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的美人计》正文 028.放归（四更）
花如练先是惊讶，她哪里会想到李伟这么快放人，但她不敢露出不情愿的样子，只好通过质问来掩盖自己的心情，她问：“你真的肯放我走？你真的不怕我为了自保，供你出来？”
李伟点头，说：“现在真正的项链已经不在你手上了，你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赶紧走。”
一个人算不如那么多个人算，花如练实在想不到什么理由和借口继续留在她他边了，于是停顿了好一会，才言辞恳切说：“你放心，我不会供你出来的。我走了之后，会当做从来没有见过你。”
李伟低头不语。
花如练说：“谢谢你的不杀之恩。”
“说得好像我理应杀了你一样。”李伟笑着说。
花如练脸上流露出不舍，她问：“是不是，我以后都不能见到你了？”
李伟讶异，他没有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
他轻轻咬了咬牙，点了点头。
花如练便继续说：“我认为，也许我们可以当朋友，你看我们那么聊得来，还能共度患难。”
“这位小姐，和一个盗贼做朋友，并没有什么好处。”
“那开心呢？开心算不算好处？虽然我们共度的时间一天一夜都不够，但是我觉得这已经是我人生中最灿烂的时光了，就像昨晚的烟花一样。”花如练企图动之以情。
如果说，逻辑上她没有理由要不舍，那么，就只有情感上了。李伟也算一表人才，两人也算一起出生入死过，这样的情形，一对年轻男女要生出感情来，并不是不可能的。
但李伟却说：“你真的要走了。”
“你就不问问我叫什么名字？”花如练还是不依不舍的。
“好吧，那你叫什么名字？”他想了想，还是问。
“我叫从阳。”
李伟听了，将她从车上拉了下来，说：“你好，从阳，再见，从阳。”
他说完，毫不留情的砰一声将车门关上，然后上车，启动车子。
花如练站在原地，百般滋味。
至少，这个李伟不是十恶不赦杀人如麻的人。
他愿意为了放走她而承担一定的风险。
她就一直看着这台车。
车子慢慢远去。
花如练落下泪来。不是做戏的，是真情流露。
她去抹泪的时候，忽而，那辆车掉了头回来。
花如练喜出望外。
车窗摇下，花如练笑着喊：“李伟。”
但李伟却是挥手，说：“你刚刚问是不是以后都见不到我了，现在还不是见到了？快回去吧，不要在这里停留了，就当发了一场梦，以后不要在和这件事扯上关系。赶紧走，回去安全的地方。”
他说完，架上墨镜，一踩油门，疾驰而去。
而后，想当然地，花如练真的被警方找到了。
有警员审讯她，就按所谓的正常流程来，先把她当作嫌疑人，排除嫌疑后，又把她当作是同伙。
“你说是有人将项链放在你口袋里？然后你怕我们从你身上搜出来，就藏在水箱里，你前脚出了展厅的门，后脚就被李伟盯上了？”
“李伟是谁？”花如练问。
“李伟就是你将项链交给你的人。”
“哦。”花如练简单应着。
警方继续问：“然后呢？你后来是怎么伙同李伟回来取走天使之泪的？请你交待清楚。”
“他给我服用了毒药，说如果我不告诉他项链藏哪了，他就不会给我解药。”
其中一人，说：“带她去验验。”
结果出来后，一名警员告诉花如练：“我们从你血液和尿液中发现，并没有什么任何所谓毒药的药物残留。”
花如练这个时候心中更加多情绪。
原来李伟是真的从头到尾都没打算要伤害她的。
“你如何解释？”他们继续审问。
花如练说：“我怎么知道？确实是他硬让我服下去的，还跟我说是毒药，我不敢不信啊。”
“如果你们不是同伙，为何在展厅外面的时候，他愿意带着你来逃亡？”
“发现你们的时候，我已经在车上了，分秒必争的逃亡时间，他再推我下去岂不是浪费了那么一两秒，然后更容易被你们抓到？”花如练回答。
“那假如按你所说，是他绑架了你挟持了你，为什么他还会放你回来？”
“这我怎么知道啊？你得问他呀。”花如练也是觉得他们的问题莫名其妙。一连串的审讯，她已经很累了，她估摸着这些人就是采用疲劳审讯战术，等她累了，疲惫了，再也无法集中精神撒谎了，就可以套取出信息来。
那不成，她没有打算供李伟出来，第一，她还没有完成任务，第二，她发自内心的不想将李伟指出来。
不要说什么法律，不要说什么良好公民应该做什么，更不要说什么警民合作。
