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活不长久，生无可恋
剑卡在琉璃脖子一寸的地方，没办法落下。萧正凌在她面前看着，手中闪现一团青光与青铜剑遥遥呼应。
萧正凌低着头，叹了一口气，伸手一抓青铜剑飞到了他手中：“带我去看看吧，然后马从我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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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这次没有再流泪，眼中只有坚定，往前面一路狂奔。他们已经换了一个家，那种茅草房子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方便搬家吧。
蜈蚣守在门口，看起来只是一条比较大的金头蜈蚣，一般人也看不出什么。再次到了里面，依旧是那副样子，不过腐朽的气味更加浓重了。
萧正凌四处看了下，发现躺在床虚弱的老妇人，身的溃烂更严重了，气息已经如同游丝一般若有若无。
萧正凌伸手探去，妖力接近于无，这个绝对做不了假。小丫头在一边包含期望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够妙手回春。
萧正凌想了一下，取出了一个玉瓶。对着小丫头说道：“你去端碗水来。”
后者马准备好了，萧正凌将药丸磨成粉末溶于水中，给老妇人服下。这是他四师兄徐大明送给他的东西，十二粒丹药，他至今还没用过，不过应该对这人有用。
果然，不一会老妇人悠悠转醒。
“是你救了我？”老妇人问道。
“不，是你女儿救了你。”萧正凌没有对她有多客气。
老妇人目光一闪，看在已经倒在她床头的女儿。明显是晕了过去，气息还有点紊乱。
“你活不了多久了，接下来的话我不想让她听到。”萧正凌说道，老夫人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回事？这丫头体内的妖血应该来自一种妖兽，但绝不是你这种画皮妖怪，而你们的确是亲生母女，对这个能解释一下吗？”
半响之后老妇人仿佛要用尽最后一口气说道：“的确是这样，不过却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在这里和妖有染的，大多是被妖怪强迫的。但我不是，我和她父亲却是真心相爱。”
“不过这件事很容易就被家里的人知道了，我家中虽是大户。但却不敢惹恼一尊大妖，于是慢慢的默许了我和他的往来。渐渐的我们有了孩子，就是她，我的小琉璃。”老妇人慈爱的抚摸着小女孩，眼中闪过太多情感。
“不过人妖结合注定是违背天伦的，所以她的出生一定不会简单。在她五月的时候，我们知道了要她出生需要的条件了，那便是我的性命。她会不断以我的生命作为食粮成长，到她真正出生的那一天，我就会死去。”
“孩子她爸不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想将她舍弃掉。可是我不想，人和妖本就很难有后代，一旦这次过去，还要等多少年，到那时玩意代价不是我的命而是他的命呢？相比之下，这太划算了，反正我只有几十年可活，但是这个孩子却能陪他到永远。”
“所以我决定将她生下来，在临盆的那一天，孩子她爸为了保住我的性命不惜大伤元气，而这也是我家中的人愿意看到的。就在那一夜，无数为了获得我相公妖丹的修士纷纷而来。最后他死了。”
“死了？”萧正凌问道？
“死了。”
“那你们怎么活下来的，你一个将死之人将这丫头拉扯大？还是你家里人能容忍你们的存在？”萧正凌问。
“当然不能，所以我在他死的那一刻也没有想过要活下去，毕竟是我们母女害了他，所以就算陪他一起去也是应该的。但事他不想，他把全部妖力注入到了我的体内。我才有力气，趁他们围攻我丈夫的时候逃了出来。”
“之后，我只想将她养大。几年前，日子本还凑合，但是自从我们款待了一个道士后，给他喝了几口水后，他突然拔剑，我被重伤，也就彻底变成了这副模样。”
“你是在怪我？”萧正凌眯着眼睛说。
“哪里，事到如今怪不得任何一个人。”老妇人说道，两相无言。
“你以后打算去哪？”萧正凌问道。
“不知道，反正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就算你不来，明年，后年也会死去。就是不知道这丫头会去哪了。”老妇人说道。
“别指望我会收留她，我们真一门不收妖怪。”萧正凌摇手。
“我看起来有这个意思吗？”老妇人问道。
“看起来，是有的。毕竟你的故事未免太凄惨了，让人难以相信，更让人难以拒绝。例如你在我之前提出这个就很麻烦。”萧正凌说道。
老妇人眯着眼：“你不信我？”
“信或不信都和我这个萍水相逢的人无关，不是吗？”萧正凌反问道。
片刻后老妇人叹了口气：“她不是妖怪，是半妖。正是因为她跟你很像，所以我才”
“我们不像，只是你一厢情愿罢了。”萧正凌摆手，相较前几天倒是冷静了不少。
“那你是什么呢？人？和我那丫头说的一样，你也只是自己认为自己是人的怪物罢了。”
“老人家，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乱说了。”萧正凌对她这副深有体会的言辞嗤之以鼻，难道她认为自己也和这丫头一样是个半妖吗？
谁知老妇人只是笑着看着他：“年轻人，你又懂些什么呢？我做要的这些年，在这沧州见过不少的例子。无论开始过程如何，结果却是不会变的。”
萧正凌脸色一变：“你这么说，就不怕我杀了你。”
“不是不怕，而是没必要怕了。”老妇人吊着一口气说道。
萧正凌默然，纵使自己只有十岁，但是和一个将死之人也的确没什么好较劲的。萧正凌站起身来，把剑提说道：“我回去了，以后随便你去哪？反正就你们这点本事，谁都害不了。至于那条蜈蚣我要收走，它不应该掌握在你们手中。”
“请便。”老妇人只是说出了这两个字，或许是心有所感，金头蜈蚣就爬了进来，萧正凌盯着它，取出了一张符隶往它头贴去，而后将它收进了储物袋。
