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七章.发难
“不错，就是三皇子亲手为她挑选。”
“不可能！”苏凝瑶瞬间面色狰狞，“娘，那三皇子常年驻守边塞，他与那小贱人从未见过，怎会纡尊降贵为她选琴？一定是竹香想要邀功，这才除出此下策蒙骗娘。”
苏凝瑶说着便愈是肯定下来，竹香那只会耍耍小聪明之人，也只能偏偏苏凝染那胸无点墨之人罢了。
然大夫人双眉不由拧的更深：“不会，竹香那丫鬟我瞧得出，她可没那胆子谎报，若说她在别件事儿上夸大我倒是信，可这三皇子，她不过昨日第一回见着，谅她有天大的胆儿也不敢胡乱攀扯三皇子之事。”
“那这莫不是苏凝染意图勾引三皇子？也不照照镜子，就她那身份又那般没脑子，还妄想飞上枝头？”苏凝瑶轻碎道，心中却并不觉着三皇子会看上她。
而这，才是大夫人最忧心之事。
“瑶儿，不过昨日一面之缘，你竟已这般喜欢三皇子了？”
大夫人不由想到年少时的自己，那时他鲜衣怒马，因着高中而意气风发，却也让她因此一见钟情
虽知晓他已有婚约在身，却依旧求着爹爹使了手段逼他退婚屈服。
却正因懂得这般芳华年纪的小女儿情怀，大夫人才愈加担忧。
都说低嫁高娶，本想着她委身低嫁，入府便是主母，又有着那般家世，会一直那般顺遂，却未曾想到那越是不想见之人，就越见得着。
而今，大夫人也算真正知晓，权利地位才是最为重要。
许是大夫人久久未曾出言，倒让苏凝瑶心中一跳：“娘？女儿其实也算不上喜欢，不过是欣赏罢了，怎么说他也是我们元启的功臣不是？”
欣赏？
瞧着苏凝瑶粉面含春之色，大夫人面色一肃，略带严厉道：“瑶儿，娘知晓自古美人慕英雄不假，可我昨儿个让人递信儿去太傅府，问了那三皇子之事。”
苏凝瑶面色一喜，心中紧张万分：“外祖如何说？”
三皇子年纪轻轻屡立战功，苏凝瑶觉着外祖定会如她般觉着三皇子大有可为。
却不料大夫人并未有任何赞许之意：“你外祖说，三皇子的确战功赫赫，可惜”
“为何可惜？”
“可惜他并无野心，此等人只能为良将，却断不会有登高一呼之念。”
“啊！”
未曾料到会听到这番话，苏凝瑶一直知晓娘亲对自己要求甚严，不惜耗费心力与外祖出面也要为她请得名师教授琴棋书画女红等，便是因着对她期望甚高。
苏凝瑶本以为娘亲不过是想让她能嫁入王侯将相，再请个诰命便是，却不曾想母亲竟是想要她能成为后宫之主。
大夫人却并未就此停下，反倒一鼓作气，双手扶着苏凝瑶肩头：“瑶儿，你记着，我与你外祖耗费不少心力培养你，如今你不只美名在外，便是才学也不逊于他人，别为了一时的情爱儿迷了眼，娘不想你后半生后悔，你要记着，只有权利地位，才是最重要的。”
权利地位，后宫之主。
苏凝瑶脑中只剩这话，心下虽是不舍，许是这些年在府中瞧惯了二夫人与府中众姨娘有多谨小慎微，让她不觉想着这些年娘亲又是如何说一不二，她人即便心中不忿，却也不敢公然对抗，这便是权利地位的好处！
虽说她的确对三皇子很是欣赏，可到底昨日不过第一回见着，自也谈不上多爱慕。
是以，苏凝瑶不过稍稍犹疑了一瞬，便断然选择前者。
苏凝瑶面色渐渐坚定：“娘，我我一切都听您的安排。”
“瑶儿，你且放心，朝中可有不少人是你外祖门生，便是当今圣上也敬重不已，且你舅舅与娘会一同帮你绸缪，你只需相信便可，自然，那三皇子虽说没有野心，可手中却也掌握不少兵马，再军中颇具威望，若是能让他对你有意，日后说不好还能帮你坐稳那个位置。”
直至离开碧春园，苏凝瑶却犹回不了神，每一步好似踩在棉花上一般，软绵绵，如若梦境。
若非触到那胸前硬物，苏凝瑶都要怀疑方才那番话是否是梦境。
她真的能够飞上枝头，成为天下女子之尊？
身后清秋瞧见苏凝瑶蓦然顿住步伐，清秋等了好一会儿，却久久未见苏凝瑶动身，这才提步上前。
“大姑娘，你怎地”
清秋住了口，她未曾料到大姑娘眼中满是兴奋，激动之色，然却并未察觉她一般，兀自扶着胸口那出平直一块儿。
等等，平直？
清秋正待仔细看去，却不想苏凝瑶猛然回神，触到清秋眼神，想也不想，高扬手臂。
啪！
“放肆，还不带路，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未曾料到苏凝瑶突然发难，一手捂着脸颊，即便面前没有铜镜，她却依旧能感到掌下微热滚烫，想来怕是红肿了。
以往大姑娘任性之时，多不过在琼花苑内肆意打砸发泄罢了，在人前却是只让人觉着温柔无比，只有在琼花苑当值之人才晓大姑娘真正性情。
清秋怎地也想不到，大姑娘竟然这么平白无故发难，一愣了好一会儿才面色苍白求饶：“奴婢知错，大姑娘请恕罪。”
苏凝瑶也自知太过紧张，以致失了分寸，好在这儿并无他人瞧见，都怪这清秋，太不知分寸，主子之事竟也敢好奇！
苏凝瑶怨念了一会儿，这才恢复往日面容：“还不带路？”
“是，是。”
清秋缩了缩身子，忙不迭走至前方引路，心中却断定方才并未打眼，苏凝瑶胸前必有何物。
