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一封书信揭往事 君臣回忆叙旧人
蒙炫刚走不久，莫伊便从外面翻墙进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莫伊就来到了浩谦所在的大厅。
浩谦端着茶杯，递了一杯茶给莫伊，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怎么样？”
莫伊接过浩谦手中的茶杯，在一旁语气淡淡，“少主，一切如你所料。”
莫伊喝完手中的茶，将杯子放到桌面，停了停滞后继续开口，“蒙炫这次扑空而归，必然不会就此罢手，属下担心他会穷追不舍。”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旁的浩谦打断道，“心儿的事情没有人会比我更上心。对了，绿翘跟过去了吗？”
“少主放心，绿翘现在应该在夫人身边。”莫伊说道。
浩谦听完这句话后放下手中的茶杯，意味深长的一句令莫伊猝不及防。
“你哥哥莫景也来了。不打算叙叙旧？”
莫伊还是面无表情的回答道，“自从他投靠了北国作了慕容枫的先锋，他就与我再无关系。”
“那就好，准备一下，下个月回关外。”浩谦看了眼莫伊，“你和云谦的婚事也应该抓紧时间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你们要好好的，知道吗？”
莫伊愣了愣，“这这”
浩谦又再说了一句，“你还想让她继续无休止的等待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永远得不到幸福，永远伤心？”
莫伊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属下知道了，一定会好好对待大小姐。”
“天色已晚，你也回去休息吧。”
莫伊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浩谦也慢慢的从蒲椅上站起来。
浩谦的脚步不听使唤的走向锦心的房间，他环顾一周将眼神定格在锦心没来得及带走的那个梳妆盒上。
像是着了魔的，浩谦居然走到锦心的梳妆台前，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梳妆盒。
本以为会看到锦心平时喜欢的玉簪子，却不想看到了在万峰山上锦心还没完成的那副刺绣，上面的大雁已经成型，但是育苗上沾染上了一丝血丝。
大雁的脚下隐约可以看出“心谦”二字，但还没来的及绣上而已，刺绣下面却有一封信。
浩谦知道应该尊重小心儿的，信封上的“两清”二字瞬间引起了浩谦的好奇心。他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好奇心将那封信拆开了，上面的内容第一次击中他内心深处的惧怕。
姐姐，我就要替你报仇了，你上次替我保管的玉笛也是时候该还给我了，若不是我那天生病不能去赴兰芳亭之约，也断断不会麻烦姐姐替我等安公子。他终究还是没有出现，这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我找了这么多年想要还个笛子都没能如愿，终究是萍水相逢了。姐姐，我和浩谦就一块要成亲了，你会祝福我和浩谦的对不对？
浩谦妒忌的拽紧了上面的书信，原本平整的书信被揉捏的不成样子。
过了一会儿，浩谦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将书信重新叠好放进那个梳妆盒里，就像他不曾拿起那个书信，不曾知道里面的内容一般。
司徒府已经寂静一片，可是皇宫里却是喧嚣渐起。
蒙炫在上官元的书房外边听到了上官元和一个女子的谈话，“是谁教你跳的念奴曲，她为什么要教你？”
一个女人的声音颤颤巍巍的响起，“皇上，民女不知不知”
“看来你是不想要自己的性命了。”上官元的声音再度响起。
“心妍此次是为了姐姐才敢在朝堂妄动，还望皇上”
“行了，她让你跳这个舞蹈是为了让朕放了你，是吗？”
“这，民女”
“朕可以让你瞬间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就凭你跟她有了接触这件事便是最大的隐患，这个舞蹈救了你。朕只想听你一句实话，她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她说，这是她对民女的仁慈。”
“仁慈？仁慈？”
