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眉间有疤痕的老人
“你到底是谁？”双眼瞪视老人，欧阳目如鹰隼。
“这可不是一般的伤口，你是想我救你，还是想先找我的来历？”老人眉间疤痕一抖，面色微变，却又很快镇定。
“水来了。”墨檀手中端着一碗水，迈着小碎步，朝两人走来
“你！”压低了声音，虽有疑惑，可老人眼底的倔强，还是让欧阳晨松开了手。
墨檀将清茶搁到欧阳嘴边，“咕噜噜！”欧阳抬头张嘴喝了两口，重新趴回床边。
一旁的老人，早已弓着身子，打来了一盆温水。接下来便是，先处理衣物，然后清理伤口
“姑娘，照我这方法，好些给他清洗，我去把药拿来，给他敷上包扎。”老人说完，转身就往里间走去。
“可惜我的衣服你穿不了，好好梳洗一下吧。”转头看到一路颠簸，也是一脸污血的墨檀，欧阳关心叮嘱一句。
“行了，别动！”“兹！”墨檀撕下沾在欧阳背上的衣服，欧阳痛得一咧嘴
墨檀双眼盯着已经有些发黑，布满血迹的布条，悄悄把它收入衣袖
“葯捣好了，让我来。”老人一脸浅笑，手心端着一碗药渣，抬步回到床边，开始把药敷在他的后背上，一种清凉的舒适渐渐弥漫开来
欧阳心中绷紧的弦慢慢放松，头开始偏向一边，连日的劳累，加上一夜没有休息，趴在床上的他，眼皮越来越沉，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
“孩子，你好好休息吧，还有好多事，等着你去做呢。”在眼皮闭上的那一刹那，他听到了老人的声音
“老伯，你就一个人住在这山坳吗？”看着欧阳睡去，墨檀也用手捂嘴，打着哈欠，感觉到了困意。
“不是，我老婆子去女儿家了。”老人摇了摇头，端来一杯热水姜汤，递给墨檀，“姑娘，去去寒气，自己去里间收拾一下吧，右边第一间是我女儿的房间，她的身高和你差不多，家里留着两套粗衣浊布，不嫌弃的话，你去拿一套换上吧。”
“谢谢老伯。”“咕噜噜！”喝了口水，墨檀起身
静谧！时间飞快过去。
一股米饭的香味，飘逸在空中，墨檀吸了吸鼻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原来趴在床沿睡着了。她用手提提裙摆，起身往里，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厨房里飘着米饭的清香，墨檀咂咂嘴，走过去伸手揭开锅盖，除了米饭，锅里还热着两个鸡蛋，和一碗青菜
“噗！”一张纸条从窗口飞了下来，墨檀弯腰拾起，字条上写着：老朽已去女儿家，米饭一口，莫嫌
一个农家老汉，竟然会写字？
“你！”欧阳一翻身，看到墨檀斜依在床沿，她已洗去了一身的污垢与血迹，只在发钗间戴了一朵野花。虽然有些憔悴，却已还了本来清丽的面目，双眸如水，肤色白皙，身材窈窕，秀发如墨，虽然穿着一位村姑的粉衣绿裤，依然仿如出尘的仙女
“怎么了？我脸上有字啊！”见欧阳看着自己，双眼没有眨动。墨檀俏脸一红，垂下浓密的眼睑，抬起细长的手指，轻抚嘴角那粒红痣
“我，我只是觉得，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欧阳有些不好意思，“对了，那位老者呢？”
“哦，他说，要去女儿家看看，就走了。”墨檀低头道。
“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说了，说有缘就会再见的。”见欧阳晨脸色严峻，墨檀眨了眨眼睛，“怎么啦？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什么。”欧阳赶紧移开自己的眼神，先前那人出现时，自己腰间的墨玉蝉，隐隐发出幽光。只是先前体力不足，又加上斩蟒蛇时，因为一时的主观臆断，造成错误的判断，所以没有及时捉拿他。
这里频频出现妖魔，看来是已到了目的地了，只是眼下这一个平常女子，跟着自己来到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得把她送回家去才好。
欧阳从床上翻身坐起，这一动，发现背后的伤，居然轻松了许多，看来刚才那老人确实心怀善意。
若是一个妖魔，又怎么会对一个降魔人施以援手呢？
这倒是奇怪了。
“流云公子，”墨檀的喊声打断了，欧阳的思维，“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吗？”
“我，”欧阳低垂着头，“我们欧阳家，一向都是以降妖护国为己任，这一次也是”说到这里，欧阳停了下来，再说下去的话，不是把自己的身份给透露了吗？
