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问君何许人也？
“看看，这不是我们的妃姑娘吗？是不是思春了？”
现在已经到了申时，烟雨楼的姑娘们已经陆续起床了，毕竟是睡了一个白天。烟雨楼要到酉时才正式开门营业，所以此时的姑娘不是在打扮就是互相串一下房门。
菁菁和其他的几位姑娘刚好来到小妃的房里，便看到这位小妃姑娘，托着腮子，眼眸含情，看着窗外，连几位姐妹进来都浑然没察觉。
“日日思君不见君啊！”小妃感叹了一句。
“喏！楼下那个勤快的甲子哥，不是对你痴情的很吗？”霜雪姑娘努了一下嘴，说完便笑了起来，其他几位也噗嗤的一下笑了起来。
“各位姐姐，就别再取笑小妃了。”
“哎呦！这妃姑娘也会脸红啊！”
这帮众姐妹谁也猜不到，小妃姑娘心里想的是谁。
“菁姐，你今晚不是有一场歌舞吗？怎么还不去准备准备？”小妃为了脱离这帮姐妹的追问，连忙把话题转移到菁菁身上。
“这不是听说这长安城新晋了一位英才少年舒玉生吗？咱们的菁菁姐就是想证明，在这长安城里，只要是男人，一见晶晶姐的芳容，都会拜倒在菁菁姐的石榴裙下。”青儿眉飞色舞的说道，好像她也能让所有的男人为之倾倒一样。
当小妃听到舒玉生的时候，她的心里便咯噔了一下，不会他今晚也要来吧？小妃又陷入了一阵没由来的思绪当中，她希望今晚能见她的意中人，她又害怕当舒玉生见到菁菁的时候，还会不会想起那个在早点摊子相遇的小妃。
“怎么？又呆上了？看来，甲子他是没希望咯！”
“出去啦！总是来取笑妹妹。”每一次都是拿甲子出来取笑她，总会有显得不耐烦的时候，毕竟，这会儿，她心里已经住进了一个人，不容许其他的男人再闯入她的世界。
在烟雨楼的大堂里，已经搭建好了今晚的舞台。一个六边形的木板搭建的舞台，一人多高，铺着金丝彩凤的红毯，每个角立着游龙纹身的柱子，柱子顶端系着大红轻纱帐，舞台正中顶端，挂着六边镀金莺燕玲珑灯笼。这个舞台只为菁菁准备着，就等着今晚开场那一刻。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万家灯火初上，一点一点亮了起来。烟雨楼也不例外，门口两个大红灯笼亮起，门外站着的小生们，男人们兴奋了起来，这一天的日晒，只为一睹烟雨楼头牌的芳容。
进来烟雨楼的人们，只顾围在舞台边上等待他们心中仙子出现的那一刻。有钱的老少爷们，都坐上雅座，喝着小酒等待着。
“你说，今日早晨在早点摊上遇见的那位公子会不会也因为想看菁姐而来呢？”小妃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们，甚是无聊，刚好甲子走到她的身边，她便随口问了一句。
“我看那公子气度不凡，应该不喜这烟花之所吧？”甲子很想安慰小妃，可是他也知道，男人就是男人，永远有遮盖不了的那一面。
一声铜锣声响起，便知这好戏就要开场。
“在座的老少爷们，您们今儿个可就有福了。看见这红罗帐铺成的大舞台了没？看见这游龙戏凤的大舞台了没？这可是为咱们的头牌一一一菁菁姑娘准备的。”说道菁菁这个名字，底下的人们便开始起哄，一顿乱叫，相比雅座上的那些公子哥，文雅了许多。
乐起。
一位头戴珠步瑶，身穿七彩羽衣服的女子走上舞台。朦胧的面纱下，藏不住的烈焰红唇若隐若现。一双精致而透亮的媚眼，如同能摄魂夺魄的珠子般，吸走了宾客的三魂七魄。
舞者身上挂着玉佩和璎珞，舞动时，碰撞的声音与弦乐声交织，如痴如梦。轻盈旋转的舞姿如回风飘雪，嫣然前行的步伐如游龙矫捷。垂手时像柳丝娇柔无力，舞裙斜飘时仿佛白云升起。黛眉流盼说不尽的娇美之态，舞袖迎风飘飞带着万种风情。就象是上元夫人招来了仙女萼绿华，又象是西王母挥袖送别仙女许飞琼。这番景象，人间难得几回见。
“这些男人，一个个像是没见过女人一样，直勾勾的盯着菁菁。就是一群野兽。”小妃在楼上看着底下这番表演，她不得不承认，这般的风华绝代，她遥不可及；看着这些男人，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厌恶。
“咦？那不是早上见到的那位公子吗？”甲子眼尖，舒玉生刚进门就给发现了。
“他真的来了？一样是臭男人！”嘴里说着，脚步却不由自主地下楼，以最快的速度接近刚刚进门的舒玉生。
“公子，好巧啊！”小妃还没走近舒玉生，声音却先传到了舒玉生的耳朵里。
