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午后的阳光也渐渐爬上了窗棂，那斑驳的投影，透射在窗帘之上。外面的梧桐叶也沾染着淡淡黄晕，黑板前的老师聚精会神讲着天花乱坠的数字。顾茕只觉得昏昏沉沉，抬手挡住刺眼的光芒，慵懒的趴在桌上，窗外的麻雀上蹿下跳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顾茕盯了片刻，只觉得更加疲倦起来，几乎半个身子都瘫倒在桌上。
“咚咚”，顾茕转头看着敲她桌子的苏孑立，一脸茫然。
苏孑立用眼神示意顾茕讲台上的老师。
老程咳了一声，“顾茕，你起来回答黑板上这个问题”。
顾茕瞄了一眼秃顶的老程，缓缓站起来，一脸尴尬盯着黑板上复杂的方程式，开始发呆。
苏孑立知道顾茕从上课开始就一直趴在桌上望着窗外，也知道她根本就没听课。叹了一口气，拿笔打算在本子上写上答案。
“8”顾茕沉吟了一下，有些不肯定的问“是吗？”
这下轮着老程尴尬了，他看顾茕从上课以来一直瞅着窗外，中间看了顾茕好几次也不见她有所改观，顿时觉得不悦！觉得顾茕哪怕成绩好也不能这样看低他，本想借这道题惩戒一下顾茕，所以问的都是他还没开讲的难题。他不认为顾茕可以再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解决的方法，只能是她旁边的苏孑立给的答案，想到这里随即给苏孑立甩去一道意味深长的眼光，意思是我都知道！
苏孑立莫名的挑了挑眉。
顾茕坐下后歪过头小声的对着苏孑立说“谢谢”
苏孑立瞥了一眼自己还没来得及写完的数字，苏孑立星眸中闪过一丝疑问“恐怕我没帮到你吧”
顾茕笑着指了指苏孑立习题册旁边的草稿本“诺，这不是答案吗？”
苏孑立浓密的眉角微微上扬“你就凭这个？”当老程写出这道题的时候，苏孑立就下意识写了几种解法，但都是草草了事，根本没有正确的答案。
“这就够了。”顾茕眼角弯弯的，带着许许笑意。
金色的阳光落在顾茕的头发上，泛着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一阵微风，脸庞边的碎发轻盈飘落，细细碎碎。
苏孑立回视黑板，不小心扫过自己写的草稿，微光闪烁，看来她这成绩也不是白来的。
下课前老程把习题册放在桌上，看了一眼苏孑立，示意他把作业发下去，苏孑立点了点头离开了座位。顾茕看了一眼苏孑立穿梭在过道的身影，打了个哈欠，趴在桌上打算睡觉，一张试卷莫名的被丢在了顾茕的手边。
顾茕拿起试卷瞥了一眼，不明所以的把试卷递给苏孑立，“你把你的卷子给我干嘛？”
苏孑立无语的盯着顾茕没有讲话。
倒是后排的路依一一把抢过试卷认真的看了起来，没过多久就听见路依一爆笑的声音，“哈哈哈哈，顾茕，你抄作业居然把苏孑立的名字都给抄上去了！”
顾茕扶额有些尴尬，还好老程批作业的习惯从不看名字。
晚自习上课前，乔阳特地跑来找顾茕，当时的顾茕一人抱着一摞学校刚发下来的计划表，乔阳不由分说的抢过顾茕手上的练习册，一把甩在出来倒水的苏孑立怀里。在苏孑立怒目的眼神下拉着顾茕跑了，在楼梯转角处还不忘大声挥舞着说谢谢！
顾茕被乔阳一路小跑拉到了操场。顾茕红着脸扶着电杆大喘气指着乔阳骂道：“乔乔乔阳，你个王八蛋，你今天起床脑子忘床上了？知不知道现在已经上课了，你把我拉到操场干什么！”一中的校区很大，教学楼离操场也是有一定的距离，顾茕体育本身就不好，这一跑她感觉半条命都已经毁在了乔阳手里。
“顾茕，你是不是看上我们班的齐季了？”乔阳插着腰，一双桃花眼睁的老大了。顾茕想着再大一点乔阳的眼珠会不会掉出来。
“我看你就是个奇迹！”顾茕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
