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疑云重重的案件
约过了一个来小时，杨正灵从宋罗浩办公室出来。他前前后后将发生在会议室里的事情全都道出，只是隐去了其中自己施展精神术控制唐卫家一事。期间，宋罗浩还仔仔细细询问了好多细节，杨正灵也耐心地给予回答。
杨正灵在警局大楼下没等多久，看到了多日不见的倪秋芬出来。她面色有些苍白，大概是第一次被警局传讯，十有八九受到了宋罗浩副手的言语威吓，心里有些不安，担心会出什么事情。杨正灵好言安慰了几句，倪秋芬想到自己跟弟弟也没做什么事情，唐卫家变痴呆自然与自己无关，况且自己还是传销的受害者呢，也就稍稍安心了。
随后，两人便相约去附近馆子吃了个饭。从谈话中，杨正灵得知这几日，倪秋芬动了不少心思，只可惜自己没什么手艺特长，便打算开一个杂货铺，目前已经租下了一个小门面，正在简单装修，进货渠道也都联系好了，过几日就可以开业。好在小店离申州大学不远，杨正灵闲时可以过来看看。
宋罗浩在送走杨正灵和倪秋芬以后，对两人问询内容进行了整理，确认两份问询记录基本一致，便连同连日来调查的一些事情，撰写了一份唐卫家案的调查报告。之后，火急火燎地给市警局曹建明副局长送去。
在打发宋罗浩回去后，此时，曹建明靠着老板椅，小腿搁在老板桌上，正慢悠悠地翻阅着这份报告，不时皱着眉头，露出思索之色。内室里，一名年轻女子走出，那一身黑色皮质紧身衣映衬出一副完美的曲线，极其妖冶。只见她走到曹建明身前，很自然地坐在曹的大腿上，然后伸手搂住曹的脖子。
“曹局，那宋罗浩是不是查出个眉目了？”妖冶女子嗲嗲地问道。
“诺，都在这报告里，回头你拿给唐老板研究研究。这回为了帮唐老板的忙，我可调动了局里一切资源，把最好的侦查团队用在了这事上，为此少不了被下面的人埋怨，甚至背后有人议论说我曹某人动用公权力资源为他个人服务。小争啊，你说我冤不冤啊？！”曹建明却在一边诉起苦来。
“曹局，瞧您说的，哪能让您白忙活。唐总这次特意让我带来这个给您，要我好好谢您。”只见这位名叫小争的妖冶女子放开曹的脖颈，伸手在胸口里边摸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曹建明，卡上还贴着一张小纸条，赫然写着一百万，还附了密码。
“嘿嘿唐兄客气了，回头告诉唐兄，他的事就是我曹某人的事。”曹建明很麻利地收起银行卡，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还是你这小妮子会办事。”末了，曹建明在小争的屁股上扭了一下。
“啊呀讨厌”小争娇嗔了一声。
申东区警局。
宋罗浩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缓缓拿起身前的电话，拨通了一串来自汉国京都的号码。
“嘟嘟嘟”
电话响过数声后，另一头传来一个沧桑厚重的男音：“您好，我是易会学。”对方很有礼貌，抓起电话先自报家门。
“易老师，您好，我是申大八二法学系的宋罗浩，您还记得么？”电话这头宋罗浩话中带着满满的敬意。
“哦，是小宋啊，记得记得，当年八二届的‘黑面虎’啊，可了不得，怎么今天有空想起老师来了？”易会学调侃道。
原来，这宋罗浩也是申大出身，为11982届法学系的毕业生。当年在校期间，他可是位风云人物，平时不苟言笑，整天黑着一张脸，因此被冠上了一个“黑面虎”的绰号。这位黑面虎正义感十足，嫉恶如仇，批判丑陋现象毫不留情，乃至与很多人交恶，可偏偏他学业成绩冠绝当时的法学系同辈，让大家又爱又恨。
如今二十来年过去了，他也当上了一个区警局刑警队的队长，官职不算高，在同期的同学中不算特别好，或许与他性格不无关系。但这么多年来，他好歹被磨得圆滑了许多，也难怪今日在“审问”杨正灵时说了些言不由衷的话。
“易老师啊，学生从警二十来年了，第一次碰到一个比较蹊跷的案子，想请老师给参谋参谋。老师您做过十来年汉国警察部的部长，如今虽然退休在家，好歹在经验方面远胜我等。想必能分析出个一二。”宋罗浩道出了来电的目的。
“呵呵，小宋还是那个小宋，一心扑在工作上。记得这些年你找过我几次，每一次都是因为工作。人才难得，可惜啊可惜啊。也罢，你就说来听听。”易会学扯了一些题外话，便步入正题。
“易老师，您大概知道洲际健康集团吧。”
“好好的你提这家公司干嘛？要不是中央的一名领导干预，我早就把这家公司端了。啊，不小心说漏嘴了，你继续。”
在汉国，同心盟设有中央执事委员会，作为全盟的领导机构。中央执事委员会由一百多名执事组成，他们大半是同心盟在汉国五十个州分支机构的首脑人物，还有一些是京城行政部门里的高官。
中央执事委员会还设置了十名常务执事，一名总执事。这十一人是同心盟最为核心的人物，掌握全盟大权和命运。易会学所说的有一位领导出面干预他办事，指的就是同心盟中央执事委员会某一位常务执事了。