“原来姑娘是这烟雨楼的人。”说罢，舒玉生便作揖，行书生礼。
“小女子名唤妃儿，公子叫我妃儿便好。这堂里人多，不清净，净是些粗鄙之人，不如公子跟小女子到楼上雅座，那会些许清净些。”小妃生怕台上的菁菁见到舒玉生，便赶紧引舒玉生上雅座，那便不会让菁菁见到。
谁也不知道，就在菁菁舞动之时，回眸一笑，便看见刚刚进门的舒玉生。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眼神都没离开过那舒公子身上。
舞罢。叫好声一片。不是“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便是“嫣如九天七仙女，不知何时落人间”。粗鄙之语更甚。
“敢问公子何许人也？”
未见其人，先闻其语。这是菁菁姑娘走上来了。
“她怎么会知道舒玉生在此？”小妃显得不安，她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菁菁知道有个舒玉生在这。
“小妃妹妹，在这藏了一位这么俊俏的后生，也不知告诉姐姐一声。好男人不能独享。”霜雪陪着菁菁上来，看到这般模样的男人，不免也动了小心思。
“在下舒玉生，奉家师之命请来为舞者画一幅画。如今，曲尽舞毕，玉生自然该告退，改日此画完成之后，自然会送到府上。”说完，舒玉生便走下去了。
“公子，不知方才是否看得清楚，小女子可为公子再舞一遍。”菁菁未卸下红妆，未摘去面纱，未褪去羽衣，如仙子般栩栩动人。
“姑娘，不必了。在下已经记住了姑娘的舞姿，这便可以了。”说罢，便走了。
菁菁走到栏杆前，摘下面纱，“公子！”随后便把面纱轻轻放下，让它飘至舒玉生手上。
玉生接住，看了摘下面纱的菁菁，顿了一下，走出了烟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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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到了申时，烟雨楼的姑娘们已经陆续起床了，毕竟是睡了一个白天。烟雨楼要到酉时才正式开门营业，所以此时的姑娘不是在打扮就是互相串一下房门。
菁菁和其他的几位姑娘刚好来到小妃的房里，便看到这位小妃姑娘，托着腮子，眼眸含情，看着窗外，连几位姐妹进来都浑然没察觉。
“日日思君不见君啊！”小妃感叹了一句。
“喏！楼下那个勤快的甲子哥，不是对你痴情的很吗？”霜雪姑娘努了一下嘴，说完便笑了起来，其他几位也噗嗤的一下笑了起来。
“各位姐姐，就别再取笑小妃了。”
“哎呦！这妃姑娘也会脸红啊！”
这帮众姐妹谁也猜不到，小妃姑娘心里想的是谁。
“菁姐，你今晚不是有一场歌舞吗？怎么还不去准备准备？”小妃为了脱离这帮姐妹的追问，连忙把话题转移到菁菁身上。
“这不是听说这长安城新晋了一位英才少年舒玉生吗？咱们的菁菁姐就是想证明，在这长安城里，只要是男人，一见晶晶姐的芳容，都会拜倒在菁菁姐的石榴裙下。”青儿眉飞色舞的说道，好像她也能让所有的男人为之倾倒一样。
当小妃听到舒玉生的时候，她的心里便咯噔了一下，不会他今晚也要来吧？小妃又陷入了一阵没由来的思绪当中，她希望今晚能见她的意中人，她又害怕当舒玉生见到菁菁的时候，还会不会想起那个在早点摊子相遇的小妃。
“怎么？又呆上了？看来，甲子他是没希望咯！”
“出去啦！总是来取笑妹妹。”每一次都是拿甲子出来取笑她，总会有显得不耐烦的时候，毕竟，这会儿，她心里已经住进了一个人，不容许其他的男人再闯入她的世界。
在烟雨楼的大堂里，已经搭建好了今晚的舞台。一个六边形的木板搭建的舞台，一人多高，铺着金丝彩凤的红毯，每个角立着游龙纹身的柱子，柱子顶端系着大红轻纱帐，舞台正中顶端，挂着六边镀金莺燕玲珑灯笼。这个舞台只为菁菁准备着，就等着今晚开场那一刻。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万家灯火初上，一点一点亮了起来。烟雨楼也不例外，门口两个大红灯笼亮起，门外站着的小生们，男人们兴奋了起来，这一天的日晒，只为一睹烟雨楼头牌的芳容。
进来烟雨楼的人们，只顾围在舞台边上等待他们心中仙子出现的那一刻。有钱的老少爷们，都坐上雅座，喝着小酒等待着。
