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报国的理想

  “两位师傅，我虽有意报国，但朝中腐败，奸人当道，自己的报国理想很难实现，只想自己有个好归宿也就别无所求了。”晓涵拉着老华和纳罕坐下来，“和你们邂逅，多日的相叙，晓涵深为你们为天下百姓着想的远大理想所感，但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不去忽必烈那里，如何劝他行仁天下呢。”

  “总会有办法的，这个忽必烈野心勃勃，想吞并我宋地，这是病。是的，天下名医多的是，只怕咱们没有遇到罢了。”老华说，“不如随我们一块去临安城吧，那里也许有人能医好忽必烈的病。”

  “我也正有此意。”纳罕点了点头，然后，又两眼失神的望着远方，“我知道自己的国家已亡，眼下，自己如一叶浮萍，只有一切听天由命了。当年，忽必烈的先祖把我伊儿汗国拿下，皇族中，只有我们纳罕三兄弟逃亡出来。当蒙古军队攻下我汗国时，诸将争取子女玉帛，遗书及大黄药材都抢走了，抢不走的，都烧毁了。我带走一些儒家典籍和大黄，我知道这可以使人了解圣人之道，而大黄药材却可以治病救命，它们比子女玉帛更重要。现在，来到宋地，这里也是国家承大乱之后，天纲绝，地轴折，人理灭。所谓更造夫妇，肇有父子，信之有矣!加之南北之政每每相戾，其出入用事者又皆诸国之人，言语之不通，趋向之不同。”

  “纳罕，现在蒙古人以数万之众，千里赴援，人马疲弊，虽至弗能战，破之必矣。”老华捋一下胡须说，“至窝阔台即位后蒙古人发动了灭金战争，当时金已经摆脱了三面受敌的局面，可以集中兵力与蒙军进行较量。蒙古大军占领向开封进军的灭金基地，假道于宋，下兵唐邓灭金主力联宋灭金，攻克汴京。蒙军由朵忽鲁率领进围陕西庆阳，金为缓兵之计，不仅送羊酒特意犒劳蒙古军队，还派使者至蒙古汗廷以缓和双方关系，遭到拒绝。窝阔台亲征南伐，皇弟拖雷c皇侄蒙哥率师从，诸王阿勒赤歹c口温不花各率本部人马兵分三路，向金军发起进攻。克凤翔过黄河占领同州华州和京兆地区，牵制屯驻在阌乡和渑池的合达和蒲阿率领的兵力。速不台进攻潼关蓝关，金潼关总帅纳合买住和忠孝军完颜彝率军拒战，速不台败归，此即金军所谓的倒回谷之捷。次年速不台攻破潼关南小关，卢氏c朱阳等地皆残破。合达与蒲阿放弃京兆退保潼关。从此，潼关以西非复金地。蒙古军占领了向金朝首都开封进军的战略基地。”

  “假道于宋，这是他们蒙古人灭金的方略，这个，我是知道的。”纳罕说，“宋蒙联兵灭金后，蒙古汗国并没有兑现将河南地归还宋朝的诺言，仅将陈蔡东南地区归宋。不少宋人对此感到不平，其中一些人产生了侥幸求胜的心理。淮东制置使赵癸与其兄两淮制置使赵范提出了守河据关，收复三京的建议，企图乘蒙古主力北还c河南空虚之机，收复西京洛阳东京汴京和南京归德。宋理宗赵昀命知庐州全子才等率军合淮西兵向汴京进军，汴京守将李伯渊等杀崔立出降，不久赵癸也以淮东军队5万至汴京会师。当时河南地区经过多年战争破坏，到处是茂草长林，白骨相望，虻蝇扑面，杳无人踪。战争，真的是太残酷了。”

  “当初，窝阔台在世时曾确定第三子阔出为大汗继位人，但阔出却死于征宋战场。窝阔台将阔出的长子失烈门养在汗廷，并曾说过失烈门将成为大位的继承者和继任人。因此当时不少人认为应该根据先可汗窝阔台的遗嘱，让失烈门继承汗位。但失烈门还是一个孩子，根本不能处理军国大事。按照窝阔台遗命的失烈门未成年，最后拥立贵由称汗，经过一番逊让和大家的一番恳请后，贵由终于登上了大汗的宝座。贵由汗是有毅力的，是企图加强其政治统治的一位大汗。他认为窝阔台时代和乃马真氏摄政时期，中央汗权被削弱了，他要学习成吉思汗加强汗权，理顺大汗与诸王贵族之间的关系。为此他采处死女巫法提玛，重新任用的镇海，处理帖木格斡惕赤斤的未遂政变。脱列哥那派出急使与帖木格交涉说，我是你的侄媳，对你存有希望，你这次带着军队和粮食c装备出动有何用意所有的军队和兀鲁思都被惊动了。同时她将在合罕身边做人质的斡惕赤斤的儿子斡台c孙子明里及其亲属和家仆统统归还给帖木格斡惕赤斤。吐蕃王朝在奴隶和平民大起义的打击下土崩瓦解，各地僧人与领主相结合，设道布教，各化一方，各树一帜，出现了众多的宗门与流派。其中有萨迦派c噶举派c宁玛派c噶当派，一些小的教派如觉朗c希解c觉域c夏鲁因其僧服或寺院标志不同，分别被称为花教，白教，红教，黑教，政治割据与宗教分裂进一步导致了吐蕃地区的混乱与贫困，使吐蕃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现在，我伊儿汗国神月教弟子云游各地，讲经传法，我来中原以后，也是想聚集弟子，并期望能有朝一日复辟我伊儿汗国呀。”