它最厉害的是毒，论修为也就刚筑基的小妖，不怕它闹腾。
“对了，你说的那个？”萧正凌走出门口的时候问道“她老爸要是当初自己走的话，走不掉吗？非要缠着道士让你们先跑，有那样的妖？为了你们牺牲自己，说不定它跑掉了以后还可以给你报仇，说不定你家人反而会再次供着你呢，这一点那活了那么多年的大妖没想到？”
“以前不知道，不过自从我成了妖后多少明白了一点。他应该是想到了，只是觉得那样的话更能确保我们母女安全吧，既然自己未必跑的掉的话，干脆从始至终都别跑。妖，可不是一根筋，就会执迷不悟吗？如果妖也能向人那样心思多变，我们还是妖吗？”
萧正凌想了一下，嘴角一裂，首次露出一个笑容：“那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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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正凌低着头，叹了一口气，伸手一抓青铜剑飞到了他手中：“带我去看看吧，然后马从我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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蜈蚣守在门口，看起来只是一条比较大的金头蜈蚣，一般人也看不出什么。再次到了里面，依旧是那副样子，不过腐朽的气味更加浓重了。
萧正凌四处看了下，发现躺在床虚弱的老妇人，身的溃烂更严重了，气息已经如同游丝一般若有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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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正凌想了一下，取出了一个玉瓶。对着小丫头说道：“你去端碗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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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一会老妇人悠悠转醒。
“是你救了我？”老妇人问道。
“不，是你女儿救了你。”萧正凌没有对她有多客气。
老妇人目光一闪，看在已经倒在她床头的女儿。明显是晕了过去，气息还有点紊乱。
“你活不了多久了，接下来的话我不想让她听到。”萧正凌说道，老夫人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回事？这丫头体内的妖血应该来自一种妖兽，但绝不是你这种画皮妖怪，而你们的确是亲生母女，对这个能解释一下吗？”
半响之后老妇人仿佛要用尽最后一口气说道：“的确是这样，不过却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在这里和妖有染的，大多是被妖怪强迫的。但我不是，我和她父亲却是真心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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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人妖结合注定是违背天伦的，所以她的出生一定不会简单。在她五月的时候，我们知道了要她出生需要的条件了，那便是我的性命。她会不断以我的生命作为食粮成长，到她真正出生的那一天，我就会死去。”
“孩子她爸不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想将她舍弃掉。可是我不想，人和妖本就很难有后代，一旦这次过去，还要等多少年，到那时玩意代价不是我的命而是他的命呢？相比之下，这太划算了，反正我只有几十年可活，但是这个孩子却能陪他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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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萧正凌问道？
“死了。”
“那你们怎么活下来的，你一个将死之人将这丫头拉扯大？还是你家里人能容忍你们的存在？”萧正凌问。
“当然不能，所以我在他死的那一刻也没有想过要活下去，毕竟是我们母女害了他，所以就算陪他一起去也是应该的。但事他不想，他把全部妖力注入到了我的体内。我才有力气，趁他们围攻我丈夫的时候逃了出来。”
“之后，我只想将她养大。几年前，日子本还凑合，但是自从我们款待了一个道士后，给他喝了几口水后，他突然拔剑，我被重伤，也就彻底变成了这副模样。”
“你是在怪我？”萧正凌眯着眼睛说。
“哪里，事到如今怪不得任何一个人。”老妇人说道，两相无言。
“你以后打算去哪？”萧正凌问道。
“不知道，反正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就算你不来，明年，后年也会死去。就是不知道这丫头会去哪了。”老妇人说道。
“别指望我会收留她，我们真一门不收妖怪。”萧正凌摇手。
“我看起来有这个意思吗？”老妇人问道。
“看起来，是有的。毕竟你的故事未免太凄惨了，让人难以相信，更让人难以拒绝。例如你在我之前提出这个就很麻烦。”萧正凌说道。
老妇人眯着眼：“你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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