“你果然是降妖师！”墨檀眨眨眼，眼中流露出崇拜的惊喜，“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姑娘请说。”
“我，”墨檀看了看欧阳，涨红了脸，“我想暂时跟着你。”
“你，你这什么意思？”一个女孩子说跟着自己，这意思是不是有点暧昧？欧阳心中一时有些紧张。
“咳咳！”他清了清喉咙，眼睛却不敢看向墨檀。
“公子千万别误会。”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墨檀忙解释，“公子不知，白菲先前有意隐瞒公子，其实小女子身怀异能，能在封闭的空间生存，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能在坟墓中活下来的原因之一，小时候有方士说过，将来有缘的话，必能成就一番异事。我想拜公子为师，或许能挖掘出小女子更多的奇能”
“还有这等奇事？”欧阳吃惊道，“不过你跟着在下，像昨天那样凶险的事情，是经常会存在的。我这个人独来独往惯了。连家里的下人都没有带”
“可是公子，就算你不愿收我为徒，可这个地方至少离我家已经有数百公里的路程。你叫我一个弱女子，如何回去得了？”
“这？”
“况且小女子，还有一件事求公子，想等公子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再随白菲回家一趟，最近我总觉得家里很奇怪，可我一时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我见公子本领高强，或许可以帮白菲一把。公子认为可好？”
“这！”一个姑娘家一个人回去，实在也有些不放心。收徒的话，没有先例，有些欠妥。不如这样好了，欧阳一咬牙，点了点头，“收徒就不必了，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我不如兄妹相称”
“如此也好。既然如此，”墨檀赶紧站了起来，将双手扶在腰间，朝着欧阳一低头一弯腰，深深施了个礼，“如此小妹南——白菲这厢有礼了”
“小妹不必客气。”欧阳下床相扶，“咕噜！”肚子不争气地开始抗议。
“兄长，我们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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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一般的伤口，你是想我救你，还是想先找我的来历？”老人眉间疤痕一抖，面色微变，却又很快镇定。
“水来了。”墨檀手中端着一碗水，迈着小碎步，朝两人走来
“你！”压低了声音，虽有疑惑，可老人眼底的倔强，还是让欧阳晨松开了手。
墨檀将清茶搁到欧阳嘴边，“咕噜噜！”欧阳抬头张嘴喝了两口，重新趴回床边。
一旁的老人，早已弓着身子，打来了一盆温水。接下来便是，先处理衣物，然后清理伤口
“姑娘，照我这方法，好些给他清洗，我去把药拿来，给他敷上包扎。”老人说完，转身就往里间走去。
“可惜我的衣服你穿不了，好好梳洗一下吧。”转头看到一路颠簸，也是一脸污血的墨檀，欧阳关心叮嘱一句。
“行了，别动！”“兹！”墨檀撕下沾在欧阳背上的衣服，欧阳痛得一咧嘴
墨檀双眼盯着已经有些发黑，布满血迹的布条，悄悄把它收入衣袖
“葯捣好了，让我来。”老人一脸浅笑，手心端着一碗药渣，抬步回到床边，开始把药敷在他的后背上，一种清凉的舒适渐渐弥漫开来
欧阳心中绷紧的弦慢慢放松，头开始偏向一边，连日的劳累，加上一夜没有休息，趴在床上的他，眼皮越来越沉，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
“孩子，你好好休息吧，还有好多事，等着你去做呢。”在眼皮闭上的那一刹那，他听到了老人的声音
“老伯，你就一个人住在这山坳吗？”看着欧阳睡去，墨檀也用手捂嘴，打着哈欠，感觉到了困意。
“不是，我老婆子去女儿家了。”老人摇了摇头，端来一杯热水姜汤，递给墨檀，“姑娘，去去寒气，自己去里间收拾一下吧，右边第一间是我女儿的房间，她的身高和你差不多，家里留着两套粗衣浊布，不嫌弃的话，你去拿一套换上吧。”
“谢谢老伯。”“咕噜噜！”喝了口水，墨檀起身
静谧！时间飞快过去。
一股米饭的香味，飘逸在空中，墨檀吸了吸鼻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原来趴在床沿睡着了。她用手提提裙摆，起身往里，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厨房里飘着米饭的清香，墨檀咂咂嘴，走过去伸手揭开锅盖，除了米饭，锅里还热着两个鸡蛋，和一碗青菜