午后的冬日，淡淡金辉透过那半开的窗户撒落而下，小桌上那立在瓶中的红梅也散发幽幽芬芳，凝染才起身，依旧有些睡眼惺忪。
身影却傲然端坐于妆台前，轻抬玉臂揉揉眼，身后竹语正动作轻柔给凝染梳发，手中柔顺乌丝让人艳。
待那惺忪之意退下，凝染这才素手一伸，拿去一旁才翻看两页书本，并非是棋谱亦或琴谱，而是医术。
记着竹香买回后，孙嬷嬷还只当她不过说着玩儿，多不过是用作摆设，以充学识，却不想今日凝染从夏氏那来时，随意翻看两页，孙嬷嬷那诧异之色，险些让她以为脸上长出了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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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苏凝瑶瞬间面色狰狞，“娘，那三皇子常年驻守边塞，他与那小贱人从未见过，怎会纡尊降贵为她选琴？一定是竹香想要邀功，这才除出此下策蒙骗娘。”
苏凝瑶说着便愈是肯定下来，竹香那只会耍耍小聪明之人，也只能偏偏苏凝染那胸无点墨之人罢了。
然大夫人双眉不由拧的更深：“不会，竹香那丫鬟我瞧得出，她可没那胆子谎报，若说她在别件事儿上夸大我倒是信，可这三皇子，她不过昨日第一回见着，谅她有天大的胆儿也不敢胡乱攀扯三皇子之事。”
“那这莫不是苏凝染意图勾引三皇子？也不照照镜子，就她那身份又那般没脑子，还妄想飞上枝头？”苏凝瑶轻碎道，心中却并不觉着三皇子会看上她。
而这，才是大夫人最忧心之事。
“瑶儿，不过昨日一面之缘，你竟已这般喜欢三皇子了？”
大夫人不由想到年少时的自己，那时他鲜衣怒马，因着高中而意气风发，却也让她因此一见钟情
虽知晓他已有婚约在身，却依旧求着爹爹使了手段逼他退婚屈服。
却正因懂得这般芳华年纪的小女儿情怀，大夫人才愈加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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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大夫人也算真正知晓，权利地位才是最为重要。
许是大夫人久久未曾出言，倒让苏凝瑶心中一跳：“娘？女儿其实也算不上喜欢，不过是欣赏罢了，怎么说他也是我们元启的功臣不是？”
欣赏？
瞧着苏凝瑶粉面含春之色，大夫人面色一肃，略带严厉道：“瑶儿，娘知晓自古美人慕英雄不假，可我昨儿个让人递信儿去太傅府，问了那三皇子之事。”
苏凝瑶面色一喜，心中紧张万分：“外祖如何说？”
三皇子年纪轻轻屡立战功，苏凝瑶觉着外祖定会如她般觉着三皇子大有可为。
却不料大夫人并未有任何赞许之意：“你外祖说，三皇子的确战功赫赫，可惜”
“为何可惜？”
“可惜他并无野心，此等人只能为良将，却断不会有登高一呼之念。”
“啊！”
未曾料到会听到这番话，苏凝瑶一直知晓娘亲对自己要求甚严，不惜耗费心力与外祖出面也要为她请得名师教授琴棋书画女红等，便是因着对她期望甚高。
苏凝瑶本以为娘亲不过是想让她能嫁入王侯将相，再请个诰命便是，却不曾想母亲竟是想要她能成为后宫之主。
大夫人却并未就此停下，反倒一鼓作气，双手扶着苏凝瑶肩头：“瑶儿，你记着，我与你外祖耗费不少心力培养你，如今你不只美名在外，便是才学也不逊于他人，别为了一时的情爱儿迷了眼，娘不想你后半生后悔，你要记着，只有权利地位，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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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苏凝瑶不过稍稍犹疑了一瞬，便断然选择前者。
苏凝瑶面色渐渐坚定：“娘，我我一切都听您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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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清秋瞧见苏凝瑶蓦然顿住步伐，清秋等了好一会儿，却久久未见苏凝瑶动身，这才提步上前。
“大姑娘，你怎地”
清秋住了口，她未曾料到大姑娘眼中满是兴奋，激动之色，然却并未察觉她一般，兀自扶着胸口那出平直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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