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三章 天堑涯底
山阳郡当中的江湖人们正在摩拳擦掌准备进攻血煞门，而此时的重阳门之中，除了一些守山弟子外，也没什么别人在这里了。
这一天，重阳山天堑涯上，站着一个老人，老人满头白发，长长的白胡子，但是人看着倒是精神奕奕，面色红润。
老人双手放在一柄雪白长剑的剑首处，长剑插在天堑涯上。
一袭白袍，在天堑涯上被风一吹，随风起舞。
老人看着天堑涯下，面无表情，久久不语。
这个老人，正是天下第一欧阳柳。
欧阳柳看了一会，然后紧了紧胸前的衣襟，纵身一跃，竟然跳下了天堑涯。
欧阳柳顺着天堑涯一路而下，期间不停借着天堑涯凸起的石头作为落脚点。
欧阳柳在半空中时，才看清了天堑涯底，天堑涯之下，一条湍急的大河，向东奔流。
大河的两岸，一边是天堑涯，一边是无尽的森林。
天下天堑涯欧阳柳才发现，天堑涯不是笔直的，而是自下而上，不停朝着前方在延伸，所以，天堑涯的最下方，其实是一块特别宽阔的空地。
欧阳柳缓缓落在了空地之上。
这片空地，长满了花花草草，鸟语花香，简直就是一片世外桃源。
而这片草地当中，欧阳柳发现了一个篱笆小院，一条小路通向院子当中。
欧阳柳走下了篱笆小院。
篱笆小院当中，种着一些蔬菜，还养着一些家禽。
小院子当中只有两间房子，一间房子上面还有一个烟囱，烟囱冒着点点炊烟。
欧阳柳走进了小院当中，推开门，进了院子当中。
“有人吗？”欧阳柳小声问道。
过了一会，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拄着拐杖，从那个冒着炊烟的的屋子中走了出来。
两个老人四目相对，双方的表情，都十分的惊讶。
这院子当中的老人，不是别人，竟然是重阳门门主王普！
王普苍老了很多，他拄着拐杖，有些驼背了。
人上了年纪，如果整天无所事事的话，会飞快的老去，王普就是这样，他已经没有了当时重阳掌门的风采了，现在站在哪里，就统统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
王普笑着看着欧阳柳，满头凌乱的白发，一脸皱纹，就连门牙都掉了一颗。
欧阳柳看着王普，非常心疼，意气风发的王普竟然会变成如此模样。
欧阳柳缓过神来，笑着说道：“老伙计，没想到你还没死。”
“呵呵，你怎么来了？”王普也回过神来，眼神缥缈问道。
“我本打算下来找找你的尸首，想着把你带回去，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天堑涯底，竟然别有洞天。”欧阳柳笑着解释道。
“之前我也不知道，还是凤轻狂告诉我的，他给我造了这么个地方，让我在这里住着。”王普笑了笑，将院子当中的桌子收拾了一下，拿起一把椅子放在桌子前，又进屋搬了一把椅子，示意欧阳柳坐下说话。
“你在这里倒是有滋有味。”欧阳柳坐在椅子上，看着不远处湍急的大河笑道。
“呵呵，咱两有多少年没有见面了？”王普笑了笑。
“好多年了吧？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十五年还是十六年前？”欧阳柳陷入了思考。
“我记得应该是元景十年，那年悬剑门老门主归西，林无声那小子正式接任悬剑门的门主，你我一同去参加老门主的葬礼。”王普想了想，说道。
“那应该就是了，多少年了？燕文帝在元景二十五年驾崩，楚行这小子是永昌元年三月十三出的谷，到现在也算是一年多了。那咱们有十六年没见了？”欧阳柳小声问道。
“差不多吧，谁能把日子记得这么清楚。白驹过隙啊，十六年，你我都已经老得不像样咯～”王普笑着说道。
欧阳柳看着王普，内心也在感叹时间太快。
两个老人都没有说话，都在趁着这中气氛，追忆当年。
过了一会，欧阳柳倚在椅子上，说道：“说说吧。”
欧阳柳在等待王普的答案。
“呵呵，你想知道什么？”王普笑着问道。
“事情为什么会是这样？我猜不到。”欧阳柳摇摇头说道。
“呵呵，这该怎么说呢？那天，我和凤轻狂聊了很多，他说的不错，江湖，应该交给年轻人了。”王普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天堑涯。
