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3章，护法
且说这十二大护法是经过严格筛选出来的，自然是能者居之。当选护法要求有完备的军事素质与作战能力，不然任你是王公贵族也无此特权，也正因如此，护法的身份才显得如此尊崇。
每一位新城主都要从烽火城数百万军民中选择出十二位符合条件的大护法，作为烽火城禁军的首领。
莫小邪自然也不例外。
恰好这年正是上一批护法服役期满的时候，他们奉了老城主之命去完成莫小邪交代的捐献灵力与颁行法律的任务。这些护法的办事能力都很强，否则也不会从数百万军民之中脱颖而出，故而老城主让莫小邪放心，将这项任务交给他们，绝对没有问题。
完成这项任务之后，他们便如前一批护法一样从禁军中调出，到烽火城边疆当守城将领。不愿当封疆大吏的，准许其解甲归田。
今年，正好是改选新的大护法的时候，因此老城主便与莫小邪商量道：“烽火城早就有规定，每位城主当选之初，都要选择出十二位大护法，作为禁军首领，协助城主管理烽火城。你上任也差不多半年时间了，要不是上次钓鳌城的侵略，烽火城经过战火兵燹，百废待兴，早就为你选择大护法了，何至于拖到今日！”
莫小邪笑道：“既然是烽火城历来的规矩，那么就按照原先的标准来办吧。烽火城虽然是古洛国的边陲小城邦，但仍有数百万军民，其中必然卧虎藏龙，有志报效城邦之士也定然不少。难得这次好机会，我非要一饱眼福不可。相信烽火城人杰地灵，定然不会让我失望。也不知这选护法（禁军统领）要经过哪些步骤？”
老城主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笑道：“说起来，这可是本城邦三年一度的大事，具体的步骤也非常复杂，首先是对参选军民的文化水平进行评估，粗通文墨，有一定的军事素养，武力高强者便可以成为正式的参选军民；这是第一步。”
“其次，是在城民中的选拔，由各村庄选出十二名符合上述条件的武士，参与较量，选出实力最强者参加乡镇的擂台比试，然后由各乡镇擂台胜出者之中选出一位冠军，经过这层选拔之后，便有数百之众可以参加烽火城总擂台的比试，通过比试，最后剩下十二个武力均等，灵力强大的城民。”
“于此同时，也在军队中不论军衔高低，符合条件者均可以参加竞选，经过几番比试之后，最后也只剩下十二个实力均等的军士。这是第二步。”
“最后，便是这十二位城民与十二位军士之间的决战，也是最为精彩的环节，因为实力都旗鼓相当，故而比赛异常好看。城民与军士之间一对一比试，看起来是非常不公平，但这些城民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在实力上，与挑选出来的军士都差不过，其实这正是崇尚武勇与军民一体的表现。”
“这些城民之中其中就有许多退役的军人，甚至还有赋闲在家的护法，因为大护法的参选中并没有规定已经当过护法的人就不能参选。这些当过护法的人只要还能在数百万军民之中胜出，也同样能够再次参选。”
莫小邪笑道：“听起来，也是一件蛮有趣的事情。只是不知，我们何时举办这样的擂台赛呢？”
老城主笑道：“宜早不宜迟，就从今日晌午开始，你看如何？”
莫小邪道：“好是好，只是我们之前都没作什么准备，今天晌午就开始，时间会不会有些仓促呢？”
“不会仓促，因为这遴选大护法是烽火城三年一度的大事，各村庄，各乡镇都举办过擂台赛，军队中也时常以比武来考量军士的作战素养，因此他们都极其有经验，故此只要吩咐下去，不消片刻，就能进行角逐。”老城主眉飞色舞，满怀期待地答道。
“既是如此，那一切就按照之前的规矩来办吧。只是烽火城数百万军民，也不知比道什么时候才能够选出十二位大护法来？”莫小邪满腹狐疑地问道。
“从开始到结束，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完成吧，如果进行得顺利，可能只需要十几二十多天。很少有超过一个月的。”老城主笑了笑，又接着说道：“其实，只要擂台赛一开始，大家总希望看到精彩的比试，倒是希望时间进行得久一点，总不希望看到一上台便自知不敌而认输的场面。要是都这样，擂台比武还有什么可观性，还有什么意义呢？”