“姑娘说是唯一的仁慈。”
“像她娘，心软。记住，走的远远的才能保住你的命。”上官元朝着门口喊了一声，“高珉，送她出去。”
上官元随后回到自己的书桌上批阅奏章。
高珉进来将心妍带走，蒙炫随后也进来了。
蒙炫刚刚把在司徒府发生的事情禀告给上官元，坐在昭阳宫里批阅奏折的上官元转头疑惑的看了眼蒙炫，随后收回自己的眼神。
“她既然抱定了主意，怎么又退缩了呢？不应该呀”
蒙炫好奇的插了一句，“皇上，是什么不应该呀？”
上官元摆了摆手，语气平缓，“没什么，保障好她的安全。”
“是。”
“你兄长现在还在南阳安山上吗？”
“兄长腿脚不便，大嫂终日相随。微臣也一直劝他在家里休养，可是偏偏大哥是个倔脾气，愣是在山上呆了十几年。”蒙炫无奈的回答上官元的问题，“微臣也好久没见过自家哥哥了”
“朕知道了。你修书一封让蒙洛回来一趟，就说你有一些为难的事情要当面和他商量。”上官元打断了蒙炫意欲出口的话。
一旁的蒙炫听罢，好奇的问了一句，“陛下何不亲自下旨？”
上官元无奈的看了一眼蒙炫，缓缓吐露，“朕下旨是皇命，你修书是家书，意义不同。朕对他永远都是朋友相待，若是沾染上了一丝皇命的味道便是玷污。”
蒙炫后知后觉的点点头，“微臣明白了。”
“这件事秘密进行，不得泄露半点儿风声，司徒浩谦还在洛城，她不舍得丢下这个烂摊子的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蒙炫便离开了昭阳宫，此时高珉恰好回来。
蒙炫走后，上官元对身边的高珉晦涩如深的说起自己的猜测，说话间竟有些泪目，“高珉，这个世上真的有奇迹吗？她好像真的回来了”
旁人可能不知道高高在上的东华皇帝在说什么，可是在身边伺候了近三十年的高珉却马上心领神会。
“陛下，前几日，奴才听说了一个的事情。说是德妃娘娘侍养的君子兰在上个月已经枯死，很多花匠都束手无策。但不知为何，那株枯死的兰花却又在昨日突然之间活了过来，这难道不是一个奇迹吗？”
上官元回过头用手指了指高珉，语气调侃，“枯木逢春？你呀，就是油腔滑调。”
“过几日公主殿下回来，陛下铁定比现在还要高兴。”
“若她能够回来与我团聚，见上一面那我也此生无憾了。”说着，上官元脸上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那陛下，瑞王那边”高珉的音调渐渐沉了下去，到了最后便听不见一丝儿的声音。
“刚刚才说你油腔滑调，怎么这会却不怕惹祸上身了？”上官元话语戏谑，眼中闪过寒光，锋利如同刚刚锻造的宝剑。
高珉一听这话，连忙跪在地上请罪，“陛下，老奴不该多嘴，老奴该死，老奴掌嘴”他作势便要扇自己的巴掌。
“起来吧，你说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明天再说吧。”上官元一句话堵住了高珉接下来想说的话。
高珉连忙站起来，最后小心翼翼的问上官元，“如今已经入夜，不知陛下在何处安歇。”
上官元看了看高珉，沉思了一会儿，“去依兰殿吧，红叶最近刚刚怀上，还是多陪陪的好。”
“是”
上官元打算移驾依兰殿的时候却被突然求见的叶振国给拦住了，他只好召见了叶振国。
高珉退了下去，空荡荡的书房只剩下他们君臣二人。
“你是为了你女儿求情来的？”上官元坐在软塌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叶振国。
叶振国整个人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是微臣教女无方，才让叶澜闯下大祸。微臣愿意解甲归田，交出手上的兵权，希望皇上念在微臣这么多年的功勋上饶了她一命。”
“死去的尹锦绣是诺婉的女儿，你一点儿都不感念诺婉的知遇之恩就算了，何苦去包庇一个冥顽不灵的女儿？”上官元痛惜的呼了一口气。
叶振国抬头对上上官元的眼睛，“你知道尹锦绣不是公主殿下的亲生女儿，尹锦绣是公主殿下的外甥女。你在殿上当中承认尹锦绣是公主殿下的女儿是为了什么？你是为了让那些有心之人断了不该有的心思，护着你自己的亲生女儿。”
“叶振国，你别蹬鼻子上脸，朕以前是看在诺婉的面子上才对你礼让三分。你若继续在朕的面前咆哮，休怪朕不念及这么多年的君臣情分。”
“微臣也是看在公主殿下的面子上才对你礼让三分，若是没有她，你至今仍然是北川那个落魄的王爷。你身边的哪个能人异士不是因为公主殿下的礼待才愿意留下来的？上到蒙洛蒙大哥，右丞相洛艾，甚至是当年那个富可敌国的闲散王爷罗志安；下到魔将军那个花木兰，出谋划策的淳于蝉，就连她这个谋士家族的掌舵者也心甘情愿为你驱使。十五年了，她已经离开十五年了”
