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12月7日下午1点51分。
夏菡一脸疑惑。“很久以前？”
难以想象，如果吸血鬼不再惧怕阳光，还有什么能够摧毁这个介于天使与恶魔之间的强大种族呢？
一旦吸血鬼不受控制的进行发展，当这个种族再次达到中世纪的鼎盛时期，人类将沦为他们的首选猎物。想到这里，夏菡不禁冒出一层冷汗。她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副画面，无数的人类被吸血鬼饲养在一座巨大的密闭空间内。
“第一批吸血鬼是由人类转变而来的，在人类感染了某种特殊的病毒后，为了能够继续存活，人类的肌体产生了进化，也可以说是变异，从而诞生了吸血鬼。这种变异行为在某种意义上意味着死忘，但却象征着一个新身体的诞生。这种进化行为与地球上的其他物种的进化方式大同小异，通过漫长岁月的改变，使自身变的更加适应这个世界，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夏菡听的入迷。
柯阳接着说：“那些早期的吸血鬼更加强大，同时也更加野蛮，嗜血如命，不加节制，更接近于动物，而非介于人与动物之外的物种。众所周知，他们内心黑暗，畏惧阳光，一束穿透薄雾的晨曦都能将他们坚若磐石的皮肤烧伤，更不必说正午的烈阳，那简直就是噩梦。”柯阳尽力的将曾经听到的这些历史复述的准确无误。
“随着时代变迁，人类族群不断壮大，人口数量的暴增和科学技术的突飞猛进，这些因素使得人类越发强大。吸血鬼们失去了古代时期对人类的绝对优势地位，他们逐渐处于劣势。能够对付他们的不仅仅是阳光和牧师手中的十字架，还有人类不断推陈出新的各类武器装备。血族们再也无法像夕日那般肆无忌惮的吮吸人类血液，捕食人类往往会给血族带来不小的麻烦。他们被迫抑制自己对鲜血的渴望，将捕食人类的频率降至最低，寻求一种与世界共存的方式存在着。当然，一小部分血族已经开始意识到，这个世界已经由人类主宰。”
“当某年某月某日，血族们再次审视这个世界时，他们不情愿的承认，主导这个世界的已经不再是他们这些超自然生物，而是拥有先进科学技术，并且数量上占绝对优势的人类。”柯阳说道。
道路两旁的建筑物逐渐变得稀疏，越野车驶入了城郊地界。
“生存还是灭亡？血族们面临着严峻的抉择。他们被迫学习一些人类的生存方式，他们学会了忍让，学会了自我控制。一队古老强大的血族人马建立了一个血族的权利机构，血族们称它为‘罗马尼亚血族皇室’，定都罗马尼亚布拉索夫市。如你所知，皇室颁布了一系列约束吸血鬼子民们捕食人类的规章制度，并严禁一切暴露族群存在的行为，但我并不知道血族皇室与东方群体也有契约关系。”
通过观后镜，柯阳注意到夏菡正听得入神，她一言未发，对所听到的内容不断的点着下巴。
柯阳继续回忆着苏珊娜曾讲述过的那段历史，他说道，“与此同时，血族也在加紧研发人类血液的代替品，他们试图制造出一种代替人类鲜血的人工合成血液。但对于吸食人工合成血液这一行为，血族内部存在着严重分歧，一部分强硬派认为吸食这种人工合成血液只会令血族没落，使他们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失去力量，最终走向灭亡。”
尽管柯阳又绕了一个大圈子，夏菡还是听的入了迷。
“血族们受到自我约束与法律约束的影响，他们捕食频率的降低导致吸入人类血量的减少，使他们的身体与思维开始发生着不易察觉的变化，也许这种不易察觉的变化正是一种进化行为。自我约束使他们开始变的更加文明，吸食血量的减少使他们的身体与这个世界之间不再那么的相互排斥。逐渐的，血族不仅仅可以在黑暗中穿梭自如，在阳光下，他们也能够自由行走，只是血族们发现在阳光下他们的超自然能力会受到影响。力量与速度，视觉与听觉，这些原本在黑暗中都能发挥出最大限度的本领，在阳光下却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减弱。”柯阳回想着他听到的内容，并且努力回忆着苏珊娜的笑容。
有朝一日，他也许会忘记这段血族历史，但他绝不会忘记苏珊娜天使般的脸庞。
