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少年出山
“老头，这咋办？静空大师怎么说走就走？这么任性？东西呢？我拿这个东西干嘛啊？我逗逗他的。”楚行愕然道。
欧阳柳看着静空大师的背影，过了一会，叹气道：“唉，老了，都不复当年了，你拿着吧，好好学习上面的东西，对你受用无穷。走吧，进去读书。”
“啊？又要读书？老头，你说这些年你让我读这么多书干嘛啊？有这个时间不如多练练功呢。”楚行苦着脸，每天读书的时间是他最头疼的。
“男儿在世，不求你名扬四海，但求你不做井底之蛙，书中有你不知道的东西，那你就要学。礼义廉耻，身为江湖中人，也要讲，如果你不知道善恶，那你要那么高的武功又有何用？惩恶扬善，才是我江湖中人应做之事。”欧阳柳训斥道。
“是是是，老头，你说的对。我学还不行嘛。”楚行不耐烦说道。
楚行说完便进屋读书，留下欧阳柳一人站在屋外。欧阳柳自语道：“唉，如今江湖，有多少人不知何为礼义廉耻？为了自身的利益，仗着自己的身手，胡作非为。真是我江湖之不幸。我们九重楼还没有完成的理想，希望楚行这小子能够完成。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扛起这大旗？”
十年来，每天上午都是楚行的读书时间，欧阳柳给楚行找了很多的书籍，全都是教人向善，仁义道德，无所不有。这些书籍，再加上欧阳柳在旁边的谆谆教导，造就了楚行善良仁义，以德报怨的性格。从这一点看，欧阳柳这位曾经的天下第一人，确实是实至名归。
一个月后，吃过午饭，欧阳柳等待楚行收拾完碗筷，便将楚行叫到身边，说道：“小子，是时候了，你明天就下山吧。”
“啊？真的啊？老头，你终于肯放我下山了？”楚行兴奋的说道，虽然知道就在这段时间自己就能下山了，但是突然说出来还是有些高兴。
“不错，我已经和赵兄打好招呼了，你下山就去投奔他吧。他会帮你安排的。”欧阳柳笑道。
“嗯嗯嗯，好好好，哇，我终于下山啦！”楚行连连点头，接着高兴的跳起来，双臂张开，拥抱天空。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如果有一天要让我知道你在外胡作非为，我一定亲自出山清理门户。”欧阳柳也是笑着训斥道。
“哎呦，老头，你就放心吧，我能干什么坏事，我谁都不认识。”楚行无奈道。
“我就怕你仗势欺人。”欧阳柳说道。
“我哪有势啊？本来好好的小王爷现在已经没了，你这个老头子又不出山了，谁给我撑腰啊？”楚行说道，眼神中有些落寞。
欧阳柳看了看楚行，顿了一下，说道：“这个牌子你拿着，在江湖中，应该还有些用处。以后出去，就说是我欧阳柳的徒弟。”
欧阳柳递给楚行一块令牌，通体鎏金，牌子上面刻着一座高楼，楚行数了一下，正好九层。
“老头，这个就是九重楼的令牌吧？我还没见过呢。”楚行摸着令牌说道。
“不错，这就是九重楼令牌。九重楼令牌根据人物不同，每块令牌之上都有特殊的记号。而且楼数也不同。像我这块，楼上刻着一把剑。那是无声剑，而且是九重楼。天下之间，只有我的令牌是九重楼，其余人，都在九重楼之下。”欧阳柳提到这里，还有些骄傲的语气。
“原来如此，那那个赵飞花呢？他的令牌是什么？”楚行接着问道。
“他是五重楼，上面刻着一张人脸。那就是赵飞花的令牌。”欧阳柳笑着说道。
“他怎么才五重楼啊？好低啊。”楚行疑惑道。
“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以身手进的九重楼，一般九重楼之中，世间杂学都在五重楼之下。五重楼之上，每个人都有绝学。”欧阳柳说道。
“哦，我懂了，就是能打的在上，不能打的在下呗。”楚行笑道。
“你非要这么说，我也同意。但是别小看九重楼中的任何一人，他们虽然身手不行，但是那也是针对九重楼之中的人来说的。”欧阳柳解释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这么多干嘛。我只想要出去。”楚行笑道，他可不想知道九重楼的这些事情，都已经没了。