“朕承认这半壁江山都是属于诺婉的，可是别忘了你的主子是谁。”
“十五年了，我们都已经老了。”叶振国收起自己之前的咄咄逼人，继续朝着上官元的方向叩头，“微臣不想和陛下议论陈年旧事。微臣只有两个女儿，她们是微臣最重要的女儿，陛下也有女儿，陛下应当明白微臣的苦心。微臣愿意解甲归田，希望陛下”
“陛下，太医院令求见。”这时，门口突然传来高珉的声音。
“何事？直接说。”
太医院令不敢怠慢，直接开口，“启奏陛下，瑞王妃已经怀有一个月的身孕。”
“朕知道了，退下。”
上官元看着窗外踽踽独行的人影缓缓离开，转而对上叶振国的眼睛，“你也听到了。朕可以替你保住你的小外孙，但是叶澜必须死。朕在宴会上看得到的东西，你应当也看到了。幽幽回来了，她带着仇恨而来。宴会上的事情就是一场阴谋，阴谋的后面站着朕的女儿，我们都是为人父母。如你所说，朕必须保住自己的女儿。”
“陛下！”叶振国还想说些什么。
“做人不能得寸进尺，朕已经够仁慈的了。叶澜除了谋害尹锦绣，还直接谋害了皇嗣，朕必须给药王谷和首阳公主的旧部一个交代。把兵符留下，下个月离开吧，咱们都老了，是时候享享清福。”
“幽公主既然已经离开，你就不该将她拉回来。”叶振国的声音非常的细，轻的连上官元都几乎听不出来。
叶振国说着将自己的兵符放在地上，转身落寞的离开。
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上官元内心不由孤寂，知道诺婉的人已经不多了。
另一边，锦心等人已经驱车来到了城门，他们的手上有浩谦派人伪造的出城令，但还是被守城的将士给拦下来。
正当他们束手无策之际，叶国坤突然出现替他们打了一个圆场。
“别挡路，这可是老子的二夫人，瞎了你们的狗眼。”叶国坤拿出自己的将军架势，一下子就镇住了守城将领。
出城之后，叶国坤交给锦心一块绣帕，上面绣了一朵牡丹花，但却妖娆的像极了芍药。
“这是伯父托我转交给小姐的，有多远就走多远，永远不要回来。伯父还说了这个洛城已经不是司诺婉眼中的那个洛城，故人为权变了模样，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一腔热血为国为民的故人。”
“多谢将军转告，替我向叶老将军问好。”
“是。”叶国坤突然转移话题，“听闻你和阿月在万峰山上是好知己，她从来不喜欢交朋友，能有你这样气度不凡的朋友陪着走完最后一遭也是幸事。”
“月浓的事情，我很抱歉。”
叶国坤突然换上一个笑脸，“四个月了，都过去了，凶手已经伏法，她在天上也是欣慰的。”
他说完这一句转身离开。
“她很爱你。”锦心忍不住在叶国坤的后面喊了一句。
叶国坤的背影停驻了一会儿，但还是没有回头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锦心的马车也渐渐的离开，手上紧紧的拽着那方绣帕，那是她娘亲还在青楼当卖艺人的时候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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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的功夫，莫伊就来到了浩谦所在的大厅。
浩谦端着茶杯，递了一杯茶给莫伊，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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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伊喝完手中的茶，将杯子放到桌面，停了停滞后继续开口，“蒙炫这次扑空而归，必然不会就此罢手，属下担心他会穷追不舍。”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旁的浩谦打断道，“心儿的事情没有人会比我更上心。对了，绿翘跟过去了吗？”
“少主放心，绿翘现在应该在夫人身边。”莫伊说道。
浩谦听完这句话后放下手中的茶杯，意味深长的一句令莫伊猝不及防。
“你哥哥莫景也来了。不打算叙叙旧？”
莫伊还是面无表情的回答道，“自从他投靠了北国作了慕容枫的先锋，他就与我再无关系。”