苏珊娜曾是笑着告诉了柯阳这些与血族进化有关的历史。那时，柯阳与苏珊娜蹲坐在教堂倾斜的瓦顶上，他们仰望着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布拉索夫市的夜晚一片宁静，柯阳与苏珊娜总有聊不完的话题。二人从街道两旁古铜色的路灯聊到远方的山丘，从熟悉的亲人聊到性格古怪的陌生人，从难吃的食物聊到新款跑车。总之，二人仿佛前世就已相识相知。
“那么，这些血族进化史跟血清又有什么联系呢？”夏菡还是将话题转向了最初的疑问。
车窗外的雨水开始减小。车速依旧保持在100迈以上。
“不再那么疯狂的吸食人血之后，世界似乎对血族也网开一面，他们逐渐的不再惧怕阳光的照射。有一种说法是他们开始自我约束时，心中产生了善良，所受到的诅咒就减少了。”
“诅咒？等等，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过最初的吸血鬼只是人类感染病毒后产生的变异生物？这和诅咒又有什么关系？”
柯阳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这部分该从何说起，或者他根本就不想对诅咒这部分做过多的解释。
关于诅咒部分，知道的越少越好。柯阳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
“柯阳！”夏菡责备道，“你总想尽力隐瞒些什么，但我必须把一些基本问题弄明白，才能向上级解释狼人的目的，他们才会出面制止。”
柯阳知道这个女孩子只是好奇罢了，她的上级只要收到狼人为非作歹的证据，就会出面制止。告诉她这些也无妨，这个女孩也在为自己提供帮助，“诅咒是另一种说法，这种说法也是血族中另一帮派坚持吸食人血的原因，他们认为第一个血族是一位受到诅咒的创世之神，这位受诅咒的神创造了后来的血族。”柯阳并不想提到血族的另一个帮派，那是一个与血族皇室对立的帮派，他们无时无刻都在策划搞乱这个世界。
“那么血清呢？狼人为什么要得到它？”夏菡接着问。“你说血清就像是阳光？”
柯阳望向前方不远处的西线高速入口，他知道出于职责，夏菡定要弄清楚狼人想要得到血清的原因。她并不是要加入夺宝竞争中，而是在评估血清是否威胁到当地居民。
于是，柯阳决定告诉她这一秘密，“无论是自身进化使血族适应了阳光，或是诅咒的减轻使他们不再惧怕阳光，这都不能使血族感到解脱，这种血清就像阳光一样，一旦注射在血族体内，无论多么强大的吸血鬼，都将化作一滩污水。”关于血清与狼人，他只能向夏菡透漏这么多。
“我明白了。”夏菡恍然大悟，“对于狼人来说，得到血清可真是一劳永逸。这是一个关乎狼人族群复兴的重要环节。”
柯阳默不做声。他减慢车速，将越野车驶入高速匝道入口。这是一条驶向正西方向的匝道。
思索片刻之后，夏菡继续开口问道，“这些血清是谁发明的？你怎么会拥有血清的配方？”
“我不能告诉你这些。”柯阳不愿多说。“你知道的信息足以向你的组织做出解释。”
的确如此，夏菡也不再追问。
“如此说来，你并不是对吸血鬼的事情一无所知嘛！”夏菡发出惊奇的感叹。
“这些都是苏珊娜告诉我的。”柯阳的声音中透着悲伤，他不自觉的说出了那个名字。
夏菡若有所思的低声念道，“苏珊娜又是谁？”但她没有追问下去，她意识到自己问的已经够多了。
话到此处，车内的空气似乎凝结成了冰。
柯阳率先打破了这略显伤感的氛围。
“事情有些奇怪。”柯阳的语调恢复正常，他迟疑着说道，“我原本以为血族皇室会为了夺取血清而来，血清落在他人之手对于皇室来说威胁最大。但我没料到狼人率先到来，这让我倍感意外。”
“也就是说，既然狼人都来了，血族皇室的人马也会到来？”夏菡不安的问道。
“没错。也许血族皇室的侦查人员已经到达了这座城市，侦察者会寻着蛛丝马迹找到我的，我和李星云的个人信息都锁在布拉索夫的大学登记处的抽屉中，要得到我们的个人信息并非难事。”
“吸血鬼侦查兵吗？”这让夏菡感到十分意外，“为后续部队刺探情报？”
柯阳注视着高速路以北方向，寻找着狼人提出的见面地点，那座显眼的烂尾楼。
他分出神来回答着夏菡的问题，“这只是我的猜测，我也不能确定。”
他看着一头雾水的夏菡继续解释说，“我只能猜测血族皇室会提前派出一位老练敏捷的侦查型吸血鬼来到这座城市，据说皇室作战一向步骤分明。但我可以肯定他们随后会派一队精兵前来夺取血清，剩下的只是这队精兵何时赶到的问题。”
柯阳不知自己是否该把真相和盘托出，他并非恶意隐瞒。
