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七章 生意
“哈哈~”那衍仰天长笑，连说三个好字：“好好好！童公子果然是爽快人。我向您许诺，您可以入股百花堂，那时百花堂就能成为你的助力。”
“成为童家的助力？那堂主怕是不了解童家在苗疆的权势？”童浩捻一捻袖口，“童家，可堪比大荆前朝的五翎殿。甚至说，五翎殿也不能望其项背。”
那衍盘玩着手上的头骨，这个中年人的脸色一直带着市侩的微笑，“公子，您听岔了。不是童家的助力，老夫说的是您的助力。”
“我的助力？”
“正是！”那衍看向门外，透过门廊的窗花，他看得外头风雪纷飞。“童公子，您知道的。童家在苗疆的确稳得很，但是其中盘根错节，最怕牵一发动全身，一旦。老夫是指万一，万一有个差池，就分毫不剩。倘若旁人是不受宠的子孙，可能非要依附童家的大树。可是，您不是。诚如老夫先前所言，公子的才能堪比家主。为何不自立门户？”
童浩鹰眸微敛，“那堂主，这话可是诛心所用？”
“不！诚心而发。”那衍一脸正色。“百花堂虽然上下身手拔尖的不多，但是大象也惧蝼蚁。纵使江湖上，我百花堂臭名昭著，可是要尝一尝万蚁噬心，谁都不敢。这就是百花堂安身立命的本钱。”那衍伸出食指和中指在童浩之间比划，“老哥哥这是跟你推心置腹，才把这些说给你听。”他坐直身体，“当然也还是生意。我要迁入苗疆，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不仅，苗疆本土的武林人士看不得我，大荆也断然不会轻易放了我的。这其中斡旋就得仰仗小老弟了。”
童浩听完不发一语。坐在原位，眉头深锁。
那衍往后靠了靠，“小老弟，可是有什么担忧？不妨说出来。我们明人不说暗话，直截了当，讲清楚便是。”
“老哥的心情，童某明白。”
听童浩称这一声“老哥”，那衍的眉头微微舒展。
“我有一事敢问堂主，堂主可作答，或不作答皆可。”童浩想起一事，觉得此时可问。
“小老弟请讲！”
“丰州屠营一事，可与百花堂有关？”童浩正襟危坐，观察着那衍。
那衍无所谓地耸耸肩，“大丈夫敢做敢当，正是我百花堂杀手所为。”
童浩眉头锁地更紧了，“老哥这个可是通敌卖国的事情您当真对大荆无一点情分？再说，大荆若因此发难苗疆，童某担当不起这样的罪责。”
“不不不！童公子请放心。”那衍十分急切地表明：“丰州一事就此了结。不会有人追查此事的！”
“您拿什么保证？”
“其中原委不便和小老弟你说呵呵”那衍苦笑，“我要是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不做这件事，老夫也不会做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若无人追究，堂主为何还要离开大荆？”童浩逼问。
那衍捏捏鼻梁，避而不言：“如今大荆已经不是以前的大荆了。小老弟年纪小，不知道大荆这淌浑水啊”他的惆怅溢于言表，“我只想保全我半生的事业。”
“哼，堂主说与我坦诚相待，却不能将非要离开大荆的缘故说明白？叫我如何相信？”童浩知道再压一点便能知道更多，但是他不禁也暗暗担心，万一那衍狗急跳墙怎么办他拉紧身上的大氅，衣服下他的袖里箭已经扣在手心之中。
“我！”那衍一脸的纠结与懊恼，“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童浩突然想起一个江湖传闻，“主子？”
那衍眉头一挑，“小老弟行走商场也知道‘主子’？”
主子。
没人知道他是谁。可能是某个人，或者是某个组织，没有人真的知道就是了。他却像跗骨之蛆一般成为大荆武林不少人的梦魇。据说，不少门派都偷偷拜在了主子麾下，任其差遣。不过，至今没有哪个门派主动旗帜鲜明的承认。
主子，只是一个传闻。没有被证实的传闻。
“略有耳闻。”
那衍点点头，“是啊！如今还有谁不知道这号人物呢？二十年前万无门的金刀无用去世开始，这大荆就不太平了”说起往事，那衍的面容有了一丝沧桑之感。
冷不丁地提到万无门的这位师祖，让童浩很是意外。“是主子要百花堂？”
“老夫我就这点身家，还是被万人唾骂得来的。要我拱手相让，除非我死！”那衍双目兹裂，“所以！童老弟。你要我做什么我都能答应，只要你，能帮我迁入苗疆！”
“与我分羹，何不是剜您的心间？”童浩冷冷反问。