“易老师，您可知道洲际健康集团的股东，据公开资料显示，这家公司的三大股东之一有一个叫唐氏控股的财团。唐氏财团的当家人唐文生老人膝下有五子。老四唐卫国被派去担任洲际公司的董事，并实际取得了洲际公司汉国东部大区的控制权。老五唐卫家被指派辅助唐卫国打理相关业务，担任了一个所谓的‘首席讲师’职务。”
“嗯，不错，你对唐氏财团的了解还挺多的嘛。这唐氏在汉国虽不是特别牛逼的家族，但也有中流水准。”
只见宋罗浩继续道：“易老师，那洲际公司的业务明眼人都看得清楚，分明就是共和国律法所禁止的传销。十多天前，那唐卫家来到洲际公司设在申东区源深社区的一个业务点进行所谓的讲课。那天，他在会议室里与两名叫杨正灵c倪秋芬的年轻人谈了两个多小时。倪秋芬此前已经成为那个业务点的人员，正准备拉他在申州大学读书的弟弟杨正灵入伙，所以请唐卫家给说说。但是在结束谈话，两名年轻人离去后不久，唐卫家便痛苦地抱住脑袋倒地不省人事，送医后就成了植物人。”
“这些天来，申都市局曹建明副局长专门叫我去调查这事，我前后排查了很多线索，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今天正好分别传讯了那两名年轻人，虽然未发现与唐卫家变痴呆有关的直接证据，但对唐卫家当时在会议室内的表现感到很不解。他竟然主动向倪秋芬解释了自己做传销的事实，并让她退出，甚至罗列了自己过去干的许多罪孽求她相信，还主动把二十来万的钱财塞给他们。这唐卫家此举十分反常。请易老师您给分析分析。”
宋罗浩说完，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会儿，而后有些急切地道：“你把你们搞的那份调查报告传一份给我，还有有关那两名年轻人的介绍材料也给我传一份。现在马上就要。我看完了再回复你。”
宋罗浩挂完电话，对易会学老师的反应有些不解，但还是第一时间把相关材料传过去了。随后就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苦苦思索着唐卫家的反常行为。
“细细想来，无非有这几种情况：第一种情况，他或许的确患有旧疾，正好那个时候开始影响他的心智，导致他一反常态；第二种情况，他当时或许看到或听到什么，触景生情，突然良心发现，从良了；第三种情况，他或许是受到了胁迫，有外物威胁他的人身安全，但从事后现场的侦查，却未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调查也排除了两名年轻人持有凶器c枪械的可能；第四种情况，如果排除了人身安全受到胁迫，那他是不是在精神上受到控制，被控制着去做那些与自己行为不符的事情。难道这个世界上存在一种不可知的手段，甚至可以影响控制一个人的精神，这似乎有些太过匪夷所思了。”
宋罗浩把可能出现的情况一一作了分析。虽然在多年的职业生涯中，他自身锻炼出一种远比普通人强大的精神力，但他怎么也不会把唐卫家的情况往精神力因素方面上去想，顶多是客观地把这个可能的因素列出来罢了。
其实，处在宋罗浩这样的位置，对精神力这种事情也是有所耳闻的。曾经，他带队去执行一个抓捕贩毒团伙的任务，上级委派了一名来自同心研究院的顾问随队同行，并告知随时听从顾问的意见建议。在一次正要对贩毒团伙会头点进行搜查围剿的时候，由于走漏了消息，差点一无所获，而这名顾问却让队伍抓捕那些边上经过的普通民众，结果一审之下他们果然是贩毒人员。
宋罗浩对这顾问佩服不已，虽然隐隐听闻他可能具备某种特殊的精神能力，但宋罗浩不信那些没事实根据的胡乱猜测，顶多认为他在分析能力上比一般人强得多罢了。
宋罗浩为人向来很严谨，做事以事实为根据，不信邪c不信谣，从来是靠深入调查弄个一清二楚。
想来想去，宋罗浩更倾向于唐卫家患有疾病的可能，他决定再去一趟医院，请医生对唐卫家作个全面充分的健康检查。再者，作为申州大学的校友，他从感情上也不希望唐卫家一案与杨正灵有关。
就在宋罗浩思考的当口，桌上的电话响了，他三步并作两步，急忙拿起了话机。是易会学老师的回复，不过只短短一句话就挂了：“我明天要飞往申都市，要与那个叫杨正灵的学生见个面。你安排一下，就在上午，直接来机场。”
宋罗浩震惊莫名，这位昔年的申州大学教授，难道是想念母校了，特意找个借口，回来看看。但宋罗浩了解他这位老师，不是一个做事不靠谱的人，他点名要见杨正灵，或许这位年轻人身上确实有他老师感兴趣的地方。为此，宋罗浩开始着手安排两人会面事宜。
申都市申西区，洲际健康集团东部大区总部大楼一间办公室内。
一名身着深蓝色西装的中年男子背靠名贵沙发，架起二郎腿，一只手捏着一份搁在膝盖上的文件，皱着眉头，一页一页地仔细翻阅着，不时停下手来沉思一二。若是杨正灵在这儿，定会发现这中年男子与那被他废掉的唐卫家有几分相似。
而在这名中年男子身旁，一名年轻女子恭谨地肃立。
这年轻女子正是今日出现在申都市警局曹建明副局长办公室的小争。此时的她，变了一个人似的，身上穿的不再是紧身皮衣，而是换了一套干净利索的职业装，整个人由原先的妖娆妩媚变得有些清冷，但掩盖不了那呼之欲出的艳丽。
不久，这中年男子合上文件，脸上带着一丝凝重。