“这块令牌，在你遇到特别大的危险的时候，可以拿出来，震慑宵小。还有，出门遇到九重楼的人，或者他们的后代，一定要好生照顾，他们，都是我九重楼的人。”欧阳柳再次嘱咐道。
“知道了，我上哪去找九重楼的人去。”楚行问道。
“你也别刻意去找他们，可能他们有些人就像静空大师一样，不问世事了，你就别再去打扰他们了。”欧阳柳说道。
“哦，知道了。我练功去了，明天走咯。”楚行接着便拿起无声剑，遁入后面的竹林。
“呵呵，这小子。”欧阳柳看着楚行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慈爱。欧阳柳跟楚行生活了十年。十年间，欧阳柳看着楚行一点点的长大，一点点的懂事，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虽然欧阳柳自己没有孩子，但是他已经把楚行当作自己的孩子了。看着自己的孩子要出门闯荡了，欧阳柳心中既高兴，又失落。
第二天，楚行起了个大早，他昨晚也没有怎么睡觉，兴奋的心情让他整个人都处于亢奋状态，早早的盼着太阳的升起。
“老头，快起来了。”楚行冲着欧阳柳的房间喊道。
过了一会，欧阳柳才缓缓的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包裹，坐在凳子上，对楚行说道：“先去把早饭做了，吃完再走。”
“好吧~”楚行耷拉着脑袋，边走边说。
不一会，楚行便端着两碗饭跑到欧阳柳面前，说道：“快快快，吃吧，吃完我要去闯荡江湖了。”
欧阳柳端起碗，慢慢的吹着冒气的热气，看的旁边的楚行牙根都痒痒，自己端起碗，三两口便吃完了。
过了好一会，欧阳柳才吃完，拍了拍手，拿起那个包裹，扔给楚行。
楚行接过包裹，问道：“老头，这是啥？”
“里面有一些盘缠，还有一些衣物，别的东西我也没有准备，你自己看着办吧。”欧阳柳说道。
本来欧阳柳一位楚行拿了东西会立刻走的，没想到楚行看着包裹却愣了好久。
接着，楚行的眼中突然有了一些泪光，楚行用手擦了擦眼泪，接着放下包裹，走到欧阳柳面前，重重的跪了下去，连着磕了四个响头。
楚行磕完头，看着欧阳柳，重重的说道：“师父！我走了！”
欧阳柳也被楚行搞得不知所措，只是惊愕的说道：“哦哦。”
这些年来，楚行从来没喊过师父，他也没要求过楚行喊自己师父，但是楚行这一声师父，却将他这些年的回忆全都勾了出来，从楚行六七岁岁，到如今的一个半大小伙子，种种思绪涌上心头，欧阳柳也觉得鼻头发酸，眼眶湿润。
“哈哈，老头，被我骗了吧？哈哈，走咯。”楚行突然擦了眼泪，指着欧阳柳大笑着，说完便拿起包裹，背上无声剑，一溜烟的跑掉了。
“呵呵，臭小子。”欧阳柳这次没有因为楚行的恶作剧生气，他知道，楚行是在找一个理由赶快离开，欧阳柳也如此，他还有眼泪没有擦掉，不想让楚行看到。
欧阳柳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着楚行一蹦一跳离开的背影，口中喃喃自语：“傻徒儿，江湖路远，你可得给我小心点。还好赵兄给我送来的包裹，不然我这个师父真是没脸见人了。”
楚行离开了竹林之后，才停下高兴的脚步，转头看着竹林，脸上早已布满泪水，说道：“师父，徒儿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身体。”
楚行说完，便擦掉眼泪，眼神渐渐的变得坚毅，朝着山下走去。
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楚行才看见一条大路，虽然自己从来没有出去过，但是小时候的经历还有些记忆，这些年又看了这么多的书，所以楚行的心中也并不是那么的慌张，他知道，只要顺着这条大路走，就一定能够找到人家，到时候问问路，应该差不多找到泗水了吧。
楚行就这样顺着大路一直朝西边走去。
无声谷中，两个时辰之后，又来了一个人，胖胖的脸蛋，正是当年救下欧阳柳和楚行的人，赵飞花。
