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神伤
子陌见邹老有些动容,回眸瞟了瞟林西与林萧脸上的呆滞,柔和眸光霎那又回到了邹老的身上,单膝跪地,抱拳一拜恭敬道:“邹老!既然事出有因,子陌恳请您老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以证宗门清白!”
子陌的语调很轻,适度地传入邹老的耳中时,视线却一直牢牢地锁在他的脸上,不放过他每一分的表情变化。
而子陌的这番举动,顿时也引来了林西与林萧那诧异的目光。
邹老沉默了片刻,深邃的眸子眺望着远方,静静道:“既然如此,你就将二子带往玄清堂杂役院,以老夫之名暂挂外门弟子身份。”说到此处时忽然顿了顿,思忖了一下后,接着说道:“老夫现在命你为二子的教习师兄,开悟之事由你全权授教,半年后再行考核,若二子无能,老夫连你一并处罚!”
“是!”子陌明白邹老的意思,回应过后扭头瞟了此时呆鄂的二人,眉头轻扬快语道:“邹老留情,你们还不赶紧过来拜谢?”
二人闻声一怔,赶紧朝着邹老再行一礼,“多谢邹老。”
邹老回眸瞟了二人一眼,语气略有冰冷淡淡道:“半年之后,尔等若无法通过考核,休要再怪我玄清门修炼术法不正!”说完,直接从袖襟中取出一块玉牌,掷到子陌的手中。
随后,纵身一跃,消失在广场上。
对于此时的林西与林萧来说,能够留下来已是万幸,对于邹老这来无影去无踪的身法,早已是见怪不怪。
而邹老临走前的那番话语,却让林西心头一颤,值得深思。
邹老离开后,子陌带着二人离开了真武峰,朝着破天岭而去。
一路上,林西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想起那些领队弟子的肃穆与冷漠,想说的话仿佛卡在了喉咙,迟迟无法出口。
“你们叫什么名字?”子陌神色悠然走在前面,并未觉察出此时二人脸上的变化。见二人许久没有回应,这才徐徐转过头来,不解地笑着问道:“怎么了?干嘛不说话?”
“我叫林西!”
“我叫林萧!”
二人轻声回答着,看向子陌的眸子里隐约有些不平静。
子陌轻轻点了点头,忽然放慢了步伐与他们形成了一排,微笑着看着他们稚嫩的脸,接着问道:“你们为何要来玄清门?”
“赚钱!”
林西脱口而出,答案十分干脆,也十分肯定。
“赚钱?”
子陌愣了一下,看向林西的眸子闪出一道疑惑的光,但很快就被他平复了下去,浅笑道:“来玄清门赚钱,你还真会选地方!”
疑似玩笑的话语刚落,目光忽然瞟向了林萧打趣道:“你呢?该不会也是为了赚钱吧!”
“俺之前也是奔着这个来的,但现在不是了!”林萧说完轻轻摇了摇头,忽然将目光直接抛向了天边,“俺现在的目标,想成为和邹老一样的神仙?”
林萧的这番远大抱负在林西看来不足为怪,可在子陌听来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不由得让他笑了起来,“哈哈哈神仙?是谁告诉你邹老是神仙的呀?”
林萧听完脑袋一歪,眼睛转噜噜的看着子陌,天真地问道:“难道他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子陌笑着说道。
“那他为什嘛就这么一跳,人就不见了?”林萧目光炯炯,似乎是在期待着子陌的答案。
而此时的林西看样子也很期待,就连看向子陌的神色都跟林萧不谋而合。
子陌闻声微微一笑,回眸看了看此时二人的期待之色,语调顿时变得十分温和,解释道:“其实那个是一种高阶术法,名为《追风步》!施展此术时需要真气绕身,纵身凌空,凭借风力与法宝进行凌空滑翔。你们尚无玄魂境界,自然看不到邹老的真身所在,故而才认为是消失不见。”
“哇!好厉害呀!”
林萧虽没有完全听懂子陌说的是什么,但脸上还是露出一副羡慕之色,看向子陌的眸子里,更有几分撒娇,“大哥哥!要不你教教我呗!”
林萧话语刚落,林西立马一把将他拉到了身后,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嫌弃道:“你傻不傻呀?大哥哥都说了那个是高阶术法!是你想学就能学的吗?”
见二人的小孩子劲上来,子陌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大人似乎有些多余,顿时显得有些尴尬。但最让人尴尬的,还是他俩一口一个‘大哥哥’的称呼。
“你们俩先等会儿我现在是你们的教习师兄,你们以后还是称我为教习师兄或子陌师兄吧!”
