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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质问

  “不过,好像是叫樱樱和凌菲霜姐姐有些担心了呢。”

  “而且,爷爷也是,他也很担心我呢。”

  “不过,没想到爷爷这么强呢,两位僵尸脸的教师,都要叫爷爷前辈呢。”

  “而且啊,爷爷还很好心呢。他知道我无家可归了,还让我写下他们家庭的名字呢。”

  “不过,果然樱樱也只有爷爷做伴呢。”

  “不过,夕巧姐,你有知道被传音的感受吗?那可真的很突然呢,耳朵旁突然出现爷爷的声音。”

  接连的话语,没有任何的语气停顿,而紧接着,依夕赤却是笑了笑。

  “嘻嘻,不过,夕巧姐,你又赢了呢。”

  依夕赤说着,收回了手,转过了头,便是看向了上官府的方向,那刚好是这座雕像的对角处。

  “爷爷,果然如同你样说着的,是一个不出世的强者呢。”

  而在那儿,在星光下,过了些许时间,隐约可见的,是一位飘浮着的黑点。

  “不过,夕巧姐,你知道,什么是“隐纹”吗?”

  话音落下,那黑点也是近了些,大致上可以分出的便是老者的身形。

  “那就先告诉老夫,你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还有这四年去了哪里吧。”

  这句声响,便是在依夕赤耳旁出现的,也便是之前的传音了。

  而话音落下,老者也便是从上空落在了地上,落下的气息,随之的,也便是卷走了地上的那些枯槁,将之尽归于泥土。

  “睡了一觉呢。”而依夕赤对于过来的老者,还有这略微陌生的语气并不奇怪,回答道。

  毕竟,自己这个已死之人,在四年后突然蹦出来,爷爷先前能容忍自己,已经是很宽心了呢。

  老者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等着,但是于依夕赤的那件外面弄着的较为沉重的朴素棉衣,却是在此时如同身下的黑白裙摇摆着。

  于此,依夕赤只是将手指戳着那鼓着的腮帮子道:“不对,不是一觉,应该是四觉,梦到了四个场景呢。”

  话语如此说着,却仅仅只像着一个迷糊小女孩的发言而已。

  当然,若是不在意星辰光耀之下的,那些已经凝固的一些刃光就行了。

  而依夕赤也只是继续说着:“爸爸不在了,妈妈不在了,夕巧姐也不在了还有老人家也不在了呢,只剩下我一人了呢。”

  话音落下,依夕赤周身却也是平息,只是那刃光却也并未为此消散。

  而依夕赤则是从站着变为了坐着,低着头,看着地面上站着的老者,摇晃着双脚,十分随意。

  也的确如此,自始至终,他的目光没有丝毫的移动,即便是四周有着在星光下,那绽放着锋芒的凌冽光刃。

  “你”许久,老者道。

  “爷爷,我叫做依夕赤了,依靠的依,夕巧姐的夕,赤红的赤了,依靠着夕巧姐,夕赤才能赤呢。”而如此,依夕赤却是道。

  这本身就是老者心中的想法。

  “是吗那依夕赤,你还活着吗?”老者静默些许,但却并没有太多的惊疑,只是继续问道,而说着的,却是这种瘆人之语。

  只是,面对于此,依夕赤却是没有直接否认,反而在雕像摆着双脚的他,却是突然没了动静。

  这个地处,也是为此,陷入了寂静之中。

  唯有的,也只是四周那地上存留的枯槁飘去与围在依夕赤身边的那些光刃了。

  过了会儿,兴许是因为在身后那突然出现的光彩,依夕赤才有着回答道:“爷爷,你的这个“活”字,是在说什么呢?”

  那儿是突然出现了烟火,绚烂无比。

  “不过,现在可真好看了。”

  依夕赤并没有回过头,他在余光中就有看到,而这是在四年前,没有着的东西。

  “是啊,樱樱那丫头若是知道的话,恐怕又是要闹腾了。”老者是笑道,话语之间,也是并没有了之前的紧逼之意,虽然那些光刃也只是随着那一闪而逝的光彩,却叫人心中更为发寒罢了。

  “樱樱的话的确是这个样子呢就像夕巧姐一样。”

  话语说着,那些光刃却是突然有着颤动。

  老者叹了口气,闭上眼,是继续了方才的话题,问道:“你,现在为什么而活?”

  这是一句话,语气极为沉重,而且四周的那些光刃,其上的寒芒也是愈来愈逼人。

  如若不出意料,关于这一句话的回答,便是决定这些光刃的去留了。

  只是,面对于如此,依夕赤却不假思索的道:“为樱樱吧。”

  如此一来,围在他身边的那些光刃波动却是更大了些。

  这是让任何被围者感到心寒的,只是,依夕赤却是语气不曾有过变化的道:“毕竟,夕巧姐还有爸爸妈妈,和那位老人家,都让我好好活下去呢。”

  老者闭目沉思,再次长叹一声,那些剧烈颤动的光刃便又是再次缓和下来,而其上的寒芒也是微微显得黯淡。

  “那位老人家,又是谁呢?”

