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曾经以后
这一晚，羽凤在外面徘徊了好久才进屋，虽然灵乌穿越过来的那天他们已经发生了一半的关系，却与今天不同，最主要的还是他们的主动性发生了变化，曾经都是自己在主导两人之间的关系，而今天好像灵乌更加主动c霸道。自那天以后，灵乌对自己的感情没有那么浓烈了，甚至可以说灵乌表现出来的感情里，不再有爱，不再依赖，从前，在灵乌的爱里面充满着卑微。今天的事情，羽凤终于认清了灵乌的变化，让他有些茫然c失措。
进屋后，发现灵乌竟然没有睡在床上，而是躺在进门处的榻上。不过听这呼吸声，就知道他还没有睡着。
“你怎的睡在这里？”羽凤来到塌前。
灵乌也不装睡了，坐起身来，道：“我怕压到你，你也知道我的睡姿。”
“说实话。”
“你这么喜欢追根究底，你家里人知道吗？”灵乌白了他一眼。
羽凤无奈，眼神暗淡了下来，说道：“他们不知道，父皇从来不问我的事，母妃已经疯癫。”他在木塌的边缘坐下，继续道：“看来，我只能把你扛过去了。”
“对不起，那天我晕倒以后忘记了许多事情，我不该说你家里人。”灵乌歉然，他下塌抱起被子就往床的方向走去，走到床边又停了下来，“你睡里面吧，我确实有些怕会弄伤你的手臂。”
羽凤默默脱下衣服，躺了上去，再拍拍床上示意他也可以睡上来了。
“其实”灵乌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是怕这么一个美男躺在旁边我会忍不住。”
羽凤差点笑出声来。
“你真的忘记了从前的事吗？难怪我觉得你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我以前是怎么样的？”是啊，以前的蔡雀是什么样的，是什么力量让一个如此优秀的七王爷甘愿为他做任何事，真真的是捧在手里怕化了。
两年前，太后寿宴。
一直以来宫里比较有地位的人过生辰，众人都会送礼，这是约定成俗的事情。就算是后宫一个娘娘的生辰，许多人都会托人往深宫中送礼进去，为了拉拢关系无所不用其极。
太后寿宴，各位达官贵人都纷纷来贺，还带来了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有的贵重价值连城，有的取巧合心意。
寿宴中，羽凤献上自己准备的礼物，盒子底部是六寸长宽，高十寸。“孙儿送的玉佛像，还望皇祖母喜欢。”羽凤打开盒子，露出了里面的佛像。
“小七真是有”太后正要夸赞，脸上的笑容却僵硬了，随着太后的震惊，底下的众人都哗然色变，因为原本纯白色的佛像，从头顶开始像是被泼了红色的染料，还有缓缓向下流的痕迹。
“我皇祖母，这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是谁？是谁要害我！”羽凤的声音略带颤抖，这个不是小事，在寿宴上竟然发生了类似于见红之事，分明是暗示着有血光之灾。群臣都议论起来，这不是诅咒太后嘛。
眼看着太后气急，皇帝羽玄开口道：“大胆，你竟会献上如此肮脏之物，吓坏你皇祖母，更是亵渎天上神灵！”
羽凤当时也才十六岁，慌张起来，“父皇，这不是小七做的，定是有人动了手脚，小七没有理由这么做。”
“有些人心思坏，不用理由。”这时三皇子羽齐冷声道。
“太失望了，来人，把羽凤拖下去，暂且关进天牢，等候发落。”皇帝立即下令，以防这逆子再坏了太后的兴致。
“等一下，启启禀皇上。”眼看着羽凤被两个侍卫架了起来，一个小男孩站了出来，看上去病恹恹的，比羽凤略年小，此刻站了出来分外紧张，他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发言，尤其是现在刚发生了这种事，气氛格外冷，有些结巴地说道：“皇上，羽凤没有错，有人陷害他。”
这个人就是那时候的蔡雀，他站在酒桌旁边，有些唯唯诺诺，手心里已经都是汗了，但是眼神却特别坚定。
“什么？你看到有人陷害小七吗？”皇上表情比刚才更加震惊，如果说孩子一时迷失心智，他还能理解，但是有谁会去陷害一个孩子，目的何在？
蔡雀看了看羽凤，向他点了点头，转而向皇上毕恭毕敬地说：“是的皇上。我是蔡相的儿子蔡雀，我保证我说的没有任何谎言。”他顿了顿，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自己要揭发的不仅是一个有地位的人，甚至有可能会被卷进一场阴谋。