“果真如此，那你就麻烦了。”夏菡皱着眉头，“无论是狼人，还是吸血鬼大军，在他们没有伤及人类或者暴漏自己时，我们降魔组织是不会插手的。”
“狼人绑架了我的同伴！”柯阳大喊道。
“如果你们知道全部真相，你们一定会插手的，但我不能把全部真相都说出来。”柯阳心中暗想。
夏菡点头表示明白，“我和你现在就是去证明这件事。证据确凿后我就会通知组织出面干涉。”
“干涉？”柯阳一脸的不可思议。
夏菡再次点头，“如果情况严重，你的朋友受到伤害，我们会设法除掉这些野兽。”
※
在今天早些时候，大约上午十点钟左右，一位身穿黑袍的男子将一件黑色的物品装在了一侧的口袋中。他站在公路路缘石外围，挥手拦下一辆计程车。
起初，计程车司机对于这单买卖有些犹豫，他盯着黑袍男子打量了片刻，似乎是这位乘客古怪的外表令他产生了一些疑惑。
司机盯着这位穿着黑袍且个头瘦高的男子。
男子苍白的面庞和古老的黑色长袍配在一起，令他看上去就像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僵尸。
“奇怪的装扮。”计程车司机心中嘀咕着。
可黑袍男子笑起来却与正常人无甚区别，他身上似乎还多了一些超凡脱俗的气息。
“哪有如此神气的僵尸？我一定是香港恐怖片看多了。”司机暗自取笑着自己。
最终，计程车司机在两张百元钞票前收起了略带排斥的眼神。“您要去哪里？”
“沿着西线高速向西。”黑袍男子坐进了车内。
计程车向着黑袍男子要求的方向驶去，将水电站甩弃在身后的丛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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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菡一脸疑惑。“很久以前？”
难以想象，如果吸血鬼不再惧怕阳光，还有什么能够摧毁这个介于天使与恶魔之间的强大种族呢？
一旦吸血鬼不受控制的进行发展，当这个种族再次达到中世纪的鼎盛时期，人类将沦为他们的首选猎物。想到这里，夏菡不禁冒出一层冷汗。她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副画面，无数的人类被吸血鬼饲养在一座巨大的密闭空间内。
“第一批吸血鬼是由人类转变而来的，在人类感染了某种特殊的病毒后，为了能够继续存活，人类的肌体产生了进化，也可以说是变异，从而诞生了吸血鬼。这种变异行为在某种意义上意味着死忘，但却象征着一个新身体的诞生。这种进化行为与地球上的其他物种的进化方式大同小异，通过漫长岁月的改变，使自身变的更加适应这个世界，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夏菡听的入迷。
柯阳接着说：“那些早期的吸血鬼更加强大，同时也更加野蛮，嗜血如命，不加节制，更接近于动物，而非介于人与动物之外的物种。众所周知，他们内心黑暗，畏惧阳光，一束穿透薄雾的晨曦都能将他们坚若磐石的皮肤烧伤，更不必说正午的烈阳，那简直就是噩梦。”柯阳尽力的将曾经听到的这些历史复述的准确无误。
“随着时代变迁，人类族群不断壮大，人口数量的暴增和科学技术的突飞猛进，这些因素使得人类越发强大。吸血鬼们失去了古代时期对人类的绝对优势地位，他们逐渐处于劣势。能够对付他们的不仅仅是阳光和牧师手中的十字架，还有人类不断推陈出新的各类武器装备。血族们再也无法像夕日那般肆无忌惮的吮吸人类血液，捕食人类往往会给血族带来不小的麻烦。他们被迫抑制自己对鲜血的渴望，将捕食人类的频率降至最低，寻求一种与世界共存的方式存在着。当然，一小部分血族已经开始意识到，这个世界已经由人类主宰。”
“当某年某月某日，血族们再次审视这个世界时，他们不情愿的承认，主导这个世界的已经不再是他们这些超自然生物，而是拥有先进科学技术，并且数量上占绝对优势的人类。”柯阳说道。
道路两旁的建筑物逐渐变得稀疏，越野车驶入了城郊地界。
