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沉香（3）
我躲在一旁看见小夭站在廉洆的身边，老鸨与小夭说了几句话便哭了，小夭也跟着哭了，而廉洆果然只会站在一旁看着。
他是一个不会安慰人的家伙，我有些生气却又有些庆幸，我想或许我真的应该和父亲说的那样，先和他成为兄弟再慢慢打动他。
我低下头思索起来。
不过，他已经知道了我是女儿身，我还怎么和他当兄弟，再说了，他的身份会认一个普通百姓当兄弟吗？
父亲是怕我吃亏，可怎么也不多想想，总是高估我。
我正想着，感觉有人看了我一眼，我抬起头看见廉洆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好吧，我果然被他发现了。
不过他还是没有说出来，见我察觉便看回了小夭那边。
我虽看不清小夭的正脸，却还是能看到她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应该是舍不得与老鸨分离所以流了些眼泪。
这倒是罕事，我还从未听过，哪个青楼的女子会不舍得离开青楼的。
不过，这也看出这小夭姑娘的重情之处。她要找她的良人，如果真的和廉洆说的那样，会有皇上帮忙，那应该能找到吧。
毕竟皇上的本事很大，而我却是个想去干苦力都没人肯要的人。
我本来是不想找个喜欢的人和我一起过日子的，因为我是女子，嫁人后就要到夫家去，那我父亲怎么办？
真让他去种田，也不行，他老了，不能让他越活越回去，好端端地从城里回到了村里，真要回去，那也得是衣锦还乡。
不过见了廉洆，我莫名冒出了一个念头。他这样温柔的人应该会同意让我的父亲也和我们一起居住。
对，廉洆很温柔。
就像现在，他虽然没有开口说话，却默默拿出了自己身上的手绢递给小夭擦眼泪，还是很体贴的。
不过，会有男子随身携带手绢的吗？
我得仔细瞧瞧，我又走近了些，看见那手绢上绣着两只鸟，不是麻雀，不是那老鸨圆扇上的鸟，说是鸟不如说是鸭子更贴切一些。
难道他收了别的女子送的手绢，这，我虽不会女子的这些细活，可也是明白的，这女子送手绢就是送出了定情信物。
女子娇羞，说不出口喜欢的话，见喜欢的人收了手帕便会满心欢喜地等着喜欢的人上门提亲，不收也就会死心了。
廉洆收了，却是不明白这点。
不然不会轻易拿出来给小夭擦眼泪，我放下心来。只是那送手帕的女子恐怕要伤心了，一定是个大家闺秀。
所以，我早说了，我不羡慕她们，反倒有些同情。
我继续偷偷看着，廉洆没有要回手绢，任由小夭擦完眼泪后揣在自己身上，我见了更是放下心来。
“沉香，公子。”
忽然的一声，我的心也提了起来，放得太下，一下子受了惊吓，提起来时也比平常要慢，受的惊吓也比平常要多。
我走到叫我名字的人身边，也就是廉洆的身边。他刚才不是不愿理睬我吗，怎么现在又忽然喊我了。
我虽然偷听偷看，是不光彩的事，但我还是壮着胆子问廉洆：“廉洆公子，你喊我有事吗？若没事我可要找这里的”
话还没说完，廉洆便打断了我：“找什么，你信不信我回去告诉你父亲，他若知道你来青楼，非打断了你的腿不可。”
我诧异，廉洆这话好像把我当成了他的朋友一样，而他来这里是找我回去的，如果他的身边没有小夭姑娘的话，外人一定是这么想的。
小夭听到廉洆和我说话，也转过头来看着我，这一看，引来老鸨的目光。
我被瞧得不自在便只好应道：“廉洆，我们是兄弟，别这么不解风情，我回去，立刻就回去还不行吗？”
廉洆朝外看了眼，神色严肃：“还不快走。”
我只好往外走去，他或许是不想我继续跟着他了，不过皇宫在哪里，我虽然没有进去过，但还是知道的。
我走到门口，听到小夭问廉洆：“廉洆，你好像很在意刚才一直在我房外偷听的沉香，姑娘，这么急着让她离开是在担心她吧。”
我故意走慢了些，想听听廉洆的回答。
“不过是个野丫头”
我虽没有看见廉洆的脸，但也能想到他说这话时一定是一脸的不屑，我终究只是一个野丫头，比不上大家闺秀。
我气得大步走远，往家中走去。
