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皇家兄弟首畅谈 两相对峙拼心气
阴暗潮湿，凄冷阴森一直都是监狱的主旋律。在那阴暗的监狱里面，传来一阵阵异于寻常的味道。重重防卫的大理寺大牢就是比普通一般的县衙里的大牢多了一丝凄清的意味，毕竟县衙的大牢总是很多喊冤不停的人，而在这专门关押皇亲的地牢却是异常的安静。
上官瑞自从前两天在议政厅被下了大牢之后，就蹲坐在大牢一隅滴水未进，一动不动，空洞的眼神毫无生气，若不是那短促的呼吸声，他俨然是一个死人。他的发丝凌乱，脸上也是灰灰的，满身的酒气已经慢慢消散，但还是留有淡淡的酒精气息，一副落魄的囚徒模样，早已失了往日的贵族气息。
上官瑞的脑子如同一团乱麻，他想了无数的可能，他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哪里出现了纰漏。
就在这时，上官瑞突然抬起头看了一眼灰灰的天花板，随后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正前方。
他听见了渐渐靠近的脚步声，时而快速，时而缓慢的节奏给自己的耳朵带来了强烈的冲击感——谁的人呢，都这个时候了还来看我，真是好奇。
但是上官瑞的眼睛竟然还是直直的看着自己的正前方，对身后的来人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兴趣。
没过多长时间，身后响起了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
“只问你一句，那些事有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不要再搬出大殿之上那些冠冕堂皇的喊冤的话，也不要避重就轻，不清不楚的搪塞。一句实话很重要。”
上官瑞做梦都会记得这个人的声音，因为这个声音，他实在是失去了许多许多。
一听这句话，上官瑞顿时打了个激灵，快速的转过头重重的对身后的上官元行了个大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别给朕玩这些，朕当你是兄弟，给你一个自白的机会，希望你要珍惜。”
语重心长的一句让上官瑞顿时心下无底，眼睛不由的滴溜溜的转动。
“皇兄明察。臣弟怎么会做出有伤朝廷的事情。”上官瑞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肯松口。
“证据确凿，无从抵赖。瑞王，你不是一向自诩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吗？这么多的证据，你的亲笔信，你让朕如何信你？可至于串联北国意图谋反，你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上官元轻叹了口气，不顾身份坐在地上，“朕还不了解你？知道吗，朕一直都很羡慕你。你从小就在母妃身边长大，心地善良，慈祥的连鸟儿死了都要落泪。这样的一个你怎么会去做坑害少女的事情。”
瑞王还是跪在地上，脸上还是没有半点的变化。
上官元见上官瑞还是没有变化，依旧自顾自的说着那些逝去的回忆。
“虽然朕与你从小不在一块长大，毕竟朕十岁就去了封地，之后也只有在春节的时候回来，见你的次数屈指可数。朕这次来，只想听你说说你心里的话。”
上官瑞还是坚持自己之前的说法，“皇兄，之前种种臣弟依旧铭记在心，所以臣弟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做出一丝有害东华的举动。”
“知道为什么前两天在殿上对你发难，现在还愿意站在你面前给你一个自白的机会吗？你怎么就学不会珍惜呢？哪怕是为了锦绣和母妃。”
“皇兄，微臣冤枉啊”
“冤枉？”
上官元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抓紧二人之间的铁栏杆。
“蒙炫这两天已经去一一核实过了，一千份的口供丝毫无差，你确实有一个忠心的奴仆。今天。也就是今天，你的五千精兵在北川北境的黄沙县找到了。朕该要谢谢你，给国家填充了一支强健有力的军队，只是可惜了带头的二十个将领。通敌叛国，此等大罪证据确凿，朕早就该昭告天下。要不是为了母妃，哪里会给你一个自白的机会？事到如今，你却还是没有半分悔意。”
上官瑞一听羽妃娘娘和锦绣的名字，脸上开始有了一些变化，“皇兄既然已经把一切都调查清楚了，臣弟再说什么也没用了。有一请求，还望皇兄答应。”
“说吧。”上官元扶着栏杆缓缓起立，最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上官瑞。
“既然锦绣是遭奸人所害，臣弟希望皇兄可以准许锦绣风风光光的葬入皇陵，如实如此，臣弟死而无憾。”发自内心的请求最终还是打动了那颗冰冷的帝王之心。
“那是自然，毕竟她是诺婉的女儿。之前一直想把锦绣接回皇陵，只是苦于名分的问题。现在一切真相大白，自当还锦绣一个公道。”
“多谢皇兄。作为臣子，臣弟只想提醒皇兄一句。既然连你也觉得那些事情不像是臣弟的手笔，何不多加查访，看看后面到底是何人操控。”上官瑞一脸陈恳的对自己的主上谏言，严肃的话语差点就让旁人信了。