林西愣了一下,但还是按捺住了满腹疑团,露出少年该有的明亮笑容,点头回应道:“是!子陌师兄!”
而林萧则没有那么好的耐性,自子陌开口说出第一句闲聊的话起,林萧便打算要将心窝子里的疑惑通通解开,岂能轻易放过,“子陌师兄!你到底姓什么呀?难道姓子吗?”
林萧此言一出,子陌心里已然明白新的一轮闲话又要开始了。
子陌牵强一笑,略显无奈道:“我本姓王,单名一个陌,由于我是子字辈的弟子,故而也叫子陌!”
“啥?在玄清门做弟子还有辈分之分的?”林萧吃了一惊,百般疑惑。
“当然了!玄清门门下弟子有数千之众,怎可全部认得。虽说宗服有所差别,那也只是针对弟子级别的区分,白色宗服为内门弟子,蓝色宗服为外门弟子,青色宗服则为外门杂役弟子!即便是如此,各个级别的弟子仍有修为上的区分,这个待你们入门以后,自会知晓的!”
子陌说完,深深呼出一口气,看向此时一脸懵懂的林萧,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听明白,心里忽然再次揪了一下。
几人一路闲聊,不知不觉间已然临近破天岭脚下,欲踏上破天岭的石阶,林西忽然有所发现,“咦?那不是邹老吗?”
几人闻声一怔,朝着林西目视的方向眺望,收入目中的是一片红枫灼灼,目光由着红枫林而近,在距离不远处的孤峰顶端有一小亭,孤独屹然。
小亭约数方之大,亭内屹有一碑,碑前设着两盘鲜果,点了三炷清香,微微火星处,青烟袅袅。老者静坐碑前,手持浊酒,面无,黯然神伤。
眺目而望,清晰呈现。
此老,正是邹老。
子陌心头一动,神色顿时黯然,幽幽而问:“今日是什么日子?”
“今天?”林西一愣,挑了挑眉轻声应道:“七月初九!”
“七月初九?”子陌自语了一句,轻轻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么快又是一年了!”
“七月初九怎么了?有什么特别吗?”
对于林西的这个疑问,子陌并不想回答,再次眺望了一下邹老那萧素的样子,淡淡苦笑了一下,“没什么,我们赶紧上山吧!”说完,便直接踏上了上山的石阶。
林西再次眺望了邹老,忽然感觉那就是一个萧条的老者,让人觉之冷冽的不再是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而是他那黯然神伤下的悲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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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陌的语调很轻,适度地传入邹老的耳中时,视线却一直牢牢地锁在他的脸上,不放过他每一分的表情变化。
而子陌的这番举动,顿时也引来了林西与林萧那诧异的目光。
邹老沉默了片刻,深邃的眸子眺望着远方,静静道:“既然如此,你就将二子带往玄清堂杂役院,以老夫之名暂挂外门弟子身份。”说到此处时忽然顿了顿,思忖了一下后,接着说道:“老夫现在命你为二子的教习师兄,开悟之事由你全权授教,半年后再行考核,若二子无能,老夫连你一并处罚!”
“是!”子陌明白邹老的意思,回应过后扭头瞟了此时呆鄂的二人,眉头轻扬快语道:“邹老留情,你们还不赶紧过来拜谢?”
二人闻声一怔,赶紧朝着邹老再行一礼,“多谢邹老。”
邹老回眸瞟了二人一眼,语气略有冰冷淡淡道:“半年之后,尔等若无法通过考核,休要再怪我玄清门修炼术法不正!”说完,直接从袖襟中取出一块玉牌,掷到子陌的手中。
随后,纵身一跃,消失在广场上。
对于此时的林西与林萧来说,能够留下来已是万幸,对于邹老这来无影去无踪的身法,早已是见怪不怪。
而邹老临走前的那番话语,却让林西心头一颤,值得深思。
邹老离开后,子陌带着二人离开了真武峰,朝着破天岭而去。
一路上,林西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想起那些领队弟子的肃穆与冷漠,想说的话仿佛卡在了喉咙,迟迟无法出口。
“你们叫什么名字?”子陌神色悠然走在前面,并未觉察出此时二人脸上的变化。见二人许久没有回应,这才徐徐转过头来,不解地笑着问道:“怎么了?干嘛不说话?”
“我叫林西!”
“我叫林萧!”
二人轻声回答着,看向子陌的眸子里隐约有些不平静。
子陌轻轻点了点头,忽然放慢了步伐与他们形成了一排,微笑着看着他们稚嫩的脸,接着问道:“你们为何要来玄清门?”
“赚钱!”