李伟答应过放了她，就真的放了她，那么她答应过李伟不会指他出来，就一定不会指他出来。
她可以说是有人挟持自己，但她绝对不会说出李伟相貌信息出来。
好不容易顶过了他们的疲劳审讯，他们自己都审到疲劳了，又换了不同的人来审。
先是让花如练从头到尾交待失踪后的所有行踪，事无巨细都要问个明明白白。
明明之前都已经问过了，这下又来问一次。
花如练只好再回答一次。
他们比对了前后两次口供，发现都对得上。
然后，他们便再问：“你能倒着来再说一次吗？”
花如练气了，说：“你们是耍我吗？我真的累了，请问可以休息了没有？”
“假如你想洗脱自己的嫌疑的话，请你配合。”
“好好好，是不是我倒着来再说一次，你们就可以让我休息一会？这都已经大晚上了，我饭都没吃呢？”
“你快说吧。”
于是，花如练又把她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倒着说了一边。
她以为可以中场休息的时候，又进来了个人。
她不耐烦起来了，这次又是谁，又要怎样审问她？
但来人是陈承望。
陈承望和这里的人打了下招呼，这些人便全部出去了。
花如练总算松了一口气，说：“陈警司，你怎么才来啊，我都被他们折腾死了。你如果早些告诉他们我是你们安排的，我就不用受这些罪了。”
陈承望坐到三角台对面，说：“辛苦你了，万幸，你安然无恙。”
花如练低下头来，说：“可我已经失去继续接近李伟的机会了。你们行动之前，能不能给我传递下信息？那个项链你们应该还能验出我的指纹吧？既然知道我接触过，为什么要掉包？我都已经和李伟说好了，要问他拿20万分赃，这样我就有理由多蹭着他一会。”
“是我们考虑不周，不过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珠宝被盗消息走漏之后，天使之泪价格倍增，珠宝商不肯再借用给警方了。”陈承望解释着。
“什么？李伟还有这种奇效？逢偷必升？”
陈承望这时候问：“你有没有看清楚李伟的样子？”
花如练摇头，说：“没有，中途我尝试过一次脱了他的帽子摘了他的大墨镜，但是失败了。”
“真的吗？”陈承望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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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点头，说：“现在真正的项链已经不在你手上了，你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赶紧走。”
一个人算不如那么多个人算，花如练实在想不到什么理由和借口继续留在她他边了，于是停顿了好一会，才言辞恳切说：“你放心，我不会供你出来的。我走了之后，会当做从来没有见过你。”
李伟低头不语。
花如练说：“谢谢你的不杀之恩。”
“说得好像我理应杀了你一样。”李伟笑着说。
花如练脸上流露出不舍，她问：“是不是，我以后都不能见到你了？”
李伟讶异，他没有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
他轻轻咬了咬牙，点了点头。
花如练便继续说：“我认为，也许我们可以当朋友，你看我们那么聊得来，还能共度患难。”
“这位小姐，和一个盗贼做朋友，并没有什么好处。”
“那开心呢？开心算不算好处？虽然我们共度的时间一天一夜都不够，但是我觉得这已经是我人生中最灿烂的时光了，就像昨晚的烟花一样。”花如练企图动之以情。
如果说，逻辑上她没有理由要不舍，那么，就只有情感上了。李伟也算一表人才，两人也算一起出生入死过，这样的情形，一对年轻男女要生出感情来，并不是不可能的。
但李伟却说：“你真的要走了。”
“你就不问问我叫什么名字？”花如练还是不依不舍的。
“好吧，那你叫什么名字？”他想了想，还是问。
“我叫从阳。”
李伟听了，将她从车上拉了下来，说：“你好，从阳，再见，从阳。”
他说完，毫不留情的砰一声将车门关上，然后上车，启动车子。
花如练站在原地，百般滋味。
至少，这个李伟不是十恶不赦杀人如麻的人。
他愿意为了放走她而承担一定的风险。
她就一直看着这台车。
车子慢慢远去。
花如练落下泪来。不是做戏的，是真情流露。