“才刚说完你人畜无害，还真就信了？朕相信证据是不会骗人的。上官瑞，朕答应过母妃，也答应过”
“这辈子都要保证你的周全，留你一条命已经够仁慈的了。以后你就不要再踏出瑞王府半步了。对了，叶澜昨晚被查出有了一个月的身孕，碍于腹中皇嗣，等她生产完后再进行处置。”狠戾的眼神展露的是那帝王霸气。
终于还是露出真面目了，帝王最是无情，当初为了你母妃的心愿无情的杀害我的母亲，露出的也是这番神情吗？——上官瑞的眼前突然浮现当年上官元亲手将庆妃推入寒潭的场景，没有人知道他在那里，没有人知道那件事整整萦绕在他的心头这么多年。
“皇兄，竟然你心里已经认定了臣弟的罪行，何以今晚还要来这阴暗潮湿的大牢看臣弟这么落魄不堪的阶下囚呢？”锋利的一句话直击上官元的心脏。
“自然是担忧朕这世上唯一的手足，朕这次是第一次与你促膝长谈，也是最后一次促膝长谈，最后一次相见。即日起，你就好好呆在瑞王府里过你的余生。”
说罢，上官元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牢。
第二天，也就是那场宴会之后的第三天，皇帝终于正面的给出了旨意。
辽安王首告有功，封地免税一年。
瑞王被幽禁在瑞王府，身边的近臣皆被斩杀，地方官员和其他的相关人员都依律惩处。
南宫王府指证有功，老王爷明辨是非变为庶人，从此幽禁万佛寺直到余生；府中上下皆被流放，从此辉煌一时的南宫王府不复存在。
也正是这一次，朝堂上进行了一次换血，一些不知何人的势力也在慢慢的渗透其中。
而关于先瑞王妃的事件中，瑞王妃身边的奴仆皆被流放，而张嬷嬷和其家族皆被斩杀，无一幸免。
这次的事件发生出奇，主犯性命无忧，时间先后顺序太过紧密，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史称奇趣事件。
这件事情传到浩谦的耳朵里，他只是略微的停顿了一下自己打算盘的动作，和那个通知消息的人说道，“我知道了，继续盯着这件事，有什么情况飞鸽传信即可。告诉你的主子，下次不要明目张胆的来找我，尤其是皇帝的眼线还在门外盯着。”
“是，属下告退。”
浩谦挪开自己的账本，下面出现一副做工精细的丝绣图，上面的女人略有孱弱，虚弱的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那正是他和锦心相遇的场景。回想起那一天的场景，浩谦依旧还是能够笑出声来。
锦心就像是一只孱弱的小猫卡在两块岩石的中央，悬崖底下躺着另一个女人的尸体，他认出来那个女人正是上官瑞的原配妻子——尹锦绣。他本不想多管闲事，谁知这时托着锦心的一块岩石略微松动，而锦心顺势好巧不巧的落在了他的怀中。他看着那张脸，觉得她像极了一个女人却说不上来，从不救人的他第一次救了一个与自己没有关系的弱女子。
应当就是那一眼的事情，平凡的一眼波澜不惊，却似怒海狂涛一般掀起了我内心的巨浪大波，将我此生的爱恋全数托付给这么一个女人——浩谦的手指不由的摩挲上面女子的脸颊，就似当年照料锦心的那般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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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瑞自从前两天在议政厅被下了大牢之后，就蹲坐在大牢一隅滴水未进，一动不动，空洞的眼神毫无生气，若不是那短促的呼吸声，他俨然是一个死人。他的发丝凌乱，脸上也是灰灰的，满身的酒气已经慢慢消散，但还是留有淡淡的酒精气息，一副落魄的囚徒模样，早已失了往日的贵族气息。
上官瑞的脑子如同一团乱麻，他想了无数的可能，他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哪里出现了纰漏。
就在这时，上官瑞突然抬起头看了一眼灰灰的天花板，随后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正前方。
他听见了渐渐靠近的脚步声，时而快速，时而缓慢的节奏给自己的耳朵带来了强烈的冲击感——谁的人呢，都这个时候了还来看我，真是好奇。
但是上官瑞的眼睛竟然还是直直的看着自己的正前方，对身后的来人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兴趣。
没过多长时间，身后响起了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
“只问你一句，那些事有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不要再搬出大殿之上那些冠冕堂皇的喊冤的话，也不要避重就轻，不清不楚的搪塞。一句实话很重要。”
上官瑞做梦都会记得这个人的声音，因为这个声音，他实在是失去了许多许多。
一听这句话，上官瑞顿时打了个激灵，快速的转过头重重的对身后的上官元行了个大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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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重心长的一句让上官瑞顿时心下无底，眼睛不由的滴溜溜的转动。
