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黎明之前2
董浩：“殿下，皇后娘娘有请。”
张远放下手中毛笔，站起身道：“走吧！”
等到了皇后寝宫，发现不但小念在，文宁居然也在，风侍卫一脸麻木的站在一侧，颇有几番正在受刑的样子。
小念一见张远来了，跑着就朝张远冲了过来，高兴的大声喊着：“爹爹！”
张远笑着抱起小念，一脸宠溺的问道：“想爹爹了没？”
小念一脸肯定的点点小脑袋，搂着张远的脖子说：“爹爹，皇奶奶说你明天就要出远门了，你会很快回来吗？”
“当然会！来，先下来，爹爹要给皇奶奶请安。”
张远放下小念，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才道：“母后，儿臣去往边关山高路远的，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小念就托父皇母后照顾了。”
皇后笑道：“皇儿何需多礼？小念即是本宫的孙儿，本宫自会好生照顾于他，还用的着你拜托？你都不知，你父皇有多喜欢这个孩子，本宫已经够疼惜小念了，你父皇比本宫更甚，比他当年疼惜你都甚呢。你就放心吧，这山高路远，战火纷纷的，当照顾好自己才是，别让父皇母后担心，知道吗？”
“儿臣必定谨记，母后，父皇也再三叮嘱过了，母后还请宽心些。”
皇后看了眼歪着脑袋打量着自己与太子的小念，笑道：“小念啊，跟皇姑姑出去玩儿会儿，好不好呀？”
小念却把头一偏，冷冷哼了一声，小奶音却没有该有的气势，“不要！我要跟爹爹在一起。”
张远笑着抱起小念，小小的孩童抱在怀里，感受着孩子的重量，张远双手微微用力，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好，跟爹爹一起，等爹爹走了，要听爷爷奶奶的话，不可以惹是生非，要乖！”
小念乖巧的点点头。
皇后笑道：“行了，别站着了，坐会儿吧，海棠，还不上茶，再给小念端些时兴果子来。”
文宁公主张静朝张远招招手，兴奋的道：“太子哥哥，来过来坐！”
张远谢过皇后，刚抱着小念坐下，皇后开口道：“远儿啊，这左侧妃入宫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现在还怀有身孕，却两个封号都没有，本宫寻思着，也该给她晋晋位份了，可你先一步将良妃封了出去，眼下只有淑，得，两妃位空着，你看，封个什么给她好呢？”
张远一边给小念剥香蕉，一边淡淡道：“单凭母后做主就是。”
皇后不解道：“听闻皇儿近来对左侧妃颇为淡漠疏远，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以前不是好好的吗？”
张远：“母后，您误会了，以前也没好到哪儿去，近来更是厌倦，让母后操心了，是儿臣不孝。”
皇后：“皇儿可是不喜欢那几位妃子？虽说你一直都是一碗水端平的，但也没见你对谁格外亲近恩宠，包括贤妃，她的封号明明还是皇儿封的呢？皇儿可是另有中意之人？不妨也迎进宫来，只要你喜欢，母后会想办法的，哪怕她是乡野村姑，就算有些不合礼法，母后也会想办法通融的。”
张远心中一动，计上心来，故作低落的说：“母后，不瞒母后说，儿臣却有一心仪女子，儿臣想娶她为太子妃，但也只敢想想而已，不敢奢求。”
文宁顿时好奇了，嚷着问道：“哦，太子哥哥中意哪家姑娘？为何不敢奢求？太子哥哥配哪家千金都是绰绰有余的，没说她们高攀就不错了。”
皇后：“静儿说的是！皇儿，到底哪家千金啊？”
张远为难的看了皇后一眼，眼神扫了一下左右，皇后立刻会意道：“那个，你们都下去吧。”
张远看向张静，说：“静儿也下去。”
张静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尖问道：“太子哥哥连我都要出去吗？”
张远点点头，皇后开口道：“静儿，先出去，母后跟你皇兄有事要谈。”
文宁撇撇嘴，无奈的起身带着一屋子宫人退下了。风上前欲抱着小念也退下，被张远制止了，“小念在这儿没事，你去殿外侯着吧。”
等人都退下去了，皇后立刻问道：“到底是哪家姑娘？”
张远几次欲言又止，却偏偏一个字都没吐出来，皇后看的那叫一个着急啊，直催着：“你倒是说啊！你放心，不管是谁，母后一定替你讨回来做太子妃，快说。”
张远为难的看着皇后说：“母后，若是儿臣中意的是吴国长公主呢？”
“什么！！！”皇后惊叫一声，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殿外张静凑到风旁边说：“哎，冰块脸，你听到没有？刚才是不是我母后的声音啊？她那么惊讶干嘛？你说，我皇兄到底看中哪家姑娘了？竟然都吓到母后了。”
风冷冷回了两个字，“不知！”
“你！！！”文宁指着一脸冷酷的风，气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个该死的冰块脸，本宫对你格外开恩，不与你计较，你还得寸进尺了，真是岂有此理！
