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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 无惊无惧

  昭兴帝一发话,旁边伺候着的小太监当即麻溜跑去西配殿,取来一柄半尺长的小匕。

  看见此物,旁人并无异色,卫廷却是微微挑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而荀元惜,则心生感慨。

  这把小巧匕首,还是先帝在位,东昱国力强盛,她外祖父沈祎驻军北方重镇时,北燕进贡所献。

  此匕薄如蝉翼,刀刃尖细,却吹毛立断,极为锋利,其名也正是“蝉翼”。

  昭兴帝常用它拆竹简c古札,以及书信。

  但是,昭兴帝恐怕怎么也想不到,他最终,便是被这把他极其钟爱的匕首,一刀割喉,断送了性命!

  而后,建文帝萧沛继位,再之后,看她对这蝉翼匕首流露出喜爱之意,萧沛把匕首赏给了她。

  于是,这蝉翼匕便成了她,爱不释手的防身利器。

  正是因为随身携带此匕,她才能两入军中,几次化险为夷,最终荣登后位,直至扶立安儿,成为东昱有史以来,第一位临朝称制的摄政太后!

  荀元惜依依不舍地从蝉翼匕上收回目光,卷翘长睫如扇,遮住眼底欲将其据为己有的渴望,以及,对昭兴帝的隐隐杀意。

  她这一番神色变化,不过一瞬又有状如桃心的长长刘海掩饰,满殿的人都无所察觉。

  然而,前世久经沙场,卫廷早在腥风血雨中,磨砺出了一种近乎野兽的直觉!

  何况,卫廷看似慵懒四顾,一副看戏模样,其实大半注意力都放在荀元惜身上。

  纵使她这杀意一闪即逝,卫廷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当即,他不由得眸色一深。

  她,想杀昭兴帝?

  为何?

  不错,前世,昭兴帝的确是当时尚为庸王的萧沛亲手所杀;但这设计之人却是因为得罪了掌印大太监林铎,没入浣衣局浆洗的罪奴——荀元惜!

  可那是因为,昭兴帝中了北燕的离间计,误信谗言,以为沈祎私铸兵器,意图谋反,下旨将临川沈氏满门抄斩了!

  而今,沈祎健在,临川沈氏也都好好地安居一隅,她这杀意,从何而来?

  巧在,卫廷也如荀元惜一般,是个不信鬼神之人,否则,就凭这一点,定会怀疑她也拥有两世记忆!

  但此时,饶是卫廷多智近妖,也想不明白荀元惜身上种种蹊跷,只得暂时抛诸脑后,留待此间事了,再问天机老人杜慕,看他是否知晓端倪。

  荀元惜与卫廷各怀心思,而一直默然侍立在侧的秉笔太监林粟却从旁拿过一个檀木托盘,缓步迈到廖敏玉面前。

  “廖姑娘,得罪了。”

  林粟嘴上说“得罪”,但并不曾真的强取廖敏玉捏在手中的香囊,反而躬身哈腰,以眼神示意她自己将香囊放入托盘。

  林粟已是相当客气,廖敏玉却不敢摆谱。

  勉强弯了弯嘴角,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强忍心下忐忑,将香囊放了上去。

  三皇子萧榈的香囊被荀元惜夺了,林粟倒也省事,不必与萧榈打交道,只问荀元惜要便是。

  不过,等到了荀元惜身前,林粟的态度与之前至宫门处宣读昭兴帝口谕时,要客气得多,甚至对荀元惜比对廖敏玉还要恭敬c谦卑。

  “荀七姑娘,劳烦您将三皇子殿下的香囊给奴婢,奴婢呈给陛下过目。”

  林粟这么一番前倨后恭的变化,令荀元惜微感意外。

  在这宫中,逢高踩低才是正常!

  以林粟的心智,不会看不出来,即便昭兴帝大事化小,非要留她做那三皇子正妃,萧榈对她也不会再有好脸色

  那林粟,为何非但不冷待她,还一反常态,向她示好?

  不过,纵然心下诧异,荀元惜脸上却无显露,只浅笑颔首,将手中香囊放入那檀木托盘。

  昭兴帝不假他人之手,亲执蝉翼,拆开两个香囊,观其背面,但却没有发现有何异常。

  萧榈c廖敏玉隔着跪在中间的荀元惜,暗地里交换一个眼色,互相安慰。

  然而,荀元惜却突然膝行两步,靠近龙榻,“陛下,可否把香囊给臣女看看?”