“适才用餐时，我去了一趟茅厕，回来时经过旁边放置各位礼品的欣宴阁，看到大门虚掩便上前窥探，我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往那尊玉佛像上倒染料，当时不敢声张。等看到此人再次入席时，我分明看到他的衣摆上有着同佛像上一模一样的红色，此人就是四皇子！”
轰——众人立刻往四皇子的方向看去，果然，那绛紫色的衣摆处有些不太明显的红块。
“你血口喷人！”三皇子怒道，三皇子与二皇子c四皇子平日里就经常喜欢厮混在一起，此刻四皇子的事被揭发，三皇子羽齐赶紧护着。
“住口！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参与了此事，定是你们几个同流合污。”皇帝吓住羽齐，向四皇子询问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四皇子表面镇定，实则思绪飞速转起来，企图保住自己。
他瞬间痛哭流涕，爬到太后的脚下，道：“皇祖母c父皇，您要原谅我啊，我只是一时贪玩，并没有想要害皇祖母，也不想皇祖母不开心。”
这时二皇子也站了出来，义正言辞地说道：“父皇，请从轻发落，四弟应该不是有意的。”
“嗯，不过虽然重罪可免，还是要去牢里蹲几天，给你点教训。”说着，朝羽凤的方向撇去，“不然，有人会说我这个做父皇的有失公允了。”
这件事就这么被盖过去了，四皇子在天牢里悠哉了五天就出来了。
但是蔡雀和羽凤的缘分却被拉近了，原本两个根本没有说过话的人，就这样认识了，蔡雀可以说是羽凤的恩人。
尤其是在后来相熟之后，羽凤了解了蔡雀的处境和性格，如此弱小的一个男子却有着一颗善良的心，在这朝堂之上，根本寻不到了。而当羽凤问他为何那日他会如此冒险帮自己的时候，蔡雀只是答了一句，因为我喜欢你。
是的，我喜欢你。就是无法看你受委屈！
羽凤的震惊可想而知，当时他已有两个侍妾，都是女子，羽凤对她们其实没有投入什么感情，只是闲来无事时的发泄而已。十六岁的他，对于男女之间的感情懵懵懂懂，一个男的说喜欢他，不知道为什么，羽凤是欣喜的。蔡雀不是要讨好羽凤，也不是要攀附羽凤，只是单纯的喜欢。
一个凉亭中，两个少年负手而立。
“是的，因为我喜欢你。”蔡雀又确认了一遍自己的心意，“虽然只远远地见过你几次，但是我知道，我就是知道。”在蔡雀的眼里，羽凤是那么的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只是站在那里，都像是会发光一样，吸引着自己这只飞蛾扑向他，没想到因为那次的事情之后竟然能当面向他表达自己的心意，蔡雀已经很满足了。
“你是男子？还是？”
“我是男子，这些与性别无关。”蔡雀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一直在打鼓，脸颊也是泛红。他知道自己说的话很羞耻，但还是大胆说了出来。
“有关！”羽凤转向他，坚定道：“我想，我喜欢的就是男人。”
这时轮到蔡雀震惊了，自己的感觉果然没错，他们是同样的人。
蔡雀羞涩地道：“要是你同意，那么恭喜你，得到一个小雀儿。”
羽凤发呆了一会，随后笑道：“嗯。”羽凤没办法像蔡雀那么单纯，想到蔡相是站在太子那边的，自己想要得到蔡雀必定会受到阻挠，还有许多猜忌，这条路自己值得走一遭吗？但是他马上想通了，要是连这都处理不了，那自己还有什么能力去争更高远的东西。
至此，两人也算是确立了明确的关系。
灵乌觉得奇怪，貌似这个蔡雀除了心地善良，也没什么好的。“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我也不知道，大抵是你很温柔，又善解人意。”羽凤闭着眼睛说道。
灵乌一猜就知道羽凤是在想蔡雀了，这一脸的柔情。
“那完了，我现在一点都不温柔，哈哈。”灵乌还特意抬高嗓门。
“不，你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灵乌也闭上了眼睛，心想可不能再看着他了，太危险！他的感情都在蔡雀身上，有我什么事。
不对啊，我想这些做什么，我得想办法回去才是，不管自己在原来的世界是否死了，总得回去看看。
天色已有些灰白，熬了一个晚上，两人都感觉头胀胀的难受。
羽凤见灵乌不说话，开口道：“我会借着伤势，在这里陪你三个月，年前我会回去。”
