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刃传》正文 六十二、青楼头牌
次日中午，李肇又来到了怡春苑对面的小茶摊，昨晚凌霜又来找过他，约好了今日午时后在这小茶摊内见面。
李肇坐在桌前，左右看了看，凌霜还没到，不禁有些焦急。
却见旁桌一名头带斗笠的人站起身走到他这桌来，李肇定睛一看，不禁喜道：“你怎么才来。“
凌霜道：“都等你半天了，还说我，要是等到娄定坤过来我们的计策可就不灵了。“
李肇知道他所说的计策就是先到红儿那里，等到娄定坤前来便趁他不备将他擒了，这计策一定要抢在娄定坤之前到红儿那里。娄定坤这几日下午必到红儿这里，大约酉时后才离开。
李肇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凌霜嘻嘻一笑道：“当然是去逛妓院了。“
李肇微微一愣道：“现在就去吗。”说着李肇想起了昨日那老鸨，不禁心中犯怵。
凌霜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嘻嘻笑道：“昨天你被那老鸨当大头杀，今天我们去找回场子。“
说着拉着犹豫的李肇往怡春苑走去。
怡春苑门口那几个拉客的姑娘正要上前，见是李肇，不禁都捂着嘴偷笑起来。
李肇一时尴尬不已，凌霜见状粗声粗气道：“笑什么笑，还不快来侍候我兄弟。“
那几名女子见状忙上前来道：“俊哥哥，你又来了呀，来，让小妹们好好侍候你。“
李肇一时又不知如何是好，却见凌霜已被两名女子拥进了怡春苑。李肇只得一脸不情愿的走了进去。
大厅内依然是一幅莺哥燕舞的情景，满场都是青楼女子和嫖客们的打情骂俏声。
老鸨抬头一看，见是李肇又进来了，满脸喜色，忙走了过来道：“哎呀，公子，又过来了呀，想必对我们怡春苑的姑娘念念不望，今天我给你找几个更好的。“
这时，凌霜推开左右拥她的两名女子，走了上来，说道：“我说老鸨，你做生意也太不厚道了，见我兄弟是生手，就把他当大头杀，你这怡春苑是想开关门吗。“
老鸨一见凌霜，忙笑道：“哪能呢，这位公子，也是一起的。“
凌霜道：“当然了，你昨天把我兄弟当大头杀，今日我当然要为我兄弟找回场子来。“
老鸨忙道：“公子这是哪里话，咱们这做皮肉生意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这兄弟不愿意，咱也不可能硬把他架进来不是，只是你这位兄弟胃口大，给他多叫了几位姑娘，也不能叫杀大头不是。“
凌霜冷笑道：“好一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这兄弟昨日分明是想找红儿姑娘，可你却叫了一堆庸脂俗粉来敷衍，货都不对，怎么还有理了。“
那老鸨一看凌霜这阵势，分明是来找碴的，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冷笑一声，走上前来，对凌霜轻声道：“姑娘，咱这怡春苑可不做女人的生意，怎么，想在这里生事。“
凌霜听罢不禁心中一惊，自己已打扮到非常好，怎么会被这老鸨看穿呢，转念一想，这老鸨成天在胭脂粉里打转，要认出一个姑娘家也不算难，不过他既没有大声说破，想必心中也是有些理亏的，于是冷笑一声，轻声回道：“果然厉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不过还好你没说破，不然的话明天你这鸡窝就只剩下一堆鸡骨头了。“
老鸨一听顿时脸色大变，又看看凌霜的气势，不算是在开玩笑的，也不知是何方神圣。这陵城内龙蛇混杂，若真得罪了真神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问道：“你想怎么样。“
凌霜笑道：“你昨天坑我兄弟的钱也就算了，可是今日，你那头牌红儿姑娘一定要让给我这兄弟，不然你就等着拆招牌吧。“
说完双手抱胸，一脸不屑的看着老鸨。
老鸨一听顿时面受难色道：“不是我不通情理，你们要是早来一会也好，可现时娄大爷就要过来了，这红儿一向是被他包了的，他要来了我可交待不了。“
凌霜不屑道：“你是说那娄定坤吗，此次来陵城还没及去，他来了正好向我请安。“
老鸨一听顿时一惊道：“请问公子您是。“
凌霜道：“这是你该打听的吗，只管做你的生意就是了，那娄定坤来了自有我来料理，不干你的事。“
老鸨听罢疑惑道：“此话当真。“
凌霜道：“废什么话，你到底做不做生意。“