“那你也不应该隐居在这里，上面还要很多人牵挂着你，尤其是你那徒弟，承受了不少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欧阳柳有些无奈说道。
“我不在这里，上面的人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做。至于劲松，我这个做师父的只能对不起他了，没有给他什么东西，反倒是让他替我承受了很多。”王普提到柳劲松，语气中充满愧疚。
“此话怎样？”欧阳柳有些不明白。
“凤轻狂跟我说，他要吧江湖中的坏人除干净，给下一代的人一条好路走，让他们能干干净净的活着。”王普笑着说道。
“他自己现在就成了坏人！”欧阳柳有些气愤说道。
“我也是这么和他说的，他的回答是，只有坏人才能除掉坏人，好人下不了手，也没这个胆量。”王普依然笑着说道。
“就因为这个？”欧阳柳挑眉问道。
“凤轻狂为了这个，连自己一声的面糊名声，他的性命，他的一切都不要了，我这个老人在这里隐居算的了什么？我很佩服凤轻狂，能做到他这种地步，我自愧不如，不亏是天下第一侠客！”王普摇头感叹道。
“你知道，凤轻狂杀了多少人吗？”欧阳柳握着拳头问道。
“凤轻狂和我说，血煞门是注定要失败的，就算不失败，凤轻狂也会让他失败，这一点，他一开始建立血煞门的时候就知道。在他的心里，他深深坚信着，邪不胜正，不管怎么做，正义永远能战胜邪恶，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他就是要为江湖，铲除这些邪恶。”王普笑着说道。
“我明白了，你是和凤轻狂站在一起了。”欧阳柳点点头说道。
“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那就算是吧。”王普笑了笑说道。
“你知道，你的重阳门，差点被血煞门覆灭吗？你知道，你的重阳门！死了多少弟子吗！”欧阳柳站起身，怒视王普说道。
“我知道，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我不是一个好掌门，我没有保护好门中的弟子。”王普的眼眶有些湿润。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欧阳柳指着王普呵斥。
“我知道，但是为了江湖，我必须这么做，凤轻狂也必须这么做，为了一个更好的江湖！”王普坚定说道。
“凤轻狂到底打算怎么做？”欧阳柳深吸一口气问道。
“他已经把血煞门塑造成了一个想要一统江湖的门派，而那些想要为祸江湖的人，已经都被他拉拢进了血煞门，他要的，就是在与江湖的一战之中，借着江湖人的手，将这些人全部铲除！这样，让江湖人能够团结起来，也让这些人死在江湖人的手中，从此，江湖便回明白，什么事应该做，什么事，不应该做。”王普笑着说道。
“你们把江湖人的性命，看作了什么？”欧阳柳摇头。
“如果计划成功了，在以后的江湖中，会少死很多人！十年，百年，这期间少死的人，你算过吗？就单单以现在的江湖来看，每天会有多少人因为一点点小小的摩擦就会刀剑相向？而有人多少人死在了这些毫无意义的争斗当中？是，你我都已经不再会因为一些事情而拿起刀剑，但是那些江湖人，他们都能够达到我们这样吗？江湖，更多的，只不过是一些我们根本不知道名字的人组成的，这些人，才造就了我们燕国江湖，你有多久没有闯荡江湖了？你知道那些小人物的江湖是什么样子的吗？”王普一连串说了很多，每一句，都让欧阳柳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王普看着欧阳柳不再说话，接着说道：“你我，武功很高，但是我们能救多少人？只有彻底改变江湖人的想法，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救下这个江湖！九重楼的理想，你明不明白？九重楼只有善，而没有一个理由来让江湖人团结起来，只有真正威胁到生命了，江湖人才知道真正团结起来，而他们也才明白，团结起来是多么重要！”
欧阳柳再次沉默了起来。
“善恶应该是分开的，他不应该混在一起，所以，凤轻狂要把江湖的恶聚集在一起，让善去打败恶，让恶从此不再存在。这就是凤轻狂想要的。”王普再次说道。
欧阳柳再一次坐了下来，接着说道：“我会去除掉这些恶。”
