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诅咒
不死不休的诅咒，这几个字眼在大乔心头盘旋不止。
两个个时辰之前，她确实感应到小乔遇上些麻烦，那是她习以为常但小乔从未经历的梦魇。
她也确实直接传送到了小乔她们的船上，还帮了不小的忙。
约莫未时三刻那会，初春的季节，换算成大唐前不久颁布的新时制大概两点半。这个钟头已经过了稍热的时间，海边更是凉爽适宜。
大乔本来悠闲地漫步在海滩礁石，潮汐的低吟让她可以更容易回忆起那邂逅之夜。
当然，那所谓不死不休的诅咒也随之而来，但她不在乎。
灯塔不合时宜地预警大作，大乔眉头微蹙，玉手一招，灯塔鱼缸内那条金红锦鲤跃出水面，身作流光游到大乔手里，化成一柄灯杖，朱红色的长柄两端各有镀金的雕饰，首段系着一块硕大浑圆的蔚蓝色萤石，萤石下边悬着一条桔红色流苏，像极了锦鲤的鱼尾。
大乔挥杖，海水如同柔滑的丝带般流入萤石，萤石的蓝色愈发清澈，渐渐显出整个星球的水文地图。
其中，蜀地南方的某块海域，深蓝发紫的暗流汹涌不止。
大乔瞳孔微缩。
这股灵气的动荡她再熟悉不过了。
血脉的诅咒。
可是，当今家族中能引发诅咒的，也不过是她和妹妹小乔。
小乔什么时候去了那种地方。
大乔疑虑重重，不再拖延，萤石中的海水被释放，于大乔脚下结成漩涡之门，水流萦绕而上，很快包裹住大乔。
漩涡之门无声发动，大乔兀然消失在海滩，只从原地飘出几只水泡。
楚汉之地，沿着九曲大河诞生的文明，在整片王者大陆最富饶c最通灵的土地生根发芽，这里至今依然大部分被茂盛的森林和密布的沼泽覆盖，表象上幽静安宁。
一般来说，在这样的地形赶路是很困难的事情，然而此时鬼谷子和张良正健步如飞。
「言灵·蜓步」
「玄微·灵栖」
张良对自身施展言灵术，浮空一尺有余闲庭信步，一步十米，鬼谷子也聚集玄微子包裹双腿，急速滑行，如履平地。
玄微子的加速效果其实稍逊于言灵之术，鬼谷子作为魔道上的学术大师，张良对这位前辈略施举手之劳本来是理所应当的，然而鬼谷子却婉拒了张良的好意，并告诉他，自己已经很久不再修炼魔道，不仅如此，他的术法反而会与魔道冲突互斥。
然后张良直直地盯了他一路。
那令鬼谷子也啧啧称奇，如芒在背的眼光，充满孩童的好奇，学者的严肃，咦，怎么还有些许看小白鼠般的无情？
鬼谷子眼看着张良跃跃欲试，想对他无情地施展言灵术了，这才忍不住咳嗽两声，赶紧制止道：“后生，你就这么想了解我的术法吗。”
张良小鸡啄米式点头：“嗯嗯嗯嗯嗯。”
“行吧，反正赶路也怪无聊的，”鬼谷子无可奈何地捂脸，然后扬起手杖，玄微子倾巢而出，一道金色的洪流冲向张良，眼看要发生冲撞，洪流兀然一折，越过张良，回转一圈，回到玄微子手杖上端的灵巢中。
张良剧烈地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看着灵巢。
“感觉如何？”
张良先是缓了口气，刚才，玄微子冲向自己的时候，自己的魔道几乎失灵。
“非常强烈的排斥反应，玄微子离我最近的那一刻，我几乎已经是凡人之身。”
要知道，言灵之术乃是他超脱当今任何魔道体系，完全独创的魔道力量，鬼谷子前辈不可能特意去开发针对言灵术的压制手段。那是否意味着
张良略加思索，接着说道：“玄微子的压制，想必对万千魔道一视同仁，它所针对的，是魔道本身。”
鬼谷子饶有兴趣地歪头看他，豪不吝啬欣赏之辞：“这就猜到了，不愧是天才啊。”
