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故人和朋友
老者缓步走在前头，好似有意让司濯跟上来，但司濯却始终慢着老者一步的距离，不曾上前。
彼此之间都很安静，没有人开口讲话，只是认真地在走自己的路，看似没有交集。但看着老者苍老的背影司濯心中很想上去交谈一番。
可是司濯没有开口，即使他也知道老者正在等着自己说话。
走了很远的一段路，两个人就像是上了发条的木偶，连走路的速度的步伐都不曾变化，一路上一队队的守卫也只他们扫了一眼，就匆匆离开，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看不出你不止是个医生，还会给人卜卦看相。”又走了一段路，老者突然开口，头也不回地说道，这里并没有第三个人，只会是说给司濯听的。话里带着些许笑意，或是觉得司濯有趣，又或是觉得既会看病又会看相甚是好玩。
但老者并没有止步，依旧在不紧不慢地走着，司濯依旧用同样的节奏在后面跟着。
“我应该是个医生，或许有一天也能成为一个算命的相士。”司濯也回笑道，只是笑中若隐若无透着一份无奈，或是一份对未来看不清道不明的彷徨。
“噢？应该？难道你不就是个医生吗？能看病治伤的人难不成还会是个刺客不成？”老者接着说道。
“哈哈是，无论什么也改变不了我永远是个医生，即使我成为一个刺客我同样还是医生。”司濯侃侃而笑。
“就好比鬼医圣手司徒笑，他虽是难觅的医术好手，却也干了不少不人道的恶劣勾当，被他毒杀的人也不在少数，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老爷子忽然话锋一转，语气生冷道。
“传言他已经消失几十年，如果还活着的话，相信现在还能与他有交集的人怕是寥寥无几，甚至没有了吧。”司濯道。
“老先生内力醇厚，想必一定也极富盛名，戎马了一生吧。”司濯又道。
“哦？何以见得？”老者神色微动，笑了笑。
“老先生灵力外显化气成刃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一定是突破了分神的境界，连出云将军离宫恨怕也及不上老先生吧。”司濯道。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戎马了一生呢？”老者笑道。
“看出来的，老先生面相刚正，眼神锐利，虽然心中浴血，但却心怀天下苍生仁义。若想一身抱负得以施展，定然得有去处。”司濯施施然道。
“哈哈，真是有趣，有趣！不知道你看相的功夫比起你的医术来如何？”老者话锋又一转，问道。
“等到什么时候天下能不再有流民乞丐，压迫疾苦，我的相术一定能比医术要高了一截吧。”司濯淡淡道。
“噢嘿嘿，是吗小子！”老爷子突然顿住脚步，一声轻喝。
听得司濯心头一震，也止住步伐，脑中顿时无比清明，看着老者慢慢转过身躯。
老者略高的身形现在仔细瞧来还是有点单薄了，苍老颓靡的面容很难想象这是一位曾经或者现在依旧还能叱咤风云的人，只有偶尔眼中闪烁一过的清明神色让人见了心底一颤。
老者此时半眯着眼睛，嘴角挂着笑容，直直看着司濯。
“我曾经有个朋友，医术也高明得很，他这个人很正直也很可爱，不管是他的敌人还是他的朋友都很难对他做出差的评价。”
老者似乎是在追思回忆着，但仍然眼睛不眨地盯着司濯，似乎是想从他的眼中发现点什么。
“我还有一个故人，她身怀秘密，她能看破一切看透人心，却因为她心地善良，所以也不堪烦恼。”
“能成为老先生的朋友，他们一定都是才华艳艳之辈。”司濯静静地听着老者的叙述，表情波澜不惊道。
老者笑了笑，不置可否，突然道：“但我在你的身上竟然都看到了他们的影子，你说这有不有趣？”
司濯也随着老者一般笑了笑，只是说：“如果我能做得到他们之中一人的百分之一，便也知足了。”
紧接着，便没了聊下去的话语，一老一少就这么静静站立互视着，大风忽然吹起，略宽松的衣衫在这风里被吹得猎猎作响，乌黑和苍白的头发也都在风中胡乱摇摆。谁也不知道他们心中各自在想着些什么，只是看他们的样子竟然好似神交了多年，对视的神色没有剑拔弩张的生冷，眼中只有追思和怀念。
片刻两个人的神色又默契地分开，清冷的目光却透着生疏，平淡的面容上让人看不出一丝异彩。
老者转身望了望面前的建筑，并不恢宏但仍显大气的宫殿落地而起，向上看去一面匾额挂在正门中央，澎湃豪迈的字体不知是谁写上去的，上书着三个金光灿灿的大字“摇光殿”，正是刚刚那个白裙少女也是现在玄帝之孙云酥梨的宫殿，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这里。
“已经到了，想必你刚才出了门就是要到这里来吧。”老者又开口道。
“老先生也是瞧得分明。”司濯笑答。
“呵呵，人虽然老了，可是耳朵不聋，眼睛不瞎，身体也还硬朗着不是。”
“那不知道老先生对那医仙弟子如何做想？”司濯问。
“所以我与你一起前来，想要一探究竟，解心中疑惑。”老者凝视片刻才缓缓开口。
听到老者这么说，司濯心中已然明了，他知道自己前来要找谁，想要做什么，也对那自称是医仙弟子的人心中疑虑，既担心害怕又有些期待憧憬。
在这夏日里还算凉爽的上午，之前突兀的大风已经停了，太阳高高挂着，仿佛照亮了前进道路的阴影，阴谋与诡计都无处躲藏，心中的明灯也已亮起，扫除了眼中的阴霾，所见一切都让人舒心安宁。
司濯闭上双眼感受着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静默片刻便抬腿向殿内走去，这时却换到老者在后面跟着，两个人又十分有节奏地一前一后走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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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之间都很安静，没有人开口讲话，只是认真地在走自己的路，看似没有交集。但看着老者苍老的背影司濯心中很想上去交谈一番。