老鸨忙道：“做做，当然做。“说着大声哟喝道：“红儿，接客啦。“
话刚落音，楼上正厅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道：“妈妈，是谁呀。“
随着这声娇声，场中众人都停止了喧嚣。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楼上，发出“哦“的一声惊呼，嫖客们个个眼中都是贪婪的目光。
李肇抬头一看，只见房中走出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只见他生得柳叶眉，瓜子脸，身着一袭红色的长裙，举手投足间有一种别样的风韵，却不使人觉得风骚。
李肇一时也被吸引，凌霜见状顿时眼中闪出一丝不快的神色，她碰了碰李肇笑道：“兄弟，你的眼光还真不错，这小娘子的确姿色过人啊。“
李肇这时才觉察自己无礼，忙转过头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老鸨忙道：“红儿，快，这两位公子可是贵客，你要好好接待他。“
只见红儿微微一笑，看着李肇道：“两位公子皆贵人之相，红儿三生有幸，公子可否进屋来一叙。“
李肇一听，不知如何作答。
却见凌霜道：“红儿姑娘言重了，两个俗人，怎入得了红儿姑娘的慧眼。”
只见那红儿微微一笑，道了个万福道：“两位请。“
凌霜轻轻一笑，对李肇着：“走吧。“
李肇已是手脚僵硬，听到凌霜叫他，忙笨手笨脚的上楼去，上楼时却困太紧张了一个不小心，一个趔趄扑倒在楼梯上。
众人一见，顿时哄堂大笑，只道是李肇急色。
李肇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已是一脸通红，不知如何是好。
凌霜见状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李兄，见到漂亮女子也不必如此急燥呀。“
李肇听罢忙道：“不是，我是刚刚不小心的。“
凌霜走上前道：“上去吧。“
那老鸨见状，一脸奇怪的看着凌霜道：“公子你也上去吗。“
凌霜道：“闻红儿姑娘琴艺颇佳，在下想上去讨教一下。“
那老鸨这才释然。
凌霜已走上前去，李肇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跟着凌霜跑了上去。
走到楼上，那红儿见到大花脸的李肇，不禁轻轻一笑，走进房去道：“二位公子请进。“
李肇听罢，忙闪进屋去，生怕在外面丢人现眼。凌霜见状又是一笑，跟着走了进去。
二人在屋内坐定，红儿为二人斟好茶后，说道：“恕红儿冒昧，请问二位公子贵姓。“
凌霜忙道：“在下云林，这是我的兄弟李一。“
李肇微微一愣，心思这凌霜也是古灵精怪，居然把自己哥哥的名字倒过来。
红儿道：“原来是云公子，李公子，红儿失敬了，红儿听闻云公子在楼下和妈妈说到琴艺，看来云公子对琴艺也是颇有造诣。“
凌霜道：“不敢，云某不才，以前胡乱学过几年，听闻红儿姑娘琴艺无双，特来一睹风彩。“
红儿道：“红儿不过一风尘女子在而已，云公子谬赞了。“
凌霜道：“还望赐教。“
红儿站起身来，又看了李肇一眼，微微一笑，走到前方琴台旁，揭开了纱巾，说道：“得云公子青眼，红儿便献丑了。“
说罢纤指一弄，悠扬的琴声便从指间传了出来。
李肇不通音律，初时不以为意，但随着轻绵的琴声，很快陶醉其中，恍若自己置身于一片幽静的竹林中，一条小溪潺潺流过，四周不时传来百灵欢唱，又阵微风徐过，沁透了人的心肺，让人非常舒服。
突然，琴音一转，李肇只觉竹林中美丽的影子，走得不紧不慢，他忙走上去，想抓住那影子，可是他一快，那影子也跟着快起来，他怎么也追不上。一时有些失望，又慢了下来，哪知他一慢下来，那影子也跟着慢了下来，他忙又想上去抓住那影子，却不想他一快那影子也跟着快了起来。如此一而再，再而三，他心中如猴挠，非要抓住这影子不可。哪知随着红儿琴音高音一转，琴声嘎然而止，那影子也便消失了，留在李肇心中的只有深深的遗憾。
琴声已停息良久，但李肇还久久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这时，凌霜道：“红儿姑娘是否有一位梦中情人，两人却久久不能相见，而心中思苦良久呢。“
只见红儿抬起头来，已是一脸哀怨，说道：“让云公子见笑，红儿失礼了。“
凌霜道：“不知红儿姑娘那位情人是谁呢。“
红儿听罢转过头来深深的看着李肇，看得李肇有些发毛，忙问道：“姑娘的情人与在下有关系吗。“