“唐总，要不要派人把那两个年轻人给做掉。”小争出声询问道。
“不急，老五的仇自然要报，但要从长计议，知彼知己啊。老五是名精神力修士，而且修为十多年前就达到了识溪阶，同阶修士中少有对他有威胁的，却被人轻而易举地控制，乃至抹去了记忆。那么这两个年轻人必然有一个是精神力修士，那个叫倪秋芬的女人原本就是源深业务点的一名成员，早早被老五洗脑控制，显然是个普通人。那这名修士就是那个叫杨正灵的年轻人了。此人不简单啊，修为恐怕远远在识溪阶之上，甚至突破开识境都有可能。若是如此，连我自己出手也讨不到便宜啊！”中年人慎重道。
这中年人自然是唐卫国，唐卫家的四哥，洲际健康集团的董事c东部大区的实际负责人，也是一名精神力修士。
“小争，你跟随我唐氏集团多年，立下了不少功劳，在唐家也修习了一定的精神法，算是半只脚踏入了精神力修士的门槛。你也知道一名精神力修士的可怕，可以轻而易举制服任何一名普通人。所以，要做掉那个杨正灵不得不周密谋划，恐怕要费一番手脚，派普通的武打高手过去行不通，至少要受过枪械专业训练的杀手，必要的话还要出动修士，只是我们唐氏也没有那么多的修行人。”
“再者，如此年轻，就有如此的修为，就怕他背后有强大的家族或师门，那报老五的仇就有一些顾忌了。对了，你调查过那杨正灵的背景了么？”唐卫国最后问道。
“还没有详细了解，只知道他是申州大学刚入学的一年级新生。”小争回道。
“快，赶紧打个电话给曹建明，不，你再亲自去一趟他办公室，让他调查一下这个杨正灵的背景，越详细越好，我等你消息。”唐卫国郑重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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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正灵在警局大楼下没等多久，看到了多日不见的倪秋芬出来。她面色有些苍白，大概是第一次被警局传讯，十有八九受到了宋罗浩副手的言语威吓，心里有些不安，担心会出什么事情。杨正灵好言安慰了几句，倪秋芬想到自己跟弟弟也没做什么事情，唐卫家变痴呆自然与自己无关，况且自己还是传销的受害者呢，也就稍稍安心了。
随后，两人便相约去附近馆子吃了个饭。从谈话中，杨正灵得知这几日，倪秋芬动了不少心思，只可惜自己没什么手艺特长，便打算开一个杂货铺，目前已经租下了一个小门面，正在简单装修，进货渠道也都联系好了，过几日就可以开业。好在小店离申州大学不远，杨正灵闲时可以过来看看。
宋罗浩在送走杨正灵和倪秋芬以后，对两人问询内容进行了整理，确认两份问询记录基本一致，便连同连日来调查的一些事情，撰写了一份唐卫家案的调查报告。之后，火急火燎地给市警局曹建明副局长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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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罗浩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缓缓拿起身前的电话，拨通了一串来自汉国京都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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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老师，您好，我是申大八二法学系的宋罗浩，您还记得么？”电话这头宋罗浩话中带着满满的敬意。
“哦，是小宋啊，记得记得，当年八二届的‘黑面虎’啊，可了不得，怎么今天有空想起老师来了？”易会学调侃道。
原来，这宋罗浩也是申大出身，为11982届法学系的毕业生。当年在校期间，他可是位风云人物，平时不苟言笑，整天黑着一张脸，因此被冠上了一个“黑面虎”的绰号。这位黑面虎正义感十足，嫉恶如仇，批判丑陋现象毫不留情，乃至与很多人交恶，可偏偏他学业成绩冠绝当时的法学系同辈，让大家又爱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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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老师啊，学生从警二十来年了，第一次碰到一个比较蹊跷的案子，想请老师给参谋参谋。老师您做过十来年汉国警察部的部长，如今虽然退休在家，好歹在经验方面远胜我等。想必能分析出个一二。”宋罗浩道出了来电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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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执事委员会还设置了十名常务执事，一名总执事。这十一人是同心盟最为核心的人物，掌握全盟大权和命运。易会学所说的有一位领导出面干预他办事，指的就是同心盟中央执事委员会某一位常务执事了。