张良认真地拱手行礼：“不敢当，在前辈面前皆是卖弄。”
“不必谦虚，我一介庸才，不过是命长而已，若是你从封神战争活到现在，又该有多大的成就呢？”
张良猛地抬头，瞪大双眼：“前辈您”
封神战争，距今，一千三百年。
鬼谷子面具下的双眼无比平静，说是冷漠也不为过。
“是奇迹的力量。”
“哪一奇迹？”张良飞速思索，传说中的十二奇迹，当今可以确定的，除了不知来去的方舟，就只剩下早已是断壁残垣的日之塔，显然，这两者都不应有使人长生的能力。
“那是封神战争之前，神明已经身心俱疲，有意将这片天地重新交由人类来统治。”鬼谷子也不避讳，一股脑将自己的经历简要地告知了张良。
鬼谷子可是清楚，眼前这个看起来像个书呆子，实际上好像确实是个书呆子的张良，他的师尊，可是比自己更悠久高深的存在。
“但神明仍然希望这片大陆有足够的强者，可以担当领头羊的位置。于是神明召集了大批学者，将他们原本神秘高贵的生命形式袒露出来，并要求学者们研发将原生人类改造成神体的技术。这便是最后的奇迹，转生之术。”
“但后来，转生之术尚未完成，封神战争爆发，”说到这里，鬼谷子瞥了张良一眼，张良只是聚精会神的听着，并没有什么情绪的波动。
看来那位师尊也没有将所有事情告知他，鬼谷子心下揣测，继续说道：“神明草草退出了历史舞台，各方势力占地为王，而研发转生之术的学者躲到了僻静的楚汉之地，继续进行转生之术的求索。”
“最终，他们完成了这项奇迹，并如愿蜕变神体，拥有了悠久的寿命和魔道的天赋，但他们很快发现，转生之术存在缺陷。”
“他们？”张良敏锐地觉出这个字眼的异常。
“对，他们，我最早对转生的稳定性提出质疑，但狂热的他们容不下半点不同的声音，将我放逐。”鬼谷子叹口气。
“后来我有幸为玄微子所青睐，得以借助它们维持伪神之体，也逐渐摒弃了魔道。而他们，据我所知，选择的是通过仪式汲取力量：汲取日月光辉c大河森沼的能量，乃至楚汉之地众多生灵的生命力。”
“那不是阴阳家？”
“是的，就是你们不久前推翻的阴阳家。见过的吧，他们不人不畜的肮脏外形。”
“见过。”
张良心情复杂地将眼神飘向一侧。
何止见过。
“你那位主公，我看得出他有些故事，”鬼谷子悠悠道破，“但奇迹的力量，说不准哪天就要烫到手脚，有机会的话，我希望你能劝劝他。”
张良轻轻点头。
大概是为了跟张良强调奇迹之力有多烫手，鬼谷子接着提起另一秘辛：“你应该知道，魔道家族一说。”
“知道，魔道家族的血脉，生来就对魔道有莫大的契合。”
“但很少有外人知道，与魔道天赋一同附带的，还有不死不休的诅咒。”
“诅咒？”张良缓缓咀嚼着字眼，深呼吸。
“什么嘛，都不省人事了还要秀我一脸。”孙尚香一边吐槽着连昏迷都要撒狗粮的闺蜜，一边小心地把小乔背到船头。
“哦豁，展现本小姐男子力的时候到啦。”孙尚香先是设置了航向，让船舰往岸边靠近，不管怎么说，如果能在陆地上解决问题肯定要方便一些。
接着她开始搜刮脑子里不多的魔道知识，谨慎地给小乔进行一系列把脉c急救c魔道共鸣等乱七八糟的操作。
半天下来，小乔的情况毫无好转，甚至连恶化的势头都没有丝毫衰减。孙尚香一屁股坐到甲板上，仰天嚎了一声：“啊啊啊——本小姐又不是什么魔道专家，这不是难为人嘛！”
不过根据小乔经脉的紊乱情况，可以肯定的是，这更像是一种环境的干扰，应该不是什么魔种或者人类的手段，否则紊乱的应该显得更加剧烈有害才对。
