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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章 被赶出家门

  “咋啦?吓成这样啊?你刚才不是挺能耐的吗?”母亲微微笑着望着我。

  “我,我哪有害怕?我是太饿了,想吃东西了。”我故作镇静着。

  “手伸出来,我看看。”妈妈拉过我受伤的左手,只见她微蹙着眉头,“你怎么这么鲁莽,都能看到骨头了,早知道就不该让那三个混蛋走。”

  “他们也没讨到好,没事。”我朝母亲笑了笑,可手上的疼却一阵阵的传来,之前太紧张没有什么感觉,可现在疼的不行。

  “你在这等一会。”母亲说着便离开了,我知道她是帮我拿药去了。其实我的心里是有点小窃喜的,妈妈还是关心我的嘛。

  “曲艺哥哥。”袂不知何时站在我的身旁,她的手中还端着一盘馒头,“你的手怎么伤的这么重?”

  “给狗咬的,不要紧的。”我看到一旁的小汐,就伸手抱了起来,我摸着她的脑袋逗弄着她。

  “主人,我帮你。”小汐拉着我的手掌,望着我。

  “我”我望望一旁的袂,小声的跟小汐说道,“这次不用。”

  “哦。”小汐点了点头。

  “袂,去给你曲艺哥哥打盆热水来。”此时母亲走了出来,她手上拿着几个小瓶子,她走到桌前拉着我的手,“不要乱动。”

  等袂取来了热水,母亲将一个小瓶的里的东西倒入了盆中,顿时那盆水变成了青绿色,我好奇的望着。

  “妈妈,这是什么药啊?以前从未见过。”

  “这药,可是我从庙宇里求来的,是由制药师炼制出来专门给修炼者用的,比我们用的普通草药效果要好许多。”母亲望了我一眼,“平时都不舍得用的,看你这次伤的有些重。”

  “也就是最低级的愈伤药嘛。”此时小汐伸着鼻子嗅了嗅。

  “你”顿时母亲就来脾气了,“那你掏出来好的药物给我看看?小小年纪还知道挑三拣四了。”

  “有也不拿给你,坏女人,就知道欺负我主人。”

  “呵!我看你是皮痒痒了吧?我不光欺负他,也还要欺负你。”母亲说着将小汐将小汐按到膝上,朝着屁股就拍了几巴掌。

  “呜呜~~主人救我,坏女人打我。”小汐委屈巴巴的哭嚎着。

  “妈妈,不要打小汐。”我赶忙拉住母亲,母亲也不是存心计较的人,顺势就放开了小汐,“小汐乖,不哭了,不哭了。”

  “主人,坏女人好凶。”小汐抽吸着鼻子,抱着我的脖子。

  “好了,不要说妈妈坏话,否则连我都要挨打。知道吗?”我心虚的望了望母亲,“妈妈,小汐不懂事,不要和她计较了。”

  “说的跟你懂事似的,手拿过来。”母亲拉过我的手放在那盆青绿色的热水里清洗着,顿时一阵阵刺痛传来,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母亲抬着眸望了我一眼,“忍着点。”她口上这么说着,动作也温柔了许多。我忍不住出神的望着她的好看的脸庞,望着她光洁的额头,望着她低垂的双眸,望着她秀美的鬓角。感受着手上母亲的温柔,望着望着竟望的有些痴了。

  “啊,疼!”母亲突然用手按在我的伤口处,我才回过神来,只见她微蹙着眉头望着我。

  “看什么呢,眼都不眨的?”

  “没,没有。”我慌乱地将目光望向地面。

  “让袂给你上药吧,你那小屁丫头能治的话就让她治吧。”母亲说完将我的手掌甩了回来,她没再看我一眼,便进了厨房。

  我抬着头望望袂,只见袂站在那里望着我,她的脸上布着阴霜。见她没有帮我上药的意思,我只好自己拧开瓶子,将药往伤口上洒去。顿时我疼的咬着牙,吸着气。最终袂还是走了过来,只见她一言不发,拉着我的手给我上着药,我知道我让袂伤了心了,我低着头也不知道说什么。

  等吃过早饭,我便和母亲到果园里去修剪果枝了。果园里绿荫葱葱,阳光晒着果树散发着绿叶的清香,混着泥土的青草气味,时而还能闻到风中带着的护城河水的水腥味,还略带着牛羊的粪便的酸臭。如此多的味道混合在这里,在这个我生长的地方,在多年以后,当我重回故里再一次闻到这种味道,竟让我忍不住流下泪来。