“生存还是灭亡？血族们面临着严峻的抉择。他们被迫学习一些人类的生存方式，他们学会了忍让，学会了自我控制。一队古老强大的血族人马建立了一个血族的权利机构，血族们称它为‘罗马尼亚血族皇室’，定都罗马尼亚布拉索夫市。如你所知，皇室颁布了一系列约束吸血鬼子民们捕食人类的规章制度，并严禁一切暴露族群存在的行为，但我并不知道血族皇室与东方群体也有契约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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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阳继续回忆着苏珊娜曾讲述过的那段历史，他说道，“与此同时，血族也在加紧研发人类血液的代替品，他们试图制造出一种代替人类鲜血的人工合成血液。但对于吸食人工合成血液这一行为，血族内部存在着严重分歧，一部分强硬派认为吸食这种人工合成血液只会令血族没落，使他们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失去力量，最终走向灭亡。”
尽管柯阳又绕了一个大圈子，夏菡还是听的入了迷。
“血族们受到自我约束与法律约束的影响，他们捕食频率的降低导致吸入人类血量的减少，使他们的身体与思维开始发生着不易察觉的变化，也许这种不易察觉的变化正是一种进化行为。自我约束使他们开始变的更加文明，吸食血量的减少使他们的身体与这个世界之间不再那么的相互排斥。逐渐的，血族不仅仅可以在黑暗中穿梭自如，在阳光下，他们也能够自由行走，只是血族们发现在阳光下他们的超自然能力会受到影响。力量与速度，视觉与听觉，这些原本在黑暗中都能发挥出最大限度的本领，在阳光下却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减弱。”柯阳回想着他听到的内容，并且努力回忆着苏珊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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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珊娜曾是笑着告诉了柯阳这些与血族进化有关的历史。那时，柯阳与苏珊娜蹲坐在教堂倾斜的瓦顶上，他们仰望着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布拉索夫市的夜晚一片宁静，柯阳与苏珊娜总有聊不完的话题。二人从街道两旁古铜色的路灯聊到远方的山丘，从熟悉的亲人聊到性格古怪的陌生人，从难吃的食物聊到新款跑车。总之，二人仿佛前世就已相识相知。
“那么，这些血族进化史跟血清又有什么联系呢？”夏菡还是将话题转向了最初的疑问。
车窗外的雨水开始减小。车速依旧保持在100迈以上。
“不再那么疯狂的吸食人血之后，世界似乎对血族也网开一面，他们逐渐的不再惧怕阳光的照射。有一种说法是他们开始自我约束时，心中产生了善良，所受到的诅咒就减少了。”
“诅咒？等等，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过最初的吸血鬼只是人类感染病毒后产生的变异生物？这和诅咒又有什么关系？”
柯阳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这部分该从何说起，或者他根本就不想对诅咒这部分做过多的解释。
关于诅咒部分，知道的越少越好。柯阳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
“柯阳！”夏菡责备道，“你总想尽力隐瞒些什么，但我必须把一些基本问题弄明白，才能向上级解释狼人的目的，他们才会出面制止。”
柯阳知道这个女孩子只是好奇罢了，她的上级只要收到狼人为非作歹的证据，就会出面制止。告诉她这些也无妨，这个女孩也在为自己提供帮助，“诅咒是另一种说法，这种说法也是血族中另一帮派坚持吸食人血的原因，他们认为第一个血族是一位受到诅咒的创世之神，这位受诅咒的神创造了后来的血族。”柯阳并不想提到血族的另一个帮派，那是一个与血族皇室对立的帮派，他们无时无刻都在策划搞乱这个世界。
“那么血清呢？狼人为什么要得到它？”夏菡接着问。“你说血清就像是阳光？”
