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追梦
勤凌漫步来到船头，与司濯并肩而站。
勤凌看似是年长，也比司濯高了半个头。
“再往东去六百里，便是云夏的都城了，依这船速，傍晚之前便应该能到。”
“那里是怎样。”
司濯已然听出勤凌曾到那里去过，忍不住低声喃喃自语。
“相闻不如相见！”
听着勤凌的话语，司濯眼中渐放光彩，他的内心必定十分认同。
“我本以为这大片黄土之上无不像临川城一般，高阁林立，井井有条。后来经常随父亲出城游历，东至云夏西至霍焰，才知道各地风景数不相同，处处欢声笑语。”
说到此处，勤凌忽的放低声量，轻轻叹息，接着道：“但也不乏人间疾苦，充斥在这世间。”
这席话语引得司濯微微侧目，看着勤凌硬朗的侧颜，原来这看似傲气的青年少城主竟也有一副柔肠侠骨，想必定是还怀着一颗坦诚的赤子之心。
“医者可救人于病痛，延人之生命，所以我很钦佩像你这般医术高明的先生。”
迎着司濯的目光，勤凌转头相视而笑。
“我有医得好的人，也有医不好的人。”
片刻的沉默，司濯淡然说道。
“多医一人，都是大家的幸运。”
司濯微笑着摇了摇头，道：“疾病好医，人心难医！”
“有的人手中有剑，剑是用来掠夺杀戮的，便不再会别的了。但有的人心中有剑，在他心中剑是用来守护救人的，那么他手中的剑与医术又有何异？”
不等勤凌开口，司濯接着说道。
这番简短的话语竟听得勤凌热血沸腾，不由得用力握了握腰间的短剑。
骤地举起剑来，迎着灼烈的阳光，刀锋渐渐开启，忽又还剑入鞘，哈哈大笑。
笑声渐止，勤凌猛地转头看向司濯，目光炯炯，道：“所以说世道皆在人心？”
“保持自己的内心足以。”
片刻的静思，秦凌豁然开朗。
“是极是极！我虽无力左右世道人心，惟愿所过之处能多解一份不平之事，还世间一分安宁和谐！”
“若每个人都能像你这般想法，这世上定不会再有压迫奴役，流民和乞丐。”
“愿这终有实现的一日！”
憧憬的笑容在秦凌脸上绽开，看得司濯亦是心情荡漾。
忽闻一阵酒香弥漫开来，只见秦凌挂在腰间的一个酒葫芦已然握在了手中，塞子不知何时早已打开，香气便是从这里开始四散，让人闻之便知道必是好酒！
“喝？”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秦凌转头望向司濯问道。
“喝！”
看着司濯干脆果断的回答，倒不禁令秦凌微微错愕。
“哈哈，好，痛快！”
伸手接过秦凌抛来的酒葫芦，司濯笑道：“莫不是以为我不喝？”
“是有这担心。”秦凌哈哈一笑。
“酒亦是良药，可是好东西，我若不喝，岂不错过人生一件美事！”
说罢，司濯扬起头来，咕咚咕咚，一口气便灌下了好几口。
“年轻真好啊！”
坐在甲板中间的离宫恨看着船头的两个少年谈笑对饮，闻着酒香，不禁咋了咋嘴巴，继续自语道，“我若年轻个三十岁，必与他们畅怀痛饮！”
“呵呵呵！”
一阵苍老的笑声突然间从四面八方传来，却见司濯抛回的酒葫芦还在空中，便蓦地眨眼间不见踪影。
惹得司濯，秦凌个个眉头微皱，离宫恨也刷地一下站起，提斧在手，警惕地望向四周。
连那与秦凌同来的老者，此刻亦是豁然睁开双目，那聚精会神的表情还是自司濯见到这老者之后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瞧见。
“何方妖孽，竟在爷爷面前装神弄鬼！”
离宫恨低沉一喝。
却听笑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伴随阵阵咕咚咕咚大口喝酒的声音又从四面八方传来。
不消片刻，一声满足的叹息回响在船上。
“呵呵离宫小儿！你想做我爷爷？怕是得去阴曹地府走上一遭！”
苍老的声音又从虚空中飘来，让人找不清方向，不等离宫恨接口，那声音又道：“若不想去，我倒是还缺个孙子！”