“与君分羹，总好过与虎谋皮。”
童浩站起身子。“那堂主，这生意，请恕童某人要回去斟酌一番。”
“是，还不到非常着急的时候”那衍思考了一下，说了一句：“请童公子好好回去和另一位童公子商量一番。”
这句话令童浩，不，是玄易子汗毛乍起，瞬间起了杀心。“此话怎讲？”
只见那衍将右掌一立，“童公子不必介怀。老夫这时将话挑明，也是为了表明我对您的信任。”
玄易子扯紧身上的大氅。“百闻不如一见，那堂主果然不是池中之物。”肃杀之气溢于言表。
“童公子，老夫真的没有恶意。不然，也不会与您交谈这么多。”
玄易子用清冷地声音问道：“不知我是哪里露了破绽？”
“呵呵~”这中年人又笑了笑，“算不得破绽。您进门的时候提了一句这奇楠香，”那衍指了指香鼎，“言语中分外可惜。这奇楠产自苗疆，对我等外乡人是稀罕物件，对苗疆的童公子应该不是什么值得心疼的东西。何况，江湖人人皆知，童公子最喜欢的就是这奇楠香”
玄易子缄口不言。
只听那衍接着说：“童公子，不管您的真身是谁，对老夫而言都不重要。您能得到童公子的玉面具，就证明真正的童公子是承认您的身份的，童家也是承认您的身份的。望您还是将今日之事与真正的童公子商榷一番。”为了示好，那衍说道：“我知道您想买清阳观玄易子的性命，老夫可以先安排孟州分舵协助您，不收分文。您意下如何？”
“那堂主盛情，在下却之不恭。”玄易子站起身，“还请堂主放我回去商榷吧！”
见“童浩”已有去意，那衍叹了口气：“唉”朗声道：“来人，送童公子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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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童家的助力？那堂主怕是不了解童家在苗疆的权势？”童浩捻一捻袖口，“童家，可堪比大荆前朝的五翎殿。甚至说，五翎殿也不能望其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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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助力？”
“正是！”那衍看向门外，透过门廊的窗花，他看得外头风雪纷飞。“童公子，您知道的。童家在苗疆的确稳得很，但是其中盘根错节，最怕牵一发动全身，一旦。老夫是指万一，万一有个差池，就分毫不剩。倘若旁人是不受宠的子孙，可能非要依附童家的大树。可是，您不是。诚如老夫先前所言，公子的才能堪比家主。为何不自立门户？”
童浩鹰眸微敛，“那堂主，这话可是诛心所用？”
“不！诚心而发。”那衍一脸正色。“百花堂虽然上下身手拔尖的不多，但是大象也惧蝼蚁。纵使江湖上，我百花堂臭名昭著，可是要尝一尝万蚁噬心，谁都不敢。这就是百花堂安身立命的本钱。”那衍伸出食指和中指在童浩之间比划，“老哥哥这是跟你推心置腹，才把这些说给你听。”他坐直身体，“当然也还是生意。我要迁入苗疆，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不仅，苗疆本土的武林人士看不得我，大荆也断然不会轻易放了我的。这其中斡旋就得仰仗小老弟了。”
童浩听完不发一语。坐在原位，眉头深锁。
那衍往后靠了靠，“小老弟，可是有什么担忧？不妨说出来。我们明人不说暗话，直截了当，讲清楚便是。”
“老哥的心情，童某明白。”
听童浩称这一声“老哥”，那衍的眉头微微舒展。
“我有一事敢问堂主，堂主可作答，或不作答皆可。”童浩想起一事，觉得此时可问。
“小老弟请讲！”
“丰州屠营一事，可与百花堂有关？”童浩正襟危坐，观察着那衍。
那衍无所谓地耸耸肩，“大丈夫敢做敢当，正是我百花堂杀手所为。”
童浩眉头锁地更紧了，“老哥这个可是通敌卖国的事情您当真对大荆无一点情分？再说，大荆若因此发难苗疆，童某担当不起这样的罪责。”
“不不不！童公子请放心。”那衍十分急切地表明：“丰州一事就此了结。不会有人追查此事的！”
“您拿什么保证？”