  果园里母亲站在木梯上,拿着剪刀修剪着不长果子的树枝,我身手灵巧,就攀爬在树上,剪着多余的枝丫,袂就负责将剪下来的枝丫堆放在一处,一家人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小汐闲不过竟跑去欺负小巴了,只远远的望见,小汐变成小猫的模样趴在小巴的头上,到哪去就驱使着小巴,这丫头纯属把小巴当成代步工具了,小巴从骨子里害怕小汐,毕竟看到小汐变成白虎的模样,连我都有点小紧张。本来生活可以如同往常这样平淡的进行下去,我本以为也可以和母亲和袂一起这样快乐的生活下去,直到我长大成年进入学院。可是自从妈妈知道了我的心思,这就已经注定这平静的生活不可能维持下去了,妈妈已经对我心存芥蒂,我再也不能像当初那样和她有说有笑了。

  差不多快忙到要烧中午饭的时候了,母亲就让袂先回去做饭了,平常都是母亲做饭,有时忙的很了,或是她那天太累不想做饭了,就会让袂去做,她有时也会让我去做饭,但是我只会烧点稀饭,做点馒头,所以中午的饭食她绝对是不会让我去做的。

  当袂一离开,我的心思不知不觉就落到了母亲身上,看着母亲额上渗出的汗水,看着枝叶划在她的脸上,我的心里弥漫出一丝难受,只恨自己太过弱小,不能为母亲承担下全部。

  “妈妈,你歇息一会吧,剩下的我来弄吧。”我咬了咬唇朝母亲说道。却只见妈妈转着眸望了我一眼,并没有理睬我继续剪着枝丫。

  妈妈还在生早上的气吗?她那样子应该还是生气的不想理我吧?我心中一阵胡思乱想,却没看到脚下已经踩空,我反应还算挺快,立即伸手抓住一旁最近的枝干,只可惜抓住枝干的是我的左手,左手受伤一用力,疼的我手上的力道松了松,顿时整个人就往下掉去。

  “艺儿!”只听见母亲一声惊呼,辛亏她理的我不是很远,只见母亲站在木梯上倾着身子,伸着手就要抓住我。慌乱中不知是她先抓住了我,还是我手脚惊慌地先抓住了她。只听见“刺啦”一声,我下坠的力道带着母亲一起从木梯上跌落下来。母亲最终还是心疼我的,她在空中那么短的时间里,还是挣动了一下,让自己先落到了地上,我顺势跌在她的身上。

  我微抬起头想看看母亲怎么样了,却见到母亲的衣衫的领口不知怎的被我撕裂开了,足足往下扯了有一根筷子长,只见那一侧的雪白大半部分都呈现在我眼前,我的手还抓着领口停留在那里,鼻尖上还飘来母亲身上滚热的略带着汗味体香。只是在那一瞬间我的小脸就涨得通红,脑子里发木的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大约只停留了三秒钟的时间,母亲挣扎着抬起头想看看我怎么样了。我真的不敢想象母亲那时看到我这种窘迫的模样,她的心里是作何感想。母亲足足望了我快四秒钟的时间,最可恨的是我不争气的还“咕噜”一声咽了口唾沫。只觉母亲将我猛的推到一旁,甩手就“啪”地一声给了我一个耳光。

  “不要脸的畜生!”母亲咬着牙恨恨地丢下这句话,用手拉起碎裂的衣领,就往家里走去。

  我捂着脸颊,耳朵里还轰鸣着响。我坐在草地上,不知道怎么求得妈妈的原谅,妈妈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我该怎么办啊?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怎么会这样嘛,我不想惹妈妈生气的,可这下好了,若回家能挨一顿打就能让妈妈消气,那就好了。可我这次真的好像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我内心惶惶不安,最终一咬牙,摆出一副赴死的决心,往家里走去。当我进了家门,就看见母亲已经换了一件衣衫,此时她正坐在桌前,她一抬眸就望见了我。

  “你给我过来!”母亲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可忤逆的严肃。

  “妈妈,对不起。”我怯怯懦懦地走到母亲跟前,“你打我吧。”

  “打你?我何止要打你?”母亲抿着唇,抬手就甩给我一个耳刮子,“我让你忘掉那些龌龊的心思,你忘掉了吗?刚才脸红什么?啊?眼都不带眨的啊?好看吗?我让你看,我让你看!”母亲凶狠地甩着手只打我的脸庞,我吃痛地用手捂着脸颊,本能地想去躲避母亲的责打。“手拿开,不许躲!”母亲怒目注视着我。

