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星夜
贾五偷偷跃到宫内,在微子府四周转了一圈后,被探子抓住。
贾五将信交给微王,微子见信展颜,立刻命人请比干和箕王过府商议。
三亲刚刚聚头,随后的护兵急匆匆赶来通报,南华将军府邸遇刺,大王要他们前往贵妃寝宫商议。
微子转头吩咐探子送贾五出去,拍着他的肩道:“你且先回去,叫二位贞人不必担心,我等这就去见大王,见机行事。”
贾五点头随探子离开。
比干深吸一口气,:“那小神当真杀了南华?”
微子将信递给他们,:“纣王深夜传唤,只怕不会有假,我们得商议好说辞。”
箕王道:“还有何好商议的,南华遇刺,大王必然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只是,怀疑归怀疑,我等毕竟是亲王,无凭无据的,大王总不至于杀了我们。”
比干点头道:“走吧!”
三亲来到贵妃寝宫。
纣王压制住心中怒火,问道:“这么晚了,王叔们聚在微王府商议何等大事啊?”
比干拱手道:“大王安排臣等酌情减量各国进贡,联姻周边附属,臣等未敢怠慢,正在商议此事。”
:“是吗?这么说,南华在自己府邸被刺客砍了脑袋,与王叔王兄们无关了?”
:“南华将军他死了?”三亲异口同声。
微子立即推脱道:“大王,臣等一直于府中商议要事,未曾离开府邸半步,实在不知竟然发生了此等大事。”
妲己翻了翻白眼,凑上前道:“哼!睁着眼睛说瞎话,放眼朝中,谁还有能力杀得了一位赫赫威名的都城将军?又有何人想至他于死地?
箕王冷笑道:“贵妃娘娘这话说的有理,南华贵为都城将军,勇猛过人,像我等这样的老骨头自然是被他一捏就碎。至于谁想他死,远了说,有'马方国'的国君杀子之痛,近了看,有'孟远伯'的夺妻之恨,南华将军行事向来专横跋扈,得罪的人又岂是屈屈手指可以数得过来的?”
纣王抿嘴闷哼,心中也明白,南华甚得自己恩宠,作风多有骄横,除了几位亲王,朝中也不乏有对他不满之人。
纣王道:“不管南华品行如何,发生此等大胆的行刺,一定要查明清楚,一个都城将军都能在自己府邸被人杀了,他日,岂不是能跑到宮里来行刺寡人?一定要将刺客抓住,严惩不贷,寡人倒要看看,那刺客可有三头六臂?”
三亲眼神交汇,暗语递交,看来大王是不会就此放弃追查了,萧侯爷被陷害时,大王想都不想一剑赐死,萧举被南华所杀时,大王也坐视不理,现如今在南华被杀,却要彻查到底,大王确实不是明理公正的主,无论明里暗里都要小心注意,千万不能暴露了国贞司那两位贞人,只要过了风头,事情渐渐淡下来,大王便不会再追究了。
纣王忧思道:“此事,得找一可靠之人查探,你们觉得该由何人负责啊?”
微子道:“既然此事发生在南府,当由‘外刑司’‘董司空’负责。”
纣王冷然道:“董鹧与南华素来不和,此事交给他不妥。”
箕子道:“想必大王心中已有了人选。”
纣王凝然道:“南华一死,都城将军之职亦该由南栗继承,南栗天生蛮力,粗狂豪迈,武力不输他哥哥,他必然会尽心追查出杀害南华的刺客。”
比干忙道:“大王恕臣直言,且先不论南栗是否有本事追查刺客,他身无半点无功绩,何以能兄终弟及,担任都城大将军之职?”
妲己冷冷道:“那丞相想推举何人担此重任?大王觉得南栗能担重任,自然有大王的道理,南栗是个有仇必报的君子,那刺客胆敢冲入南府行凶,想必也只有南栗将军能将他抓住。”
妲己顺手挽住纣王胳膊,:“如果南栗抓住了那刺客,可要带来石屋,我要拆烂他的骨头看看。”
见妲己不知羞耻的无知妄言,微子和箕子微微扭头,眼敛下垂。
比干不屑的看着无知的妲己,:“贵妃娘娘自打入宫以来,年纪也渐渐上涨,终日沉迷于将人抽筋剥皮,血肉横飞之中,就不觉乏味吗?”
