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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二.爱的代价

  自从贺加贝知道黄小蓝的身世后,觉得自己受骗了,黄小蓝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最知心的人来对待,平日间朋友之间那种真诚的相处似乎也变得有些虚伪,黄小蓝不再是他朝思暮想的女子,他觉得他刚刚入校时对爱情的那种美好向往都在黄小蓝这里受到了阻挡。因为自己总是在黄小蓝面前有一种掩饰不住的优越感,这也许就是当初黄小蓝一直不接受他的追求的原因吧。只要一想到黄小蓝装着一副穷苦人家孩子的样子装腔作势,他就觉得自己受伤很深,从前他对黄小蓝那种爱慕和神秘感也荡然无存。在以后的几年警校生活中,虽然他和黄小蓝之间还是保持着一种同学之间那种默契,但他也再没有兴趣去注意某个女生或者再去追求校外的其他女生,他把唐维作为学习的标杆,超越唐维就是他今后在警校的目标,他盼望着结束校园的生活,带着满腔的热情投入到他向往喜欢的工作中。

  而唐维为了讨好吴云云花尽了心思。在他心里吴云云就是天上的一道彩虹,让他欣喜,让他迷醉。但吴云云对他很冷淡,从来不接受他的示好,对他为她的付出也从来不领情,她的心似乎不在他的身上。越是这样越让唐维觉得吴云云就象天边的云彩,虽然飘渺但时时出现在眼前让他会目不转睛地看着,心里会无时不刻地想着。他在警校的成绩已是全校最佳,没有人能超越他,如果说他在警校还有超越的目标,那就是吴云云。他对吴云云的那种情感是纯真的,吴云云满足了他对美好爱情的一切想象。

  因为他聪明,一直以来都是成绩优异的,当初家里人不同意他上警校,他也犹豫过,但心底里的那种英雄情结让他作出了这个让大家都意外的决定。不论将来他会不会当警察,他都要去警校经历一次,再去做他想要做的事,反正还年轻,做什么都来得及。吴云云的出现,成为他在警校坚持下去的理由,他庆幸自己当初犹豫过后还是先选择了警校,他就觉得自己一直都很幸运,在可以谈恋爱的年龄遇到了他最喜欢的人。虽然吴云云对他热烈而浪漫的追求不冷不热,但他一直很自信,他相信自己的优秀,相信总有一天自己身上的光芒会照亮吴云云。

  他是一个心思缜密而又浪漫的人,在学校成绩也在黄小蓝和贺加贝之上,他是学校众女生的梦中情人,但他只对吴云云钟情,总是变换着花样讨吴云云欢喜。别的男生虽然也喜欢吴云云,但都因为在唐维面前而显自卑不得不自觉地止步,使得吴云云在学校成了男生不敢碰,女生又嫉妒的众矢之的。所以在警校那些年,吴云云只有黄小蓝贺加贝这两个知心朋友。

  警校站门岗的是每组两个人,一个站副岗,站副岗的那个可以坐在岗亭门口的椅子上,正岗的那个要一直站着不动,每一个小时正副岗换一次。唐维为了每次站岗的时候和吴云云调到一组,费尽了心思,他把这个提上了他在警校研究的课题,从指导员安排学员时的心理活动,从随机的概率甚至包括女生在什么情况下会请假什么情况下会替补,还有人情人缘他统统都用上了,如果不出特别的意外,他算得几乎没有什么差错,十之他的门岗都跟吴云云一组了。

  他最希望的就是他们能排到夜晚的门岗,下半夜也可。他让吴云云一直站副岗,这样可以让她一直坐下不太受累。在夜晚人本来就容易产生一种莫名的寂寞,特别容易暧昧,很多个夜晚他都看着吴云云的背影浮想连翩,在后来他的回忆里他与吴云云一组站门岗的经历竟是他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有一次又轮到他值下半夜,还没等到他用心机,他在排班表上就看见跟他一组的吴云云,激动得下午饭都没有吃好,一直在心里策划着这次要如何让吴云云被他感动,心甘情愿的投进他的怀抱。

  应该说他策划的那场午夜的烟花,让现在的零零后都望尘莫及,因为他有足够的经济实力,加上他聪明的脑瓜子。他可以把他要进行的事的时间和心理的节奏算计得丝丝入扣,在那次事件以前,他设计过的事几乎没有失败过。

  他用时三个月,实验了十次以上研制的烟花,决定在那一晚为吴云云燃起。当然这还需要一个人帮忙,这个人自然就是贺加贝了。他没有邀请黄小蓝,他怕黄小蓝提前给吴云云说,就没有了悬念。他给贺加贝交待,一定要在他们与前一对岗哨交换了岗位十五分钟后,准时在正对着吴云云的墙外点燃烟花。