不过如果真是什么魔种或者人，孙尚香反而更方便解决——能用武力解决的问题，那能叫问题吗？
最烦的是孙尚香根本不知道原因是什么，有气无处撒，孙尚香感到无比憋屈。
“唉，果然还是只能等到靠岸去找个医生什么的。”孙尚香郁闷地扒着栏杆，瞥了一眼海岸线。
咦？
怎么感觉，半天下来，这船几乎没跑多远？
孙尚香揉揉脸，使劲瞪大眼睛，认真地看了看。
分明就跟没动弹一样啊！
孙尚香心底升起一丝异样，她连忙去看了一眼舵台，控制台显示，船确实在航行，但是，位标也确实没多大变化。
雾草？
本来没怎么放在心上的孙尚香，此刻有点毛骨悚然。
鬼？不，没有那种东西。
魔种？不会吧，一个魔种要是有这种手段，那还何必跟他们周旋这么久。
人？别闹了吧，这么个荒洋野海的，方圆百里看不到一艘船，谁那么闲情逸致地游过来给她们添麻烦？
孙尚香缓缓踱至甲板的边缘，往下看去。
她的呼吸出现了一刹那的停滞。
海水难道是活的吗？
如果不是活的，那此时此刻此地，将整艘船舰包围起来，与整片海洋分割开来，自顾自地循环流动，还恰好抵消了船速的，这一汪诡异的深蓝色液体，大概是什么鬼东西？
突然，海水泛起律动，一缕缕清澈的海水被牵引到船舰甲板的上方，孙尚香精神一振，这股魔道的气息分明是乔大姐头！
漩涡之门瞬间成形，无数道细小的水流蜿蜒而下，在甲板上凝出人形。
孙尚香歪头，脑门上蹦出一个问号。
怎么是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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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个时辰之前，她确实感应到小乔遇上些麻烦，那是她习以为常但小乔从未经历的梦魇。
她也确实直接传送到了小乔她们的船上，还帮了不小的忙。
约莫未时三刻那会，初春的季节，换算成大唐前不久颁布的新时制大概两点半。这个钟头已经过了稍热的时间，海边更是凉爽适宜。
大乔本来悠闲地漫步在海滩礁石，潮汐的低吟让她可以更容易回忆起那邂逅之夜。
当然，那所谓不死不休的诅咒也随之而来，但她不在乎。
灯塔不合时宜地预警大作，大乔眉头微蹙，玉手一招，灯塔鱼缸内那条金红锦鲤跃出水面，身作流光游到大乔手里，化成一柄灯杖，朱红色的长柄两端各有镀金的雕饰，首段系着一块硕大浑圆的蔚蓝色萤石，萤石下边悬着一条桔红色流苏，像极了锦鲤的鱼尾。
大乔挥杖，海水如同柔滑的丝带般流入萤石，萤石的蓝色愈发清澈，渐渐显出整个星球的水文地图。
其中，蜀地南方的某块海域，深蓝发紫的暗流汹涌不止。
大乔瞳孔微缩。
这股灵气的动荡她再熟悉不过了。
血脉的诅咒。
可是，当今家族中能引发诅咒的，也不过是她和妹妹小乔。
小乔什么时候去了那种地方。
大乔疑虑重重，不再拖延，萤石中的海水被释放，于大乔脚下结成漩涡之门，水流萦绕而上，很快包裹住大乔。
漩涡之门无声发动，大乔兀然消失在海滩，只从原地飘出几只水泡。
楚汉之地，沿着九曲大河诞生的文明，在整片王者大陆最富饶c最通灵的土地生根发芽，这里至今依然大部分被茂盛的森林和密布的沼泽覆盖，表象上幽静安宁。
一般来说，在这样的地形赶路是很困难的事情，然而此时鬼谷子和张良正健步如飞。
「言灵·蜓步」
「玄微·灵栖」
张良对自身施展言灵术，浮空一尺有余闲庭信步，一步十米，鬼谷子也聚集玄微子包裹双腿，急速滑行，如履平地。
