。

  她从床上翻了个身拿起手里的电话拨了过去,在电话响了几声之后便接通了,“喂?妈妈。”

  杨母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嗯,你放学了?”

  “嗯,我五点钟的时候就放学了。”

  “吃过晚饭了没有啊?”

  杨庆欢看一眼房间角落里的电饭煲,那电饭煲还在煮饭,里面传来热水沸腾的声音,白烟不断的从里面飘出来,“还没呢,饭还没做好。”

  “噢,这几天在学校里面,感觉如何呀?”

  “很好啊,我们这几天在军训,我们今天上午的时候发军装了,下午围着足球场跑了几圈累死了。”

  杨母在电话那头笑了几声,“军训都是很累的吧?你们要军训几天啊?”

  “大概就是一个星期吧,军训结束之后就正式开始上课了。”

  “哦,女儿啊,开始上课之后,你可要好好用心的读书哦,不准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出去鬼混,妈妈在乡下也管不了你,你自己一个人在县城里要有自觉性,大晚上不准出去乱跑知道吗?现在外面都是很危险的,你一个女孩出去乱跑小心被抓去卖了。”

  听着电话里杨母的担心,杨庆欢道,“不会的啦,我也不敢出去乱跑的,对了,我认识了我们班级里的一个女生,她也是在我附近租房住的。”

  “噢,是吗?那你们两个可以一起去上学了,特别是晚自习放学回来后,最好两个结伴。”

  “嗯,不过我也不知道我们上不上晚自习呢,好像是高二才开始上晚自习的。”

  “哦,这样啊。”

  听到杨母熟悉的声音,杨庆欢想起了家里面,她忽然有些难过,“妈,我都有点想你们了呢。”

  “哎呀,想什么呢,好好读你的书,周末在回来,又不是不让你回家,瞧你说的。”

  此时电饭煲的开关一跳,表示饭做好了,杨庆欢被自己母亲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对着电话点头,“我知道了,那我挂了先去做饭吃了。”

  “好。”

  说完杨庆欢感觉心里舒畅了许多,又起身去做饭,在初中的时候一放学回家做完作业,她就经常帮妈妈做饭,为此练出了一身的好厨艺,所以她一个出门在外家人也不担心她吃的情况,临走前,杨父给了除了学费,还多给了几百块的生活费,说用完了再问他们要,别在外面委屈了自己,杨庆欢心情沉重的拿过钱,才随着杨母一起来到县城里面,把屋内的东西准备齐全,母女俩做了一顿饭吃,杨母才离开的,见自己的妈妈离开,杨庆欢心里就有些难过,望着陌生的小县城慢慢走回小巷。

  当天晚上,杨庆欢有些想哭,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看了好久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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