  在午夜三点的时候,吴云云坐在岗亭外,他站在岗亭门口。

  果然,在午夜三点十五分的时候,墙外的烟花开始在空中闪着亮光,蓬蓬勃勃色彩斑烂,烟花飞向天空的声音清脆而激厉,烟火在空中散发开来,象流星雨淅淅沥沥地下落。

  唐维看到了他期待的吴云云惊喜而向往的表情,这一点他早已意料到了,他自信的以为吴云云的情绪一定会是顺着他想象设计的步伐行走的。按照他的设计,接下来吴云云应该不由得站起来,望着天空,烟花的光亮会将她光洁的脸照得发亮,她的脸上也会闪着幸福的光芒,她会羡慕又激动。然后她就会说:“这是谁啊?大半夜的还在放烟花。”

  他就一定要深情地望着吴云云说:“肯定是一对浪漫的情侣。”吴云云就会说:“那这个女生太幸福了,要是有人这样为我放烟花,我死也值了。”

  一切都按照他想象的上演了,吴云云果然站了起来,散上空中的烟火,一团一团的呈“心”形的图案,又散开消失在黑夜里。为了让烟火放出来呈一颗一颗的“心”形,他耗费了大量的金钱和时间还有精力,贺加贝说“唐维应该是去做科学家而不是警察,他的判断力之强,对未发生将要发生的事预测之准,在警校没有一个人的智商能赶得上他,他将来的抱负肯定不在警界,要么是在商界,要么在政界!”。

  墙外忽闪忽闪的烟花将吴云云的面庞照得忽明忽暗,看着这突如其来的炫丽,她的心里面涌起一种难以表述的暧昧,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夜里,空中开放着的一颗一颗的“心”,这样的“心”应该是装满了爱情和浪漫的。她站起来,仰望着被烟花点燃的夜空,觉得空中那一颗颗心也装着自己对爱情的幻想,她真的说出“要是有人这样为我放烟花,我这一辈子就只为他一个人活了。”和唐维想象的只差了几个字。在烟花的照耀下,他看清了吴云云脸上泛起的红晕,还有她脸上闪现出来的那种充满爱的表情。

  那时候吴云云正在因为黄小术的冷漠而苦恼,想象着,要这是黄小术为她燃放的烟花就好了。她仿佛看见黄小术站在墙外,燃起烟花后又飞过墙来到她身边,她靠在他肩上,她梦想着,陶醉着一脸的幸福。

  唐维看见她激动的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望着天空,眼里闪着激动的泪光。

  唐维本来是想做出的烟花燃放的时候可以在空中闪出“l一ve”的图案,但一直都没有成功。他发誓,在有生之年一定要亲手为吴云云做出“l一ve”图案的烟花。六年后,他成功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吴云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被眼前的绚美打动着,有这样的夜晚,人生应该是没有遗憾的c美好的,她感觉到有一双手抱着了她,有人低下头吻住了她。她还在被眼前的景象和自己的想象陶醉着,她抱紧了唐维。

  “这个烟花就是为你开的。”唐维低声说。

  吴云云猛地清醒过来,推开唐维。

  “为什么?”唐维没想到吴云云对她还是这般的抗拒,心里的热情还在燃烧就被一盆冷水泼过来。

  “唐维,你大可不必浪费时间在我这里,有那么多女生喜欢你,我心里面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不要给我说你心里面的他,那就是一个影子。我们在学校的这些时间,你还感觉我到我对你的深情吗?三年了,我只对你有这种感觉,虽然那么多女生都围着我,但我眼里和心里只有你,你感觉不到吗世上所有的酒都不如你能让我醉,所有的花都不如你开得这么美丽!”

  唐维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热情,他把吴云云又拉过来抱紧她。

  “唐维,我心里也只有一个人,没有别人了,你别这样。”吴云云想挣脱唐维,但唐维死死地抱着她,吻着她。

  这一幕被正在巡逻的指导员看见,身着警服的两个人在站校门口岗亭前接吻。

  唐维因私自制作易燃易爆物品,还违反校规谈恋爱,居然在站岗期间在大众广庭之下与女生接吻,“性质之恶劣,影响之坏”!还有一年就毕业的他被退学了,吴云云被记大过处分一次。

  离开学校那天,只有贺加贝和黄小蓝送他,因为他太优秀太孤傲,学校也没有几个知心的朋友。走出校门,他一直在向里面张望,希望吴云云会突然跑出来送送他。

  他觉得他对不住吴云云,自己被退学到是无所谓,他不希望他心里至高无上的吴云云受到任何伤害。恋爱这件事本来就是他强加在吴云云身上的,现在连累她也受了处分。他明白吴云云现在是不会对他动情了,他只希望离开的时候再见到她,可以亲口对她说一声“对不起”。他还想对她说,他会一直祝福她幸福,将来他们能再见面时,如果她还未嫁,他还未娶,他一定会让吴云云爱上他。

  唐维在校门口停留了许久,一直没有等到吴云云的出现,他失望地离开,心里无限的落莫。

  离开学校后,他没有再和警校的任何一个同学有联系,包括贺加贝和黄小蓝。至此这一生,他也与吴云云没再见过面。

  六年后他与贺加贝和黄小蓝在丽城对决,他们的友情彻底决裂,那时候他对吴云云仍然念念不忘。他在千禧之夜与黄小蓝相遇时,不同命运不同道路的两个人碰在一起,结局注定会轰轰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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