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初次见面
“这是一个被儒家伦理与三纲五常所束缚的社会，重男轻女，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是没有人会特意去穿女装的。他们身后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而且这些发生了的事，一般来说都是不好的事，要么是无法生存以求自保，要么是畸形的生活改变了人的心态。”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因为艺术，他可能真的认为这样是美的。曾经有人说过，在我们国家，最悠久的文化，便是男人扮女人。”
柳溪慢悠悠地讲着，刘昭若有所思，听到最后，他眉毛一皱：“这句话是谁说的，儒家的圣人吗？”
柳溪一摊手：“谁知道呢？”
两人正聊着天，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柳溪侧头对外面喊了一声，门吱嘎一声开了，进来的却是一个生面孔。
“客官，这是两位点的菜。”来人浓眉大眼，身上穿着粗布衣服，一条白毛巾随意地搭在肩上，是标准的小二样式。
他手脚麻利地收拾桌子，然后把另一只手上的菜开始一样一样地往桌上摆，看起来很是利索。柳溪静神看着他动手，没有说话。
“客官，您还有什么要求没？”等菜上完了，这小二一弯腰，等柳溪摆摆手后便退下了。
“怎么了？”刘昭也没有说话，他看出了柳溪脸色不对，等那小二出了门，他方才问道。
“新的跑堂？”柳溪没有看他，他在低着头想事情。
刘昭问了几句，不过柳溪没有回答，他也就不问了。
因为柳溪心里也没有底，他只是觉得奇怪，到底事实如何，他一概不清的。
但是，他们进门之后，场上就只有一个孩子在那里跑堂，后来他去后厨报菜了，新来的客人就没人招呼了，这说明客栈里只有一个跑堂的，至少今天只有一个。可是就他们上了一会楼的功夫，这里就新来了一位跑堂。
关键的是他刚觉得自己被人盯上了，这边就来了新跑堂，而且自己这边还看不出破绽来。
所以他怀疑有人在监视他，不过这一切毕竟只是他的猜想，他没有证据，也说服不了自己，但想来想去，心里还是觉得膈应，一时也没了吃饭的心思。
“刘昭，你先吃着，我出去打探打探。”跟刘昭说了一句，柳溪放下筷子走出门去，刘昭也跟着站起来，但发觉柳溪并没有注意他，嘴张了张，还是目视着柳溪离去了。
柳溪走向楼梯，打算先去找找那个跑堂的孩子。那家伙也走了一会了，到现在要的热水还没来，他下去催合情合理，只是还没有走到楼梯，上面就传来哒哒哒的声音。
有人在下楼。
柳溪一眯眼，他身子一斜往上面看去，看到三楼的楼梯那有一个身体修长的身影在下楼，身上穿着粉白蓝三色的长衫，头上戴着首饰，只一看，柳溪就锁定了他的身份，这便是刘昭说的那个人。
他的脚步一顿，下意识就要退去，既然被他盯上了，他柳溪就不期望与那人有任何交流，因为万一被粘上了，就很难再甩开了。只是他还没有退，那人影就已经到二楼了，马上就可以看到柳溪，柳溪也退不得了，免得露怯，索性便转身，凭栏往下看，装作看风景的样子。
“哎？大人在看什么呢？”虽然柳溪避开了目光，但来人还是看到了他，下了楼梯后就直接走了过来，跟他一样凭栏往下看。
柳溪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看着下面。
那人也不恼，向柳溪后面瞅了瞅，笑了笑，转身就走了。柳溪顿了顿，跟上了他的步子。
“大人干什么去？”男人有些惊讶，没想到柳溪会追上他，便问了出来。
柳溪松了下衣领，神色疲倦：“我刚刚跟跑堂的要了些热水，但过去许久了，热水还没有上来，我去催一催。”
他没有问王城去干什么，不过王城倒是自己说了：“这么巧，我也是来催热水的。”
柳溪没有回话。
“掌柜的，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们一定好好干！”
“滚蛋！打扰我做生意了懂不懂，再磨蹭，我可叫人上手了？”
“一次，就一次”