“顾茕，你到底看上了齐季哪里了？有钱吗？人温柔吗？体贴吗？成绩好吗？有我帅吗？”乔阳没理会顾茕，继续拷问“你是不是不满足心灵上的空虚，开始追求现实的充实了？”
“你他妈才空虚，你他妈才充实！”顾茕不得不佩服乔阳能惹她生气的本领，万年不爆粗的她也学会骂人了！顾茕一脚踢在乔阳的小腿上。怒骂道“乔阳，你的神经中枢接在你家王八（乔阳养的狗）脑子上了吧，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乔阳抱着腿冲顾茕大叫道“我他妈看到你今天买给齐季的早餐了，还是草莓味的！！”
顾茕差点没一头撞在电杆上，她从不怀疑乔阳新奇脑的回路是不是抽疯了。“这学校卖的早餐不都是一样的？”
“可是只有你才会买榴莲味的面包搭草莓味的牛奶了！”
怪不得今早苏孑立的眼神不对，顾茕咬牙切齿的盯着乔阳，“我买的时候都没看好吧！”
“咳咳，操场上高一一班的顾茕还有高一一六班的乔阳上课了，赶快回到教室，赶快回到教室！”电杆上传来浑浊的喇叭音，顾茕怒视了一眼抱着腿叫疼的乔阳，脚刚抬起来，又听到电杆上传来“现在的年轻人整日就知道谈情说爱，还逃课！败坏学校风气，去把他们班主任叫来！”这时旁边有人小声提醒着，“主任，你忘记关喇叭了！”
乔阳瞥了一眼脸色发黑的顾茕，赶紧抱着腿装可怜，长长的桃花眼中无辜地都快泛出了泪花“这可真不怪我！”
顾茕看了看自己抬起的脚，毫不犹豫的踢了下去。只听见操场上由远而近传来杀猪般的叫声！
这一闹，刚好顾茕成了一中的名人。顾茕怯怯的回到座位，一脸怒气，这下又省不了一顿批。苏孑立瞥了一眼顾茕，没有说话，拉起一米八的身子礼貌的给顾茕让了位。
顾茕闭眼吸了一口气，侧目看了一眼正在写作业的苏孑立，想了想，终究不管苏孑立的事，毕竟乔阳抽起疯谁都拦不住。
从那件事以后，顾茕和乔阳的名字就成为了一中老师人尽皆知的的几个字。也从那件事以后，顾茕一遇到乔阳都是有多远尽可能的躲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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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顾茕转头看着敲她桌子的苏孑立，一脸茫然。
苏孑立用眼神示意顾茕讲台上的老师。
老程咳了一声，“顾茕，你起来回答黑板上这个问题”。
顾茕瞄了一眼秃顶的老程，缓缓站起来，一脸尴尬盯着黑板上复杂的方程式，开始发呆。
苏孑立知道顾茕从上课开始就一直趴在桌上望着窗外，也知道她根本就没听课。叹了一口气，拿笔打算在本子上写上答案。
“8”顾茕沉吟了一下，有些不肯定的问“是吗？”
这下轮着老程尴尬了，他看顾茕从上课以来一直瞅着窗外，中间看了顾茕好几次也不见她有所改观，顿时觉得不悦！觉得顾茕哪怕成绩好也不能这样看低他，本想借这道题惩戒一下顾茕，所以问的都是他还没开讲的难题。他不认为顾茕可以再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解决的方法，只能是她旁边的苏孑立给的答案，想到这里随即给苏孑立甩去一道意味深长的眼光，意思是我都知道！
苏孑立莫名的挑了挑眉。
顾茕坐下后歪过头小声的对着苏孑立说“谢谢”
苏孑立瞥了一眼自己还没来得及写完的数字，苏孑立星眸中闪过一丝疑问“恐怕我没帮到你吧”
顾茕笑着指了指苏孑立习题册旁边的草稿本“诺，这不是答案吗？”
苏孑立浓密的眉角微微上扬“你就凭这个？”当老程写出这道题的时候，苏孑立就下意识写了几种解法，但都是草草了事，根本没有正确的答案。
“这就够了。”顾茕眼角弯弯的，带着许许笑意。
金色的阳光落在顾茕的头发上，泛着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一阵微风，脸庞边的碎发轻盈飘落，细细碎碎。