  “纳罕，可你三兄弟人各有志，你二弟行走江湖，三弟沦为劫匪，只有你讲经说教，译释佛经c著书立说c修缮，还想着以后兴建寺院c创新教派。”老华叹息一声，“现在，金国c西夏c畏兀儿均已成为其辖地，其境未遭涂炭而昌盛逾前，人畜由彼等自理，各级官吏也由彼等自任之。只有你汗国不遵功令终遭覆灭，逃遁无门，怕的是你以后也会俯首归降。要知道蒙古大军这些年以来所向披靡，灭金灭夏，眼下，我宋国已经岌岌可危了。”

  “老华，我不会降服蒙古人的，不会，永远也不会。”纳罕冷笑一声，“有朝一日我要新手屠了忽必烈这个混蛋，眼下，我知道，只有他有帝王之术，至于蒙哥汗，怕的是他自己也知道没有忽必烈的王者之气吧。”

  “两位师傅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我心里感慨万千，有时，我觉得世间女子能有我这样的归宿，也不枉生一世了。”晓涵说，“在这山洞里和你们两位师傅生活的日子里，一开始我觉得自己活得艰难，要承受种种外部的压力和世人卑微的目光，更要面对自己内心的困惑。在苦苦挣扎中，没有人向我投以理解的目光，只是和你们在一起时，才会感到一种生命的暖意。光阴荏苒，时光匆匆，已经呆了这么长时间了，只有自己静静地呆着的时候，才觉得自己自小敬佩的人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是的，我想象的人除了有才气，也应当有骨气。你们不愿意在权势面前的低心下意，这是敬佩的。和你们在一起也有欢快的时光，在一起时谈诗论词，谈到兴处，有时，两个师傅也会象个孩子一样兴奋。现在，纳罕师傅谈起故国故乡，但却很少顾及你的感受，哪怕仅有短暂的一瞥，是的，师傅，你有你的苦处。”

  “晓涵姑娘，只要你愿意跟随我们学一些东西，就足以使我们两个人感奋不已。不过，我们愿意把自己毕生所学传授给你，那是绝无仅有的。以后，你也不要考虑太多的功名得禄，我觉得，你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老华说，“我也知道蒙古大军驰骋天下所向披靡，是的，当年忽必烈在金莲川已显帝王之势，他的金莲川幕府足能用任统治天下大任。窝阔台去世以后，忽必烈就开始出现在历史舞台上。他的父亲未能成为成吉思汗的继承者，而他本人开始似乎也将步其后尘，在蒙汗朝庭中扮演着重要角色。蒙哥命忽必烈代塔察儿总领东路军，继续进攻鄂州，忽必烈自开平启行。蒙哥攻取四川大良坪，进迫合州城下，西路军连下cdc龙门c剑阁c阆州c巴州c长宁c大良，战果辉煌。可眼看夏天就要到了，蒙军不怕寒冷，却难耐暑热。我认为，这是一个天机。如果宋能在合州坚守，定会出现转机的。”

  “我上次风忽必烈，听到有人主张沿江东下，这样可以很快脱离四川险地，但蒙哥汗没有听取那些人的建议，率军进迫钓鱼城下，现在，蒙古大军已经被众志成城的宋朝军民阻止在钓鱼山下。”晓涵望着山洞外说，“现在天气已经相当炎热，蒙古军水土不服，疾疫流行，如果再出现了霍乱，一定会人心惶惶，士气低落的。现在蒙哥集中两万水陆大军，由大将史天泽指挥，拦击增援钓鱼城的吕文德军。好吧，咱们就在这里，以待天机。”

  “行，只要你愿意留下，我们就传授你想学的东西。”老华说，“我知道你喜欢忽必烈，是的，也许，以后的天下是他的，在蒙哥称大汗之前，忽必烈漠北的领地禹儿惕大体在西起杭爱山北侧的察罕鄂伦河西岸，东到忽兰赤斤东或偏南的陀山腹地三四百里处的范围内，在蒙哥即位后，由于忽必烈在其同母弟中最长且贤，故宪宗尽属以漠南汉地军民庶事，遂南驻爪忽都之地，为南下伐宋做准备，并允许忽必烈在这里开府建衙，那个时候，忽必烈不仅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蒙古军，而且有原金朝统治区内的汉军几大万户，还有大漠以南广大的中国北方地区。正是从金莲川开府建衙起，忽必烈逐步发展为一支独立于蒙古汗廷并最终取代蒙古汗廷的政治军事力量。要想平治天下，就离不开有真才实学的大儒，要想治理好中原，必须实行孔孟的圣人之道。现在，蒙哥之所以急于征服南宋，部分原因是由于南宋正在不断蚕食蒙古控制的土地，在他继位之前不久，南宋军队刚刚袭击了位于今河南省的洛宁县。因此，蒙哥和他的军事幕僚决定采取一个新的战略，从东到西同时开辟几条战线。直接由北向南实施攻击是不够的，很可能导致失败，从西部发起进攻则将对这个汉人王朝造成威胁。但是，位于现云南省的大理王国构成了一个障碍。在对忽必烈勾考以后，蒙哥选派他的弟弟忽必烈率领军深入偏远的大理。征服大理不仅仅是蒙古人的目标，它肯定也会是任何一个中原王朝的重要目标。仁慈反平安治国，我上一次到合州的时候，路上，眼见蒙古军队如潮水般向向宋地进发，我知道合州是守不住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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