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妖王（1）
在茫茫人海中，我见过了太多的脸，美的，丑的，相貌平平的。
记住的却是寥寥无几。
或许遇见了一个美人，我会多看一眼，遇见一个奇丑之人，也会多看一眼。因为我其实和人一样也会对特别的人，特别在意。
我也会忘记。
这和人也是一样的。
如果有人和我擦肩而过，我想要回头看她一眼，她刚好也回头看我，我生来便貌美，她也是个美人坯子，我便会记住很久。
相信她也是。
念念不忘，直到临死可能还会记得。
因为这是缘。
但是，我没有遇到过。
我只是记得，我遇见过小时候的小雪，她和她的父母一起来青红楼吃饭。她走在中间，左右牵着父母的手，笑得很开心。
我会注意到她，也只是因为我察觉到她的身上有着一股我曾经熟悉的气息。
而有着这种气息的主人已经死了。
那个人是我的缘。
我拜托白夜照顾小雪，却没有再去见过她一次。八年过去，她确实是长成了美人，脸上却少了笑容。
我又问小雪：“那你可知人与妖为何不能在一起？”
小雪微拢眉宇，看上去有些不耐烦。
她深爱着她的父母，这点我早就知道。但是她没有心上人，所以，她只懂亲人之间的感情，却不懂一种与心上人之间名为爱的感情。
她冷冷地看着我，真是一点也没有变，和那时我去她家一样。
我虽记得她，她却好像已经忘了我。
我觉得有些伤心，小雪也不肯应我的话，我便只好自问自答：“因为这是我下的命令。”
我收起了玩笑的口气，沉声说出。可小雪依旧没有开口，继续冷眼看我。
不是都说女子爱听男子低沉的声音，亏我还练习了许久。
我慢慢展开扇子轻轻摩挲，继续说道：“因为妖的身上带着妖气，与人待久了，人忍受不住这些妖气的侵蚀便会生病，死去。越是活得久的妖，妖气也越重，与他生活在一起的人也会死得越快。”
小雪轻笑，我以为她是个聪明的人，已经明白了。谁知她开口道：“如此说来，你的命令是为了人好。”
听着有些嘲讽的意味，我当是夸赞好了，便点了点头。
小雪虽未说什么，但她白了我一眼又低头夹起菜来吃了一大口，我便知道她定是在心中暗暗骂了我句无耻。
反正我也害死了不少人。
在人看来，我确实是坏人。
我给自己也倒了杯酒，举起酒杯，示意小雪与我同饮，她也拿起了酒杯。我诧异，她竟然对我放下戒心肯喝酒了。
看来，她听了我的话，心里还是明白几分的。
酒杯轻轻碰撞之后，我将酒杯递到嘴边看着小雪，她一饮而尽，和那时候一样，看来她是忘了很多事，不然不会再犯这样的错。
我喝了一小口又放下。
这酒果然是烈酒，青颜还是怕我与小雪动手，砸了他与红颜辛苦经营起来的酒楼。不过他们也在这待了很久了。
我合上扇子，认真地看向小雪：“那么，我就开始讲正事了。”
小雪提醒我道：“长话短说，你前面已经说了许多废话了。”
我笑了笑，我可不觉得那些是废话。而我也感觉到，她这回没有太多的不耐烦。
“好，那我就简单来说。”
我想了想，其实一句话便够了，这只是一场交易而已。
我说道：“那日，你父亲来找我，用他余生的一半换取了你母亲一日的生命。”
我讲完，又小酌一口。
小雪的脸已有些红，不过也难怪，毕竟青颜怕我和她动手，拿上来的酒可是烈酒，一杯足以让人醉倒。
他是有意灌醉我们。
可小雪还没有倒下去，只是身形摇晃，眼神有些迷离。她醉酒后，连开口说话的声音也不再寒冷，有了一丝寻常女子的娇羞：“你讲完了？”
我点了点头。
她忽然笑起来：“你讲得太短了，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母亲病好后与父亲一起跳崖了。你既救她又为何，为何不让我父母长相厮守。师傅说，是你害的。”
长相厮守，我苦笑，我若有这个本事又怎么会让她死去。
余生的最后一日能与心爱之人一起度过已经是件很幸福的事情了。
我起身离开座位，来到小雪的身边。她往桌子倒的时候，我用扇子托住了她的额头。不然，怕是会听到一声响动。
“你以后会知道的。”我见小雪已经醉倒了，再说她也记不住，不如省些口舌。