殿内
皇后震惊的说道：“你可知吴国长公主曾嫁过人？”
小念听到“吴国长公主”五个字，立刻睁大了眼，惊叫道：“啊？”
张远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声在他耳边说道：“小念，要乖，爹爹跟皇奶奶说话呢，不要插嘴！没礼貌的哦。”
小念想到以前娘亲也是这么告诫自己的，于是乖乖的点点头。
张远松开手，定定的看着皇后说道：“母后，儿臣在陈国皇宫中与吴国长公主有过一面之缘，自此后一直不能忘怀。后来她与陈国主合离，回了吴国，儿臣这颗心就再也无法平静。但儿臣也知道，儿臣虽是一国储君，但毕竟不是一国之主，与陈国主相比，实在差的太多！所以儿臣实在不敢奢求，只是每每午夜梦回，心中都惆怅万分，对宫里的妃嫔也愈发冷淡。”
皇后缓缓坐回座椅，轻轻抬起手，小声喃喃道：“这，这，这，不行，此事本宫不能，，。。不行，本宫得好好想想，得好好想想才行。她这，她毕竟嫁过人呢，皇儿真不介意？”
看着一脸期盼自己回答的的母后，张远肯定的点点头，回道：“初次相见，她已为人妻，儿臣明白，是儿臣不该动这个心，可感情之事，真的不受儿臣控制啊。她现在已是自由之身，儿臣每每想起，总觉得这或许就是上天给儿臣的机会，每每兴奋不已，回过神才发现不过是儿臣一厢情愿的遐想罢了。母后，您适才说无论哪家女子，只要儿臣中意，就会为儿臣娶来，哪怕是礼法不合也会格外通融，这话儿臣就当没听到，儿臣怎舍得让母后为难。母后，儿臣这话只与你一人说，还请母后替儿臣隐瞒。”
皇后：“你，，，你，，，，这，，兹事体大，母后不敢擅自做主，皇儿还是多加考虑一番吧。眼下陈国跟吴国正在交战，陈国主已经递了国书给你父皇，恳求咱们大齐作壁上观，两不相帮。且不说这吴国长公主并不是合适的太子妃人选，单是她曾嫁与陈国主，又是吴国长公主，单这个身份，一旦皇儿有此想法的事传了出去，咱们大齐再想置身事外就难了！万不能因为一个嫁过人的女人将咱们大齐百姓置身水深火热之心啊！”
张远心头有些失望，母后并没有因为疼爱自己而盲目的答应，看来这事急不得啊，得徐徐图之才是。
“母后，儿臣知晓，所以儿臣才一直瞒在心里不敢对人言。即便没有战事，我与她终究都是有身份的人，碍于她的人生经历，就注定了我们之间的路不好走。儿臣不怕非议，但儿臣不能容忍别人非议父皇母后，非议我大齐皇室。”
皇后长叹一声：“唉！！！！情之一字，着实没有道理可言！此事，母后会思虑再三，再告知你结果。皇儿，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大齐太子，当以国事为重，儿女私情若能抛的就尽量别抓着不放，不然你会很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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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放下手中毛笔，站起身道：“走吧！”
等到了皇后寝宫，发现不但小念在，文宁居然也在，风侍卫一脸麻木的站在一侧，颇有几番正在受刑的样子。
小念一见张远来了，跑着就朝张远冲了过来，高兴的大声喊着：“爹爹！”
张远笑着抱起小念，一脸宠溺的问道：“想爹爹了没？”
小念一脸肯定的点点小脑袋，搂着张远的脖子说：“爹爹，皇奶奶说你明天就要出远门了，你会很快回来吗？”
“当然会！来，先下来，爹爹要给皇奶奶请安。”
张远放下小念，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才道：“母后，儿臣去往边关山高路远的，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小念就托父皇母后照顾了。”
皇后笑道：“皇儿何需多礼？小念即是本宫的孙儿，本宫自会好生照顾于他，还用的着你拜托？你都不知，你父皇有多喜欢这个孩子，本宫已经够疼惜小念了，你父皇比本宫更甚，比他当年疼惜你都甚呢。你就放心吧，这山高路远，战火纷纷的，当照顾好自己才是，别让父皇母后担心，知道吗？”
“儿臣必定谨记，母后，父皇也再三叮嘱过了，母后还请宽心些。”
皇后看了眼歪着脑袋打量着自己与太子的小念，笑道：“小念啊，跟皇姑姑出去玩儿会儿，好不好呀？”
小念却把头一偏，冷冷哼了一声，小奶音却没有该有的气势，“不要！我要跟爹爹在一起。”
张远笑着抱起小念，小小的孩童抱在怀里，感受着孩子的重量，张远双手微微用力，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好，跟爹爹一起，等爹爹走了，要听爷爷奶奶的话，不可以惹是生非，要乖！”
小念乖巧的点点头。
皇后笑道：“行了，别站着了，坐会儿吧，海棠，还不上茶，再给小念端些时兴果子来。”