“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凤轻狂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他知道，他必须要死，他在找一个机会，让自己死得其所，死的理所应当。”王普叹气说道。
“他做事，总是这么自以为是，总是一意孤行。”欧阳柳低头说道。
“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完成这件事。”王普笑着说道。
“改变这个江湖，是我们九重楼没有完成的志愿，希望这一次，凤轻狂能够得偿所愿。”欧阳柳叹气道。
“你的徒弟，楚行，他会是那个终结血煞门的人，这也是凤轻狂说的。”王普再次说道。
“为什么是楚行？”欧阳柳有些不解。
“因为楚行是并肩王的儿子，也算是凤轻狂的私心吧，凤轻狂想要让燕国人都知道，楚行，并肩王的儿子，拯救了江湖，让人家知道，并肩王并没有叛国。”王普笑了笑说道。
“楚行年纪还小，他不一定能担得起这份担子。”欧阳柳担心道。
“谁不是从这么小的年纪过来的？我也算是稍微了解一点楚行，这孩子心性非常不错，是个大善之人，他绝对会是一个超越你我的人。”王普笑着说道。
“楚行是个好孩子。”欧阳柳也点头道，楚行是他的心中的骄傲。
“那就行了，总归要让孩子们成长的。”王普咧嘴笑道，门牙都掉了一颗。
“走了，你好好在这里生活吧。找个机会我把嫂子给你带下来，你们老两口在这里好好过日子吧。”欧阳柳站起身说道。
“那就多谢了。”王普笑了笑，点点头，并没有挽留欧阳柳。
欧阳柳身子背着王普，重重点点头，接着走到一处地方，纵身一跃，踩着天堑涯上凸起的石头，向上而去。
直接上天堑涯是不可能了，欧阳柳只能不停朝着天堑涯另一边飞去，至于从哪上天堑涯，就不知道了，反正就在重阳山上。
王普坐在椅子上，看着欧阳柳离开，口中喃喃说道：“不愧是天下第一啊，下来上去的一点都不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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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重阳山天堑涯上，站着一个老人，老人满头白发，长长的白胡子，但是人看着倒是精神奕奕，面色红润。
老人双手放在一柄雪白长剑的剑首处，长剑插在天堑涯上。
一袭白袍，在天堑涯上被风一吹，随风起舞。
老人看着天堑涯下，面无表情，久久不语。
这个老人，正是天下第一欧阳柳。
欧阳柳看了一会，然后紧了紧胸前的衣襟，纵身一跃，竟然跳下了天堑涯。
欧阳柳顺着天堑涯一路而下，期间不停借着天堑涯凸起的石头作为落脚点。
欧阳柳在半空中时，才看清了天堑涯底，天堑涯之下，一条湍急的大河，向东奔流。
大河的两岸，一边是天堑涯，一边是无尽的森林。
天下天堑涯欧阳柳才发现，天堑涯不是笔直的，而是自下而上，不停朝着前方在延伸，所以，天堑涯的最下方，其实是一块特别宽阔的空地。
欧阳柳缓缓落在了空地之上。
这片空地，长满了花花草草，鸟语花香，简直就是一片世外桃源。
而这片草地当中，欧阳柳发现了一个篱笆小院，一条小路通向院子当中。
欧阳柳走下了篱笆小院。
篱笆小院当中，种着一些蔬菜，还养着一些家禽。
小院子当中只有两间房子，一间房子上面还有一个烟囱，烟囱冒着点点炊烟。
欧阳柳走进了小院当中，推开门，进了院子当中。
“有人吗？”欧阳柳小声问道。
过了一会，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拄着拐杖，从那个冒着炊烟的的屋子中走了出来。
两个老人四目相对，双方的表情，都十分的惊讶。
这院子当中的老人，不是别人，竟然是重阳门门主王普！
王普苍老了很多，他拄着拐杖，有些驼背了。
人上了年纪，如果整天无所事事的话，会飞快的老去，王普就是这样，他已经没有了当时重阳掌门的风采了，现在站在哪里，就统统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
王普笑着看着欧阳柳，满头凌乱的白发，一脸皱纹，就连门牙都掉了一颗。
欧阳柳看着王普，非常心疼，意气风发的王普竟然会变成如此模样。