刚下了楼梯，后院里就传来一大一小两种声音，旁边还有一阵苍老的咳嗦声，王城皱了皱眉，快步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他进了后院，却见掌柜的在拖着一个孩子在地上滑动，旁边的地上还有一个躺着的老人，在那里止不住的咳嗦，那孩子一面急促地回头看那老人，一面嘭嘭嘭地给面前的大人磕头，眼泪跟鼻涕交错留着，但那大人却一脸嫌弃，直接把孩子往客栈外面拖。
不过见到王城，掌柜的却马上换了一张脸：“哎，王大人您怎么来了，后院是贫贱人待的地方，您来不合适啊。”
“少废话，这是怎么回事啊？”王城手一指地上的孩子，面色有些难看。
掌柜的看出了王城心情很糟糕，当下心也是突突起来，以为王城是不喜自己的做法，斟酌了一下，有了新的说法：“这孩子被前面那些客人吓到了，给客人添了很多麻烦，我这是打算吓一下他，他自己要是能缓过来，就能适应这份工作了。”
他不好说别的说辞，只好松了口，地上的孩子一时没有听明白，待看到掌柜的眼色时方才反应过来，踉跄着站起来：“是是是，掌柜的考验我呢。”
他说了一句就跑开了，转身去照看地上的王爷爷，他在后厨被掌柜的训了很久，一口气没捋顺，直接便倒地了。
柳溪在后面看着众人，他没有搞懂王城的意思，在掌柜的转变话锋后，王城的脸色更难看了。
掌柜的也看清了王城的脸色，心一跳，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关键是他刚才的话已经说出口，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他又不知道王城的心思，该说什么他也没数。
于是场上便沉默了下来，柳溪不说话，王城不说话，掌柜的也不敢说话，只有旁边地上的老人在尽可能的压制着咳嗦，身前的孩子在悄声安慰他。
“嗯，也好。”良久，王城才缓和了脸色，他不在外行走，没有料到这掌柜的这么上道，打乱了他的计划。他看懂了掌柜要辞退那孩子，本意是想做个好人，卖个情面给他，等他被辞退后便可以顺势带走他，没想到那掌柜的真的以为他心情糟糕，竟然还贴心的改了口风，这让他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一时僵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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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因为艺术，他可能真的认为这样是美的。曾经有人说过，在我们国家，最悠久的文化，便是男人扮女人。”
柳溪慢悠悠地讲着，刘昭若有所思，听到最后，他眉毛一皱：“这句话是谁说的，儒家的圣人吗？”
柳溪一摊手：“谁知道呢？”
两人正聊着天，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柳溪侧头对外面喊了一声，门吱嘎一声开了，进来的却是一个生面孔。
“客官，这是两位点的菜。”来人浓眉大眼，身上穿着粗布衣服，一条白毛巾随意地搭在肩上，是标准的小二样式。
他手脚麻利地收拾桌子，然后把另一只手上的菜开始一样一样地往桌上摆，看起来很是利索。柳溪静神看着他动手，没有说话。
“客官，您还有什么要求没？”等菜上完了，这小二一弯腰，等柳溪摆摆手后便退下了。
“怎么了？”刘昭也没有说话，他看出了柳溪脸色不对，等那小二出了门，他方才问道。
“新的跑堂？”柳溪没有看他，他在低着头想事情。
刘昭问了几句，不过柳溪没有回答，他也就不问了。
因为柳溪心里也没有底，他只是觉得奇怪，到底事实如何，他一概不清的。
但是，他们进门之后，场上就只有一个孩子在那里跑堂，后来他去后厨报菜了，新来的客人就没人招呼了，这说明客栈里只有一个跑堂的，至少今天只有一个。可是就他们上了一会楼的功夫，这里就新来了一位跑堂。
关键的是他刚觉得自己被人盯上了，这边就来了新跑堂，而且自己这边还看不出破绽来。
所以他怀疑有人在监视他，不过这一切毕竟只是他的猜想，他没有证据，也说服不了自己，但想来想去，心里还是觉得膈应，一时也没了吃饭的心思。