妲己愤然起身,纣王忙拉她坐下,:“好了,夜也深了,王叔们也退下休息吧,此事明日大殿再议。”
:“是,臣等告退。”
三亲走后,妲己气红着小脸,扭着身子,:“大王,他们仗着是大王的至亲,眼里长刺,对我处处挑剔,时常说我秉性拙劣,残暴粗俗,一会又说我无知无礼,带坏了大王,说穿了,不就是因为我苏国弱小,不如其它姐妹,在这都城中站不了一席之地吗?”
纣王轻拍妲己的香肩,溺爱的捏了捏她凝脂如雪的脸庞,:“这倒是句实话,你除了长得好看点,听话点,对寡人一无是处。”
妲己拧眉看着纣王。
纣王吐气道,:“寡人就是喜欢你这般柔弱,让寡人无需担忧,也不比费神。不过,你以后还是尽量避免与三亲冲撞,他们毕竟是寡人的王叔兄长,别让寡人为难,懂吗?”
妲己娇嗔甩头,:“我以后见着王叔他们绕道走行了吧!”
:“好了,快睡吧,南华一死,明日还有很多事等着寡人处理。”
妲己点头扶纣王睡下。
繁星点点,星空密布,伊滑抬头夜观星象。
月亮侵入太微天区,预示大臣丧失礼数,可能被诛杀,东蕃,西蕃有放射光芒,且摇动不定,预示臣属有变动,君王有忧患。
突然,一抹白影翻墙跳下,身轻如燕,白纱蒙面。
两人同时怔住,瑜瑶后退靠墙,伊滑瞳孔放大。
:“你这是打哪儿回来?”
瑜瑶的白衣在月光下依稀可见血迹,璀璨的黑眸如天上的太白星夺目。
:“掌使”瑜瑶没想到会撞见伊滑。
门外传来急促的兵马声,伊滑眉头紧拧,小松匆匆来报:“禀掌使,南华将军在府邸遇刺,护兵正在外四处搜捕刺客。”
:“刺客?”伊滑面色凝重,瞪住瑜瑶。
野草急忙冲过来拉起瑜瑶的手,:“都叫你赶紧休息了,这么晚了还是别赏月了。”
:“掌使,不打扰你了,我们回厢房休息去了。”
伊滑折扇挡在瑜瑶面前,:“随我来。”
野草正准备跟上,伊滑扭头道:“本掌使今夜不想听人胡说,你且先回厢房歇息。”
野草着急的跺脚,转过身又偷偷跟了上去。
屋内烛火忽明忽暗的飘动,伊滑长长的剑眉不安的跳动,心中充满了困惑,他对她有欣赏,也有惊疑。
瑜瑶脸上的轻纱白布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伊滑重重道:“你去了南府?外面的护兵是找你的?”
:“显然是的。”瑜瑶平缓道。
:“为了那个受伤的婢女?”
:“我欠她姐姐一条命。”
伊滑眯起黑眸,唇也勾起一抹冷笑,:“你觉不觉得你留在国贞司太屈才了?国贞司的贞人杀了都城大将军,我是该把你绑了送入宮中呢?还是该夸你能文能武大义凛然,徇私包庇?”
瑜瑶盯着伊滑的脸沉吟不语。
三亲匆匆赶到,野草欣喜上前招呼,:“见过三位亲王。”
:“小瑶呢?”