赵飞花轻车熟路的上了山，来到欧阳柳的竹屋，欧阳柳似乎知道赵飞花要来，坐在门口等他。
赵飞花到了之后，笑着说道：“怎么样，欧阳兄，滋味不好受吧？”
“是不好受，总感觉少了一些东西。”欧阳柳轻笑着说道。
“可不是嘛，我家那个小子当年走的时候，我也是这样，但是没办法，孩子总要经历风雨才能成长，我们在他们身边，他们哪里能够成长呢。”赵飞花安慰道。
“是啊，想起当年我离家的时候，我的父母应该也是这种心情吧。对了，你都安排好了吗？”欧阳柳不再纠结这些，转脸问赵飞花。
“放心，都安排好了，到时候让他和我家的臭小子一起先去九重楼旧址看看，然后再去重阳门。重阳门门主六十大寿，邀请了我，那就要去啊。当年他成婚之时，我还去抢过亲呢。要不是你拦着，我估计就没有现在的我了。转眼间，他都六十了。”赵飞花陷入了回忆。
“是啊，我们都老了，江湖，该交到楚行这些年轻人的手中了。不说当年，你为啥非要去抢亲啊？这么些年来，你也不说。”欧阳柳笑着说道，这件事情一直被当做笑话笑了赵飞花好多年。
“我哪里是去抢亲哦。当年王普娶得是我二大爷家的闺女。你也知道，我自小父母双亡，我二大爷一家把我养大。我跟我姐，也就是现在的重阳门门主夫人自小一起长大。当年有了这门亲事的时候，我就开玩笑说等她成亲的那天去抢亲，帮他考验考验新郎的心。没想到还不错，王普人确实不错。这些年，也算是对得起我姐。”赵飞花笑道。
“。。。。。。”欧阳柳听了之后，久久不能平静，要说当年的江湖，也确实是有意思，就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这一代人，都不做蠢事了。
之后，赵飞花便走了，从此之后，无声谷中，没事就会来上一两个人，而且来了之后就都不走了，随着人越来越多，山上的竹屋也是越来越多，少了楚行在的时候那一份清净，多了一份老友相逢的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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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柳看着静空大师的背影，过了一会，叹气道：“唉，老了，都不复当年了，你拿着吧，好好学习上面的东西，对你受用无穷。走吧，进去读书。”
“啊？又要读书？老头，你说这些年你让我读这么多书干嘛啊？有这个时间不如多练练功呢。”楚行苦着脸，每天读书的时间是他最头疼的。
“男儿在世，不求你名扬四海，但求你不做井底之蛙，书中有你不知道的东西，那你就要学。礼义廉耻，身为江湖中人，也要讲，如果你不知道善恶，那你要那么高的武功又有何用？惩恶扬善，才是我江湖中人应做之事。”欧阳柳训斥道。
“是是是，老头，你说的对。我学还不行嘛。”楚行不耐烦说道。
楚行说完便进屋读书，留下欧阳柳一人站在屋外。欧阳柳自语道：“唉，如今江湖，有多少人不知何为礼义廉耻？为了自身的利益，仗着自己的身手，胡作非为。真是我江湖之不幸。我们九重楼还没有完成的理想，希望楚行这小子能够完成。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扛起这大旗？”
十年来，每天上午都是楚行的读书时间，欧阳柳给楚行找了很多的书籍，全都是教人向善，仁义道德，无所不有。这些书籍，再加上欧阳柳在旁边的谆谆教导，造就了楚行善良仁义，以德报怨的性格。从这一点看，欧阳柳这位曾经的天下第一人，确实是实至名归。
一个月后，吃过午饭，欧阳柳等待楚行收拾完碗筷，便将楚行叫到身边，说道：“小子，是时候了，你明天就下山吧。”
“啊？真的啊？老头，你终于肯放我下山了？”楚行兴奋的说道，虽然知道就在这段时间自己就能下山了，但是突然说出来还是有些高兴。
“不错，我已经和赵兄打好招呼了，你下山就去投奔他吧。他会帮你安排的。”欧阳柳笑道。
