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6章 善里长进怡身苑
开不来拍着怡身苑大门的门板，高声喊叫道：“开门！快开门！”
芦花老板娘和孟师傅都听到了叫门声，芦花吓得哆嗦着身体，问孟师傅：“是不是抢劫的又来了？”
孟师傅用心听了听，说道：“不像。这是新换的大门。要是抢劫的来了，这门又已经被破了。”
芦花听孟师傅那么一说，镇定下来，低声对孟师傅说：“那你就去听听，隔着门缝看看，要是抢劫的，赶快回来，咱藏起来。要不是抢劫的，就放他们进来。”
孟师傅没搭芦花的话茬，从客厅里出来，走向了大门口。
“开门！快开门！”开不来仍拍着门板在喊叫。
孟师傅弯着腰，伸着头，隔着门缝向大门外观瞧，见不是抢劫的，就直起腰，应声道：“别着急，这就开门了！”
孟师傅把大门打开后，见到了善里长和肖贵实、开不来；但孟师傅只认识善里长，却不认识肖贵实和开不来。
孟师傅见了善里长，笑容可掬地说：“善里长，这是那阵清风把您给吹来了？”
善里长阴沉着脸，把手里的档案袋朝孟师傅的眼前举了举，说道：“孟师傅，老相识了。我是被你放的这个清风吹来的！”
孟师傅拿手指指着自己的脸，哭笑着问：“我？……我放的清风？……善里长，您没搞错吧？”
“你少给我装蒜！”善里长说着，拿着档案袋，把两手往身后一背，抬腿就往怡身苑的大门里走。
孟师傅忙给善里长让开道，并做着手势，微笑着对善里长说：“善里长，您请！”
善里长低头走着，在路过孟师傅面前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话：“我也无心来打扰您们！”
芦花在客厅里听到孟师傅的说话声，忙从客厅里出来；一见是善里长，便喊冤似的大声说道：“善里长，可把您给盼来了！您过来的时候可能已经看到了，俺这怡身苑的两个人却不明不白地就死在了俺这大门外边，这叫什么事啊？！”
善里长一言不发，闷着头，看都不看芦花一眼，直接进了怡身苑的客厅。
芦花跟在善里长的身后，仍在诉说：“那死的可是俺怡身苑里唯一的两个壮汉啊！俺这怡身苑的安全，可都指望着他们俩的啊！但是就在昨天，他们却不明不白地死在了俺这怡身苑的大门外边。善里长啊，这奇怪不奇怪啊？！”
善里长进了怡身苑的客厅，也不管芦花说什么，转身坐到了八仙桌旁边的罗圈椅上；然后打开档案袋，从中拿出了孟师傅的报案材料，且提起来亮给站在他面前的芦花、孟师傅看着，严肃地问道：“老孟，这是你写的报案材料，对吧？”
“是。是我写的。”孟师傅肯定地说。
善里长把孟师傅的报案材料放到桌面上，拿手压着，盯着孟师傅，说道：“根据你写的报案材料，人是什么时候死的，你们不知道。到了天黑，你们才发现你们怡身苑的人死在了你们怡身苑的大门口外面。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报的案？”
孟师傅回答道：“我一发现就去报案了。”
“扯淡！”善里长一拍桌子，指着孟师傅，骂着说，“你他妈的是不是想拿我当小孩子耍呢？现在在咱们这儿，不到戌时天黑，而你这案是快到亥时报的。老孟，我说的不错吧？”
“不错。”孟师傅肯定地说。
“就你刚才说的，你一发现尸体就去自保会报案了。我问你，你发现尸体后大约一个半的时辰里，你干啥去了？”善里长问。
“我找丁郎中去了。我想求他来看尸体，让他检查一下尸体，看能不能查出点蛛丝马迹什么的。”
“老孟，我提醒你，你可要实话实说。否则，罪加一等！”
“善里长，我说的句句是实话！”
“老孟，我问你，丁郎中来了吗？”
“没来。”孟师傅说。
“丁郎中为什么不来？”善里长问。
“丁郎中说，人已经死了，那就成了案件，得报官。他说他无权检查尸体，也没有义务检查尸体。”孟师傅说。
“如果他真是那么说的，那他还算是个聪明人。他可以给病人看病，但他无权检查尸体。谁也没有赋予他检查尸体的职责和义务。他叫你报案，说明他处于好心给你指出了一条明路。我再问你，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孟师傅说：“不知道。”
芦花看看孟师傅，也摇头说：“不知道。”
孟师傅又补充说：“大概是白天吧。”
“老孟，你怎么能肯定人是白天死的？”善里长问道。
孟师傅说：“因为我发现他们的尸体的时候，我摸了摸他们的身体，发觉他们的身体都僵硬了，身上没有一点热乎气儿。”
“这两个人怎么偏偏死在你们怡身苑的大门口外边，而没有死在别的什么地方？孟师傅、芦老板娘，你们二位可以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吗？”
“善里长，我们也觉得蹊跷啊！”孟师傅说。
“所以，我叫老孟去报案。”芦花说。
“好。你们俩可记好了你们各自说过的话！我再问你们，他们俩离开怡身苑干什么去了？”