“你说，今日早晨在早点摊上遇见的那位公子会不会也因为想看菁姐而来呢？”小妃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们，甚是无聊，刚好甲子走到她的身边，她便随口问了一句。
“我看那公子气度不凡，应该不喜这烟花之所吧？”甲子很想安慰小妃，可是他也知道，男人就是男人，永远有遮盖不了的那一面。
一声铜锣声响起，便知这好戏就要开场。
“在座的老少爷们，您们今儿个可就有福了。看见这红罗帐铺成的大舞台了没？看见这游龙戏凤的大舞台了没？这可是为咱们的头牌一一一菁菁姑娘准备的。”说道菁菁这个名字，底下的人们便开始起哄，一顿乱叫，相比雅座上的那些公子哥，文雅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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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头戴珠步瑶，身穿七彩羽衣服的女子走上舞台。朦胧的面纱下，藏不住的烈焰红唇若隐若现。一双精致而透亮的媚眼，如同能摄魂夺魄的珠子般，吸走了宾客的三魂七魄。
舞者身上挂着玉佩和璎珞，舞动时，碰撞的声音与弦乐声交织，如痴如梦。轻盈旋转的舞姿如回风飘雪，嫣然前行的步伐如游龙矫捷。垂手时像柳丝娇柔无力，舞裙斜飘时仿佛白云升起。黛眉流盼说不尽的娇美之态，舞袖迎风飘飞带着万种风情。就象是上元夫人招来了仙女萼绿华，又象是西王母挥袖送别仙女许飞琼。这番景象，人间难得几回见。
“这些男人，一个个像是没见过女人一样，直勾勾的盯着菁菁。就是一群野兽。”小妃在楼上看着底下这番表演，她不得不承认，这般的风华绝代，她遥不可及；看着这些男人，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厌恶。
“咦？那不是早上见到的那位公子吗？”甲子眼尖，舒玉生刚进门就给发现了。
“他真的来了？一样是臭男人！”嘴里说着，脚步却不由自主地下楼，以最快的速度接近刚刚进门的舒玉生。
“公子，好巧啊！”小妃还没走近舒玉生，声音却先传到了舒玉生的耳朵里。
“原来姑娘是这烟雨楼的人。”说罢，舒玉生便作揖，行书生礼。
“小女子名唤妃儿，公子叫我妃儿便好。这堂里人多，不清净，净是些粗鄙之人，不如公子跟小女子到楼上雅座，那会些许清净些。”小妃生怕台上的菁菁见到舒玉生，便赶紧引舒玉生上雅座，那便不会让菁菁见到。
谁也不知道，就在菁菁舞动之时，回眸一笑，便看见刚刚进门的舒玉生。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眼神都没离开过那舒公子身上。
舞罢。叫好声一片。不是“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便是“嫣如九天七仙女，不知何时落人间”。粗鄙之语更甚。
“敢问公子何许人也？”
未见其人，先闻其语。这是菁菁姑娘走上来了。
“她怎么会知道舒玉生在此？”小妃显得不安，她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菁菁知道有个舒玉生在这。
“小妃妹妹，在这藏了一位这么俊俏的后生，也不知告诉姐姐一声。好男人不能独享。”霜雪陪着菁菁上来，看到这般模样的男人，不免也动了小心思。
“在下舒玉生，奉家师之命请来为舞者画一幅画。如今，曲尽舞毕，玉生自然该告退，改日此画完成之后，自然会送到府上。”说完，舒玉生便走下去了。
“公子，不知方才是否看得清楚，小女子可为公子再舞一遍。”菁菁未卸下红妆，未摘去面纱，未褪去羽衣，如仙子般栩栩动人。
“姑娘，不必了。在下已经记住了姑娘的舞姿，这便可以了。”说罢，便走了。
菁菁走到栏杆前，摘下面纱，“公子！”随后便把面纱轻轻放下，让它飘至舒玉生手上。
玉生接住，看了摘下面纱的菁菁，顿了一下，走出了烟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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