野草扭头看向屋子,:“掌使正在质问。”
三亲径直推门进入。
伊滑愣愣看着走进来的三亲,三亲恭敬地朝小瑶施了个礼,窃喜之情不以言表。
伊滑道:“三亲送上象牙杯,要小瑶帮忙刺杀南华,此乃内政之争,这般大事既然不想让本掌使知道,就不该堂而皇之的去而复返。”
微子道:“这事确实该避讳,只是担忧你会为难于小瑶,特来看看。”
伊滑皮笑肉不笑道:“她能单枪匹马冲入南府刺杀都城第一勇士,我能奈何得了她?看来,三亲这次是找对人了。”
比干突然警觉的看着瑜瑶,:“对了,南府可有人发现你?你一直都蒙着面吗?回来途中可有人跟踪的迹象?”
瑜瑶回忆道:“有两个女子叫救命,我杀了南华救了她们,她们不知感恩,恐惧尖叫,引来了护兵,我未与护兵冲突,绕道而回。”
微子笑着拍拍瑜瑶的肩,:“做得很好!你很机灵,就让那些护兵没头没脑的去搜捕吧,国贞司很安全。”
:“安全?”伊滑不置可否的冷然抽笑,:“微王何以看出这里安全?本掌使只是痛恨见到血液,并非有心袒护。”
比干意味深长的看着伊滑,:“你不是说小瑶是国贞司百年难遇的天才吗?你不能坐视不理。”
伊滑撇眼道:“一切未变,我还会这样,本掌使手无寸铁,如果护军重重包围,我还是会交出小瑶,三亲应知我从来不是英雄。”
伊滑走到瑜瑶面前,奇道:“我不知道你为何突然发疯跑去南府刺杀南华,从你的眼神看得出来,与党争正义无关,显然与三位亲王也无关,你与本掌使实属同道中人。”
瑜瑶蓦然抬眼。
箕子目光闪动,看着伊滑深深叹了口气道:“总有人只效忠于这座王国和宫墙,小瑶交给你本王们应该放心。”
三亲点头离开,伊滑拱手相送。
伊滑不参与朝政,没有过多的私欲,所以可以站在局外人的态度审时度势。
伊滑看着呆愣的瑜瑶道:“如果你不准备退下休息,那就揭下面纱让本掌使瞧瞧能吓死几个都城护兵。”
瑜瑶躬身退出屋内。
小鸟得知瑜瑶为她杀了南华,面色惊容,忍住疼痛对瑜瑶叩拜,:“贞人乃神人,奴婢何德何能,连累贞人冒险,如若贞人不嫌弃,奴婢愿生死追随侍奉。”
贾五也对瑜瑶作揖道:“贾五从前以为瑜瑶秉性淡漠,对他人之事毫不关心,谁想竟然心怀凛然气节,热情侠义,今后我贾五也愿为你赴汤蹈火。”
瑜瑶上前拉小鸟躺好,野草拍着贾五道:“好了,别说什么侍奉啊,赴汤蹈火这些了,赶紧养好伤回秸国吧,一日不离开殷商,大家都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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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五将信交给微王,微子见信展颜,立刻命人请比干和箕王过府商议。
三亲刚刚聚头,随后的护兵急匆匆赶来通报,南华将军府邸遇刺,大王要他们前往贵妃寝宫商议。
微子转头吩咐探子送贾五出去,拍着他的肩道:“你且先回去,叫二位贞人不必担心,我等这就去见大王,见机行事。”
贾五点头随探子离开。
比干深吸一口气,:“那小神当真杀了南华?”
微子将信递给他们,:“纣王深夜传唤,只怕不会有假,我们得商议好说辞。”
箕王道:“还有何好商议的,南华遇刺,大王必然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只是,怀疑归怀疑,我等毕竟是亲王,无凭无据的,大王总不至于杀了我们。”
比干点头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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纣王压制住心中怒火,问道:“这么晚了,王叔们聚在微王府商议何等大事啊?”
比干拱手道:“大王安排臣等酌情减量各国进贡,联姻周边附属,臣等未敢怠慢,正在商议此事。”
:“是吗?这么说,南华在自己府邸被刺客砍了脑袋,与王叔王兄们无关了?”