可是司濯没有开口，即使他也知道老者正在等着自己说话。
走了很远的一段路，两个人就像是上了发条的木偶，连走路的速度的步伐都不曾变化，一路上一队队的守卫也只他们扫了一眼，就匆匆离开，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看不出你不止是个医生，还会给人卜卦看相。”又走了一段路，老者突然开口，头也不回地说道，这里并没有第三个人，只会是说给司濯听的。话里带着些许笑意，或是觉得司濯有趣，又或是觉得既会看病又会看相甚是好玩。
但老者并没有止步，依旧在不紧不慢地走着，司濯依旧用同样的节奏在后面跟着。
“我应该是个医生，或许有一天也能成为一个算命的相士。”司濯也回笑道，只是笑中若隐若无透着一份无奈，或是一份对未来看不清道不明的彷徨。
“噢？应该？难道你不就是个医生吗？能看病治伤的人难不成还会是个刺客不成？”老者接着说道。
“哈哈是，无论什么也改变不了我永远是个医生，即使我成为一个刺客我同样还是医生。”司濯侃侃而笑。
“就好比鬼医圣手司徒笑，他虽是难觅的医术好手，却也干了不少不人道的恶劣勾当，被他毒杀的人也不在少数，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老爷子忽然话锋一转，语气生冷道。
“传言他已经消失几十年，如果还活着的话，相信现在还能与他有交集的人怕是寥寥无几，甚至没有了吧。”司濯道。
“老先生内力醇厚，想必一定也极富盛名，戎马了一生吧。”司濯又道。
“哦？何以见得？”老者神色微动，笑了笑。
“老先生灵力外显化气成刃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一定是突破了分神的境界，连出云将军离宫恨怕也及不上老先生吧。”司濯道。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戎马了一生呢？”老者笑道。
“看出来的，老先生面相刚正，眼神锐利，虽然心中浴血，但却心怀天下苍生仁义。若想一身抱负得以施展，定然得有去处。”司濯施施然道。
“哈哈，真是有趣，有趣！不知道你看相的功夫比起你的医术来如何？”老者话锋又一转，问道。
“等到什么时候天下能不再有流民乞丐，压迫疾苦，我的相术一定能比医术要高了一截吧。”司濯淡淡道。
“噢嘿嘿，是吗小子！”老爷子突然顿住脚步，一声轻喝。
听得司濯心头一震，也止住步伐，脑中顿时无比清明，看着老者慢慢转过身躯。
老者略高的身形现在仔细瞧来还是有点单薄了，苍老颓靡的面容很难想象这是一位曾经或者现在依旧还能叱咤风云的人，只有偶尔眼中闪烁一过的清明神色让人见了心底一颤。
老者此时半眯着眼睛，嘴角挂着笑容，直直看着司濯。
“我曾经有个朋友，医术也高明得很，他这个人很正直也很可爱，不管是他的敌人还是他的朋友都很难对他做出差的评价。”
老者似乎是在追思回忆着，但仍然眼睛不眨地盯着司濯，似乎是想从他的眼中发现点什么。
“我还有一个故人，她身怀秘密，她能看破一切看透人心，却因为她心地善良，所以也不堪烦恼。”
“能成为老先生的朋友，他们一定都是才华艳艳之辈。”司濯静静地听着老者的叙述，表情波澜不惊道。
老者笑了笑，不置可否，突然道：“但我在你的身上竟然都看到了他们的影子，你说这有不有趣？”
司濯也随着老者一般笑了笑，只是说：“如果我能做得到他们之中一人的百分之一，便也知足了。”
紧接着，便没了聊下去的话语，一老一少就这么静静站立互视着，大风忽然吹起，略宽松的衣衫在这风里被吹得猎猎作响，乌黑和苍白的头发也都在风中胡乱摇摆。谁也不知道他们心中各自在想着些什么，只是看他们的样子竟然好似神交了多年，对视的神色没有剑拔弩张的生冷，眼中只有追思和怀念。
片刻两个人的神色又默契地分开，清冷的目光却透着生疏，平淡的面容上让人看不出一丝异彩。
老者转身望了望面前的建筑，并不恢宏但仍显大气的宫殿落地而起，向上看去一面匾额挂在正门中央，澎湃豪迈的字体不知是谁写上去的，上书着三个金光灿灿的大字“摇光殿”，正是刚刚那个白裙少女也是现在玄帝之孙云酥梨的宫殿，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这里。
“已经到了，想必你刚才出了门就是要到这里来吧。”老者又开口道。
“老先生也是瞧得分明。”司濯笑答。
“呵呵，人虽然老了，可是耳朵不聋，眼睛不瞎，身体也还硬朗着不是。”
“那不知道老先生对那医仙弟子如何做想？”司濯问。
“所以我与你一起前来，想要一探究竟，解心中疑惑。”老者凝视片刻才缓缓开口。
听到老者这么说，司濯心中已然明了，他知道自己前来要找谁，想要做什么，也对那自称是医仙弟子的人心中疑虑，既担心害怕又有些期待憧憬。
在这夏日里还算凉爽的上午，之前突兀的大风已经停了，太阳高高挂着，仿佛照亮了前进道路的阴影，阴谋与诡计都无处躲藏，心中的明灯也已亮起，扫除了眼中的阴霾，所见一切都让人舒心安宁。
司濯闭上双眼感受着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静默片刻便抬腿向殿内走去，这时却换到老者在后面跟着，两个人又十分有节奏地一前一后走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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