红儿道：“当然有关系了。“
李肇道：“他是谁。”
红儿道：“红儿已将他的像画了出来，相信二位看了一定认识的。“
凌霜道：“请吧。“
红儿站起身来，走到旁箱子前，打开箱子取出一卷画来展开。
李肇和凌霜忙站起身走过来，看那画像中的人是谁。
李肇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只见那人剑眉星目，鼻梁挺拔，不正是自己吗。
凌霜一看拍手大笑道：“这不正是我李大哥吗，真是太巧了。“
李肇愣在当场，问道：“姑娘，我们认识吗。“
红儿痴痴的望着李肇，说道：“公子不认识红儿，红儿却每日要想公子千遍，在红儿的梦中，我们共登泰山，同游西湖，花前柳下，说不尽的情话，道不完的侬语。今日总算天可怜见，把公子送到了红儿面前，红儿真是要感谢上苍。“说罢就要扑过来。
李肇吃了一惊，忙退后两步，说道：“姑娘，你是说，在梦中见过我，这也太悬了吧。“
凌霜笑道：“神女襄王，巫山云雨，这有什么悬的，李大哥，你艳福不浅呀。“
李肇瞪了一眼凌霜，正欲说话，却见红儿已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一时心下大乱，不知说什么好。
正脑中一片空白间，突觉自己的胸口一麻，心下一惊。
刹那间，只见前方凌霜身形暴起，一掌直劈他怀中的红儿，红儿忙一个身形避开，吃惊的望着李肇。
凌霜冷笑一声道：“早就知道你图谋不诡。“
红儿恨声道：“臭丫头，敢坏我好事。“说着仍是一脸吃惊的望着李肇。
凌霜微微一笑道：“奇怪李大哥怎么没事对吧，他可是百毒不侵的，不然怎么敢和你慢慢玩。“
李肇定下神来，暗运内气，“扑”的一声，从胸口逼出一口针来，李逵肇拿着那针一闻，恨声道：“软骨散我都不怕，何况你这小小的迷魂香。“
红儿一听顿时大失所望。
李肇说道：“你也是为了神兵来掳我的吧。“
红儿掀开古琴，从下面拿出一把长剑来，说道：“知道还问，智取不成，看来只能用强的了。“
李肇听罢冷冷一笑，拔出身后长剑，对凌霜道：“霜儿，你让开一点。“
凌霜嘻嘻一笑，跳到一边，双手抱胸，对红儿道：“你可有苦头吃了。“
红儿冷笑一声道：“大言不惭，这小子有几斤几两我们可清楚的很。”
李肇早已对这些到抓他的人恨之入骨，冷声道：“是吗，那就试试看吧。“
话未落音，一招“驱烟寻涧“直击红儿而来。
红儿早已得知李肇的情况，原只想他一个风剑别苑的弟子剑法高明不到哪去，哪知李肇一出手，便觉面前剑气暴起，顿时大吃一惊，慌忙挥剑迎住。
只听“绑绑“两声，红儿被逼退了两步。
李肇一时已微微一愣，凛然道：“肖铃儿是你什么人。“
红儿道：“你也知我铃儿姐姐么。“
李肇大吼道：“废话少说，他是你什么人。“
红儿格格一笑道：“什么人，你自己过来问呀。“
这时，凌霜笑道：“我听说蛇蝎美人肖铃儿有一个妹妹，武功姿色都不下肖铃儿，莫非就是你。“
李肇听罢问道：“你是肖铃儿的妹妹。“
红儿眼珠一转，说道：“臭丫头真是聪明，老娘肖红儿。“眼见李肇的武功远在他之上，说话间他已在思索如何脱身了。
凌霜看着他的神情，知道他想跑，于是对李肇道：“李大哥，你当日被肖铃儿害得不轻，今日可别让他跑了。“
李肇知道是凌霜在提醒他 ，恨声道：“他跑不了。“
那肖红儿道：“哎哟，小哥，这里山好水好，我怎么会跑呢，既然打不过你，我便就从了你吧。“说着手一松将长剑抛在地上。
李肇恨声道：“知道就好。“说罢收剑走了上去。
哪知就在他走上去的一瞬间，肖铃儿手一扬，一道白色粉末向他袭来。李肇吃了一惊，忙退后一步。
就在这时，肖红儿一个咕噜滚到床上，一拍床上的开关，床板一下打开，肖红儿掉了进去。
李肇见势不好，大叫道：“别想走。“和凌霜双双抢到床边，一拍那床板，却无丝毫反应。
凌霜道：“他从里面把机关关了。“
李肇挥剑恨恨的砍了一下床板，吼道：“浑蛋。“
凌霜也在一旁恼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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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肇坐在桌前，左右看了看，凌霜还没到，不禁有些焦急。