欧阳柳缓过神来，笑着说道：“老伙计，没想到你还没死。”
“呵呵，你怎么来了？”王普也回过神来，眼神缥缈问道。
“我本打算下来找找你的尸首，想着把你带回去，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天堑涯底，竟然别有洞天。”欧阳柳笑着解释道。
“之前我也不知道，还是凤轻狂告诉我的，他给我造了这么个地方，让我在这里住着。”王普笑了笑，将院子当中的桌子收拾了一下，拿起一把椅子放在桌子前，又进屋搬了一把椅子，示意欧阳柳坐下说话。
“你在这里倒是有滋有味。”欧阳柳坐在椅子上，看着不远处湍急的大河笑道。
“呵呵，咱两有多少年没有见面了？”王普笑了笑。
“好多年了吧？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十五年还是十六年前？”欧阳柳陷入了思考。
“我记得应该是元景十年，那年悬剑门老门主归西，林无声那小子正式接任悬剑门的门主，你我一同去参加老门主的葬礼。”王普想了想，说道。
“那应该就是了，多少年了？燕文帝在元景二十五年驾崩，楚行这小子是永昌元年三月十三出的谷，到现在也算是一年多了。那咱们有十六年没见了？”欧阳柳小声问道。
“差不多吧，谁能把日子记得这么清楚。白驹过隙啊，十六年，你我都已经老得不像样咯～”王普笑着说道。
欧阳柳看着王普，内心也在感叹时间太快。
两个老人都没有说话，都在趁着这中气氛，追忆当年。
过了一会，欧阳柳倚在椅子上，说道：“说说吧。”
欧阳柳在等待王普的答案。
“呵呵，你想知道什么？”王普笑着问道。
“事情为什么会是这样？我猜不到。”欧阳柳摇摇头说道。
“呵呵，这该怎么说呢？那天，我和凤轻狂聊了很多，他说的不错，江湖，应该交给年轻人了。”王普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天堑涯。
“那你也不应该隐居在这里，上面还要很多人牵挂着你，尤其是你那徒弟，承受了不少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欧阳柳有些无奈说道。
“我不在这里，上面的人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做。至于劲松，我这个做师父的只能对不起他了，没有给他什么东西，反倒是让他替我承受了很多。”王普提到柳劲松，语气中充满愧疚。
“此话怎样？”欧阳柳有些不明白。
“凤轻狂跟我说，他要吧江湖中的坏人除干净，给下一代的人一条好路走，让他们能干干净净的活着。”王普笑着说道。
“他自己现在就成了坏人！”欧阳柳有些气愤说道。
“我也是这么和他说的，他的回答是，只有坏人才能除掉坏人，好人下不了手，也没这个胆量。”王普依然笑着说道。
“就因为这个？”欧阳柳挑眉问道。
“凤轻狂为了这个，连自己一声的面糊名声，他的性命，他的一切都不要了，我这个老人在这里隐居算的了什么？我很佩服凤轻狂，能做到他这种地步，我自愧不如，不亏是天下第一侠客！”王普摇头感叹道。
“你知道，凤轻狂杀了多少人吗？”欧阳柳握着拳头问道。
“凤轻狂和我说，血煞门是注定要失败的，就算不失败，凤轻狂也会让他失败，这一点，他一开始建立血煞门的时候就知道。在他的心里，他深深坚信着，邪不胜正，不管怎么做，正义永远能战胜邪恶，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他就是要为江湖，铲除这些邪恶。”王普笑着说道。
“我明白了，你是和凤轻狂站在一起了。”欧阳柳点点头说道。
“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那就算是吧。”王普笑了笑说道。
“你知道，你的重阳门，差点被血煞门覆灭吗？你知道，你的重阳门！死了多少弟子吗！”欧阳柳站起身，怒视王普说道。
“我知道，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我不是一个好掌门，我没有保护好门中的弟子。”王普的眼眶有些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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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但是为了江湖，我必须这么做，凤轻狂也必须这么做，为了一个更好的江湖！”王普坚定说道。