  “妈妈,我不是故意的,呜呜~~”,我嘟哝着,嘴里已经吐字不清,可是我害怕妈妈生气,只好将手拿了下来。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你知道你跟那畜生老爷又什么分别吗?都是一路的货色,肮脏,龌龊,见女人就走不动路的玩意。小小年纪脑子里就想这些东西,我今天非得打死你,省得你以后去祸害别人家的姑娘!”我没有想到母亲的怒火是这么的大,她伸着手甩着我的脸颊,没有一点要住手的意思。我的嘴角留着鲜血,脸上像是剥了皮一般的疼,她也根本不给我辩解的机会,就是要把我往死里打。

  “滚!”我一声怒吼,伸手甩开母亲的手掌,我的心里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的屈辱,母亲言语的刺激,加上她无止境的甩打,我幼小的自尊心,实在无法承受这种辱没,我哆嗦着身子,伸手握着拳头。嘴里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鼻血和嘴角的鲜血一起滴落到地上。

  “大妈妈,你怎么可以这样打他?”袂朝母亲一声嘶吼,只见她用布绢替我擦着脸上的血迹,“缪斯塔,不哭,不哭了。”

  “”我说不出话语来,睁着眸望了望袂,我是第一次看见袂朝母亲嘶吼。

  “长本事了啊?还学会反抗了啊?”无疑,我的反抗招致了母亲更大的怒火,“你这畜生,给我滚!从今天起这个家里没有你的位置,我既然没法断了你这种肮脏的念头,你就给我滚出这个门,随你在外面自生自灭!你一天不断了你心里那些肮脏的念头就一天别回来!”

  “大妈妈!”我还未开口说些什么,只见袂望着母亲,“你怎么可以赶他走?他还那么小,他出去之后怎么活?”

  “”我哆嗦着唇,真的不敢相信妈妈会有一天要把我赶出家门,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起过头看过她一眼,我含着嘴里的血,抿着唇一言不发。

  “缪斯塔,你究竟犯了什么错,惹的大妈妈这么生气?”袂此时像个姐姐一般,她轻抚着我的头,“来,和我一起跪下跟大妈妈认个错,说你以后不会再有什么念头了,好不好?大妈妈不会那么狠心的,你这次听我的话,好不好?”袂轻轻拉着我,想让我跪下一起跟大妈妈认错。而此时,母亲也没说什么,她只是静静地望着我。

  “”我甩开袂的手,将口中含着的血吐在母亲脚前,我抬着头望着她,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你不喜欢我,我本来就活着没什么意思,你要我走,那我就走,不要你赶我走”说完,我扭过头,就往外走去,可我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只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活下来的希望,心里疼痛地碎裂的没有一丝痕迹。可是我没听见母亲皱着眉头的一声叹息,也没听见袂跪在地上向母亲的求情,只听见小汐一路的追喊声,我停下脚步,望着身后追来的小汐。

  “主人,带小汐一起走,小汐和主人一起,不要坏女人了。”

  “好。”我弯腰将小汐抱在怀里,正要离去,就看见袂向我奔跑着过来。

  “曲艺哥哥,你也带我一起走吧,大妈妈不疼你,袂疼你。”袂张着双臂环抱着我,一股浸入心里的暖流灼的我双眼模糊,我扳开袂环扣着的双手,拉着她回到家门前。

  “哈,曲艺哥哥,你不走了?”袂见我回来,以为我改变了主意。我没有回答她,从门前堆得柴火那里捡起捆柴火的绳子,拉着她走到窗户旁,用绳子将她的双手绑在了窗棂上,“曲艺哥哥,你放开我!放开我!”只见袂流着泪死命地挣扎着。

  “你就先待在这里吧,我知道我是劝不回你的,我只能这样。”我望着袂,望着她绝望地哭嚎,“你在家好好生活,长大了,就找个人嫁了,不要再想我。”

  “大妈妈!我求求你,求求你,留住曲艺哥哥吧,留下他吧。”此时袂突然望着我的身后,拼命地嘶嚎着。

  “呐!”不知母亲何时走到我的身后,只见她将一张蓝色的硬纸片丢到我的脚边,“这是你的居民证,这次你就是死在外面,也不会有人来找你。”母亲说完便进了屋。

  “别求她!”我见袂要开口,就打断了她,我望着袂,望着她哭的像个泪人,我只能说一声“对不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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