“谁要你陪！睡觉睡觉，我要睡到自然醒，别叫我吃饭了。”灵乌将被子拉上来，直接盖过头顶，也不知是多久以后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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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后，发现灵乌竟然没有睡在床上，而是躺在进门处的榻上。不过听这呼吸声，就知道他还没有睡着。
“你怎的睡在这里？”羽凤来到塌前。
灵乌也不装睡了，坐起身来，道：“我怕压到你，你也知道我的睡姿。”
“说实话。”
“你这么喜欢追根究底，你家里人知道吗？”灵乌白了他一眼。
羽凤无奈，眼神暗淡了下来，说道：“他们不知道，父皇从来不问我的事，母妃已经疯癫。”他在木塌的边缘坐下，继续道：“看来，我只能把你扛过去了。”
“对不起，那天我晕倒以后忘记了许多事情，我不该说你家里人。”灵乌歉然，他下塌抱起被子就往床的方向走去，走到床边又停了下来，“你睡里面吧，我确实有些怕会弄伤你的手臂。”
羽凤默默脱下衣服，躺了上去，再拍拍床上示意他也可以睡上来了。
“其实”灵乌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是怕这么一个美男躺在旁边我会忍不住。”
羽凤差点笑出声来。
“你真的忘记了从前的事吗？难怪我觉得你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我以前是怎么样的？”是啊，以前的蔡雀是什么样的，是什么力量让一个如此优秀的七王爷甘愿为他做任何事，真真的是捧在手里怕化了。
两年前，太后寿宴。
一直以来宫里比较有地位的人过生辰，众人都会送礼，这是约定成俗的事情。就算是后宫一个娘娘的生辰，许多人都会托人往深宫中送礼进去，为了拉拢关系无所不用其极。
太后寿宴，各位达官贵人都纷纷来贺，还带来了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有的贵重价值连城，有的取巧合心意。
寿宴中，羽凤献上自己准备的礼物，盒子底部是六寸长宽，高十寸。“孙儿送的玉佛像，还望皇祖母喜欢。”羽凤打开盒子，露出了里面的佛像。
“小七真是有”太后正要夸赞，脸上的笑容却僵硬了，随着太后的震惊，底下的众人都哗然色变，因为原本纯白色的佛像，从头顶开始像是被泼了红色的染料，还有缓缓向下流的痕迹。
“我皇祖母，这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是谁？是谁要害我！”羽凤的声音略带颤抖，这个不是小事，在寿宴上竟然发生了类似于见红之事，分明是暗示着有血光之灾。群臣都议论起来，这不是诅咒太后嘛。
眼看着太后气急，皇帝羽玄开口道：“大胆，你竟会献上如此肮脏之物，吓坏你皇祖母，更是亵渎天上神灵！”
羽凤当时也才十六岁，慌张起来，“父皇，这不是小七做的，定是有人动了手脚，小七没有理由这么做。”
“有些人心思坏，不用理由。”这时三皇子羽齐冷声道。
“太失望了，来人，把羽凤拖下去，暂且关进天牢，等候发落。”皇帝立即下令，以防这逆子再坏了太后的兴致。
“等一下，启启禀皇上。”眼看着羽凤被两个侍卫架了起来，一个小男孩站了出来，看上去病恹恹的，比羽凤略年小，此刻站了出来分外紧张，他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发言，尤其是现在刚发生了这种事，气氛格外冷，有些结巴地说道：“皇上，羽凤没有错，有人陷害他。”
这个人就是那时候的蔡雀，他站在酒桌旁边，有些唯唯诺诺，手心里已经都是汗了，但是眼神却特别坚定。
“什么？你看到有人陷害小七吗？”皇上表情比刚才更加震惊，如果说孩子一时迷失心智，他还能理解，但是有谁会去陷害一个孩子，目的何在？
蔡雀看了看羽凤，向他点了点头，转而向皇上毕恭毕敬地说：“是的皇上。我是蔡相的儿子蔡雀，我保证我说的没有任何谎言。”他顿了顿，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自己要揭发的不仅是一个有地位的人，甚至有可能会被卷进一场阴谋。
“适才用餐时，我去了一趟茅厕，回来时经过旁边放置各位礼品的欣宴阁，看到大门虚掩便上前窥探，我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往那尊玉佛像上倒染料，当时不敢声张。等看到此人再次入席时，我分明看到他的衣摆上有着同佛像上一模一样的红色，此人就是四皇子！”