芦花忙回答说：“怡身苑里不是有孕妇嘛，我就叫他们俩送几个妇女往丁郎中的药铺去检查身体，想给她们堕胎。”
“那几个妇女呢？”善里长问。
“不知道。”孟师傅说了一句。
芦花也说了一句“不知道”。
“我来帮你们分析一下。出了你们大门口前面的短胡同，就上了柳河集村的大街。丁郎中的药铺就在大街上。大白天里，大街上来来往往的并不是没有人。你们看，我说得对不对？”
孟师傅和芦花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芦花说道：“善里长，您说得对。但柳河集村的大街并不像京畿之地那么繁华，所以，柳河集的大街上也并不是分分秒秒都有人。”
善里长不搭理芦花，却问孟师傅：“孟师傅，你认为我说得对不对？”
孟师傅看向芦花，说道：“好像也对。”
善里长一拍桌子，指着孟师傅，吼叫道：“老孟，你给我耍滑头！”
孟师傅不卑不亢的样子，辩解说：“我说的是实话！”
“好！老孟，就算你说的是实话，那么，我问你，你说这人是在什么地方死的？”
孟师傅微一皱眉，说道：“不知道。”
“老孟，我问你，你能不能对你说出口的话负一丁点责任？”
“善里长，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对我说出口的话负全部责任！”
“好！老孟，那你说，这人是在哪儿死的？”
“不知道。”孟师傅依旧是这么一句话。
善里长又转向芦花，问道：“芦老板，你都听到了。孟师傅说，他不知道人是在哪儿死的。那你说，人是在哪儿死的？”
芦花回答道：“反正，尸体是在俺们怡身苑大门口外边被发现的。至于他们是在哪儿死的，我也不知道。”
“芦老板，我告诉你，就你这种态度，我完全可以拿你去见官。你知道为什么吗？”
芦花心头一惊，大睁眼睛，看着善里长，问道：“为什么？”
“明明白白的，人死在了你们怡身苑的苑子里边，你们趁天黑移尸到了你们怡身苑大门口外边，却污损我柳河集村的村风村纪和民风民德，你良心何在！”
芦花一听，喊冤似的高声说道：“善里长，我冤枉啊！您把这么大的屎盆子扣到我头上，我受用不起啊！他们确确实实是押送着怡身苑里的几个孕妇出的怡身苑大门，往丁郎中的药铺给那几个孕妇检查身体去了，让丁郎中给那几个妇女堕胎的呀。他们俩出怡身苑大门的时候，身体可都是好好的啊！”
善里长一拍桌子，说道：“闭嘴！芦老板，凡是与贵苑子有关的人员的证词不作数。您，把证据拿来。”
芦花吓了一跳，身体哆嗦了一下，忙把话头打住。
善里长说完话，把脸扭向旁边，朝芦花面前伸出了一只巴掌。
芦花跟孟师傅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善里长看了一眼芦花、孟师傅，把巴掌收回去，说道：“孟师傅，芦老板，咱什么话也甭说了。反正你们怡身苑里的这两个人的尸体就摆在你们怡身苑的大门口外边，而且就距离来说，离你们怡身苑大门口这儿还比较近。如果你们不怕见官来勘察，那咱们就当面详详细细地把现场情况记一记，连同孟师傅您这个报案材料一块儿报给上边的按察使，由上边的按察使来定案。按察使怎么说，怎么处理，都跟柳河集的里长部无关。我给你们说，对这起案件，如果你们想叫柳河集的里长部帮你们顶着，就交三吊钱来。尸体，你们想扔到哪儿去就扔到哪儿去。这件事就算翻篇过去了。否则，孟师傅，就根据您写的这个报案材料，我就可以根据尸体现场勘察的情况，以柳河集自保会和柳河集里长部的名义写出呈文报给按察使，等按察使评定！你们看，行不行？”
孟师傅看向芦花，芦花也看向孟师傅。
孟师傅没有搭理善里长的问话，却忽然低声下气地说：“善里长，现在怡身苑的妇女在堕胎期，生意都黄着呐，您看，能不能少要点？”
善里长把脸一仰，眯起眼睛，看着孟师傅，斩钉截铁似地说了两个字：“不能！”
芦花也乞求说：“善里长，看在咱们往日交情的份上，少一点吧。再说，您一张口就要三吊钱，我也拿不出手啊！”
善里长呲牙一笑，说道：“芦老板，您甭忘了，佟军师住你们怡身苑期间，我可是给了您两吊钱哩。时至今日，佟军师已经走了这么长时间，三吊钱对您来说，不会没有吧？”
芦花和孟师傅又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孟师傅对芦花挤了挤眼，微皱眉头，说道：“除了伙食和大家伙儿的工钱，应该还剩三吊钱吧？”
于是，芦花苦笑着对善里长说：“善里长，您稍等，我去查查账面，如果还有钱，我就给您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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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花老板娘和孟师傅都听到了叫门声，芦花吓得哆嗦着身体，问孟师傅：“是不是抢劫的又来了？”