却见旁桌一名头带斗笠的人站起身走到他这桌来，李肇定睛一看，不禁喜道：“你怎么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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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肇知道他所说的计策就是先到红儿那里，等到娄定坤前来便趁他不备将他擒了，这计策一定要抢在娄定坤之前到红儿那里。娄定坤这几日下午必到红儿这里，大约酉时后才离开。
李肇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凌霜嘻嘻一笑道：“当然是去逛妓院了。“
李肇微微一愣道：“现在就去吗。”说着李肇想起了昨日那老鸨，不禁心中犯怵。
凌霜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嘻嘻笑道：“昨天你被那老鸨当大头杀，今天我们去找回场子。“
说着拉着犹豫的李肇往怡春苑走去。
怡春苑门口那几个拉客的姑娘正要上前，见是李肇，不禁都捂着嘴偷笑起来。
李肇一时尴尬不已，凌霜见状粗声粗气道：“笑什么笑，还不快来侍候我兄弟。“
那几名女子见状忙上前来道：“俊哥哥，你又来了呀，来，让小妹们好好侍候你。“
李肇一时又不知如何是好，却见凌霜已被两名女子拥进了怡春苑。李肇只得一脸不情愿的走了进去。
大厅内依然是一幅莺哥燕舞的情景，满场都是青楼女子和嫖客们的打情骂俏声。
老鸨抬头一看，见是李肇又进来了，满脸喜色，忙走了过来道：“哎呀，公子，又过来了呀，想必对我们怡春苑的姑娘念念不望，今天我给你找几个更好的。“
这时，凌霜推开左右拥她的两名女子，走了上来，说道：“我说老鸨，你做生意也太不厚道了，见我兄弟是生手，就把他当大头杀，你这怡春苑是想开关门吗。“
老鸨一见凌霜，忙笑道：“哪能呢，这位公子，也是一起的。“
凌霜道：“当然了，你昨天把我兄弟当大头杀，今日我当然要为我兄弟找回场子来。“
老鸨忙道：“公子这是哪里话，咱们这做皮肉生意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这兄弟不愿意，咱也不可能硬把他架进来不是，只是你这位兄弟胃口大，给他多叫了几位姑娘，也不能叫杀大头不是。“
凌霜冷笑道：“好一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这兄弟昨日分明是想找红儿姑娘，可你却叫了一堆庸脂俗粉来敷衍，货都不对，怎么还有理了。“
那老鸨一看凌霜这阵势，分明是来找碴的，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冷笑一声，走上前来，对凌霜轻声道：“姑娘，咱这怡春苑可不做女人的生意，怎么，想在这里生事。“
凌霜听罢不禁心中一惊，自己已打扮到非常好，怎么会被这老鸨看穿呢，转念一想，这老鸨成天在胭脂粉里打转，要认出一个姑娘家也不算难，不过他既没有大声说破，想必心中也是有些理亏的，于是冷笑一声，轻声回道：“果然厉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不过还好你没说破，不然的话明天你这鸡窝就只剩下一堆鸡骨头了。“
老鸨一听顿时脸色大变，又看看凌霜的气势，不算是在开玩笑的，也不知是何方神圣。这陵城内龙蛇混杂，若真得罪了真神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问道：“你想怎么样。“
凌霜笑道：“你昨天坑我兄弟的钱也就算了，可是今日，你那头牌红儿姑娘一定要让给我这兄弟，不然你就等着拆招牌吧。“
说完双手抱胸，一脸不屑的看着老鸨。
老鸨一听顿时面受难色道：“不是我不通情理，你们要是早来一会也好，可现时娄大爷就要过来了，这红儿一向是被他包了的，他要来了我可交待不了。“
凌霜不屑道：“你是说那娄定坤吗，此次来陵城还没及去，他来了正好向我请安。“
老鸨一听顿时一惊道：“请问公子您是。“
凌霜道：“这是你该打听的吗，只管做你的生意就是了，那娄定坤来了自有我来料理，不干你的事。“
老鸨听罢疑惑道：“此话当真。“
凌霜道：“废什么话，你到底做不做生意。“