“皇兄明察。臣弟怎么会做出有伤朝廷的事情。”上官瑞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肯松口。
“证据确凿，无从抵赖。瑞王，你不是一向自诩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吗？这么多的证据，你的亲笔信，你让朕如何信你？可至于串联北国意图谋反，你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上官元轻叹了口气，不顾身份坐在地上，“朕还不了解你？知道吗，朕一直都很羡慕你。你从小就在母妃身边长大，心地善良，慈祥的连鸟儿死了都要落泪。这样的一个你怎么会去做坑害少女的事情。”
瑞王还是跪在地上，脸上还是没有半点的变化。
上官元见上官瑞还是没有变化，依旧自顾自的说着那些逝去的回忆。
“虽然朕与你从小不在一块长大，毕竟朕十岁就去了封地，之后也只有在春节的时候回来，见你的次数屈指可数。朕这次来，只想听你说说你心里的话。”
上官瑞还是坚持自己之前的说法，“皇兄，之前种种臣弟依旧铭记在心，所以臣弟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做出一丝有害东华的举动。”
“知道为什么前两天在殿上对你发难，现在还愿意站在你面前给你一个自白的机会吗？你怎么就学不会珍惜呢？哪怕是为了锦绣和母妃。”
“皇兄，微臣冤枉啊”
“冤枉？”
上官元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抓紧二人之间的铁栏杆。
“蒙炫这两天已经去一一核实过了，一千份的口供丝毫无差，你确实有一个忠心的奴仆。今天。也就是今天，你的五千精兵在北川北境的黄沙县找到了。朕该要谢谢你，给国家填充了一支强健有力的军队，只是可惜了带头的二十个将领。通敌叛国，此等大罪证据确凿，朕早就该昭告天下。要不是为了母妃，哪里会给你一个自白的机会？事到如今，你却还是没有半分悔意。”
上官瑞一听羽妃娘娘和锦绣的名字，脸上开始有了一些变化，“皇兄既然已经把一切都调查清楚了，臣弟再说什么也没用了。有一请求，还望皇兄答应。”
“说吧。”上官元扶着栏杆缓缓起立，最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上官瑞。
“既然锦绣是遭奸人所害，臣弟希望皇兄可以准许锦绣风风光光的葬入皇陵，如实如此，臣弟死而无憾。”发自内心的请求最终还是打动了那颗冰冷的帝王之心。
“那是自然，毕竟她是诺婉的女儿。之前一直想把锦绣接回皇陵，只是苦于名分的问题。现在一切真相大白，自当还锦绣一个公道。”
“多谢皇兄。作为臣子，臣弟只想提醒皇兄一句。既然连你也觉得那些事情不像是臣弟的手笔，何不多加查访，看看后面到底是何人操控。”上官瑞一脸陈恳的对自己的主上谏言，严肃的话语差点就让旁人信了。
“才刚说完你人畜无害，还真就信了？朕相信证据是不会骗人的。上官瑞，朕答应过母妃，也答应过”
“这辈子都要保证你的周全，留你一条命已经够仁慈的了。以后你就不要再踏出瑞王府半步了。对了，叶澜昨晚被查出有了一个月的身孕，碍于腹中皇嗣，等她生产完后再进行处置。”狠戾的眼神展露的是那帝王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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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担忧朕这世上唯一的手足，朕这次是第一次与你促膝长谈，也是最后一次促膝长谈，最后一次相见。即日起，你就好好呆在瑞王府里过你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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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谦挪开自己的账本，下面出现一副做工精细的丝绣图，上面的女人略有孱弱，虚弱的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那正是他和锦心相遇的场景。回想起那一天的场景，浩谦依旧还是能够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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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就是那一眼的事情，平凡的一眼波澜不惊，却似怒海狂涛一般掀起了我内心的巨浪大波，将我此生的爱恋全数托付给这么一个女人——浩谦的手指不由的摩挲上面女子的脸颊，就似当年照料锦心的那般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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