苏孑立回视黑板，不小心扫过自己写的草稿，微光闪烁，看来她这成绩也不是白来的。
下课前老程把习题册放在桌上，看了一眼苏孑立，示意他把作业发下去，苏孑立点了点头离开了座位。顾茕看了一眼苏孑立穿梭在过道的身影，打了个哈欠，趴在桌上打算睡觉，一张试卷莫名的被丢在了顾茕的手边。
顾茕拿起试卷瞥了一眼，不明所以的把试卷递给苏孑立，“你把你的卷子给我干嘛？”
苏孑立无语的盯着顾茕没有讲话。
倒是后排的路依一一把抢过试卷认真的看了起来，没过多久就听见路依一爆笑的声音，“哈哈哈哈，顾茕，你抄作业居然把苏孑立的名字都给抄上去了！”
顾茕扶额有些尴尬，还好老程批作业的习惯从不看名字。
晚自习上课前，乔阳特地跑来找顾茕，当时的顾茕一人抱着一摞学校刚发下来的计划表，乔阳不由分说的抢过顾茕手上的练习册，一把甩在出来倒水的苏孑立怀里。在苏孑立怒目的眼神下拉着顾茕跑了，在楼梯转角处还不忘大声挥舞着说谢谢！
顾茕被乔阳一路小跑拉到了操场。顾茕红着脸扶着电杆大喘气指着乔阳骂道：“乔乔乔阳，你个王八蛋，你今天起床脑子忘床上了？知不知道现在已经上课了，你把我拉到操场干什么！”一中的校区很大，教学楼离操场也是有一定的距离，顾茕体育本身就不好，这一跑她感觉半条命都已经毁在了乔阳手里。
“顾茕，你是不是看上我们班的齐季了？”乔阳插着腰，一双桃花眼睁的老大了。顾茕想着再大一点乔阳的眼珠会不会掉出来。
“我看你就是个奇迹！”顾茕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
“顾茕，你到底看上了齐季哪里了？有钱吗？人温柔吗？体贴吗？成绩好吗？有我帅吗？”乔阳没理会顾茕，继续拷问“你是不是不满足心灵上的空虚，开始追求现实的充实了？”
“你他妈才空虚，你他妈才充实！”顾茕不得不佩服乔阳能惹她生气的本领，万年不爆粗的她也学会骂人了！顾茕一脚踢在乔阳的小腿上。怒骂道“乔阳，你的神经中枢接在你家王八（乔阳养的狗）脑子上了吧，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乔阳抱着腿冲顾茕大叫道“我他妈看到你今天买给齐季的早餐了，还是草莓味的！！”
顾茕差点没一头撞在电杆上，她从不怀疑乔阳新奇脑的回路是不是抽疯了。“这学校卖的早餐不都是一样的？”
“可是只有你才会买榴莲味的面包搭草莓味的牛奶了！”
怪不得今早苏孑立的眼神不对，顾茕咬牙切齿的盯着乔阳，“我买的时候都没看好吧！”
“咳咳，操场上高一一班的顾茕还有高一一六班的乔阳上课了，赶快回到教室，赶快回到教室！”电杆上传来浑浊的喇叭音，顾茕怒视了一眼抱着腿叫疼的乔阳，脚刚抬起来，又听到电杆上传来“现在的年轻人整日就知道谈情说爱，还逃课！败坏学校风气，去把他们班主任叫来！”这时旁边有人小声提醒着，“主任，你忘记关喇叭了！”
乔阳瞥了一眼脸色发黑的顾茕，赶紧抱着腿装可怜，长长的桃花眼中无辜地都快泛出了泪花“这可真不怪我！”
顾茕看了看自己抬起的脚，毫不犹豫的踢了下去。只听见操场上由远而近传来杀猪般的叫声！
这一闹，刚好顾茕成了一中的名人。顾茕怯怯的回到座位，一脸怒气，这下又省不了一顿批。苏孑立瞥了一眼顾茕，没有说话，拉起一米八的身子礼貌的给顾茕让了位。
顾茕闭眼吸了一口气，侧目看了一眼正在写作业的苏孑立，想了想，终究不管苏孑立的事，毕竟乔阳抽起疯谁都拦不住。
从那件事以后，顾茕和乔阳的名字就成为了一中老师人尽皆知的的几个字。也从那件事以后，顾茕一遇到乔阳都是有多远尽可能的躲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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