柯阳望向前方不远处的西线高速入口，他知道出于职责，夏菡定要弄清楚狼人想要得到血清的原因。她并不是要加入夺宝竞争中，而是在评估血清是否威胁到当地居民。
于是，柯阳决定告诉她这一秘密，“无论是自身进化使血族适应了阳光，或是诅咒的减轻使他们不再惧怕阳光，这都不能使血族感到解脱，这种血清就像阳光一样，一旦注射在血族体内，无论多么强大的吸血鬼，都将化作一滩污水。”关于血清与狼人，他只能向夏菡透漏这么多。
“我明白了。”夏菡恍然大悟，“对于狼人来说，得到血清可真是一劳永逸。这是一个关乎狼人族群复兴的重要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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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片刻之后，夏菡继续开口问道，“这些血清是谁发明的？你怎么会拥有血清的配方？”
“我不能告诉你这些。”柯阳不愿多说。“你知道的信息足以向你的组织做出解释。”
的确如此，夏菡也不再追问。
“如此说来，你并不是对吸血鬼的事情一无所知嘛！”夏菡发出惊奇的感叹。
“这些都是苏珊娜告诉我的。”柯阳的声音中透着悲伤，他不自觉的说出了那个名字。
夏菡若有所思的低声念道，“苏珊娜又是谁？”但她没有追问下去，她意识到自己问的已经够多了。
话到此处，车内的空气似乎凝结成了冰。
柯阳率先打破了这略显伤感的氛围。
“事情有些奇怪。”柯阳的语调恢复正常，他迟疑着说道，“我原本以为血族皇室会为了夺取血清而来，血清落在他人之手对于皇室来说威胁最大。但我没料到狼人率先到来，这让我倍感意外。”
“也就是说，既然狼人都来了，血族皇室的人马也会到来？”夏菡不安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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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侦查兵吗？”这让夏菡感到十分意外，“为后续部队刺探情报？”
柯阳注视着高速路以北方向，寻找着狼人提出的见面地点，那座显眼的烂尾楼。
他分出神来回答着夏菡的问题，“这只是我的猜测，我也不能确定。”
他看着一头雾水的夏菡继续解释说，“我只能猜测血族皇室会提前派出一位老练敏捷的侦查型吸血鬼来到这座城市，据说皇室作战一向步骤分明。但我可以肯定他们随后会派一队精兵前来夺取血清，剩下的只是这队精兵何时赶到的问题。”
柯阳不知自己是否该把真相和盘托出，他并非恶意隐瞒。
“果真如此，那你就麻烦了。”夏菡皱着眉头，“无论是狼人，还是吸血鬼大军，在他们没有伤及人类或者暴漏自己时，我们降魔组织是不会插手的。”
“狼人绑架了我的同伴！”柯阳大喊道。
“如果你们知道全部真相，你们一定会插手的，但我不能把全部真相都说出来。”柯阳心中暗想。
夏菡点头表示明白，“我和你现在就是去证明这件事。证据确凿后我就会通知组织出面干涉。”
“干涉？”柯阳一脸的不可思议。
夏菡再次点头，“如果情况严重，你的朋友受到伤害，我们会设法除掉这些野兽。”
※
在今天早些时候，大约上午十点钟左右，一位身穿黑袍的男子将一件黑色的物品装在了一侧的口袋中。他站在公路路缘石外围，挥手拦下一辆计程车。
起初，计程车司机对于这单买卖有些犹豫，他盯着黑袍男子打量了片刻，似乎是这位乘客古怪的外表令他产生了一些疑惑。
司机盯着这位穿着黑袍且个头瘦高的男子。
男子苍白的面庞和古老的黑色长袍配在一起，令他看上去就像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僵尸。
“奇怪的装扮。”计程车司机心中嘀咕着。
可黑袍男子笑起来却与正常人无甚区别，他身上似乎还多了一些超凡脱俗的气息。
“哪有如此神气的僵尸？我一定是香港恐怖片看多了。”司机暗自取笑着自己。
最终，计程车司机在两张百元钞票前收起了略带排斥的眼神。“您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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