“其中原委不便和小老弟你说呵呵”那衍苦笑，“我要是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不做这件事，老夫也不会做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若无人追究，堂主为何还要离开大荆？”童浩逼问。
那衍捏捏鼻梁，避而不言：“如今大荆已经不是以前的大荆了。小老弟年纪小，不知道大荆这淌浑水啊”他的惆怅溢于言表，“我只想保全我半生的事业。”
“哼，堂主说与我坦诚相待，却不能将非要离开大荆的缘故说明白？叫我如何相信？”童浩知道再压一点便能知道更多，但是他不禁也暗暗担心，万一那衍狗急跳墙怎么办他拉紧身上的大氅，衣服下他的袖里箭已经扣在手心之中。
“我！”那衍一脸的纠结与懊恼，“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童浩突然想起一个江湖传闻，“主子？”
那衍眉头一挑，“小老弟行走商场也知道‘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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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他是谁。可能是某个人，或者是某个组织，没有人真的知道就是了。他却像跗骨之蛆一般成为大荆武林不少人的梦魇。据说，不少门派都偷偷拜在了主子麾下，任其差遣。不过，至今没有哪个门派主动旗帜鲜明的承认。
主子，只是一个传闻。没有被证实的传闻。
“略有耳闻。”
那衍点点头，“是啊！如今还有谁不知道这号人物呢？二十年前万无门的金刀无用去世开始，这大荆就不太平了”说起往事，那衍的面容有了一丝沧桑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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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我就这点身家，还是被万人唾骂得来的。要我拱手相让，除非我死！”那衍双目兹裂，“所以！童老弟。你要我做什么我都能答应，只要你，能帮我迁入苗疆！”
“与我分羹，何不是剜您的心间？”童浩冷冷反问。
“与君分羹，总好过与虎谋皮。”
童浩站起身子。“那堂主，这生意，请恕童某人要回去斟酌一番。”
“是，还不到非常着急的时候”那衍思考了一下，说了一句：“请童公子好好回去和另一位童公子商量一番。”
这句话令童浩，不，是玄易子汗毛乍起，瞬间起了杀心。“此话怎讲？”
只见那衍将右掌一立，“童公子不必介怀。老夫这时将话挑明，也是为了表明我对您的信任。”
玄易子扯紧身上的大氅。“百闻不如一见，那堂主果然不是池中之物。”肃杀之气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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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易子用清冷地声音问道：“不知我是哪里露了破绽？”
“呵呵~”这中年人又笑了笑，“算不得破绽。您进门的时候提了一句这奇楠香，”那衍指了指香鼎，“言语中分外可惜。这奇楠产自苗疆，对我等外乡人是稀罕物件，对苗疆的童公子应该不是什么值得心疼的东西。何况，江湖人人皆知，童公子最喜欢的就是这奇楠香”
玄易子缄口不言。
只听那衍接着说：“童公子，不管您的真身是谁，对老夫而言都不重要。您能得到童公子的玉面具，就证明真正的童公子是承认您的身份的，童家也是承认您的身份的。望您还是将今日之事与真正的童公子商榷一番。”为了示好，那衍说道：“我知道您想买清阳观玄易子的性命，老夫可以先安排孟州分舵协助您，不收分文。您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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