“哼！”离宫恨一阵冷笑，道，“藏头露尾的鼠辈，也敢狂妄？”
忽见一道模糊的身影在甲板之上渐渐展现，一个鹤发老颜的长者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只见他手背上托着那本是秦凌的酒葫芦，依旧不停歇地在往自己口中灌着美酒，那陶醉的神情，边喝边回味着，又接着喝去。
离宫恨抬手制止了手下之人想上前去的冲动，表情阴暗不定。
“哼！想不到我难得出城走上这一遭，竟把路边的孤魂野鬼都给勾了来！”
听闻此话，那老年长者混浊的目光赫然变色，目露精光地盯着离宫恨。
“呵呵呵没想到不入世事数十载，当真是后辈俊杰竞出，都没人把老夫放在眼里，着实后生可畏啊！”
这长者说话间，那眼神似有意无意地撇向秦凌，司濯那头，目带笑意。
“昔年的云中飞鹤仲伯年，嗜酒如命，以身法见长，来无影去无踪，确曾风云一时。”
离宫恨淡然说道。
“呵呵原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还是有点见识的！”
“不过他每每行事欠磊落，是个十足的小人！早在三十年前便被人折断了翅膀，扔进大海，成了一只死鹤！”
离宫恨说着面露讥讽，继续道，“如今还从地狱里爬出来做甚？”
仲伯年面无表情，并不接口说话，忽见一道残影瞬间冲出。
离宫恨早已卯足了精神，瞧见对方一出手，便立刻弃斧而去，上前还不到两步，轰然出掌，与仲伯年的手掌对冲在了一起。
“噔噔噔！”
霎那间，离宫恨倒退数步，反观仲伯年也是飘然退后。
仲伯年本就身法了得，离宫恨若以阔斧迎战倒显笨拙，岂不是以己之短攻他人之长，怕是连仲伯年的身都近不了！
“哈哈哈！好！再来！”
经这一掌，离宫恨好似激起了斗志一般，豪放大笑，迈步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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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凌看似是年长，也比司濯高了半个头。
“再往东去六百里，便是云夏的都城了，依这船速，傍晚之前便应该能到。”
“那里是怎样。”
司濯已然听出勤凌曾到那里去过，忍不住低声喃喃自语。
“相闻不如相见！”
听着勤凌的话语，司濯眼中渐放光彩，他的内心必定十分认同。
“我本以为这大片黄土之上无不像临川城一般，高阁林立，井井有条。后来经常随父亲出城游历，东至云夏西至霍焰，才知道各地风景数不相同，处处欢声笑语。”
说到此处，勤凌忽的放低声量，轻轻叹息，接着道：“但也不乏人间疾苦，充斥在这世间。”
这席话语引得司濯微微侧目，看着勤凌硬朗的侧颜，原来这看似傲气的青年少城主竟也有一副柔肠侠骨，想必定是还怀着一颗坦诚的赤子之心。
“医者可救人于病痛，延人之生命，所以我很钦佩像你这般医术高明的先生。”
迎着司濯的目光，勤凌转头相视而笑。
“我有医得好的人，也有医不好的人。”
片刻的沉默，司濯淡然说道。
“多医一人，都是大家的幸运。”
司濯微笑着摇了摇头，道：“疾病好医，人心难医！”
“有的人手中有剑，剑是用来掠夺杀戮的，便不再会别的了。但有的人心中有剑，在他心中剑是用来守护救人的，那么他手中的剑与医术又有何异？”
不等勤凌开口，司濯接着说道。
这番简短的话语竟听得勤凌热血沸腾，不由得用力握了握腰间的短剑。
骤地举起剑来，迎着灼烈的阳光，刀锋渐渐开启，忽又还剑入鞘，哈哈大笑。
笑声渐止，勤凌猛地转头看向司濯，目光炯炯，道：“所以说世道皆在人心？”
“保持自己的内心足以。”
片刻的静思，秦凌豁然开朗。
“是极是极！我虽无力左右世道人心，惟愿所过之处能多解一份不平之事，还世间一分安宁和谐！”
“若每个人都能像你这般想法，这世上定不会再有压迫奴役，流民和乞丐。”