“刘昭，你先吃着，我出去打探打探。”跟刘昭说了一句，柳溪放下筷子走出门去，刘昭也跟着站起来，但发觉柳溪并没有注意他，嘴张了张，还是目视着柳溪离去了。
柳溪走向楼梯，打算先去找找那个跑堂的孩子。那家伙也走了一会了，到现在要的热水还没来，他下去催合情合理，只是还没有走到楼梯，上面就传来哒哒哒的声音。
有人在下楼。
柳溪一眯眼，他身子一斜往上面看去，看到三楼的楼梯那有一个身体修长的身影在下楼，身上穿着粉白蓝三色的长衫，头上戴着首饰，只一看，柳溪就锁定了他的身份，这便是刘昭说的那个人。
他的脚步一顿，下意识就要退去，既然被他盯上了，他柳溪就不期望与那人有任何交流，因为万一被粘上了，就很难再甩开了。只是他还没有退，那人影就已经到二楼了，马上就可以看到柳溪，柳溪也退不得了，免得露怯，索性便转身，凭栏往下看，装作看风景的样子。
“哎？大人在看什么呢？”虽然柳溪避开了目光，但来人还是看到了他，下了楼梯后就直接走了过来，跟他一样凭栏往下看。
柳溪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看着下面。
那人也不恼，向柳溪后面瞅了瞅，笑了笑，转身就走了。柳溪顿了顿，跟上了他的步子。
“大人干什么去？”男人有些惊讶，没想到柳溪会追上他，便问了出来。
柳溪松了下衣领，神色疲倦：“我刚刚跟跑堂的要了些热水，但过去许久了，热水还没有上来，我去催一催。”
他没有问王城去干什么，不过王城倒是自己说了：“这么巧，我也是来催热水的。”
柳溪没有回话。
“掌柜的，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们一定好好干！”
“滚蛋！打扰我做生意了懂不懂，再磨蹭，我可叫人上手了？”
“一次，就一次”
刚下了楼梯，后院里就传来一大一小两种声音，旁边还有一阵苍老的咳嗦声，王城皱了皱眉，快步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他进了后院，却见掌柜的在拖着一个孩子在地上滑动，旁边的地上还有一个躺着的老人，在那里止不住的咳嗦，那孩子一面急促地回头看那老人，一面嘭嘭嘭地给面前的大人磕头，眼泪跟鼻涕交错留着，但那大人却一脸嫌弃，直接把孩子往客栈外面拖。
不过见到王城，掌柜的却马上换了一张脸：“哎，王大人您怎么来了，后院是贫贱人待的地方，您来不合适啊。”
“少废话，这是怎么回事啊？”王城手一指地上的孩子，面色有些难看。
掌柜的看出了王城心情很糟糕，当下心也是突突起来，以为王城是不喜自己的做法，斟酌了一下，有了新的说法：“这孩子被前面那些客人吓到了，给客人添了很多麻烦，我这是打算吓一下他，他自己要是能缓过来，就能适应这份工作了。”
他不好说别的说辞，只好松了口，地上的孩子一时没有听明白，待看到掌柜的眼色时方才反应过来，踉跄着站起来：“是是是，掌柜的考验我呢。”
他说了一句就跑开了，转身去照看地上的王爷爷，他在后厨被掌柜的训了很久，一口气没捋顺，直接便倒地了。
柳溪在后面看着众人，他没有搞懂王城的意思，在掌柜的转变话锋后，王城的脸色更难看了。
掌柜的也看清了王城的脸色，心一跳，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关键是他刚才的话已经说出口，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他又不知道王城的心思，该说什么他也没数。
于是场上便沉默了下来，柳溪不说话，王城不说话，掌柜的也不敢说话，只有旁边地上的老人在尽可能的压制着咳嗦，身前的孩子在悄声安慰他。
“嗯，也好。”良久，王城才缓和了脸色，他不在外行走，没有料到这掌柜的这么上道，打乱了他的计划。他看懂了掌柜要辞退那孩子，本意是想做个好人，卖个情面给他，等他被辞退后便可以顺势带走他，没想到那掌柜的真的以为他心情糟糕，竟然还贴心的改了口风，这让他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一时僵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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