“那就好，准备一下，下个月回关外。”浩谦看了眼莫伊，“你和云谦的婚事也应该抓紧时间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你们要好好的，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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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妍此次是为了姐姐才敢在朝堂妄动，还望皇上”
“行了，她让你跳这个舞蹈是为了让朕放了你，是吗？”
“这，民女”
“朕可以让你瞬间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就凭你跟她有了接触这件事便是最大的隐患，这个舞蹈救了你。朕只想听你一句实话，她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她说，这是她对民女的仁慈。”
“仁慈？仁慈？”
“姑娘说是唯一的仁慈。”
“像她娘，心软。记住，走的远远的才能保住你的命。”上官元朝着门口喊了一声，“高珉，送她出去。”
上官元随后回到自己的书桌上批阅奏章。
高珉进来将心妍带走，蒙炫随后也进来了。
蒙炫刚刚把在司徒府发生的事情禀告给上官元，坐在昭阳宫里批阅奏折的上官元转头疑惑的看了眼蒙炫，随后收回自己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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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炫后知后觉的点点头，“微臣明白了。”
“这件事秘密进行，不得泄露半点儿风声，司徒浩谦还在洛城，她不舍得丢下这个烂摊子的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蒙炫便离开了昭阳宫，此时高珉恰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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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前几日，奴才听说了一个的事情。说是德妃娘娘侍养的君子兰在上个月已经枯死，很多花匠都束手无策。但不知为何，那株枯死的兰花却又在昨日突然之间活了过来，这难道不是一个奇迹吗？”
上官元回过头用手指了指高珉，语气调侃，“枯木逢春？你呀，就是油腔滑调。”
“过几日公主殿下回来，陛下铁定比现在还要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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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陛下，瑞王那边”高珉的音调渐渐沉了下去，到了最后便听不见一丝儿的声音。
“刚刚才说你油腔滑调，怎么这会却不怕惹祸上身了？”上官元话语戏谑，眼中闪过寒光，锋利如同刚刚锻造的宝剑。
高珉一听这话，连忙跪在地上请罪，“陛下，老奴不该多嘴，老奴该死，老奴掌嘴”他作势便要扇自己的巴掌。
“起来吧，你说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明天再说吧。”上官元一句话堵住了高珉接下来想说的话。
高珉连忙站起来，最后小心翼翼的问上官元，“如今已经入夜，不知陛下在何处安歇。”
上官元看了看高珉，沉思了一会儿，“去依兰殿吧，红叶最近刚刚怀上，还是多陪陪的好。”
“是”
上官元打算移驾依兰殿的时候却被突然求见的叶振国给拦住了，他只好召见了叶振国。
高珉退了下去，空荡荡的书房只剩下他们君臣二人。
“你是为了你女儿求情来的？”上官元坐在软塌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叶振国。
叶振国整个人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是微臣教女无方，才让叶澜闯下大祸。微臣愿意解甲归田，交出手上的兵权，希望皇上念在微臣这么多年的功勋上饶了她一命。”