她去抹泪的时候，忽而，那辆车掉了头回来。
花如练喜出望外。
车窗摇下，花如练笑着喊：“李伟。”
但李伟却是挥手，说：“你刚刚问是不是以后都见不到我了，现在还不是见到了？快回去吧，不要在这里停留了，就当发了一场梦，以后不要在和这件事扯上关系。赶紧走，回去安全的地方。”
他说完，架上墨镜，一踩油门，疾驰而去。
而后，想当然地，花如练真的被警方找到了。
有警员审讯她，就按所谓的正常流程来，先把她当作嫌疑人，排除嫌疑后，又把她当作是同伙。
“你说是有人将项链放在你口袋里？然后你怕我们从你身上搜出来，就藏在水箱里，你前脚出了展厅的门，后脚就被李伟盯上了？”
“李伟是谁？”花如练问。
“李伟就是你将项链交给你的人。”
“哦。”花如练简单应着。
警方继续问：“然后呢？你后来是怎么伙同李伟回来取走天使之泪的？请你交待清楚。”
“他给我服用了毒药，说如果我不告诉他项链藏哪了，他就不会给我解药。”
其中一人，说：“带她去验验。”
结果出来后，一名警员告诉花如练：“我们从你血液和尿液中发现，并没有什么任何所谓毒药的药物残留。”
花如练这个时候心中更加多情绪。
原来李伟是真的从头到尾都没打算要伤害她的。
“你如何解释？”他们继续审问。
花如练说：“我怎么知道？确实是他硬让我服下去的，还跟我说是毒药，我不敢不信啊。”
“如果你们不是同伙，为何在展厅外面的时候，他愿意带着你来逃亡？”
“发现你们的时候，我已经在车上了，分秒必争的逃亡时间，他再推我下去岂不是浪费了那么一两秒，然后更容易被你们抓到？”花如练回答。
“那假如按你所说，是他绑架了你挟持了你，为什么他还会放你回来？”
“这我怎么知道啊？你得问他呀。”花如练也是觉得他们的问题莫名其妙。一连串的审讯，她已经很累了，她估摸着这些人就是采用疲劳审讯战术，等她累了，疲惫了，再也无法集中精神撒谎了，就可以套取出信息来。
那不成，她没有打算供李伟出来，第一，她还没有完成任务，第二，她发自内心的不想将李伟指出来。
不要说什么法律，不要说什么良好公民应该做什么，更不要说什么警民合作。
李伟答应过放了她，就真的放了她，那么她答应过李伟不会指他出来，就一定不会指他出来。
她可以说是有人挟持自己，但她绝对不会说出李伟相貌信息出来。
好不容易顶过了他们的疲劳审讯，他们自己都审到疲劳了，又换了不同的人来审。
先是让花如练从头到尾交待失踪后的所有行踪，事无巨细都要问个明明白白。
明明之前都已经问过了，这下又来问一次。
花如练只好再回答一次。
他们比对了前后两次口供，发现都对得上。
然后，他们便再问：“你能倒着来再说一次吗？”
花如练气了，说：“你们是耍我吗？我真的累了，请问可以休息了没有？”
“假如你想洗脱自己的嫌疑的话，请你配合。”
“好好好，是不是我倒着来再说一次，你们就可以让我休息一会？这都已经大晚上了，我饭都没吃呢？”
“你快说吧。”
于是，花如练又把她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倒着说了一边。
她以为可以中场休息的时候，又进来了个人。
她不耐烦起来了，这次又是谁，又要怎样审问她？
但来人是陈承望。
陈承望和这里的人打了下招呼，这些人便全部出去了。
花如练总算松了一口气，说：“陈警司，你怎么才来啊，我都被他们折腾死了。你如果早些告诉他们我是你们安排的，我就不用受这些罪了。”
陈承望坐到三角台对面，说：“辛苦你了，万幸，你安然无恙。”
花如练低下头来，说：“可我已经失去继续接近李伟的机会了。你们行动之前，能不能给我传递下信息？那个项链你们应该还能验出我的指纹吧？既然知道我接触过，为什么要掉包？我都已经和李伟说好了，要问他拿20万分赃，这样我就有理由多蹭着他一会。”
“是我们考虑不周，不过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珠宝被盗消息走漏之后，天使之泪价格倍增，珠宝商不肯再借用给警方了。”陈承望解释着。
“什么？李伟还有这种奇效？逢偷必升？”
陈承望这时候问：“你有没有看清楚李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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