“嗯嗯嗯，好好好，哇，我终于下山啦！”楚行连连点头，接着高兴的跳起来，双臂张开，拥抱天空。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如果有一天要让我知道你在外胡作非为，我一定亲自出山清理门户。”欧阳柳也是笑着训斥道。
“哎呦，老头，你就放心吧，我能干什么坏事，我谁都不认识。”楚行无奈道。
“我就怕你仗势欺人。”欧阳柳说道。
“我哪有势啊？本来好好的小王爷现在已经没了，你这个老头子又不出山了，谁给我撑腰啊？”楚行说道，眼神中有些落寞。
欧阳柳看了看楚行，顿了一下，说道：“这个牌子你拿着，在江湖中，应该还有些用处。以后出去，就说是我欧阳柳的徒弟。”
欧阳柳递给楚行一块令牌，通体鎏金，牌子上面刻着一座高楼，楚行数了一下，正好九层。
“老头，这个就是九重楼的令牌吧？我还没见过呢。”楚行摸着令牌说道。
“不错，这就是九重楼令牌。九重楼令牌根据人物不同，每块令牌之上都有特殊的记号。而且楼数也不同。像我这块，楼上刻着一把剑。那是无声剑，而且是九重楼。天下之间，只有我的令牌是九重楼，其余人，都在九重楼之下。”欧阳柳提到这里，还有些骄傲的语气。
“原来如此，那那个赵飞花呢？他的令牌是什么？”楚行接着问道。
“他是五重楼，上面刻着一张人脸。那就是赵飞花的令牌。”欧阳柳笑着说道。
“他怎么才五重楼啊？好低啊。”楚行疑惑道。
“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以身手进的九重楼，一般九重楼之中，世间杂学都在五重楼之下。五重楼之上，每个人都有绝学。”欧阳柳说道。
“哦，我懂了，就是能打的在上，不能打的在下呗。”楚行笑道。
“你非要这么说，我也同意。但是别小看九重楼中的任何一人，他们虽然身手不行，但是那也是针对九重楼之中的人来说的。”欧阳柳解释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这么多干嘛。我只想要出去。”楚行笑道，他可不想知道九重楼的这些事情，都已经没了。
“这块令牌，在你遇到特别大的危险的时候，可以拿出来，震慑宵小。还有，出门遇到九重楼的人，或者他们的后代，一定要好生照顾，他们，都是我九重楼的人。”欧阳柳再次嘱咐道。
“知道了，我上哪去找九重楼的人去。”楚行问道。
“你也别刻意去找他们，可能他们有些人就像静空大师一样，不问世事了，你就别再去打扰他们了。”欧阳柳说道。
“哦，知道了。我练功去了，明天走咯。”楚行接着便拿起无声剑，遁入后面的竹林。
“呵呵，这小子。”欧阳柳看着楚行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慈爱。欧阳柳跟楚行生活了十年。十年间，欧阳柳看着楚行一点点的长大，一点点的懂事，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虽然欧阳柳自己没有孩子，但是他已经把楚行当作自己的孩子了。看着自己的孩子要出门闯荡了，欧阳柳心中既高兴，又失落。
第二天，楚行起了个大早，他昨晚也没有怎么睡觉，兴奋的心情让他整个人都处于亢奋状态，早早的盼着太阳的升起。
“老头，快起来了。”楚行冲着欧阳柳的房间喊道。
过了一会，欧阳柳才缓缓的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包裹，坐在凳子上，对楚行说道：“先去把早饭做了，吃完再走。”
“好吧~”楚行耷拉着脑袋，边走边说。
不一会，楚行便端着两碗饭跑到欧阳柳面前，说道：“快快快，吃吧，吃完我要去闯荡江湖了。”
欧阳柳端起碗，慢慢的吹着冒气的热气，看的旁边的楚行牙根都痒痒，自己端起碗，三两口便吃完了。
过了好一会，欧阳柳才吃完，拍了拍手，拿起那个包裹，扔给楚行。
楚行接过包裹，问道：“老头，这是啥？”
“里面有一些盘缠，还有一些衣物，别的东西我也没有准备，你自己看着办吧。”欧阳柳说道。
本来欧阳柳一位楚行拿了东西会立刻走的，没想到楚行看着包裹却愣了好久。