:“南华将军他死了?”三亲异口同声。
微子立即推脱道:“大王,臣等一直于府中商议要事,未曾离开府邸半步,实在不知竟然发生了此等大事。”
妲己翻了翻白眼,凑上前道:“哼!睁着眼睛说瞎话,放眼朝中,谁还有能力杀得了一位赫赫威名的都城将军?又有何人想至他于死地?
箕王冷笑道:“贵妃娘娘这话说的有理,南华贵为都城将军,勇猛过人,像我等这样的老骨头自然是被他一捏就碎。至于谁想他死,远了说,有'马方国'的国君杀子之痛,近了看,有'孟远伯'的夺妻之恨,南华将军行事向来专横跋扈,得罪的人又岂是屈屈手指可以数得过来的?”
纣王抿嘴闷哼,心中也明白,南华甚得自己恩宠,作风多有骄横,除了几位亲王,朝中也不乏有对他不满之人。
纣王道:“不管南华品行如何,发生此等大胆的行刺,一定要查明清楚,一个都城将军都能在自己府邸被人杀了,他日,岂不是能跑到宮里来行刺寡人?一定要将刺客抓住,严惩不贷,寡人倒要看看,那刺客可有三头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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纣王忧思道:“此事,得找一可靠之人查探,你们觉得该由何人负责啊?”
微子道:“既然此事发生在南府,当由‘外刑司’‘董司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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纣王凝然道:“南华一死,都城将军之职亦该由南栗继承,南栗天生蛮力,粗狂豪迈,武力不输他哥哥,他必然会尽心追查出杀害南华的刺客。”
比干忙道:“大王恕臣直言,且先不论南栗是否有本事追查刺客,他身无半点无功绩,何以能兄终弟及,担任都城大将军之职?”
妲己冷冷道:“那丞相想推举何人担此重任?大王觉得南栗能担重任,自然有大王的道理,南栗是个有仇必报的君子,那刺客胆敢冲入南府行凶,想必也只有南栗将军能将他抓住。”
妲己顺手挽住纣王胳膊,:“如果南栗抓住了那刺客,可要带来石屋,我要拆烂他的骨头看看。”
见妲己不知羞耻的无知妄言,微子和箕子微微扭头,眼敛下垂。
比干不屑的看着无知的妲己,:“贵妃娘娘自打入宫以来,年纪也渐渐上涨,终日沉迷于将人抽筋剥皮,血肉横飞之中,就不觉乏味吗?”
妲己愤然起身,纣王忙拉她坐下,:“好了,夜也深了,王叔们也退下休息吧,此事明日大殿再议。”
:“是,臣等告退。”
三亲走后,妲己气红着小脸,扭着身子,:“大王,他们仗着是大王的至亲,眼里长刺,对我处处挑剔,时常说我秉性拙劣,残暴粗俗,一会又说我无知无礼,带坏了大王,说穿了,不就是因为我苏国弱小,不如其它姐妹,在这都城中站不了一席之地吗?”
纣王轻拍妲己的香肩,溺爱的捏了捏她凝脂如雪的脸庞,:“这倒是句实话,你除了长得好看点,听话点,对寡人一无是处。”
妲己拧眉看着纣王。
纣王吐气道,:“寡人就是喜欢你这般柔弱,让寡人无需担忧,也不比费神。不过,你以后还是尽量避免与三亲冲撞,他们毕竟是寡人的王叔兄长,别让寡人为难,懂吗?”
妲己娇嗔甩头,:“我以后见着王叔他们绕道走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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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点头扶纣王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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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侵入太微天区,预示大臣丧失礼数,可能被诛杀,东蕃,西蕃有放射光芒,且摇动不定,预示臣属有变动,君王有忧患。
突然,一抹白影翻墙跳下,身轻如燕,白纱蒙面。
两人同时怔住,瑜瑶后退靠墙,伊滑瞳孔放大。
:“你这是打哪儿回来?”