孟师傅用心听了听，说道：“不像。这是新换的大门。要是抢劫的来了，这门又已经被破了。”
芦花听孟师傅那么一说，镇定下来，低声对孟师傅说：“那你就去听听，隔着门缝看看，要是抢劫的，赶快回来，咱藏起来。要不是抢劫的，就放他们进来。”
孟师傅没搭芦花的话茬，从客厅里出来，走向了大门口。
“开门！快开门！”开不来仍拍着门板在喊叫。
孟师傅弯着腰，伸着头，隔着门缝向大门外观瞧，见不是抢劫的，就直起腰，应声道：“别着急，这就开门了！”
孟师傅把大门打开后，见到了善里长和肖贵实、开不来；但孟师傅只认识善里长，却不认识肖贵实和开不来。
孟师傅见了善里长，笑容可掬地说：“善里长，这是那阵清风把您给吹来了？”
善里长阴沉着脸，把手里的档案袋朝孟师傅的眼前举了举，说道：“孟师傅，老相识了。我是被你放的这个清风吹来的！”
孟师傅拿手指指着自己的脸，哭笑着问：“我？……我放的清风？……善里长，您没搞错吧？”
“你少给我装蒜！”善里长说着，拿着档案袋，把两手往身后一背，抬腿就往怡身苑的大门里走。
孟师傅忙给善里长让开道，并做着手势，微笑着对善里长说：“善里长，您请！”
善里长低头走着，在路过孟师傅面前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话：“我也无心来打扰您们！”
芦花在客厅里听到孟师傅的说话声，忙从客厅里出来；一见是善里长，便喊冤似的大声说道：“善里长，可把您给盼来了！您过来的时候可能已经看到了，俺这怡身苑的两个人却不明不白地就死在了俺这大门外边，这叫什么事啊？！”
善里长一言不发，闷着头，看都不看芦花一眼，直接进了怡身苑的客厅。
芦花跟在善里长的身后，仍在诉说：“那死的可是俺怡身苑里唯一的两个壮汉啊！俺这怡身苑的安全，可都指望着他们俩的啊！但是就在昨天，他们却不明不白地死在了俺这怡身苑的大门外边。善里长啊，这奇怪不奇怪啊？！”
善里长进了怡身苑的客厅，也不管芦花说什么，转身坐到了八仙桌旁边的罗圈椅上；然后打开档案袋，从中拿出了孟师傅的报案材料，且提起来亮给站在他面前的芦花、孟师傅看着，严肃地问道：“老孟，这是你写的报案材料，对吧？”
“是。是我写的。”孟师傅肯定地说。
善里长把孟师傅的报案材料放到桌面上，拿手压着，盯着孟师傅，说道：“根据你写的报案材料，人是什么时候死的，你们不知道。到了天黑，你们才发现你们怡身苑的人死在了你们怡身苑的大门口外面。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报的案？”
孟师傅回答道：“我一发现就去报案了。”
“扯淡！”善里长一拍桌子，指着孟师傅，骂着说，“你他妈的是不是想拿我当小孩子耍呢？现在在咱们这儿，不到戌时天黑，而你这案是快到亥时报的。老孟，我说的不错吧？”
“不错。”孟师傅肯定地说。
“就你刚才说的，你一发现尸体就去自保会报案了。我问你，你发现尸体后大约一个半的时辰里，你干啥去了？”善里长问。
“我找丁郎中去了。我想求他来看尸体，让他检查一下尸体，看能不能查出点蛛丝马迹什么的。”
“老孟，我提醒你，你可要实话实说。否则，罪加一等！”
“善里长，我说的句句是实话！”
“老孟，我问你，丁郎中来了吗？”
“没来。”孟师傅说。
“丁郎中为什么不来？”善里长问。
“丁郎中说，人已经死了，那就成了案件，得报官。他说他无权检查尸体，也没有义务检查尸体。”孟师傅说。
“如果他真是那么说的，那他还算是个聪明人。他可以给病人看病，但他无权检查尸体。谁也没有赋予他检查尸体的职责和义务。他叫你报案，说明他处于好心给你指出了一条明路。我再问你，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孟师傅说：“不知道。”
芦花看看孟师傅，也摇头说：“不知道。”
孟师傅又补充说：“大概是白天吧。”
“老孟，你怎么能肯定人是白天死的？”善里长问道。
孟师傅说：“因为我发现他们的尸体的时候，我摸了摸他们的身体，发觉他们的身体都僵硬了，身上没有一点热乎气儿。”
“这两个人怎么偏偏死在你们怡身苑的大门口外边，而没有死在别的什么地方？孟师傅、芦老板娘，你们二位可以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吗？”
“善里长，我们也觉得蹊跷啊！”孟师傅说。
“所以，我叫老孟去报案。”芦花说。
“好。你们俩可记好了你们各自说过的话！我再问你们，他们俩离开怡身苑干什么去了？”
芦花忙回答说：“怡身苑里不是有孕妇嘛，我就叫他们俩送几个妇女往丁郎中的药铺去检查身体，想给她们堕胎。”
“那几个妇女呢？”善里长问。
“不知道。”孟师傅说了一句。
芦花也说了一句“不知道”。
“我来帮你们分析一下。出了你们大门口前面的短胡同，就上了柳河集村的大街。丁郎中的药铺就在大街上。大白天里，大街上来来往往的并不是没有人。你们看，我说得对不对？”