  虽然暗恼萧榈胆敢说谎欺瞒自己,但那毕竟是他的亲儿子;而这荀氏到底不过只是荀颂的孙女!

  如此步步紧逼,半分不饶人,昭兴帝对她自然难有好脸色。

  只是,他素来以仁君自诩,也不好强行压下此事,只能强忍怒火,甩手将那两块香囊布料,隔案抛给荀元惜。

  两块素雅绸缎入手,荀元惜状似恭敬地俯身一拜,才翻来覆去,细细查看起来。

  看昭兴帝拆了香囊,都没能发现其中的秘密,廖敏玉已定下心,不再慌张。

  看来,是自己高看了这荀贱人,她根本不知道香囊的具体蹊跷!

  心念一转,廖敏玉挑眉冷笑,等着看荀元惜出丑。

  可萧榈却莫名紧张。

  直觉告诉他,荀元惜或许真能发现什么!

  廖敏玉所料不错,荀元惜确实不知萧榈与廖敏玉这两个香囊的秘密在何处。

  她之所以敢在昭兴帝面前,一口咬定香囊可以证明萧榈与廖敏玉早已私定终身,那是因为前世,廖敏玉临死之前,是她亲自送行!

  那时候,廖敏玉就拆了她这往日里宝贝至极的香囊,翻来覆去地看,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知说些什么!

  可是,即便有明确线索,荀元惜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那娇小女童,一脸淡然沉稳之色,已很快转为凝重

  默然端坐昭兴帝太师椅上的天机老人杜慕心有不忍,出声唤道:“七姑娘若不介意,不如老夫帮你看看?”

  杜慕这么一开口,昭兴帝都惊了一刹。

  昭兴帝尴尬笑道:“君素天尊,您看今日,真是哎,子孙不孝啊!叫您看笑话了!”

  别看昭兴帝乃是这东昱皇朝万民之主,杜慕却毫不买账。

  杜慕都没搭腔,略一摆手,便起身走到荀元惜身前,“七姑娘?”

  之前他唤荀元惜那一声,众人还无感觉,此时再唤,那语气中隐含的尊重,愈发明显。

  卫廷是第一个察觉的,顿时眯眼盯了天机老人一眼。

  昭兴帝更是一脸惊色,愕然望一眼天机老人,又转眼打量荀元惜。

  而荀元惜却怔怔望着天机老人,愣神片刻,才低头应是,将那两块布料,放进他倾身而来的掌心。

  天机老人两指捻起布料搓了搓,又对着光亮照了照,忽而捋须垂眸,看向跪在荀元惜身后不远处的三皇子萧榈。

  “三皇子殿下,直至此时,仍是不肯吐露真相吗?”

  萧榈紧张得后背汗湿,但却不见棺材不落泪,犟着脖子问:“您老此言何意?”

  天机老人蹙眉摇头,道了一句:“朽木不可雕也!”一转身,便要昭兴帝下令,命人打盆清水来。

  昭兴帝本是不愿,但无奈,他对这道法出神入化的天机老人很是敬畏,只好依言照办。

  这时候,萧榈才真是慌了。

  这一身布衣的糟老头子,究竟是个什么身份,为何要横插一手,帮那荀氏贱人?

  父皇又何以对他,言听计从?

  但不管心下再恨,萧榈终究不敢驳了昭兴帝的意思,牙床咬得“咯咯”响,还是眼睁睁看着林粟领命出殿去取水。

  眼见萧榈闷不吭声,而那林粟出去不过一转眼,就捧了盛满清水的铜盆进来,廖敏玉更是恐慌,身子晃了晃,双眼一翻,就往地上倒。

  然而,荀元惜怎肯让她就这么晕过去?

  “廖姑娘,你可千万别晕!不然,等会儿,怕是免不得还得一顿板子打醒!”

  其实,廖敏玉若真晕了过去,昭兴帝多半是叫人冷水泼醒,并不会在这弘光殿动刑。

  可是,廖敏玉眼下已是心神大乱,全无主张,哪还能分辨荀元惜话中真假?

  她慌忙双掌撑地,硬生生稳住自己,怨毒抬眼,瞪视荀元惜,无声以唇形说了一句:“贱人,你别得意,咱们走着瞧!”

  荀元惜粲然一笑,也以口型回她:“我等你!”

  两人一番机锋不过片刻,天机老人那边已有定论。

  “荀七姑娘所言,果然不假!这两个香囊上,均有四字,同出《诗经》,合起来正是一句情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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