莫小邪又问道：“这样的擂台赛，不知谁来担当裁判员呢？毕竟只是参选大护法，不是生死搏斗，要是双方比斗激烈，出招过于凶猛，有意或不慎伤及对手性命，诸如此类，输赢该怎么判呢？”
老城主笑道：“你所虑的这些我们岂会没有想到，因此擂台比武是有明文规定的，诸如比武期间不能使用暗器，毒药，以及一切不光明正当的阴招，比武点到为止，一判输赢，立刻停止，不可因失败而痛下杀手，也不可乘胜便手下不饶人，比武招术过于凶猛，如果有意或是无意伤人性命者，都直接出局，并且还会按照事情本身的性质，有意杀人则所承担的责任惩罚较重，若是无意则从轻发落。”
见莫小邪没有搭话，便接着说道：“至于裁判，军队中的选拔，每个层次都由其上一级的军官负责；城民中的选拔，自然是每个村庄和乡镇的地方官吏负责同等级的擂台裁判。
“一直到军队与城民中各自都选出了十二名实力均等的佼佼者，他们之间的决赛，由烽火城的城主来作总裁判，最终将胜利的十二人封为烽火城的十二大护法，最后这十二大护法之间，再进行分组比试，争夺总护法之位。
“在烽火城中，总护法是灵力登峰造极的象征，相当于一城邦的宰相，兼禁军总指挥使，有时候比城主更受人尊崇。”
莫小邪笑道：“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讲究，说得连我也心血来潮，迫不及待了。要不是我当了城主，我也见猎心喜，想参加比赛呢。然而我现在还不知怎么运用灵力，恐怕不符合条件呢。”
老城主笑道：“只要你还在烽火城，以后有的是机会。闲话少叙，我们现在就通知大家吧。”
莫小邪点点头，没再说话，老城主便将城中的军民都召集起来说新城主有大事要说。
大家私下一讨论，便将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于是，便集合在烽火城中，老城主让莫小邪站在城墙的高台上对大家宣布选护法之事。
莫小邪依言登上高台，朗声宣布道：“烽火城的各位军民，又到了我们三年一度的护法选举擂台赛举办的时候了，因此我希望大家从现在开始，将这个消息传播到各个乡镇村庄，各处军营，就从这两天开始将擂台建好，开始比武。先得到消息而有现成擂台的地方，先开始比试。我们烽火城原本就有一个总擂台，初赛选手也可以在此擂台比武，就不必再重建小擂台了。从今天晌午开始，先进行城民中的比试吧。”
听到这个消息，整个烽火城的城民都欢欣跳跃起来，喜悦的气氛就如同是过年过节一般。
欢闹一阵之后，莫小邪见城民们都已经安静下来，便与老城主及城中的官吏都坐在擂台一旁，然后由新城主莫小邪将擂台比武的锣声敲起，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只见锣声未歇，一阵狂风起处，沙尘漫天，一只金眼铁喙，钢羽银钩的大雕振翅而来，敛翅落在擂台中央，面对着城民，用尖锐的声音喊道：“有谁来与我较量？”
“我来！”两个字说得斩钉截铁，语声洪亮有力。众人转眼一看，一只彩翎赤爪的凤凰凌空飞起，倏地一声长鸣，降落在那只金眼雕的对面。
两只灵禽争锋，到底谁能独占鳌头？
可是他们二人上来之后，并不急于动手较量，而是用眼神相互注视着对方，似乎在寻找对方的弱点，然后伺机一击得手。与刚上台时的那种不可一世的神情太不相称。
时间一久，下面有些人就有些不耐烦了，有的喊道：“你们到底比不比，不比就下台去，让其他人上去。”
只有莫小邪看着正以眼神对峙的双方，看得出他们其实早就开始了较量。他想起了《南华经·达生篇》中的一则寓言：
讲的是纪清子为国王养斗鸡，他认为斗鸡在没有本事而骄傲自负的时候，在还受外界影响太大的时候，还有犀利的目光和傲气的时候，都不能用来斗争。只有到了它没有任何反应，看上去就像一只木鸡，他的内外道行已经完备，别的斗鸡见了它，没有敢应战的时候，才能够用来相斗。
眼下这一雕一凤，两种眼神的相斗已经开始，从眼神之中便可以看到对方的灵力与自己灵力的高低，在旗鼓相当的时候，他们没有贸然动手，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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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位新城主都要从烽火城数百万军民中选择出十二位符合条件的大护法，作为烽火城禁军的首领。