  老者问道,能在“毁灭级”的天灾之下庇护住一人,这恐怕就要有登天境的实力才行了。

  依夕赤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那位老人家叫什么呢,只知道,他救了我,然后告诉我,要活下去”

  “虽然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想让我活下去呢。”依夕赤继续说着,莺啼般的话语之中,说着的却是叫任何人为之经历感到惊奇的话语。

  只是,依夕赤却只像是一个随心所欲的转达者。

  不仅随意说着,并没有表达其中的任何情感,而且,所说的语句也像是被打乱了一般,很多时候,就是有些不对头了。

  “不过,保护好樱樱的话,夕巧姐应该也会高兴的吧。”依夕赤道。

  听着,老者长叹一声,却也是无奈的挥了挥手。

  随之的,依夕赤身旁那些隐隐颤动的光刃便是消散。

  “这样的活着,也的确是够了”

  星光之下,在于老者的眼中,似乎有些闪烁,只是,在此时,依夕赤的目光也仅仅只是注视着那夕巧的雕像罢了。

  “这样的活着吗?”依夕赤轻喃着,像是不想被老者知道一般,声音出奇的小,但也像是就想被老者知晓,她这至少是发出了声音。

  于此时,他那摇晃着的双腿却也是突然静止了。

  而老者就像是没有听见般,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些绽放开来的烟火,看其生,看其隐,看其没。

  待到天空之中没了那些光彩的闪烁,四周也是少了群众的呼喊声后,老者是开口问道:“不去睡觉吗?”

  依夕赤将看向夕巧雕像的目光看向老者,说着:“已经睡得够久了,所以,现在也不想睡了呢。”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让老者的面孔上微微变动,而现在若是有比星光更亮些的光亮的话,也便能清晰的看到老者现在的面上是不忍和懊悔

  过了会儿,老者道:“学校可不是这么简单的地方。”

  语气之中则是微微的有了些颤抖。

  “夕巧姐以前也告诉过我了呢。说什么里面有很多的人,天赋都很强,不过都很友好,不会欺负我的呢。”

  “而且,里面有很多公正厉害的教师,如果有人欺负我的话,也会教训他们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很友好还会欺负我的呢不过,夕巧姐呃,现在是樱樱吧,她说了会保护我的。”

  老者听着,眼皮微微一跳,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便是看着远处,那儿已经渐渐有来人了。

  不过,这么早出来的,一般而言是那些离去者,并不会在此有多逗留。

  “不过,现在的自己,果然还是想保护樱樱呢。”

  如此,老者略沉思了下,便是道:“樱樱也很喜欢你,如果你要的话,就家里陪樱樱好了,相信你去了,她会很高兴的。”

  而依夕赤却是很快回答道:“爸爸妈妈有说过,男女不能睡在一起的呢。”

  听着,老者哑然,随后又是笑着摇了摇头道:“的确,你过去了,那小丫头多半就想和你睡在一起了。”

  仰头看着星空,过了会儿,等那位来者离去,便是问道:“你就想扮演这样一个依夕赤的身份吗?”

  “不是扮演,是夕巧姐喜欢我这样呢。”

  “你现在这个样子可是要比以前还要漂亮。”老者道。

  “夕巧姐看到的话,也会高兴的。”依夕赤道。

  老者轻叹,拒绝了接下来一波来者的好意,仰望着满天的繁星。

  过了将近半刻钟,这一波人才完全退去。

  “不把真实身份告诉樱樱吗?”老者问道。

  “夕赤已经不在了,现在只有依夕赤呢。”依夕赤回答道。

  老者闭上了眼睛,摇着头,语气惆怅道:“也是,你现在的确不叫做上官夕赤了。”

  “对的呢。”

  上官夕赤这个名字,已经随着四年前,就和上官天岂,夕水月,还有上官夕巧成为了历史了。

  过了会儿,老者问道:“学校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先前的话题,他已经得出了答案。

  “好好体验一下学院生活就好了。夕巧姐可是很向往学院生活的呢。”依夕赤站起了身,看着夕巧的雕像再一次的伸出了手。

  “是吗”老者微叹了叹。

  但如果真是要说的话,他却并非只想问这个问题。

  不过,想了想却也只是摇了摇头。

  毕竟,这种八卦性质的话语果然不适合从一个古稀之年的老头子口中说出来。

  “是的呢。夕巧姐以前可是经常说学院里很好呢。”

  “学院,也的确算是挺好的只不过”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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