“死去的尹锦绣是诺婉的女儿，你一点儿都不感念诺婉的知遇之恩就算了，何苦去包庇一个冥顽不灵的女儿？”上官元痛惜的呼了一口气。
叶振国抬头对上上官元的眼睛，“你知道尹锦绣不是公主殿下的亲生女儿，尹锦绣是公主殿下的外甥女。你在殿上当中承认尹锦绣是公主殿下的女儿是为了什么？你是为了让那些有心之人断了不该有的心思，护着你自己的亲生女儿。”
“叶振国，你别蹬鼻子上脸，朕以前是看在诺婉的面子上才对你礼让三分。你若继续在朕的面前咆哮，休怪朕不念及这么多年的君臣情分。”
“微臣也是看在公主殿下的面子上才对你礼让三分，若是没有她，你至今仍然是北川那个落魄的王爷。你身边的哪个能人异士不是因为公主殿下的礼待才愿意留下来的？上到蒙洛蒙大哥，右丞相洛艾，甚至是当年那个富可敌国的闲散王爷罗志安；下到魔将军那个花木兰，出谋划策的淳于蝉，就连她这个谋士家族的掌舵者也心甘情愿为你驱使。十五年了，她已经离开十五年了”
“朕承认这半壁江山都是属于诺婉的，可是别忘了你的主子是谁。”
“十五年了，我们都已经老了。”叶振国收起自己之前的咄咄逼人，继续朝着上官元的方向叩头，“微臣不想和陛下议论陈年旧事。微臣只有两个女儿，她们是微臣最重要的女儿，陛下也有女儿，陛下应当明白微臣的苦心。微臣愿意解甲归田，希望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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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直接说。”
太医院令不敢怠慢，直接开口，“启奏陛下，瑞王妃已经怀有一个月的身孕。”
“朕知道了，退下。”
上官元看着窗外踽踽独行的人影缓缓离开，转而对上叶振国的眼睛，“你也听到了。朕可以替你保住你的小外孙，但是叶澜必须死。朕在宴会上看得到的东西，你应当也看到了。幽幽回来了，她带着仇恨而来。宴会上的事情就是一场阴谋，阴谋的后面站着朕的女儿，我们都是为人父母。如你所说，朕必须保住自己的女儿。”
“陛下！”叶振国还想说些什么。
“做人不能得寸进尺，朕已经够仁慈的了。叶澜除了谋害尹锦绣，还直接谋害了皇嗣，朕必须给药王谷和首阳公主的旧部一个交代。把兵符留下，下个月离开吧，咱们都老了，是时候享享清福。”
“幽公主既然已经离开，你就不该将她拉回来。”叶振国的声音非常的细，轻的连上官元都几乎听不出来。
叶振国说着将自己的兵符放在地上，转身落寞的离开。
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上官元内心不由孤寂，知道诺婉的人已经不多了。
另一边，锦心等人已经驱车来到了城门，他们的手上有浩谦派人伪造的出城令，但还是被守城的将士给拦下来。
正当他们束手无策之际，叶国坤突然出现替他们打了一个圆场。
“别挡路，这可是老子的二夫人，瞎了你们的狗眼。”叶国坤拿出自己的将军架势，一下子就镇住了守城将领。
出城之后，叶国坤交给锦心一块绣帕，上面绣了一朵牡丹花，但却妖娆的像极了芍药。
“这是伯父托我转交给小姐的，有多远就走多远，永远不要回来。伯父还说了这个洛城已经不是司诺婉眼中的那个洛城，故人为权变了模样，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一腔热血为国为民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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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叶国坤突然转移话题，“听闻你和阿月在万峰山上是好知己，她从来不喜欢交朋友，能有你这样气度不凡的朋友陪着走完最后一遭也是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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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国坤突然换上一个笑脸，“四个月了，都过去了，凶手已经伏法，她在天上也是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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