轰——众人立刻往四皇子的方向看去，果然，那绛紫色的衣摆处有些不太明显的红块。
“你血口喷人！”三皇子怒道，三皇子与二皇子c四皇子平日里就经常喜欢厮混在一起，此刻四皇子的事被揭发，三皇子羽齐赶紧护着。
“住口！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参与了此事，定是你们几个同流合污。”皇帝吓住羽齐，向四皇子询问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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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瞬间痛哭流涕，爬到太后的脚下，道：“皇祖母c父皇，您要原谅我啊，我只是一时贪玩，并没有想要害皇祖母，也不想皇祖母不开心。”
这时二皇子也站了出来，义正言辞地说道：“父皇，请从轻发落，四弟应该不是有意的。”
“嗯，不过虽然重罪可免，还是要去牢里蹲几天，给你点教训。”说着，朝羽凤的方向撇去，“不然，有人会说我这个做父皇的有失公允了。”
这件事就这么被盖过去了，四皇子在天牢里悠哉了五天就出来了。
但是蔡雀和羽凤的缘分却被拉近了，原本两个根本没有说过话的人，就这样认识了，蔡雀可以说是羽凤的恩人。
尤其是在后来相熟之后，羽凤了解了蔡雀的处境和性格，如此弱小的一个男子却有着一颗善良的心，在这朝堂之上，根本寻不到了。而当羽凤问他为何那日他会如此冒险帮自己的时候，蔡雀只是答了一句，因为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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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凉亭中，两个少年负手而立。
“是的，因为我喜欢你。”蔡雀又确认了一遍自己的心意，“虽然只远远地见过你几次，但是我知道，我就是知道。”在蔡雀的眼里，羽凤是那么的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只是站在那里，都像是会发光一样，吸引着自己这只飞蛾扑向他，没想到因为那次的事情之后竟然能当面向他表达自己的心意，蔡雀已经很满足了。
“你是男子？还是？”
“我是男子，这些与性别无关。”蔡雀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一直在打鼓，脸颊也是泛红。他知道自己说的话很羞耻，但还是大胆说了出来。
“有关！”羽凤转向他，坚定道：“我想，我喜欢的就是男人。”
这时轮到蔡雀震惊了，自己的感觉果然没错，他们是同样的人。
蔡雀羞涩地道：“要是你同意，那么恭喜你，得到一个小雀儿。”
羽凤发呆了一会，随后笑道：“嗯。”羽凤没办法像蔡雀那么单纯，想到蔡相是站在太子那边的，自己想要得到蔡雀必定会受到阻挠，还有许多猜忌，这条路自己值得走一遭吗？但是他马上想通了，要是连这都处理不了，那自己还有什么能力去争更高远的东西。
至此，两人也算是确立了明确的关系。
灵乌觉得奇怪，貌似这个蔡雀除了心地善良，也没什么好的。“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我也不知道，大抵是你很温柔，又善解人意。”羽凤闭着眼睛说道。
灵乌一猜就知道羽凤是在想蔡雀了，这一脸的柔情。
“那完了，我现在一点都不温柔，哈哈。”灵乌还特意抬高嗓门。
“不，你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灵乌也闭上了眼睛，心想可不能再看着他了，太危险！他的感情都在蔡雀身上，有我什么事。
不对啊，我想这些做什么，我得想办法回去才是，不管自己在原来的世界是否死了，总得回去看看。
天色已有些灰白，熬了一个晚上，两人都感觉头胀胀的难受。
羽凤见灵乌不说话，开口道：“我会借着伤势，在这里陪你三个月，年前我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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