玄微子的加速效果其实稍逊于言灵之术，鬼谷子作为魔道上的学术大师，张良对这位前辈略施举手之劳本来是理所应当的，然而鬼谷子却婉拒了张良的好意，并告诉他，自己已经很久不再修炼魔道，不仅如此，他的术法反而会与魔道冲突互斥。
然后张良直直地盯了他一路。
那令鬼谷子也啧啧称奇，如芒在背的眼光，充满孩童的好奇，学者的严肃，咦，怎么还有些许看小白鼠般的无情？
鬼谷子眼看着张良跃跃欲试，想对他无情地施展言灵术了，这才忍不住咳嗽两声，赶紧制止道：“后生，你就这么想了解我的术法吗。”
张良小鸡啄米式点头：“嗯嗯嗯嗯嗯。”
“行吧，反正赶路也怪无聊的，”鬼谷子无可奈何地捂脸，然后扬起手杖，玄微子倾巢而出，一道金色的洪流冲向张良，眼看要发生冲撞，洪流兀然一折，越过张良，回转一圈，回到玄微子手杖上端的灵巢中。
张良剧烈地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看着灵巢。
“感觉如何？”
张良先是缓了口气，刚才，玄微子冲向自己的时候，自己的魔道几乎失灵。
“非常强烈的排斥反应，玄微子离我最近的那一刻，我几乎已经是凡人之身。”
要知道，言灵之术乃是他超脱当今任何魔道体系，完全独创的魔道力量，鬼谷子前辈不可能特意去开发针对言灵术的压制手段。那是否意味着
张良略加思索，接着说道：“玄微子的压制，想必对万千魔道一视同仁，它所针对的，是魔道本身。”
鬼谷子饶有兴趣地歪头看他，豪不吝啬欣赏之辞：“这就猜到了，不愧是天才啊。”
张良认真地拱手行礼：“不敢当，在前辈面前皆是卖弄。”
“不必谦虚，我一介庸才，不过是命长而已，若是你从封神战争活到现在，又该有多大的成就呢？”
张良猛地抬头，瞪大双眼：“前辈您”
封神战争，距今，一千三百年。
鬼谷子面具下的双眼无比平静，说是冷漠也不为过。
“是奇迹的力量。”
“哪一奇迹？”张良飞速思索，传说中的十二奇迹，当今可以确定的，除了不知来去的方舟，就只剩下早已是断壁残垣的日之塔，显然，这两者都不应有使人长生的能力。
“那是封神战争之前，神明已经身心俱疲，有意将这片天地重新交由人类来统治。”鬼谷子也不避讳，一股脑将自己的经历简要地告知了张良。
鬼谷子可是清楚，眼前这个看起来像个书呆子，实际上好像确实是个书呆子的张良，他的师尊，可是比自己更悠久高深的存在。
“但神明仍然希望这片大陆有足够的强者，可以担当领头羊的位置。于是神明召集了大批学者，将他们原本神秘高贵的生命形式袒露出来，并要求学者们研发将原生人类改造成神体的技术。这便是最后的奇迹，转生之术。”
“但后来，转生之术尚未完成，封神战争爆发，”说到这里，鬼谷子瞥了张良一眼，张良只是聚精会神的听着，并没有什么情绪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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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们完成了这项奇迹，并如愿蜕变神体，拥有了悠久的寿命和魔道的天赋，但他们很快发现，转生之术存在缺陷。”
“他们？”张良敏锐地觉出这个字眼的异常。