莫小邪自然也不例外。
恰好这年正是上一批护法服役期满的时候，他们奉了老城主之命去完成莫小邪交代的捐献灵力与颁行法律的任务。这些护法的办事能力都很强，否则也不会从数百万军民之中脱颖而出，故而老城主让莫小邪放心，将这项任务交给他们，绝对没有问题。
完成这项任务之后，他们便如前一批护法一样从禁军中调出，到烽火城边疆当守城将领。不愿当封疆大吏的，准许其解甲归田。
今年，正好是改选新的大护法的时候，因此老城主便与莫小邪商量道：“烽火城早就有规定，每位城主当选之初，都要选择出十二位大护法，作为禁军首领，协助城主管理烽火城。你上任也差不多半年时间了，要不是上次钓鳌城的侵略，烽火城经过战火兵燹，百废待兴，早就为你选择大护法了，何至于拖到今日！”
莫小邪笑道：“既然是烽火城历来的规矩，那么就按照原先的标准来办吧。烽火城虽然是古洛国的边陲小城邦，但仍有数百万军民，其中必然卧虎藏龙，有志报效城邦之士也定然不少。难得这次好机会，我非要一饱眼福不可。相信烽火城人杰地灵，定然不会让我失望。也不知这选护法（禁军统领）要经过哪些步骤？”
老城主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笑道：“说起来，这可是本城邦三年一度的大事，具体的步骤也非常复杂，首先是对参选军民的文化水平进行评估，粗通文墨，有一定的军事素养，武力高强者便可以成为正式的参选军民；这是第一步。”
“其次，是在城民中的选拔，由各村庄选出十二名符合上述条件的武士，参与较量，选出实力最强者参加乡镇的擂台比试，然后由各乡镇擂台胜出者之中选出一位冠军，经过这层选拔之后，便有数百之众可以参加烽火城总擂台的比试，通过比试，最后剩下十二个武力均等，灵力强大的城民。”
“于此同时，也在军队中不论军衔高低，符合条件者均可以参加竞选，经过几番比试之后，最后也只剩下十二个实力均等的军士。这是第二步。”
“最后，便是这十二位城民与十二位军士之间的决战，也是最为精彩的环节，因为实力都旗鼓相当，故而比赛异常好看。城民与军士之间一对一比试，看起来是非常不公平，但这些城民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在实力上，与挑选出来的军士都差不过，其实这正是崇尚武勇与军民一体的表现。”
“这些城民之中其中就有许多退役的军人，甚至还有赋闲在家的护法，因为大护法的参选中并没有规定已经当过护法的人就不能参选。这些当过护法的人只要还能在数百万军民之中胜出，也同样能够再次参选。”
莫小邪笑道：“听起来，也是一件蛮有趣的事情。只是不知，我们何时举办这样的擂台赛呢？”
老城主笑道：“宜早不宜迟，就从今日晌午开始，你看如何？”
莫小邪道：“好是好，只是我们之前都没作什么准备，今天晌午就开始，时间会不会有些仓促呢？”
“不会仓促，因为这遴选大护法是烽火城三年一度的大事，各村庄，各乡镇都举办过擂台赛，军队中也时常以比武来考量军士的作战素养，因此他们都极其有经验，故此只要吩咐下去，不消片刻，就能进行角逐。”老城主眉飞色舞，满怀期待地答道。
“既是如此，那一切就按照之前的规矩来办吧。只是烽火城数百万军民，也不知比道什么时候才能够选出十二位大护法来？”莫小邪满腹狐疑地问道。
“从开始到结束，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完成吧，如果进行得顺利，可能只需要十几二十多天。很少有超过一个月的。”老城主笑了笑，又接着说道：“其实，只要擂台赛一开始，大家总希望看到精彩的比试，倒是希望时间进行得久一点，总不希望看到一上台便自知不敌而认输的场面。要是都这样，擂台比武还有什么可观性，还有什么意义呢？”
莫小邪又问道：“这样的擂台赛，不知谁来担当裁判员呢？毕竟只是参选大护法，不是生死搏斗，要是双方比斗激烈，出招过于凶猛，有意或不慎伤及对手性命，诸如此类，输赢该怎么判呢？”