接着，楚行的眼中突然有了一些泪光，楚行用手擦了擦眼泪，接着放下包裹，走到欧阳柳面前，重重的跪了下去，连着磕了四个响头。
楚行磕完头，看着欧阳柳，重重的说道：“师父！我走了！”
欧阳柳也被楚行搞得不知所措，只是惊愕的说道：“哦哦。”
这些年来，楚行从来没喊过师父，他也没要求过楚行喊自己师父，但是楚行这一声师父，却将他这些年的回忆全都勾了出来，从楚行六七岁岁，到如今的一个半大小伙子，种种思绪涌上心头，欧阳柳也觉得鼻头发酸，眼眶湿润。
“哈哈，老头，被我骗了吧？哈哈，走咯。”楚行突然擦了眼泪，指着欧阳柳大笑着，说完便拿起包裹，背上无声剑，一溜烟的跑掉了。
“呵呵，臭小子。”欧阳柳这次没有因为楚行的恶作剧生气，他知道，楚行是在找一个理由赶快离开，欧阳柳也如此，他还有眼泪没有擦掉，不想让楚行看到。
欧阳柳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着楚行一蹦一跳离开的背影，口中喃喃自语：“傻徒儿，江湖路远，你可得给我小心点。还好赵兄给我送来的包裹，不然我这个师父真是没脸见人了。”
楚行离开了竹林之后，才停下高兴的脚步，转头看着竹林，脸上早已布满泪水，说道：“师父，徒儿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身体。”
楚行说完，便擦掉眼泪，眼神渐渐的变得坚毅，朝着山下走去。
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楚行才看见一条大路，虽然自己从来没有出去过，但是小时候的经历还有些记忆，这些年又看了这么多的书，所以楚行的心中也并不是那么的慌张，他知道，只要顺着这条大路走，就一定能够找到人家，到时候问问路，应该差不多找到泗水了吧。
楚行就这样顺着大路一直朝西边走去。
无声谷中，两个时辰之后，又来了一个人，胖胖的脸蛋，正是当年救下欧阳柳和楚行的人，赵飞花。
赵飞花轻车熟路的上了山，来到欧阳柳的竹屋，欧阳柳似乎知道赵飞花要来，坐在门口等他。
赵飞花到了之后，笑着说道：“怎么样，欧阳兄，滋味不好受吧？”
“是不好受，总感觉少了一些东西。”欧阳柳轻笑着说道。
“可不是嘛，我家那个小子当年走的时候，我也是这样，但是没办法，孩子总要经历风雨才能成长，我们在他们身边，他们哪里能够成长呢。”赵飞花安慰道。
“是啊，想起当年我离家的时候，我的父母应该也是这种心情吧。对了，你都安排好了吗？”欧阳柳不再纠结这些，转脸问赵飞花。
“放心，都安排好了，到时候让他和我家的臭小子一起先去九重楼旧址看看，然后再去重阳门。重阳门门主六十大寿，邀请了我，那就要去啊。当年他成婚之时，我还去抢过亲呢。要不是你拦着，我估计就没有现在的我了。转眼间，他都六十了。”赵飞花陷入了回忆。
“是啊，我们都老了，江湖，该交到楚行这些年轻人的手中了。不说当年，你为啥非要去抢亲啊？这么些年来，你也不说。”欧阳柳笑着说道，这件事情一直被当做笑话笑了赵飞花好多年。
“我哪里是去抢亲哦。当年王普娶得是我二大爷家的闺女。你也知道，我自小父母双亡，我二大爷一家把我养大。我跟我姐，也就是现在的重阳门门主夫人自小一起长大。当年有了这门亲事的时候，我就开玩笑说等她成亲的那天去抢亲，帮他考验考验新郎的心。没想到还不错，王普人确实不错。这些年，也算是对得起我姐。”赵飞花笑道。
“。。。。。。”欧阳柳听了之后，久久不能平静，要说当年的江湖，也确实是有意思，就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这一代人，都不做蠢事了。
之后，赵飞花便走了，从此之后，无声谷中，没事就会来上一两个人，而且来了之后就都不走了，随着人越来越多，山上的竹屋也是越来越多，少了楚行在的时候那一份清净，多了一份老友相逢的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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