老鸨忙道：“做做，当然做。“说着大声哟喝道：“红儿，接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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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肇这时才觉察自己无礼，忙转过头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老鸨忙道：“红儿，快，这两位公子可是贵客，你要好好接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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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肇一听，不知如何作答。
却见凌霜道：“红儿姑娘言重了，两个俗人，怎入得了红儿姑娘的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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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道：“闻红儿姑娘琴艺颇佳，在下想上去讨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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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已走上前去，李肇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跟着凌霜跑了上去。
走到楼上，那红儿见到大花脸的李肇，不禁轻轻一笑，走进房去道：“二位公子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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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屋内坐定，红儿为二人斟好茶后，说道：“恕红儿冒昧，请问二位公子贵姓。“
凌霜忙道：“在下云林，这是我的兄弟李一。“
李肇微微一愣，心思这凌霜也是古灵精怪，居然把自己哥哥的名字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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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道：“不敢，云某不才，以前胡乱学过几年，听闻红儿姑娘琴艺无双，特来一睹风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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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琴音一转，李肇只觉竹林中美丽的影子，走得不紧不慢，他忙走上去，想抓住那影子，可是他一快，那影子也跟着快起来，他怎么也追不上。一时有些失望，又慢了下来，哪知他一慢下来，那影子也跟着慢了下来，他忙又想上去抓住那影子，却不想他一快那影子也跟着快了起来。如此一而再，再而三，他心中如猴挠，非要抓住这影子不可。哪知随着红儿琴音高音一转，琴声嘎然而止，那影子也便消失了，留在李肇心中的只有深深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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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凌霜道：“红儿姑娘是否有一位梦中情人，两人却久久不能相见，而心中思苦良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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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道：“不知红儿姑娘那位情人是谁呢。“