林西脱口而出,答案十分干脆,也十分肯定。
“赚钱?”
子陌愣了一下,看向林西的眸子闪出一道疑惑的光,但很快就被他平复了下去,浅笑道:“来玄清门赚钱,你还真会选地方!”
疑似玩笑的话语刚落,目光忽然瞟向了林萧打趣道:“你呢?该不会也是为了赚钱吧!”
“俺之前也是奔着这个来的,但现在不是了!”林萧说完轻轻摇了摇头,忽然将目光直接抛向了天边,“俺现在的目标,想成为和邹老一样的神仙?”
林萧的这番远大抱负在林西看来不足为怪,可在子陌听来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不由得让他笑了起来,“哈哈哈神仙?是谁告诉你邹老是神仙的呀?”
林萧听完脑袋一歪,眼睛转噜噜的看着子陌,天真地问道:“难道他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子陌笑着说道。
“那他为什嘛就这么一跳,人就不见了?”林萧目光炯炯,似乎是在期待着子陌的答案。
而此时的林西看样子也很期待,就连看向子陌的神色都跟林萧不谋而合。
子陌闻声微微一笑,回眸看了看此时二人的期待之色,语调顿时变得十分温和,解释道:“其实那个是一种高阶术法,名为《追风步》!施展此术时需要真气绕身,纵身凌空,凭借风力与法宝进行凌空滑翔。你们尚无玄魂境界,自然看不到邹老的真身所在,故而才认为是消失不见。”
“哇!好厉害呀!”
林萧虽没有完全听懂子陌说的是什么,但脸上还是露出一副羡慕之色,看向子陌的眸子里,更有几分撒娇,“大哥哥!要不你教教我呗!”
林萧话语刚落,林西立马一把将他拉到了身后,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嫌弃道:“你傻不傻呀?大哥哥都说了那个是高阶术法!是你想学就能学的吗?”
见二人的小孩子劲上来,子陌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大人似乎有些多余,顿时显得有些尴尬。但最让人尴尬的,还是他俩一口一个‘大哥哥’的称呼。
“你们俩先等会儿我现在是你们的教习师兄,你们以后还是称我为教习师兄或子陌师兄吧!”
林西愣了一下,但还是按捺住了满腹疑团,露出少年该有的明亮笑容,点头回应道:“是!子陌师兄!”
而林萧则没有那么好的耐性,自子陌开口说出第一句闲聊的话起,林萧便打算要将心窝子里的疑惑通通解开,岂能轻易放过,“子陌师兄!你到底姓什么呀?难道姓子吗?”
林萧此言一出,子陌心里已然明白新的一轮闲话又要开始了。
子陌牵强一笑,略显无奈道:“我本姓王,单名一个陌,由于我是子字辈的弟子,故而也叫子陌!”
“啥?在玄清门做弟子还有辈分之分的?”林萧吃了一惊,百般疑惑。
“当然了!玄清门门下弟子有数千之众,怎可全部认得。虽说宗服有所差别,那也只是针对弟子级别的区分,白色宗服为内门弟子,蓝色宗服为外门弟子,青色宗服则为外门杂役弟子!即便是如此,各个级别的弟子仍有修为上的区分,这个待你们入门以后,自会知晓的!”
子陌说完,深深呼出一口气,看向此时一脸懵懂的林萧,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听明白,心里忽然再次揪了一下。
几人一路闲聊,不知不觉间已然临近破天岭脚下,欲踏上破天岭的石阶,林西忽然有所发现,“咦?那不是邹老吗?”
几人闻声一怔,朝着林西目视的方向眺望,收入目中的是一片红枫灼灼,目光由着红枫林而近,在距离不远处的孤峰顶端有一小亭,孤独屹然。
小亭约数方之大,亭内屹有一碑,碑前设着两盘鲜果,点了三炷清香,微微火星处,青烟袅袅。老者静坐碑前,手持浊酒,面无,黯然神伤。
眺目而望,清晰呈现。
此老,正是邹老。
子陌心头一动,神色顿时黯然,幽幽而问:“今日是什么日子?”
“今天?”林西一愣,挑了挑眉轻声应道:“七月初九!”
“七月初九?”子陌自语了一句,轻轻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么快又是一年了!”
“七月初九怎么了?有什么特别吗?”
对于林西的这个疑问,子陌并不想回答,再次眺望了一下邹老那萧素的样子,淡淡苦笑了一下,“没什么,我们赶紧上山吧!”说完,便直接踏上了上山的石阶。
林西再次眺望了邹老,忽然感觉那就是一个萧条的老者,让人觉之冷冽的不再是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而是他那黯然神伤下的悲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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