瑜瑶的白衣在月光下依稀可见血迹,璀璨的黑眸如天上的太白星夺目。
:“掌使”瑜瑶没想到会撞见伊滑。
门外传来急促的兵马声,伊滑眉头紧拧,小松匆匆来报:“禀掌使,南华将军在府邸遇刺,护兵正在外四处搜捕刺客。”
:“刺客?”伊滑面色凝重,瞪住瑜瑶。
野草急忙冲过来拉起瑜瑶的手,:“都叫你赶紧休息了,这么晚了还是别赏月了。”
:“掌使,不打扰你了,我们回厢房休息去了。”
伊滑折扇挡在瑜瑶面前,:“随我来。”
野草正准备跟上,伊滑扭头道:“本掌使今夜不想听人胡说,你且先回厢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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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瑶脸上的轻纱白布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伊滑重重道:“你去了南府?外面的护兵是找你的?”
:“显然是的。”瑜瑶平缓道。
:“为了那个受伤的婢女?”
:“我欠她姐姐一条命。”
伊滑眯起黑眸,唇也勾起一抹冷笑,:“你觉不觉得你留在国贞司太屈才了?国贞司的贞人杀了都城大将军,我是该把你绑了送入宮中呢?还是该夸你能文能武大义凛然,徇私包庇?”
瑜瑶盯着伊滑的脸沉吟不语。
三亲匆匆赶到,野草欣喜上前招呼,:“见过三位亲王。”
:“小瑶呢?”
野草扭头看向屋子,:“掌使正在质问。”
三亲径直推门进入。
伊滑愣愣看着走进来的三亲,三亲恭敬地朝小瑶施了个礼,窃喜之情不以言表。
伊滑道:“三亲送上象牙杯,要小瑶帮忙刺杀南华,此乃内政之争,这般大事既然不想让本掌使知道,就不该堂而皇之的去而复返。”
微子道:“这事确实该避讳,只是担忧你会为难于小瑶,特来看看。”
伊滑皮笑肉不笑道:“她能单枪匹马冲入南府刺杀都城第一勇士,我能奈何得了她?看来,三亲这次是找对人了。”
比干突然警觉的看着瑜瑶,:“对了,南府可有人发现你?你一直都蒙着面吗?回来途中可有人跟踪的迹象?”
瑜瑶回忆道:“有两个女子叫救命,我杀了南华救了她们,她们不知感恩,恐惧尖叫,引来了护兵,我未与护兵冲突,绕道而回。”
微子笑着拍拍瑜瑶的肩,:“做得很好!你很机灵,就让那些护兵没头没脑的去搜捕吧,国贞司很安全。”
:“安全?”伊滑不置可否的冷然抽笑,:“微王何以看出这里安全?本掌使只是痛恨见到血液,并非有心袒护。”
比干意味深长的看着伊滑,:“你不是说小瑶是国贞司百年难遇的天才吗?你不能坐视不理。”
伊滑撇眼道:“一切未变,我还会这样,本掌使手无寸铁,如果护军重重包围,我还是会交出小瑶,三亲应知我从来不是英雄。”
伊滑走到瑜瑶面前,奇道:“我不知道你为何突然发疯跑去南府刺杀南华,从你的眼神看得出来,与党争正义无关,显然与三位亲王也无关,你与本掌使实属同道中人。”
瑜瑶蓦然抬眼。
箕子目光闪动,看着伊滑深深叹了口气道:“总有人只效忠于这座王国和宫墙,小瑶交给你本王们应该放心。”
三亲点头离开,伊滑拱手相送。
伊滑不参与朝政,没有过多的私欲,所以可以站在局外人的态度审时度势。
伊滑看着呆愣的瑜瑶道:“如果你不准备退下休息,那就揭下面纱让本掌使瞧瞧能吓死几个都城护兵。”
瑜瑶躬身退出屋内。
小鸟得知瑜瑶为她杀了南华,面色惊容,忍住疼痛对瑜瑶叩拜,:“贞人乃神人,奴婢何德何能,连累贞人冒险,如若贞人不嫌弃,奴婢愿生死追随侍奉。”
贾五也对瑜瑶作揖道:“贾五从前以为瑜瑶秉性淡漠,对他人之事毫不关心,谁想竟然心怀凛然气节,热情侠义,今后我贾五也愿为你赴汤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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