红儿听罢转过头来深深的看着李肇，看得李肇有些发毛，忙问道：“姑娘的情人与在下有关系吗。“
红儿道：“当然有关系了。“
李肇道：“他是谁。”
红儿道：“红儿已将他的像画了出来，相信二位看了一定认识的。“
凌霜道：“请吧。“
红儿站起身来，走到旁箱子前，打开箱子取出一卷画来展开。
李肇和凌霜忙站起身走过来，看那画像中的人是谁。
李肇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只见那人剑眉星目，鼻梁挺拔，不正是自己吗。
凌霜一看拍手大笑道：“这不正是我李大哥吗，真是太巧了。“
李肇愣在当场，问道：“姑娘，我们认识吗。“
红儿痴痴的望着李肇，说道：“公子不认识红儿，红儿却每日要想公子千遍，在红儿的梦中，我们共登泰山，同游西湖，花前柳下，说不尽的情话，道不完的侬语。今日总算天可怜见，把公子送到了红儿面前，红儿真是要感谢上苍。“说罢就要扑过来。
李肇吃了一惊，忙退后两步，说道：“姑娘，你是说，在梦中见过我，这也太悬了吧。“
凌霜笑道：“神女襄王，巫山云雨，这有什么悬的，李大哥，你艳福不浅呀。“
李肇瞪了一眼凌霜，正欲说话，却见红儿已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一时心下大乱，不知说什么好。
正脑中一片空白间，突觉自己的胸口一麻，心下一惊。
刹那间，只见前方凌霜身形暴起，一掌直劈他怀中的红儿，红儿忙一个身形避开，吃惊的望着李肇。
凌霜冷笑一声道：“早就知道你图谋不诡。“
红儿恨声道：“臭丫头，敢坏我好事。“说着仍是一脸吃惊的望着李肇。
凌霜微微一笑道：“奇怪李大哥怎么没事对吧，他可是百毒不侵的，不然怎么敢和你慢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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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儿冷笑一声道：“大言不惭，这小子有几斤几两我们可清楚的很。”
李肇早已对这些到抓他的人恨之入骨，冷声道：“是吗，那就试试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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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儿早已得知李肇的情况，原只想他一个风剑别苑的弟子剑法高明不到哪去，哪知李肇一出手，便觉面前剑气暴起，顿时大吃一惊，慌忙挥剑迎住。
只听“绑绑“两声，红儿被逼退了两步。
李肇一时已微微一愣，凛然道：“肖铃儿是你什么人。“
红儿道：“你也知我铃儿姐姐么。“
李肇大吼道：“废话少说，他是你什么人。“
红儿格格一笑道：“什么人，你自己过来问呀。“
这时，凌霜笑道：“我听说蛇蝎美人肖铃儿有一个妹妹，武功姿色都不下肖铃儿，莫非就是你。“
李肇听罢问道：“你是肖铃儿的妹妹。“
红儿眼珠一转，说道：“臭丫头真是聪明，老娘肖红儿。“眼见李肇的武功远在他之上，说话间他已在思索如何脱身了。
凌霜看着他的神情，知道他想跑，于是对李肇道：“李大哥，你当日被肖铃儿害得不轻，今日可别让他跑了。“
李肇知道是凌霜在提醒他 ，恨声道：“他跑不了。“
那肖红儿道：“哎哟，小哥，这里山好水好，我怎么会跑呢，既然打不过你，我便就从了你吧。“说着手一松将长剑抛在地上。
李肇恨声道：“知道就好。“说罢收剑走了上去。
哪知就在他走上去的一瞬间，肖铃儿手一扬，一道白色粉末向他袭来。李肇吃了一惊，忙退后一步。
就在这时，肖红儿一个咕噜滚到床上，一拍床上的开关，床板一下打开，肖红儿掉了进去。
李肇见势不好，大叫道：“别想走。“和凌霜双双抢到床边，一拍那床板，却无丝毫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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