文宁公主张静朝张远招招手，兴奋的道：“太子哥哥，来过来坐！”
张远谢过皇后，刚抱着小念坐下，皇后开口道：“远儿啊，这左侧妃入宫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现在还怀有身孕，却两个封号都没有，本宫寻思着，也该给她晋晋位份了，可你先一步将良妃封了出去，眼下只有淑，得，两妃位空着，你看，封个什么给她好呢？”
张远一边给小念剥香蕉，一边淡淡道：“单凭母后做主就是。”
皇后不解道：“听闻皇儿近来对左侧妃颇为淡漠疏远，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以前不是好好的吗？”
张远：“母后，您误会了，以前也没好到哪儿去，近来更是厌倦，让母后操心了，是儿臣不孝。”
皇后：“皇儿可是不喜欢那几位妃子？虽说你一直都是一碗水端平的，但也没见你对谁格外亲近恩宠，包括贤妃，她的封号明明还是皇儿封的呢？皇儿可是另有中意之人？不妨也迎进宫来，只要你喜欢，母后会想办法的，哪怕她是乡野村姑，就算有些不合礼法，母后也会想办法通融的。”
张远心中一动，计上心来，故作低落的说：“母后，不瞒母后说，儿臣却有一心仪女子，儿臣想娶她为太子妃，但也只敢想想而已，不敢奢求。”
文宁顿时好奇了，嚷着问道：“哦，太子哥哥中意哪家姑娘？为何不敢奢求？太子哥哥配哪家千金都是绰绰有余的，没说她们高攀就不错了。”
皇后：“静儿说的是！皇儿，到底哪家千金啊？”
张远为难的看了皇后一眼，眼神扫了一下左右，皇后立刻会意道：“那个，你们都下去吧。”
张远看向张静，说：“静儿也下去。”
张静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尖问道：“太子哥哥连我都要出去吗？”
张远点点头，皇后开口道：“静儿，先出去，母后跟你皇兄有事要谈。”
文宁撇撇嘴，无奈的起身带着一屋子宫人退下了。风上前欲抱着小念也退下，被张远制止了，“小念在这儿没事，你去殿外侯着吧。”
等人都退下去了，皇后立刻问道：“到底是哪家姑娘？”
张远几次欲言又止，却偏偏一个字都没吐出来，皇后看的那叫一个着急啊，直催着：“你倒是说啊！你放心，不管是谁，母后一定替你讨回来做太子妃，快说。”
张远为难的看着皇后说：“母后，若是儿臣中意的是吴国长公主呢？”
“什么！！！”皇后惊叫一声，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殿外张静凑到风旁边说：“哎，冰块脸，你听到没有？刚才是不是我母后的声音啊？她那么惊讶干嘛？你说，我皇兄到底看中哪家姑娘了？竟然都吓到母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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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缓缓坐回座椅，轻轻抬起手，小声喃喃道：“这，这，这，不行，此事本宫不能，，。。不行，本宫得好好想想，得好好想想才行。她这，她毕竟嫁过人呢，皇儿真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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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你，，，你，，，，这，，兹事体大，母后不敢擅自做主，皇儿还是多加考虑一番吧。眼下陈国跟吴国正在交战，陈国主已经递了国书给你父皇，恳求咱们大齐作壁上观，两不相帮。且不说这吴国长公主并不是合适的太子妃人选，单是她曾嫁与陈国主，又是吴国长公主，单这个身份，一旦皇儿有此想法的事传了出去，咱们大齐再想置身事外就难了！万不能因为一个嫁过人的女人将咱们大齐百姓置身水深火热之心啊！”
张远心头有些失望，母后并没有因为疼爱自己而盲目的答应，看来这事急不得啊，得徐徐图之才是。
“母后，儿臣知晓，所以儿臣才一直瞒在心里不敢对人言。即便没有战事，我与她终究都是有身份的人，碍于她的人生经历，就注定了我们之间的路不好走。儿臣不怕非议，但儿臣不能容忍别人非议父皇母后，非议我大齐皇室。”
皇后长叹一声：“唉！！！！情之一字，着实没有道理可言！此事，母后会思虑再三，再告知你结果。皇儿，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大齐太子，当以国事为重，儿女私情若能抛的就尽量别抓着不放，不然你会很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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