孟师傅和芦花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芦花说道：“善里长，您说得对。但柳河集村的大街并不像京畿之地那么繁华，所以，柳河集的大街上也并不是分分秒秒都有人。”
善里长不搭理芦花，却问孟师傅：“孟师傅，你认为我说得对不对？”
孟师傅看向芦花，说道：“好像也对。”
善里长一拍桌子，指着孟师傅，吼叫道：“老孟，你给我耍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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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老孟，就算你说的是实话，那么，我问你，你说这人是在什么地方死的？”
孟师傅微一皱眉，说道：“不知道。”
“老孟，我问你，你能不能对你说出口的话负一丁点责任？”
“善里长，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对我说出口的话负全部责任！”
“好！老孟，那你说，这人是在哪儿死的？”
“不知道。”孟师傅依旧是这么一句话。
善里长又转向芦花，问道：“芦老板，你都听到了。孟师傅说，他不知道人是在哪儿死的。那你说，人是在哪儿死的？”
芦花回答道：“反正，尸体是在俺们怡身苑大门口外边被发现的。至于他们是在哪儿死的，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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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花心头一惊，大睁眼睛，看着善里长，问道：“为什么？”
“明明白白的，人死在了你们怡身苑的苑子里边，你们趁天黑移尸到了你们怡身苑大门口外边，却污损我柳河集村的村风村纪和民风民德，你良心何在！”
芦花一听，喊冤似的高声说道：“善里长，我冤枉啊！您把这么大的屎盆子扣到我头上，我受用不起啊！他们确确实实是押送着怡身苑里的几个孕妇出的怡身苑大门，往丁郎中的药铺给那几个孕妇检查身体去了，让丁郎中给那几个妇女堕胎的呀。他们俩出怡身苑大门的时候，身体可都是好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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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花吓了一跳，身体哆嗦了一下，忙把话头打住。
善里长说完话，把脸扭向旁边，朝芦花面前伸出了一只巴掌。
芦花跟孟师傅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善里长看了一眼芦花、孟师傅，把巴掌收回去，说道：“孟师傅，芦老板，咱什么话也甭说了。反正你们怡身苑里的这两个人的尸体就摆在你们怡身苑的大门口外边，而且就距离来说，离你们怡身苑大门口这儿还比较近。如果你们不怕见官来勘察，那咱们就当面详详细细地把现场情况记一记，连同孟师傅您这个报案材料一块儿报给上边的按察使，由上边的按察使来定案。按察使怎么说，怎么处理，都跟柳河集的里长部无关。我给你们说，对这起案件，如果你们想叫柳河集的里长部帮你们顶着，就交三吊钱来。尸体，你们想扔到哪儿去就扔到哪儿去。这件事就算翻篇过去了。否则，孟师傅，就根据您写的这个报案材料，我就可以根据尸体现场勘察的情况，以柳河集自保会和柳河集里长部的名义写出呈文报给按察使，等按察使评定！你们看，行不行？”
孟师傅看向芦花，芦花也看向孟师傅。
孟师傅没有搭理善里长的问话，却忽然低声下气地说：“善里长，现在怡身苑的妇女在堕胎期，生意都黄着呐，您看，能不能少要点？”
善里长把脸一仰，眯起眼睛，看着孟师傅，斩钉截铁似地说了两个字：“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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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花和孟师傅又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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