“凤轻狂到底打算怎么做？”欧阳柳深吸一口气问道。
“他已经把血煞门塑造成了一个想要一统江湖的门派，而那些想要为祸江湖的人，已经都被他拉拢进了血煞门，他要的，就是在与江湖的一战之中，借着江湖人的手，将这些人全部铲除！这样，让江湖人能够团结起来，也让这些人死在江湖人的手中，从此，江湖便回明白，什么事应该做，什么事，不应该做。”王普笑着说道。
“你们把江湖人的性命，看作了什么？”欧阳柳摇头。
“如果计划成功了，在以后的江湖中，会少死很多人！十年，百年，这期间少死的人，你算过吗？就单单以现在的江湖来看，每天会有多少人因为一点点小小的摩擦就会刀剑相向？而有人多少人死在了这些毫无意义的争斗当中？是，你我都已经不再会因为一些事情而拿起刀剑，但是那些江湖人，他们都能够达到我们这样吗？江湖，更多的，只不过是一些我们根本不知道名字的人组成的，这些人，才造就了我们燕国江湖，你有多久没有闯荡江湖了？你知道那些小人物的江湖是什么样子的吗？”王普一连串说了很多，每一句，都让欧阳柳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王普看着欧阳柳不再说话，接着说道：“你我，武功很高，但是我们能救多少人？只有彻底改变江湖人的想法，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救下这个江湖！九重楼的理想，你明不明白？九重楼只有善，而没有一个理由来让江湖人团结起来，只有真正威胁到生命了，江湖人才知道真正团结起来，而他们也才明白，团结起来是多么重要！”
欧阳柳再次沉默了起来。
“善恶应该是分开的，他不应该混在一起，所以，凤轻狂要把江湖的恶聚集在一起，让善去打败恶，让恶从此不再存在。这就是凤轻狂想要的。”王普再次说道。
欧阳柳再一次坐了下来，接着说道：“我会去除掉这些恶。”
“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凤轻狂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他知道，他必须要死，他在找一个机会，让自己死得其所，死的理所应当。”王普叹气说道。
“他做事，总是这么自以为是，总是一意孤行。”欧阳柳低头说道。
“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完成这件事。”王普笑着说道。
“改变这个江湖，是我们九重楼没有完成的志愿，希望这一次，凤轻狂能够得偿所愿。”欧阳柳叹气道。
“你的徒弟，楚行，他会是那个终结血煞门的人，这也是凤轻狂说的。”王普再次说道。
“为什么是楚行？”欧阳柳有些不解。
“因为楚行是并肩王的儿子，也算是凤轻狂的私心吧，凤轻狂想要让燕国人都知道，楚行，并肩王的儿子，拯救了江湖，让人家知道，并肩王并没有叛国。”王普笑了笑说道。
“楚行年纪还小，他不一定能担得起这份担子。”欧阳柳担心道。
“谁不是从这么小的年纪过来的？我也算是稍微了解一点楚行，这孩子心性非常不错，是个大善之人，他绝对会是一个超越你我的人。”王普笑着说道。
“楚行是个好孩子。”欧阳柳也点头道，楚行是他的心中的骄傲。
“那就行了，总归要让孩子们成长的。”王普咧嘴笑道，门牙都掉了一颗。
“走了，你好好在这里生活吧。找个机会我把嫂子给你带下来，你们老两口在这里好好过日子吧。”欧阳柳站起身说道。
“那就多谢了。”王普笑了笑，点点头，并没有挽留欧阳柳。
欧阳柳身子背着王普，重重点点头，接着走到一处地方，纵身一跃，踩着天堑涯上凸起的石头，向上而去。
直接上天堑涯是不可能了，欧阳柳只能不停朝着天堑涯另一边飞去，至于从哪上天堑涯，就不知道了，反正就在重阳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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