“愿这终有实现的一日！”
憧憬的笑容在秦凌脸上绽开，看得司濯亦是心情荡漾。
忽闻一阵酒香弥漫开来，只见秦凌挂在腰间的一个酒葫芦已然握在了手中，塞子不知何时早已打开，香气便是从这里开始四散，让人闻之便知道必是好酒！
“喝？”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秦凌转头望向司濯问道。
“喝！”
看着司濯干脆果断的回答，倒不禁令秦凌微微错愕。
“哈哈，好，痛快！”
伸手接过秦凌抛来的酒葫芦，司濯笑道：“莫不是以为我不喝？”
“是有这担心。”秦凌哈哈一笑。
“酒亦是良药，可是好东西，我若不喝，岂不错过人生一件美事！”
说罢，司濯扬起头来，咕咚咕咚，一口气便灌下了好几口。
“年轻真好啊！”
坐在甲板中间的离宫恨看着船头的两个少年谈笑对饮，闻着酒香，不禁咋了咋嘴巴，继续自语道，“我若年轻个三十岁，必与他们畅怀痛饮！”
“呵呵呵！”
一阵苍老的笑声突然间从四面八方传来，却见司濯抛回的酒葫芦还在空中，便蓦地眨眼间不见踪影。
惹得司濯，秦凌个个眉头微皱，离宫恨也刷地一下站起，提斧在手，警惕地望向四周。
连那与秦凌同来的老者，此刻亦是豁然睁开双目，那聚精会神的表情还是自司濯见到这老者之后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瞧见。
“何方妖孽，竟在爷爷面前装神弄鬼！”
离宫恨低沉一喝。
却听笑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伴随阵阵咕咚咕咚大口喝酒的声音又从四面八方传来。
不消片刻，一声满足的叹息回响在船上。
“呵呵离宫小儿！你想做我爷爷？怕是得去阴曹地府走上一遭！”
苍老的声音又从虚空中飘来，让人找不清方向，不等离宫恨接口，那声音又道：“若不想去，我倒是还缺个孙子！”
“哼！”离宫恨一阵冷笑，道，“藏头露尾的鼠辈，也敢狂妄？”
忽见一道模糊的身影在甲板之上渐渐展现，一个鹤发老颜的长者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只见他手背上托着那本是秦凌的酒葫芦，依旧不停歇地在往自己口中灌着美酒，那陶醉的神情，边喝边回味着，又接着喝去。
离宫恨抬手制止了手下之人想上前去的冲动，表情阴暗不定。
“哼！想不到我难得出城走上这一遭，竟把路边的孤魂野鬼都给勾了来！”
听闻此话，那老年长者混浊的目光赫然变色，目露精光地盯着离宫恨。
“呵呵呵没想到不入世事数十载，当真是后辈俊杰竞出，都没人把老夫放在眼里，着实后生可畏啊！”
这长者说话间，那眼神似有意无意地撇向秦凌，司濯那头，目带笑意。
“昔年的云中飞鹤仲伯年，嗜酒如命，以身法见长，来无影去无踪，确曾风云一时。”
离宫恨淡然说道。
“呵呵原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还是有点见识的！”
“不过他每每行事欠磊落，是个十足的小人！早在三十年前便被人折断了翅膀，扔进大海，成了一只死鹤！”
离宫恨说着面露讥讽，继续道，“如今还从地狱里爬出来做甚？”
仲伯年面无表情，并不接口说话，忽见一道残影瞬间冲出。
离宫恨早已卯足了精神，瞧见对方一出手，便立刻弃斧而去，上前还不到两步，轰然出掌，与仲伯年的手掌对冲在了一起。
“噔噔噔！”
霎那间，离宫恨倒退数步，反观仲伯年也是飘然退后。
仲伯年本就身法了得，离宫恨若以阔斧迎战倒显笨拙，岂不是以己之短攻他人之长，怕是连仲伯年的身都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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