“噗！”一张纸条从窗口飞了下来，墨檀弯腰拾起，字条上写着：老朽已去女儿家，米饭一口，莫嫌
一个农家老汉，竟然会写字？
“你！”欧阳一翻身，看到墨檀斜依在床沿，她已洗去了一身的污垢与血迹，只在发钗间戴了一朵野花。虽然有些憔悴，却已还了本来清丽的面目，双眸如水，肤色白皙，身材窈窕，秀发如墨，虽然穿着一位村姑的粉衣绿裤，依然仿如出尘的仙女
“怎么了？我脸上有字啊！”见欧阳看着自己，双眼没有眨动。墨檀俏脸一红，垂下浓密的眼睑，抬起细长的手指，轻抚嘴角那粒红痣
“我，我只是觉得，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欧阳有些不好意思，“对了，那位老者呢？”
“哦，他说，要去女儿家看看，就走了。”墨檀低头道。
“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说了，说有缘就会再见的。”见欧阳晨脸色严峻，墨檀眨了眨眼睛，“怎么啦？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什么。”欧阳赶紧移开自己的眼神，先前那人出现时，自己腰间的墨玉蝉，隐隐发出幽光。只是先前体力不足，又加上斩蟒蛇时，因为一时的主观臆断，造成错误的判断，所以没有及时捉拿他。
这里频频出现妖魔，看来是已到了目的地了，只是眼下这一个平常女子，跟着自己来到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得把她送回家去才好。
欧阳从床上翻身坐起，这一动，发现背后的伤，居然轻松了许多，看来刚才那老人确实心怀善意。
若是一个妖魔，又怎么会对一个降魔人施以援手呢？
这倒是奇怪了。
“流云公子，”墨檀的喊声打断了，欧阳的思维，“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吗？”
“我，”欧阳低垂着头，“我们欧阳家，一向都是以降妖护国为己任，这一次也是”说到这里，欧阳停了下来，再说下去的话，不是把自己的身份给透露了吗？
“你果然是降妖师！”墨檀眨眨眼，眼中流露出崇拜的惊喜，“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姑娘请说。”
“我，”墨檀看了看欧阳，涨红了脸，“我想暂时跟着你。”
“你，你这什么意思？”一个女孩子说跟着自己，这意思是不是有点暧昧？欧阳心中一时有些紧张。
“咳咳！”他清了清喉咙，眼睛却不敢看向墨檀。
“公子千万别误会。”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墨檀忙解释，“公子不知，白菲先前有意隐瞒公子，其实小女子身怀异能，能在封闭的空间生存，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能在坟墓中活下来的原因之一，小时候有方士说过，将来有缘的话，必能成就一番异事。我想拜公子为师，或许能挖掘出小女子更多的奇能”
“还有这等奇事？”欧阳吃惊道，“不过你跟着在下，像昨天那样凶险的事情，是经常会存在的。我这个人独来独往惯了。连家里的下人都没有带”
“可是公子，就算你不愿收我为徒，可这个地方至少离我家已经有数百公里的路程。你叫我一个弱女子，如何回去得了？”
“这？”
“况且小女子，还有一件事求公子，想等公子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再随白菲回家一趟，最近我总觉得家里很奇怪，可我一时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我见公子本领高强，或许可以帮白菲一把。公子认为可好？”
“这！”一个姑娘家一个人回去，实在也有些不放心。收徒的话，没有先例，有些欠妥。不如这样好了，欧阳一咬牙，点了点头，“收徒就不必了，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我不如兄妹相称”
“如此也好。既然如此，”墨檀赶紧站了起来，将双手扶在腰间，朝着欧阳一低头一弯腰，深深施了个礼，“如此小妹南——白菲这厢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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