“对，他们，我最早对转生的稳定性提出质疑，但狂热的他们容不下半点不同的声音，将我放逐。”鬼谷子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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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阴阳家？”
“是的，就是你们不久前推翻的阴阳家。见过的吧，他们不人不畜的肮脏外形。”
“见过。”
张良心情复杂地将眼神飘向一侧。
何止见过。
“你那位主公，我看得出他有些故事，”鬼谷子悠悠道破，“但奇迹的力量，说不准哪天就要烫到手脚，有机会的话，我希望你能劝劝他。”
张良轻轻点头。
大概是为了跟张良强调奇迹之力有多烫手，鬼谷子接着提起另一秘辛：“你应该知道，魔道家族一说。”
“知道，魔道家族的血脉，生来就对魔道有莫大的契合。”
“但很少有外人知道，与魔道天赋一同附带的，还有不死不休的诅咒。”
“诅咒？”张良缓缓咀嚼着字眼，深呼吸。
“什么嘛，都不省人事了还要秀我一脸。”孙尚香一边吐槽着连昏迷都要撒狗粮的闺蜜，一边小心地把小乔背到船头。
“哦豁，展现本小姐男子力的时候到啦。”孙尚香先是设置了航向，让船舰往岸边靠近，不管怎么说，如果能在陆地上解决问题肯定要方便一些。
接着她开始搜刮脑子里不多的魔道知识，谨慎地给小乔进行一系列把脉c急救c魔道共鸣等乱七八糟的操作。
半天下来，小乔的情况毫无好转，甚至连恶化的势头都没有丝毫衰减。孙尚香一屁股坐到甲板上，仰天嚎了一声：“啊啊啊——本小姐又不是什么魔道专家，这不是难为人嘛！”
不过根据小乔经脉的紊乱情况，可以肯定的是，这更像是一种环境的干扰，应该不是什么魔种或者人类的手段，否则紊乱的应该显得更加剧烈有害才对。
不过如果真是什么魔种或者人，孙尚香反而更方便解决——能用武力解决的问题，那能叫问题吗？
最烦的是孙尚香根本不知道原因是什么，有气无处撒，孙尚香感到无比憋屈。
“唉，果然还是只能等到靠岸去找个医生什么的。”孙尚香郁闷地扒着栏杆，瞥了一眼海岸线。
咦？
怎么感觉，半天下来，这船几乎没跑多远？
孙尚香揉揉脸，使劲瞪大眼睛，认真地看了看。
分明就跟没动弹一样啊！
孙尚香心底升起一丝异样，她连忙去看了一眼舵台，控制台显示，船确实在航行，但是，位标也确实没多大变化。
雾草？
本来没怎么放在心上的孙尚香，此刻有点毛骨悚然。
鬼？不，没有那种东西。
魔种？不会吧，一个魔种要是有这种手段，那还何必跟他们周旋这么久。
人？别闹了吧，这么个荒洋野海的，方圆百里看不到一艘船，谁那么闲情逸致地游过来给她们添麻烦？
孙尚香缓缓踱至甲板的边缘，往下看去。
她的呼吸出现了一刹那的停滞。
海水难道是活的吗？
如果不是活的，那此时此刻此地，将整艘船舰包围起来，与整片海洋分割开来，自顾自地循环流动，还恰好抵消了船速的，这一汪诡异的深蓝色液体，大概是什么鬼东西？
突然，海水泛起律动，一缕缕清澈的海水被牵引到船舰甲板的上方，孙尚香精神一振，这股魔道的气息分明是乔大姐头！
漩涡之门瞬间成形，无数道细小的水流蜿蜒而下，在甲板上凝出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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