“易老师，您可知道洲际健康集团的股东，据公开资料显示，这家公司的三大股东之一有一个叫唐氏控股的财团。唐氏财团的当家人唐文生老人膝下有五子。老四唐卫国被派去担任洲际公司的董事，并实际取得了洲际公司汉国东部大区的控制权。老五唐卫家被指派辅助唐卫国打理相关业务，担任了一个所谓的‘首席讲师’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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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罗浩说完，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会儿，而后有些急切地道：“你把你们搞的那份调查报告传一份给我，还有有关那两名年轻人的介绍材料也给我传一份。现在马上就要。我看完了再回复你。”
宋罗浩挂完电话，对易会学老师的反应有些不解，但还是第一时间把相关材料传过去了。随后就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苦苦思索着唐卫家的反常行为。
“细细想来，无非有这几种情况：第一种情况，他或许的确患有旧疾，正好那个时候开始影响他的心智，导致他一反常态；第二种情况，他当时或许看到或听到什么，触景生情，突然良心发现，从良了；第三种情况，他或许是受到了胁迫，有外物威胁他的人身安全，但从事后现场的侦查，却未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调查也排除了两名年轻人持有凶器c枪械的可能；第四种情况，如果排除了人身安全受到胁迫，那他是不是在精神上受到控制，被控制着去做那些与自己行为不符的事情。难道这个世界上存在一种不可知的手段，甚至可以影响控制一个人的精神，这似乎有些太过匪夷所思了。”
宋罗浩把可能出现的情况一一作了分析。虽然在多年的职业生涯中，他自身锻炼出一种远比普通人强大的精神力，但他怎么也不会把唐卫家的情况往精神力因素方面上去想，顶多是客观地把这个可能的因素列出来罢了。
其实，处在宋罗浩这样的位置，对精神力这种事情也是有所耳闻的。曾经，他带队去执行一个抓捕贩毒团伙的任务，上级委派了一名来自同心研究院的顾问随队同行，并告知随时听从顾问的意见建议。在一次正要对贩毒团伙会头点进行搜查围剿的时候，由于走漏了消息，差点一无所获，而这名顾问却让队伍抓捕那些边上经过的普通民众，结果一审之下他们果然是贩毒人员。
宋罗浩对这顾问佩服不已，虽然隐隐听闻他可能具备某种特殊的精神能力，但宋罗浩不信那些没事实根据的胡乱猜测，顶多认为他在分析能力上比一般人强得多罢了。
宋罗浩为人向来很严谨，做事以事实为根据，不信邪c不信谣，从来是靠深入调查弄个一清二楚。
想来想去，宋罗浩更倾向于唐卫家患有疾病的可能，他决定再去一趟医院，请医生对唐卫家作个全面充分的健康检查。再者，作为申州大学的校友，他从感情上也不希望唐卫家一案与杨正灵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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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罗浩震惊莫名，这位昔年的申州大学教授，难道是想念母校了，特意找个借口，回来看看。但宋罗浩了解他这位老师，不是一个做事不靠谱的人，他点名要见杨正灵，或许这位年轻人身上确实有他老师感兴趣的地方。为此，宋罗浩开始着手安排两人会面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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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中年人自然是唐卫国，唐卫家的四哥，洲际健康集团的董事c东部大区的实际负责人，也是一名精神力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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