等她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她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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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的却是寥寥无几。
或许遇见了一个美人，我会多看一眼，遇见一个奇丑之人，也会多看一眼。因为我其实和人一样也会对特别的人，特别在意。
我也会忘记。
这和人也是一样的。
如果有人和我擦肩而过，我想要回头看她一眼，她刚好也回头看我，我生来便貌美，她也是个美人坯子，我便会记住很久。
相信她也是。
念念不忘，直到临死可能还会记得。
因为这是缘。
但是，我没有遇到过。
我只是记得，我遇见过小时候的小雪，她和她的父母一起来青红楼吃饭。她走在中间，左右牵着父母的手，笑得很开心。
我会注意到她，也只是因为我察觉到她的身上有着一股我曾经熟悉的气息。
而有着这种气息的主人已经死了。
那个人是我的缘。
我拜托白夜照顾小雪，却没有再去见过她一次。八年过去，她确实是长成了美人，脸上却少了笑容。
我又问小雪：“那你可知人与妖为何不能在一起？”
小雪微拢眉宇，看上去有些不耐烦。
她深爱着她的父母，这点我早就知道。但是她没有心上人，所以，她只懂亲人之间的感情，却不懂一种与心上人之间名为爱的感情。
她冷冷地看着我，真是一点也没有变，和那时我去她家一样。
我虽记得她，她却好像已经忘了我。
我觉得有些伤心，小雪也不肯应我的话，我便只好自问自答：“因为这是我下的命令。”
我收起了玩笑的口气，沉声说出。可小雪依旧没有开口，继续冷眼看我。
不是都说女子爱听男子低沉的声音，亏我还练习了许久。
我慢慢展开扇子轻轻摩挲，继续说道：“因为妖的身上带着妖气，与人待久了，人忍受不住这些妖气的侵蚀便会生病，死去。越是活得久的妖，妖气也越重，与他生活在一起的人也会死得越快。”
小雪轻笑，我以为她是个聪明的人，已经明白了。谁知她开口道：“如此说来，你的命令是为了人好。”
听着有些嘲讽的意味，我当是夸赞好了，便点了点头。
小雪虽未说什么，但她白了我一眼又低头夹起菜来吃了一大口，我便知道她定是在心中暗暗骂了我句无耻。
反正我也害死了不少人。
在人看来，我确实是坏人。
我给自己也倒了杯酒，举起酒杯，示意小雪与我同饮，她也拿起了酒杯。我诧异，她竟然对我放下戒心肯喝酒了。
看来，她听了我的话，心里还是明白几分的。
酒杯轻轻碰撞之后，我将酒杯递到嘴边看着小雪，她一饮而尽，和那时候一样，看来她是忘了很多事，不然不会再犯这样的错。
我喝了一小口又放下。
这酒果然是烈酒，青颜还是怕我与小雪动手，砸了他与红颜辛苦经营起来的酒楼。不过他们也在这待了很久了。
我合上扇子，认真地看向小雪：“那么，我就开始讲正事了。”
小雪提醒我道：“长话短说，你前面已经说了许多废话了。”
我笑了笑，我可不觉得那些是废话。而我也感觉到，她这回没有太多的不耐烦。
“好，那我就简单来说。”
我想了想，其实一句话便够了，这只是一场交易而已。
我说道：“那日，你父亲来找我，用他余生的一半换取了你母亲一日的生命。”
我讲完，又小酌一口。
小雪的脸已有些红，不过也难怪，毕竟青颜怕我和她动手，拿上来的酒可是烈酒，一杯足以让人醉倒。
他是有意灌醉我们。
可小雪还没有倒下去，只是身形摇晃，眼神有些迷离。她醉酒后，连开口说话的声音也不再寒冷，有了一丝寻常女子的娇羞：“你讲完了？”
我点了点头。
她忽然笑起来：“你讲得太短了，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母亲病好后与父亲一起跳崖了。你既救她又为何，为何不让我父母长相厮守。师傅说，是你害的。”
长相厮守，我苦笑，我若有这个本事又怎么会让她死去。
余生的最后一日能与心爱之人一起度过已经是件很幸福的事情了。
我起身离开座位，来到小雪的身边。她往桌子倒的时候，我用扇子托住了她的额头。不然，怕是会听到一声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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