老城主笑道：“你所虑的这些我们岂会没有想到，因此擂台比武是有明文规定的，诸如比武期间不能使用暗器，毒药，以及一切不光明正当的阴招，比武点到为止，一判输赢，立刻停止，不可因失败而痛下杀手，也不可乘胜便手下不饶人，比武招术过于凶猛，如果有意或是无意伤人性命者，都直接出局，并且还会按照事情本身的性质，有意杀人则所承担的责任惩罚较重，若是无意则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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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军队与城民中各自都选出了十二名实力均等的佼佼者，他们之间的决赛，由烽火城的城主来作总裁判，最终将胜利的十二人封为烽火城的十二大护法，最后这十二大护法之间，再进行分组比试，争夺总护法之位。
“在烽火城中，总护法是灵力登峰造极的象征，相当于一城邦的宰相，兼禁军总指挥使，有时候比城主更受人尊崇。”
莫小邪笑道：“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讲究，说得连我也心血来潮，迫不及待了。要不是我当了城主，我也见猎心喜，想参加比赛呢。然而我现在还不知怎么运用灵力，恐怕不符合条件呢。”
老城主笑道：“只要你还在烽火城，以后有的是机会。闲话少叙，我们现在就通知大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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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闹一阵之后，莫小邪见城民们都已经安静下来，便与老城主及城中的官吏都坐在擂台一旁，然后由新城主莫小邪将擂台比武的锣声敲起，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只见锣声未歇，一阵狂风起处，沙尘漫天，一只金眼铁喙，钢羽银钩的大雕振翅而来，敛翅落在擂台中央，面对着城民，用尖锐的声音喊道：“有谁来与我较量？”
“我来！”两个字说得斩钉截铁，语声洪亮有力。众人转眼一看，一只彩翎赤爪的凤凰凌空飞起，倏地一声长鸣，降落在那只金眼雕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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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二人上来之后，并不急于动手较量，而是用眼神相互注视着对方，似乎在寻找对方的弱点，然后伺机一击得手。与刚上台时的那种不可一世的神情太不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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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莫小邪看着正以眼神对峙的双方，看得出他们其实早就开始了较量。他想起了《南华经·达生篇》中的一则寓言：
讲的是纪清子为国王养斗鸡，他认为斗鸡在没有本事而骄傲自负的时候，在还受外界影响太大的时候，还有犀利的目光和傲气的时候，都不能用来斗争。只有到了它没有任何反应，看上去就像一只木鸡，他的内外道行已经完备，别的斗鸡见了它，没有敢应战的时候，才能够用来相斗。
眼下这一雕一凤，两种眼神的相斗已经开始，从眼神之中便可以看到对方的灵力与自己灵力的高低，在旗鼓相当的时候，他们没有贸然动手，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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