因而我错过了廉洆犹豫后说出的后半句话：“但是，毕竟是个女孩子家，来这里，难免会让人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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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不会安慰人的家伙，我有些生气却又有些庆幸，我想或许我真的应该和父亲说的那样，先和他成为兄弟再慢慢打动他。
我低下头思索起来。
不过，他已经知道了我是女儿身，我还怎么和他当兄弟，再说了，他的身份会认一个普通百姓当兄弟吗？
父亲是怕我吃亏，可怎么也不多想想，总是高估我。
我正想着，感觉有人看了我一眼，我抬起头看见廉洆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好吧，我果然被他发现了。
不过他还是没有说出来，见我察觉便看回了小夭那边。
我虽看不清小夭的正脸，却还是能看到她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应该是舍不得与老鸨分离所以流了些眼泪。
这倒是罕事，我还从未听过，哪个青楼的女子会不舍得离开青楼的。
不过，这也看出这小夭姑娘的重情之处。她要找她的良人，如果真的和廉洆说的那样，会有皇上帮忙，那应该能找到吧。
毕竟皇上的本事很大，而我却是个想去干苦力都没人肯要的人。
我本来是不想找个喜欢的人和我一起过日子的，因为我是女子，嫁人后就要到夫家去，那我父亲怎么办？
真让他去种田，也不行，他老了，不能让他越活越回去，好端端地从城里回到了村里，真要回去，那也得是衣锦还乡。
不过见了廉洆，我莫名冒出了一个念头。他这样温柔的人应该会同意让我的父亲也和我们一起居住。
对，廉洆很温柔。
就像现在，他虽然没有开口说话，却默默拿出了自己身上的手绢递给小夭擦眼泪，还是很体贴的。
不过，会有男子随身携带手绢的吗？
我得仔细瞧瞧，我又走近了些，看见那手绢上绣着两只鸟，不是麻雀，不是那老鸨圆扇上的鸟，说是鸟不如说是鸭子更贴切一些。
难道他收了别的女子送的手绢，这，我虽不会女子的这些细活，可也是明白的，这女子送手绢就是送出了定情信物。
女子娇羞，说不出口喜欢的话，见喜欢的人收了手帕便会满心欢喜地等着喜欢的人上门提亲，不收也就会死心了。
廉洆收了，却是不明白这点。
不然不会轻易拿出来给小夭擦眼泪，我放下心来。只是那送手帕的女子恐怕要伤心了，一定是个大家闺秀。
所以，我早说了，我不羡慕她们，反倒有些同情。
我继续偷偷看着，廉洆没有要回手绢，任由小夭擦完眼泪后揣在自己身上，我见了更是放下心来。
“沉香，公子。”
忽然的一声，我的心也提了起来，放得太下，一下子受了惊吓，提起来时也比平常要慢，受的惊吓也比平常要多。
我走到叫我名字的人身边，也就是廉洆的身边。他刚才不是不愿理睬我吗，怎么现在又忽然喊我了。
我虽然偷听偷看，是不光彩的事，但我还是壮着胆子问廉洆：“廉洆公子，你喊我有事吗？若没事我可要找这里的”
话还没说完，廉洆便打断了我：“找什么，你信不信我回去告诉你父亲，他若知道你来青楼，非打断了你的腿不可。”
我诧异，廉洆这话好像把我当成了他的朋友一样，而他来这里是找我回去的，如果他的身边没有小夭姑娘的话，外人一定是这么想的。
小夭听到廉洆和我说话，也转过头来看着我，这一看，引来老鸨的目光。
我被瞧得不自在便只好应道：“廉洆，我们是兄弟，别这么不解风情，我回去，立刻就回去还不行吗？”
廉洆朝外看了眼，神色严肃：“还不快走。”
我只好往外走去，他或许是不想我继续跟着他了，不过皇宫在哪里，我虽然没有进去过，但还是知道的。
我走到门口，听到小夭问廉洆：“廉洆，你好像很在意刚才一直在我房外偷听的沉香，姑娘，这么急着让她离开是在担心她吧。”
我故意走慢了些，想听听廉洆的回答。
“不过是个野丫头”
我虽没有看见廉洆的脸，但也能想到他说这话时一定是一脸的不屑，我终究只是一个野丫头，比不上大家闺秀。
我气得大步走远，往家中走去。
因而我错过了廉洆犹豫后说出的后半句话：“但是，毕竟是个女孩子家，来这里，难免会让人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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